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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是吗”燕玄手指上缠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你什么时候觉得朕英明神武了”

    “我一直都这么觉得呀。”阮宁继续大力拍马屁。

    “是吗”燕玄嘿嘿一笑,“朕怎么记得当初你还骂我是小屁孩”

    擦,记性真好。

    阮宁立刻指了指放在床头的两只河豚,换上新的拍马内容:“陛下真是手巧,那两只河豚捏的栩栩如生,我爱不释手。”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当时直接扔回来砸了朕。”燕玄手指点点她的胸口,“正好砸在这里。”

    “这个……”阮宁硬着头皮努力辩解,“都怪我愚钝,没能领会陛下的深意,所以才冒犯了陛下。”

    燕玄笑得更开心了:“不对吧你应该很明白朕的意思,所以才恼羞成怒,扔过来砸朕。”

    “这……”阮宁厚着脸皮装糊涂,“陛下多心了,我只是害羞。”

    燕玄笑出了声:“贵妃真是聪明人,冰雪可爱。”

    阮宁心中一喜,趁势追击:“我那点小聪明跟陛下的大智慧一比,根本是萤火微光之于日月,我就算逃到天边,也逃不出陛下您的手掌心。”

    燕玄差点没笑出声,她那点小聪明她有小聪明吗

    不过既然她提到了“逃”字,燕玄忍着笑,抬起了她的下巴:“说来朕正想问问贵妃,当初你为什么要逃”

    “我……”阮宁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根本不该提什么逃跑!她恨不能时光倒流收回那句话,连忙补救说,“我没逃,我就是坐车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是吗”燕玄忽地勾住脖子把人拉得很近,“乖乖的陪着我,或者哪天我心情好了,放你回去也说不定。”

    阮宁差点脱口问出“真的”二字,幸亏及时刹车,并没有酿成大错。

    “睡吧。”燕玄漫不经心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从妆匣里拣了牙梳递给她,“头皮上有些痒,你给朕梳梳头。”

    取下玉冠和玉簪,打开编结光滑的发髻,燕玄的头发又黑又厚,密密地披了一肩,暖白的梳齿滑下去,依稀能听见轻微的刷刷声,让阮宁想起古风漫画里的长发美少年。

    鬼使神差地,阮宁问道:“陛下,您真的叫阿墨吗”

    “那是我的乳名。”燕玄眯着眼睛,任由她一下一下慢慢梳着,软软的手指触碰到头皮时,带起一阵愉悦的战栗感。

    燕玄突然站起来伸开了双臂:“给我宽衣。”

    阮宁吓了一跳,虽然她知道是贵妃应尽的职责,但是宽衣……上次他们虽然曾经共处一夜,但那夜的情形太诡异,她从头到尾只看见了燕玄小半片胸膛,现在突然要她宽衣,会不会太刺激了点

    她连忙说:“我叫宫女过来服侍。”

    “不,你来。”燕玄笑着,伸开了胳膊。

    阮宁硬着头皮挨了过去,手指抖抖地取下玉带,解开纽襻,脱下了燕玄湛青色的袍,他里面穿着浅月白的中单,阮宁不敢仔细看,只模糊觉得一阵男子气息扑在脸上,她赶紧低了头,胡乱往腰上摸去,想解开衣带。

    燕玄一直在笑,她越是扭着脸不敢看,就越容易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无意识的挑逗,原来是这种感觉。

    于是他按住她的手,悠悠地说:“贵妃,你的手很不老实呀。”

    阮宁吓了一跳,睁眼去看时,她的手被他按着,正落在离那处不远的地方。

    他肯定是故意的,而且还赖在她身上,都不行了还这么猥琐!

    阮宁没敢反驳,忍着气把手抽出来,继续帮他解衣,燕玄吃吃地笑了起来,她现在的样子好像河豚!他一时兴起,忽地把人抱住,推着她倒退到床边,重重地压了上去。

    阮宁又开始心慌了,只能默默在心里念叨,他不行,他不行,不用怕。

    “你在想什么”燕玄低下头,准确地找到樱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跟着解开她的衣带,把衣衫扔到了一边。

    阮宁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然而燕玄只是伸手进去挨着腰间的肌肤,很快就睡着了。

    阮宁松了一口气,隋缓的情报还是很准确的,燕玄果然不行。

    孙贤妃第二天一大早又来串门,可惜被挡在了门口,高松笑眯眯地说:“陛下在此安寝,此时还未起床,贤妃先回去吧。”

    孙贤妃无数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阮宁醒来的时候整条胳膊都是麻的,燕玄很实在,结结实实地枕在她肩膀上睡了一夜,他醒的比她早,正微微偏了头看着她,酒窝若隐若现:“贵妃很喜欢睡懒觉呢。”

    阮宁轻咳一声,低声下气地说:“陛下,我胳膊麻了。”

    燕玄抬了抬眉,果然挪开了,他一身清爽地跳下床,叫人进来服侍洗漱,又对高松说:“伴伴,贵妃昨夜服侍朕辛苦了,胳膊有些不舒服,叫几个医女来按摩一下。”

    一个时辰不到,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听说,新入宫的贵妃承欢过度,以至于四肢麻痹,陛下特地传召太医局前来医治。

    几个出身世家的妃子聚在孙贤妃那里,面面相觑。许久,才有人低声说:“这么说来,陛下宠幸她了”

    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半是疑惑半是不平。她们入宫多年,虽然也都曾伴宿,但是从来没得到过燕玄的宠幸,为何一个敌国的公主独独拔了头筹而且,他们到底用的什么姿势,何至于四肢麻痹难道燕玄之所以对贵妃另眼相看就是因为她掌握了某种

    她们不知道的技巧这可值得研究了!

    阮宁从嬷嬷口中得知了自己承欢过度以至于需要医治的消息,嬷嬷半是心疼半是激动地评论:“没想到陛下这么知道疼人,公主,你好好调养,不要怕一时辛苦,等生下孩儿来,你在这后宫就算站稳脚跟了!”

    阮宁无语望天,女人,你们传闲话的时候能不能传的靠谱点啊啊!

    当天下午,在孙贤妃的带领下一波女人浩浩荡荡地又来了栖霞宫,这次燕玄不在,但高松依旧笑眯眯地在门口挡驾:“回禀贤妃,陛贴贵妃伴驾辛苦,特地要她好好休息,诸人不得打扰。”

    孙贤妃端庄的脸上闪过一丝嫉恨。谁不知道陛下最是倚重高松,一时一刻离不了,现在可好,居然把他放在这里看守贵妃,那个女人到底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

    众人各怀鬼胎,回头陆续送上各种珍玩补品,极力与身怀绝技的贵妃套近乎。

    这天燕玄回来的很晚,阮宁眼皮都打架了,还强撑着坐在桌边等他,燕玄一看见她心情就好了许多,凑上前来把人拥在怀里,低声说:“在等我”

    “嗯。”阮宁揉着眼睛,“陛下忙完了”

    燕玄露出了一




55.55
    高松突然发现近来后宫中兴起了一股好学之风, 那些小内监经常向他禀报说哪个妃子偷偷去买书啦, 哪个美人开始疯狂认字了,他自己也曾经撞见过一两次妃嫔们捧着卷册窃窃私语的情形。高松很是纳闷, 燕玄只爱美人歌舞, 不爱诗书礼乐,连带着后宫这一年来的气氛也都十分不学无术, 是几何时那些女人突然都转了性

    “去,弄清楚她们看的什么书。”高松向几个识字的小内监吩咐说。

    消息很快传了回来,高松有些愣,决定立刻向燕玄回禀。

    “陛下, 她们看的都是房中秘术。”高松说话时老脸微微有些热,彤史还没记载有哪个后妃真正承过宠,这些女人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但一夜之间全都着急还互相交流经验就太古怪了。

    燕玄想了想,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一点,不由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还真是意外呢。

    “贵妃最近不要见那些女人了。”燕玄散朝后对阮宁说。

    阮宁一直看着他,他手里拿着一块粉糕,灵巧的手指捏啊捏的, 很快就显出了雏形,不难看出,又是一只河豚, 阮宁觉得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 这是没完了

    燕玄留意到了她愤愤不平的目光, 于是笑嘻嘻地把半成品往她面前一送,问道:“贵妃喜欢吗”

    阮宁立刻收敛了心神,堆出一幅热情的笑容:“喜欢。”

    燕玄忍着笑,演技真差,跟那帮女人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

    “贵妃真乖。”燕玄的嘴唇在她脸上蹭了下,就喜欢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陛下,孙太傅求见。”高松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燕玄皱眉,没完没了了这是

    “贵妃先吃,朕去去就来。”

    燕玄很快来到前殿,孙太傅一脸威严,行完礼立刻就开了口:“陛下,贵妃出身陈国,不宜过分宠爱,尤其不能让她生下孩子,陛下应该雨露均沾,早些诞下血统纯正的小皇子。”

    燕玄笑了笑,懒懒地说:“太傅,朕被窝里那点事要不要以后都由你安排”

    孙太傅的神色更端正了:“臣不敢,臣直言劝谏,为的都是家国大事。”

    “原来朕睡哪个女人也是家国大事。”燕玄悠悠地敲着桌子,“太傅好像有七房小妾吧,听说没名分的房里人也不少,最近还宠爱了一个歌姬,太傅身为国之栋梁,房里的事关系家国,不得不慎重,从今天开始,朕让高总管给你那些莺莺燕燕排个班,一个一个来,免得太傅劳累过度,有个什么闪失那就是国家的损失了。”

    “高总管。”

    燕玄叫了一声,高松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听他吩咐:“好好给太傅按排一下,每天睡哪些人,睡几次都写清楚,贴在太傅府内,内外院都贴上,免得太傅年纪大给混忘了。”

    孙太傅面皮抖了抖,出声抗议:“陛下,微臣的家事岂能跟陛下的家事相比”

    “是么朕怎么觉得太傅比朕厉害多了,每天都指着朕的鼻子指手画脚,不如朕把这个位子让给你吧,孙太傅的后宅那么热闹,听说你的二公子跟你新宠的歌姬还是旧相识,”燕玄恶毒地笑了笑,“以孙太傅的能耐,想必能诞下不少孩子,至于是儿子还是孙子,那就不好说了。”

    孙太傅差点没吐血,什么,儿子跟爱妾有一腿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燕玄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说道:“太傅每每大义凛然地骂朕不孝,没好好给先帝修陵,太傅既然如此看重孝道,二公子私通父妾该当如何处置朕还是等孙太傅理清了自家的孝道,再来听你啰嗦吧。”

    他没再理他,只管走出去陪阮宁吃饭,只留下又气又羞又惊的孙太傅在殿中发怔。

    第二天一早,燕玄派人一路大张旗鼓往太傅府上送上了一摞写好的行房安排,非但把孙太傅的妻妾安排得一清二楚,连孙太傅的外宅和曲巷中曾有过交往的也都赫然在册,白纸黑字贴进府中时,孙太傅当场吐了一口老血。

    消息传到孙贤妃耳朵里时,自然是又恨又怨,私下里痛骂祖父为老不尊,皇帝不留情面。

    至于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宁贵妃,她自然也在心里记了一笔账。

    隋缓人未进京,也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坐不住了。

    他之所以敢跟阮宁说燕玄不行,那是因为燕玄以往从未宠幸过任何妃嫔,但是如今连宫中都纷纷传扬燕玄宠幸了宁阮,隋缓一颗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

    为了大业他可以牺牲宁阮,但并不包括让她**于燕玄。

    “我有急事要进京,你先在此处盘桓几日,过后我送你回家。”隋缓对宁叶说。

    这些天宁叶的病情时好时坏,虽然并不很沉重,但是小姑娘第一次孤身离家这么久,身边又没有熟悉的人,唯有一个隋缓前后照应着,而隋缓又是她喜欢的男人——人在病中特别容易动心,短短几天的时间,宁叶对隋缓的感情已经从少女的爱慕变成了非他不可的热爱依赖。

    宁叶从病床上支起身子,一把拽住隋缓,急急地说:“你不许走!”

    隋缓沉了脸,他不喜欢任性骄纵的女人,尤其不喜欢女人命令他。他从宁叶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冷冷地说:“我并非公主的下属,不知公主为什么觉得你能随意决定我的动向”

    宁叶听他说的绝情,顿时脸色煞白,立刻又扯住他,嘴上还强撑着不肯服软:“你皇帝说了让你照顾我,你敢不听”

    “陛下还说了要处死你,要听吗”隋缓冷笑。

    宁叶愣了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

    隋缓没有理会,只是站在床前冷眼看着。这个小公主被骄纵得太厉害,若不狠狠磋磨一下,根本没有用处。上次失火他本打算除掉她,但她命大没有死,各种机缘巧合,现在他觉得,如果能控制住她,她也未必没有利用的价值。

    宁叶哭了很久,但是一直没得到隋缓的回应,她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了看,发现他没走还站在那里,这让她心头一宽,于是抽噎着说:“你为什么不哄我”

    “哄你有用吗”隋缓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你只要乖乖听话,安心休养就行了,不要招惹我。”

    他虽然每天都过来看看宁叶,也很细致地过问病情用药之类的,但从来没有碰过她,宁叶被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头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羞涩又欢喜的感情,她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凑过去,搂住了他的腰,似喜似悲的仰起头看着他。

    隋缓发现她这种柔软可怜的模样有点像宁阮,尤其是那双含着泪的眸子,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睛。

    “隋缓……”宁叶在无比欢喜中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换来了他又一个怜惜的吻,宁叶轻轻啊了一声,只觉得再也离不开眼前的男人了。

    “我回去跟父皇说,我要嫁你。”宁叶紧紧搂着隋缓的腰,柔声说道。

    隋缓抿了抿唇。他讨厌女人主动,这让他刚刚萌生的一点儿柔情荡然无存。

    “燕玄不会让你嫁给我的,他本来就忌惮我,怎么会答应我娶陈国的公主”隋缓慢慢地掰开宁叶紧紧箍在自己腰间的手,低声说道,“公主对我的好意我很感动,但我没办法娶你。”

    又是燕玄!想到他那天竟然想杀她,宁叶咬着牙,恨恨地说:“这种昏君有什么好的!你跟我到陈国,我父皇肯定会给你高官厚禄,比在季国强多了。”

    “隋家世代都在季国,我随公主走了,我家里人怎么办燕玄会杀了他们的。”隋缓说道。

    “燕玄不是喜欢我姐姐吗让我姐姐跟他说!”宁叶突然想起来。

    突然提到宁阮让隋缓心里一阵难过,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别忘了,那天燕玄是当着你姐姐的面要杀你的。燕氏皇族从来都是心肠冷硬的疯子,女人在他们看来想宠就宠,想杀就杀,你姐姐再好,燕玄也不会听她的。”

    热恋中的人最是敏感,宁叶立刻从他的话里听出来对宁阮的赞扬之意,她心里一阵不痛快,又想到宁阮不顾亲情抛下她孤零零的一个在这里,于是不满地说:“她有什么好的你不许再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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