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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隋缓脸色难看了起来,许久才说:“我没有念着她。”

    虽然他只是这么一句话,宁叶已经心满意足,她欢喜地又凑上来搂抱他,柔声说:“你跟我回陈国吧,我一定让父皇好好待你,你家里人也可以一起跟着去。”

    隋缓笑了笑,说道:“陈国是季国的手下败将,如果我违抗了燕玄的意思,你父皇不会收留我的,即便收留,燕玄也可以打过去,到时候谁也无法自保。”

    宁叶想起当时陈都城破时候的可怕情形,气愤愤地低下了头。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隋缓话锋一转,“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者还有机会。”

    宁叶心中一喜,连忙追问道:“怎么做”

    “你听我的,我会告诉你怎么做。”隋缓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心,在朝堂在后宫他都已经布下了棋子,但是后宫不容易传递消息,如果有宁叶从中牵线就方便多了。

    “你跟我一起走吧,先去看看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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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夜风很凉爽, 又刚好是月圆之夜, 月色如水一般笼罩着整个庭院,各种花花草草的香气无声地蒸腾着, 沁人心脾。

    但阮宁的心情不太美好, 因为她现在被迫扮演一个带着情郎趁夜潜逃的贵妃,情郎当然就是穿着一身夜行黑衣的燕玄——如果这不是燕玄故意整她的话, 她就把阮字倒着写。

    “爱妃不要多心,”燕玄安抚地拍拍她,“朕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出逃的情形,很好奇以爱妃的实力到底能闯过几道宫门, 反正朕也睡不着,不如和爱妃旧梦重温,增进一下感情。”

    你睡不着, 可我能睡着啊。阮宁低声嘟囔着。

    “怎么,爱妃不愿意陪朕吗”燕玄抬起她的下巴,笑嘻嘻地问。

    “怎么会呢。”阮宁勉强做出一副笑脸,“我求之不得。”

    “我猜你也是。”燕玄突然看见墙后面闪出一角灰色,那是值夜的内监,他立刻将人拽进花丛里, 微微压着她的肩让她在花枝后面隐藏住身形。

    两个小内监提着灯笼越走越近,阮宁忽然想到,如果现在被他们发现, 应该就可以继续睡觉了吧她有点蠢蠢欲动, 忍不住向前探了探头。

    腰上一紧, 却是燕玄搂住了她,就见他似笑非笑地伸出一根指头对她摇了摇,阮宁知道,自己这点小动作又被揭穿了。

    她忍不住想要解释一下,嘴巴刚张开,忽然被他的唇堵住了。

    月亮光给她的脸镀上了一层仿佛水波纹一般的柔光,头顶上一支开到绚烂的红花悠悠落下一片花瓣,正好停在她唇边,燕玄就是此时吻上来的,轻巧的噙走了那片红色,然后噙住了她那片红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她太美,或许是他的心意发生了变化。以前他亲过她很多次,但都是蜻蜓点水地在唇上吻一下或是咬一下,不带一丝欲念,但此时,他的唇带着留恋和急切含住了她的,还在她错愕的时候探进了口中。

    他很快在这种唇舌纠缠中察觉到了自己的欲念。

    阮宁也察觉到了,他的呼吸失去了往日的平稳,他的胳膊在她腰上越箍越紧,这让她有点慌乱紧张,突然想到,如果这时候被人发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内监的脚步越来越近,灰色的衣角擦着他们藏身的花丛,带起一阵花叶震颤,窥探近在咫尺,这种偷情般的体验让燕玄有些隐秘的激动,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搂住了怀中的人,直到她在他的掠夺下软成了一团。

    脚步声走远了,阮宁拼命推开了燕玄,大口喘着气,跟着如梦初醒般跑了出去。燕玄一笑,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原来是这种滋味。

    阮宁跑的飞快,不过方向是朝着栖霞宫的寝殿,燕玄追了上来,将人重新带回反方向,咬着她的耳朵笑嘻嘻地说:“害羞”

    “没有!”阮宁立刻反驳。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怎么能害羞!

    燕玄没有揭穿她的谎话,他启唇一笑,拉着人继续往外走。

    阮宁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她带着几分恍惚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第一次意识到,燕玄不是小屁孩,而是男人。

    或许她真的能拿下他。

    在第二道宫门处他们被发现了,巡夜的禁军直觉自己破坏了皇帝和宠妃的某种情趣游戏,一脸尴尬送他们回到了宫中。

    燕玄很愉悦,今天他直觉可能那个他会出来,怕吓着她,迟迟没有睡,但是枯坐着又很无聊,果然带着她转这么一圈就有趣多了。他在她身边躺下,忽地又撑起身子深深吻住了她,直到再次把人弄得瘫软无力,这才心满意足地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睡吧。”

    他合上眼,一秒钟就进入了梦乡。

    现在换阮宁睡不着了,这个该死的小屁孩!她无声地嘟囔着,对着熟睡的人做出各种殴打的动作,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失眠了。

    天将亮时阮宁终于朦胧睡去,燕玄小心地将她挪到边上盖好被子,神清气爽地下了床。

    高松侯在殿外,低声回禀:“按照陛下的吩咐,奴婢暗中安排人手盯着栖霞宫,昨夜陛下带贵妃出去后,有一名宫人突然出门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今晚继续盯着。”燕玄吩咐道。

    驿馆之中,宁叶拉住隋缓,急急地说:“你怎么又要走”

    “我还有事,明天来看你。”隋缓忍着不耐烦。

    宁叶嘟起嘴,很不开心:“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把我往驿馆里一扔就不管了,除了昨天替你取东西以外,你根本就懒得多看我一眼。”

    “不要任性,我手头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一直

    陪着你。”隋缓掰开她的手,转身要走。

    宁叶飞快地挡在他身前:“你必须陪我,不然我就告诉姐姐昨天你让我取东西的事!”

    “你敢!”隋缓眼中露出一丝戾气,跟着又放软了声音,“等我办完事就来找你,你乖乖的。”

    “那我等着,你不许食言。”宁叶半信半疑。

    隋缓出了门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不快拂去,一个属下匆忙赶到,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隋缓的脸色更难看了。

    孙家倒下后,朝廷中空出了一批位置,他本来想争取一下司马的位置,但是刚刚得知,燕玄把这个位置给了他的庶兄。

    谁都知道隋家两位公子不和,燕玄此举,用意再恶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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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娇, 你说他会不会杀了我”燕玄不来, 原本就无聊的日子更加无聊,阮宁只能跟系统聊天。

    标准女声为她打气:“宿主加油加油哦!”

    阮宁又问:“有没有帮助勾引男人的辅助我记得别的快穿文里都有的, 什么变漂亮、增加魅力之类的。”

    标准女声立刻否认:“没那东西, 我可是正经系统。”

    所谓正经系统,应该就是没啥用处专门添堵的系统吧。阮宁腹诽着, 还想再问,忽然听见殿外的宫女惊喜万分地叫了声:“陛下!”

    燕玄走了进来,他脸上的神色淡淡的,既没有从前的随意悠闲, 也没有那天夜里的排斥,他一直走到她面前坐下,漫不经心地说:“有阵子不见了, 贵妃可还好”

    他又改口叫回她贵妃了,阮宁觉得,这大概表示他们曾经亲密些了的关系重新又退回了原来的距离。她有些失落,便也淡淡地说:“我还好,陛下呢”

    “朕也不错。”

    说完之后是一阵沉默,燕玄的目光在四周逡巡着, 忽地看见了搁在妆台上的河豚,泥捏的那个还好,面塑的那个已经干裂了, 蔫头耷脑地歪在镜台跟前, 和它的主人一样。

    燕玄唇边浮上了一丝笑意, 他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情形。

    这些天他之所以没来,是因为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不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但是在她面前,他却想只想做那个少年阿墨,没有那么不堪的过去,轻快而愉悦。

    燕玄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在阮宁面前晃了晃,左颊露出了酒窝:“贵妃你看,朕亲手做的。”

    又一只河豚,看起来是木雕的,很仔细的刷了漆上了色,活灵活现。他这些天冷落她,让她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居然有心思弄了这么个玩意儿阮宁实在忍无可忍,结结实实地翻了个大白眼。

    燕玄哈哈大笑,很好,这回她的胆子很大,居然敢翻白眼了。

    “爱妃,”他在愉悦中开了口,“隋缓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

    问出这句话比他想象中要容易。

    身后的高松吃了一惊,连忙挥挥手让殿中伺候的人全部退出去,他仔细关上门,让所有人都在阶下侍立,他就守在门前,心中翻覆不定。

    陛下竟然准备和贵妃说这些,难道在陛下心中,这个相识不久的女子已经这么重要了吗高松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皱紧了眉头。

    阮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燕玄一直盯着她,目光灼灼,看样子她不可能躲避或者含糊过去。阮宁觉得,以她的智商既然没办法想出一个完美的对策,那么还不如直说。

    于是她把脸侧在一边不去看他,低声说:“隋缓说过,很多。”

    “我也跟你说过,季京风水不好,容易出疯子。”燕玄笑着,似乎并不在意,但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她,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收进眼底,“这个宫里住的,都是疯子。”

    “隋缓跟你说过先帝的事吗”燕玄又问。

    阮宁摇摇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燕玄笑了下,声音里带着嘲讽:“先帝亲手杀了先皇后,哦,就是我母亲,当着我的面。你看,疯子这事情嘛容易代代相传,做父母的是疯子,做儿子的多半也是。”

    他虽然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好像那个笑容只是肌肉牵动做出一个虚假的表情而已。阮宁突然想起来另一个他说过的话“不要做皇后,会死的”,原来如此。

    她很奇怪自己没有害怕或者抗拒,也许是因为燕玄一直对她很不错,也许是因为燕玄刻意露出的笑容里那丝不安让她心软,总之,她迷迷糊糊伸手抱了他,低声说:“别怕,你不是。”

    燕玄的笑容凝固了,除了伴伴,没有人告诉他别怕。

    许久,他才伸手回抱住她,郑重地说:“我不怕。”

    毕竟,所有让他癫狂不安的人都被他杀了,而他也找到了能让自己安静平和的人。

    当天的栖霞宫又是一片喜气洋洋,皇帝一整天都泡在这里,贵妃她终于,复宠了。

    一个月后,燕玄带着阮宁到城南的明瑟山行宫避暑,阮宁偶尔掀起车帘,再次看见了隋缓。

    隋缓是此次行程的护卫副统领,他从出发时就盯着那辆最豪华的车子,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了想念已久的人。

    可惜,她只看了他一眼,就放下了车帘。

    车子里传出燕玄和她说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利剑,不停地戳着隋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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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头一次他开始怀疑,当初亲手把她送给燕玄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隋缓向燕玄奏报行宫中布防护卫情况时,燕玄把阮宁抱在腿上,心不在焉地听他说话。

    隋缓差点没能维持住一贯的冷静,他觉得燕玄是故意的。

    阮宁也这么觉得。她很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想下去,但燕玄把她搂的更紧了,甚至还咬着她的耳朵说:“爱妃别乱动,朕经不起你这般挑逗。”

    挑逗阮宁翻了个白眼,这一个多月虽然燕玄每天都跟她一个被窝睡觉,但最多不过是亲亲抱抱,她现在百分之百确定,他不行。

    认清这点之后,阮宁对他在喜欢之外又多了几分同情,年纪轻轻居然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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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声细碎, 蒸腾的白雾让燕玄的脸显得那么不真实, 而他突然强硬粗暴的动作让阮宁更加不敢相信这就是他。她的手拼命阻挡他的侵略,但却怎么也挡不住, 他很快将她摁在了青玉凿成的池壁上, 上半身向后折下去,压住莲花形的纹样。

    阮宁在紧张和窘迫中忍不住哭了起来, 颤抖着声音问他:“阿墨,是你吗”

    如果他们要做什么,她希望是她熟悉的那个燕玄,而不是另一个。

    燕玄停住了动作, 他脸上神情变换,因为水汽很大的缘故,阮宁越发看不清楚是他还是另一个。许久, 他低下头看着她,眼睛里出现了她熟悉的喜爱夹杂着逗趣的模样,他灼热的唇在她唇上蹭了蹭,跟着安抚似的,留下一个缱绻的深吻。

    “一直都是我,”他叹息似地说, “别忘了,我也是个疯子,不要玩火。”

    轻纱遮住了阮宁的身体, 燕玄抱着她回到寝殿, 小心地将人放在床上, 身上的水没有擦干,凉滑的床褥上洇出点点水痕,燕玄扯下那片纱,慢慢地给她擦拭头发。

    以前她以为他不行,可以坦然地面对他,但此时她紧张到了极点,连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燕玄却又掀开,似笑非笑:“我记得爱妃以前并不怎么躲着我。”

    阮宁的脸红透了,连前胸都是一片浅浅的粉色。不一样的,以前她不知道啊。

    “宁阮,”燕玄双手扶住她光裸的肩头,迫使她看着自己,头一次直接叫了她的名字,“我不管你过去如何,从现在起,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吻密密地落了下来,时而温柔时而火热,阮宁被他撩拨的魂不守舍,脑中只有一片空白,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模糊的脸在四下里晃动。

    然而在最后的关头,燕玄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阮宁低低地喘着气,觉得像是溺水,紧张,窒息,不能自主,就在此时燕玄移了上来,轻轻地安抚着她,柔声说:“睡吧。”

    阮宁在疑惑与空虚中迎向了他,光洁的臂攀着他的脖颈,声音喑哑:“阿墨……”

    燕玄闭了闭眼睛,叹息着吻了上来,缱绻缠绵,阮宁在空虚中用力抱紧了他,贪恋地享受他带来的温暖,直到昏昏沉沉,疲惫而失望地含着眼泪睡去。

    燕玄一直没有睡,他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直到她完全安静下来呼吸绵长,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的胳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衣出门,高松在暗处守着,低声唤了句:“陛下。”

    “查清楚了吗”燕玄问道。

    “栖霞宫挖出了两个,已经拘押起来了,今晚的值守是隋缓安排的,贵妃身边的人也是他支开的,我已经命人全部换防了。”高松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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