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魏恕走近了拥住她,轻轻在她额上一吻, 低低地笑道:“爱妃,有没有想孤”
阮宁有些无语,又是当着皇帝,能不能换个地方这太别扭了, 弄得她完全没兴致撩或者被撩。
魏恕把她抱在膝盖上,一只胳膊圈住她的细腰在食案前坐下,夹起一筷鲍汁熬煮的花胶送到阮宁嘴边, 低声说:“尝尝,孤特意让厨房做的,都说这个东西女子吃着好。”
阮宁很想翻白眼,这货这么喜欢喂人吃饭,应该去养老院向孤寡老人献爱心嘛。她拿起碟子示意他放里面,魏恕却不肯, 筷子举在她嘴边等着她张嘴,阮宁没有回应,魏恕温润的笑容渐渐有些变味, 似笑非笑地说:“爱妃, 这是做什么”
“殿下, 放我下来好不好我可以自己吃。”阮宁低声说。
“爱妃,太医给陛下诊治过,他的时间不多了。”魏恕仍旧举着筷子,“孤愿意救自己心爱的女子,但前提是,爱妃不要辜负了孤的一片心意。”
擦,这是要强撩啊。阮宁硬着头皮张开了嘴。
“乖,这样才对。”魏恕低笑着在她耳边说,“男人和女人还是要年貌相当才好,譬如现在,若是换成父皇抱着你喂你,还有什么趣味。”
阮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每次都要弄得像是三个人一起
魏恕又夹起一片玉兰片送到了阮宁嘴边,阮宁忍着肚饿低声说道:“殿下,我不饿。”
“那也要吃。”魏恕笑吟吟地说。
殿外又传来通禀声:“德妃娘娘到!”
魏恕刚把阮宁放下,德妃已经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时,她抬起了眉,冷冷地对阮宁说:“玉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太子同桌共食!”
“德妃娘娘误会了,是孤一个人在用膳。”魏恕温言说道。
桌上的确只有一双筷子,也只放着一把椅子,但德妃十分确信这两个人刚刚是一起吃的,原因无他,魏恕眼睛里的**太明显,阮宁又显得那么别扭,这让她原本就怨愤的心情更愤懑了。
她今天一早得知新入宫的玉妃分到了翊坤宫,当场就气了个倒仰。之前她并没有把阮宁放在眼里,一个不入流的小京官的独生女,又赶在皇帝病危时进宫,雨露未沾,到时难跑殉葬的命,可谁知道她竟然得了翊坤宫她咽不下这口气,掐着时间堵在去翊坤宫的路上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谁知又被顾连章拦住了,她顿时以为去翊坤宫也是顾连章的主意,哪想到四下里一打听,居然是魏恕做的主。
恰巧午膳前晋王来了储秀宫,娘儿俩交流了一下信息,发现魏恕和阮宁昨夜同时在乾清宫,今天又同时在乾清宫,德妃一挑眉毛:“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肯定背地里不干不净的,走,咱们抓奸去!”
晋王比她谨慎,劝道:“罢了,如今父皇身子不好,太子哥哥一手遮天,何必惹他”
“儿啊,你难道忘了,你父皇说过要废了他,立你做太子吗”德妃悄声说道。
晋王的神色有些黯淡。皇帝一直很喜欢他,远远超过喜欢魏恕,但魏恕命好,既托生在皇后肚子里,又是长子,所以顺理成章地做了太子。皇帝前几天曾对他说过要废掉魏恕改立他,但刚说完就突然病倒,他原本已经飘到了云端,现在又掉下来,失落的无以复加。
“儿啊,只要你父皇清醒过来,你就出头了,怕太子做什么到时候他连你一根指头都不如。”德妃跃跃欲试,“如果再传出太子借着侍疾的名头与庶母通啊奸,那他就彻底完了!罢了,你在这里候着,我先去看看。”
德妃风风火火地赶过来,眼前看到的一切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想,她冷笑着一指阮宁,说道:“你好不知廉耻!陛下还在床上躺着呢,你就只顾着勾引男人了”
“德妃莫不是失心疯了满嘴里胡说些什么。”魏恕黑着脸叫来乾清宫的掌事太监,“送德妃回宫。”
眼看皇帝是醒不过来了,太子就是今后的天下之主,掌事太监如何敢不听他的话又是劝又是推的把德妃弄出去了,气得德妃顾不上涵养,破口大骂起狗奴才来。
魏恕的脸色很难看,好个德妃!过去她仗着晋王受宠一直对他很不恭敬,如今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他转脸看向阮宁,轻声说:“让爱妃受委屈了,放心吧,孤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阮宁没有说话,她根本不需要什么交代好不好,只要你别总是搞什么三人行就谢天谢地了……
储秀宫中,晋王得到了消息,脸色阴沉,魏恕如此肆无忌惮,无非是想着立刻就能承继大统了,他们娘儿俩这么多年早跟他成了死敌,要是魏恕登基,他们只有一个死字,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
德妃回来时,晋王正要出去,他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与顾连章
联手。”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对于秉笔太监来说尤其是如此,前面几朝从来没有换了皇帝不换秉笔太监的,这些被新人顶下来的秉笔太监共同的一点是,下场凄惨,死无全尸。顾连章与魏恕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只要谈的合适,相信顾连章会站在他一边。
阮宁独自倒在翊坤宫的大床上,思绪翻腾。好个魏恕,一招分宫殿让她莫名其妙跟德妃结了仇,再加上刚刚的抓奸不成,德妃临走时那个眼神简直像在放飞刀,照这个趋势下去,等不到殉葬那天她要就被德妃下黑手弄死了。他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是太想向她示好顾不得忌讳还是觉得马上就要登基无所顾忌还是故意让她变成后宫的众矢之的,逼得她不得不投靠他寻求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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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连章没说话, 也没有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们挨的很近, 她的个头在女子中算是高的, 臻首微微仰着,正好在他嘴唇的附近, 她的呼吸吹拂在他脖颈上,他能感觉到一阵阵冷冷热热的,让人心里无端有些痒。她天生便有一副媚骨,即便动作生涩, 即便勾引得那么直接,但她骨子里的媚态在不经意间就成了一副活色生香,即便他是内官, 即便他见惯了后宫顶级的容貌和娇姿,仍然不得不承认她实在媚到了极处。
阮宁仍旧握着他的手,心里却忐忑极了。他完全没反应啊,果然是个太监,擦,撩这种不是男人的男人太麻烦了, 据说因为身体受损的缘故,这些人在床上都很变态的,小黄文里都说他们喜欢虐待女人……阮宁眨眨眼, 试图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 就在此时, 顾连章的手移了上去,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不带一丝情绪地说:“你想让我怎么救你”
上钩了阮宁半信半疑,连忙说道:“督主,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怎么都可以。”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还微微侧了脸,试探着在他手掌的边缘轻轻啄了一下——这样大胆的挑逗很是新鲜,尤其挑逗的对象还是个太监,阮宁心里突地一跳,脸颊慢慢地红了。
手心触着滑不留手的肌肤,手掌边缘触着她花瓣一样的红唇,顾连章心中荡起一点涟漪,但他脸上仍旧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是默默地把手滑了下去,轻轻按住她纤细的后颈。
那里皮肤轻薄柔嫩,指腹微微用力就能摸到童童的骨节,像一件精致的玩具。
美而媚,完美而精巧,一个值得细心雕琢的玩偶。
假如不是有那段往事的话,将她收入囊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那段事横亘在他们中间,一点一点让她绝望,让她无助地死去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顾连章的手放了下来,淡淡地说:“太子不是许诺保你的性命了吗,何必找我”
擦,这宫里到底还有没有秘密
阮宁支支吾吾地说:“督主也可以保护我呀。”
顾连章轻嗤一声,道:“你把自己看得太值钱了。”
阮宁:……
要不要这么刻薄,好歹我也是个超级美女好不好。
顾连章仍旧注视着她,她脸上没有羞惭没有懊恼,只有些轻微的尴尬神情,真是个不知道羞耻的女人呢。
他转身向外走去,又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告诉你吗”
“为什么”阮宁不由自主地问。
“知道自己的要死却只能眼睁睁地等着,”顾连章声音清淡,“很有趣。”
擦,无冤无仇的至于吗!
阮宁顾不得许多,连忙追过去抓住他的衣袖:“顾督主,我没有惹过你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顾连章慢慢转过身来,目光看向了她抓住他衣袖的手,阮宁下意识地觉得不妥,连忙缩手,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抓住了那只纤巧精致得像玉雕般的手,先是摩挲着指尖,跟着一点点向上,细细感受那柔腻的触感,从手背到手腕,再到小臂,他冰凉的手指经过之处,掠起一层细小的粟米粒,每一颗都像一个惊恐迷惑的她,取悦着他。
阮宁现在发现他哪里变态了,这人简直是个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移动冰库,除了冷,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使了点力气想抽回手,但他反手握住了她的小臂,她根本抽不动。他的拇指正好按在暗青色的血管上,似乎在感受她的脉搏,她发现他的指甲修的十分整齐,短短的平平的,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不突出,正是她喜欢的那一款。
顾连章的另一只手也搭上了她的小臂,几根指头并拢了,细细抚摸着内侧最细腻的肌肤,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情绪。他弄得她有些痒痒,阮宁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按住他的手背,轻声说:“别,痒。”
顾连章有一丝意外,她不怕吗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于是放开她,淡淡说道:“如果你不想死得那么快,也不是全无办法。”
“需要我做什么”阮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上,上面留着几个淡淡的指头印,真是娇嫩呢,就这么轻轻摸一摸,就能留下痕迹。
“脱光了给我看看,如果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再告诉你。”顾连章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地说。
阮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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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一个太监,就算看了也不能做,就不怕把自己憋死
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来,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干脆就不吭声了。
顾连章在观察她的表情,她这样子并不像是害怕,真是奇怪。他发现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太久,于是转身向外走去,道:“想好了告诉我。”
阮宁一直在想,一会儿觉得被个太监看看并不算什么,反正又不是男人,一会儿又觉得肯定不止看看这么简单,别弄得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就不划算了。她向来容易犹豫,这一琢磨足足想了一两个多时辰,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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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明亮, 照着殿中诡异的场景。
皇帝睡在后殿内, 床帐卷起半边,视线正好能看见中殿的长案, 长案边的紫檀交椅上, 他娇媚无双的妃子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他的儿子紧紧压在身下,她美丽的脸上带着惊慌, 染着红晕,无助又软媚的模样便是最冷情的男人见到了也会情动。
魏恕当然不是最冷情的,他想要这个女人已经想了太久,早已心潮澎湃, 而她刚刚不断提起另一个男人并且显示出畏惧,这又触犯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让他更急于证明自己的强大, 他急切地撕扯着她的衣带,甚至已经顾不得解上襦,而是直接去扯裙子和底裤。
阮宁的手被他反剪在背后,在慌乱中她忍不住开始呼救,但是殿外毫无回应,就好像外面站着的只是一群聋子。
阮宁有点绝望, 皇帝还在啊,就算他现在看着像个死人,可谁能保证他真的不知道她低声哀求说:“殿下, 不要在这里, 求你了, 不要……”
“就要在这里。”魏恕喘息着压了下来。
就在此时,小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殿下,顾公公来了!”
魏恕一腔欲念顿时变得冰冷。这个该死的阉人!
他不怕被下人和妻子知道,甚至不怕被德妃和晋王知道,因为他们都得臣服于他,但顾连章不是,司礼监和东厂都在他手上,他有筹码跟他对抗,至少在登基之前,他必须跟他保持良好的关系,免得他从中作梗。
魏恕很快放开了阮宁,跟着整理了衣服,还没等他整理好,顾连章已经推开殿门,慢慢走了进来。
大门开合之时带起一股凉风,吹散了殿内浑浊的空气,阮宁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只是低头看到自己凌乱的衣裙时,顿时又羞又气。
她不顾魏恕带着怒意的眼神,快步走到顾连章身边站着,手抖抖地整理着衣服。
顾连章早已将殿内的一切看得明白,他沉默地向魏恕行了一礼,跟着看向阮宁。
阮宁在片刻的疑惑后突然明白了,她对他做着口型,无声地说:“我答应你。”
顾连章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就在阮宁以为他没看懂的时候,顾连章突然对魏恕说:“殿下时常要在乾清宫侍疾,玉妃年轻,不宜与殿下独处,臣已告知内宫署,从此后免去玉妃侍疾之责。”
魏恕没能维持住温雅的表情,他带着几分恨意说道:“顾公公,你不问过孤便擅自安排,这是什么道理”
“内宫署诸事一向都是臣在安排布置,并没有向太子请示的先例。”顾连章轻描淡写地说。
不等魏恕再说,他已经转身向外,道:“臣告退。”
阮宁怔了下,正在不知所措,又听他说:“玉妃,你也退下。”
阮宁连忙快走几步跟上他,走到殿外时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却听见顾连章声音极低地说:“回去等我。”
身后传来啪一声脆响,却是魏恕气恼之下摔了瓷盅,汁水淋淋漓漓洒了一地,几个宫女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大气儿也不敢出。
阮宁满心忐忑地回到了翊坤宫,秀心见到她时很是惊讶,说道:“娘娘回来的好早。”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阮宁吩咐道。
顾连章既然让她等着,肯定是要过来,阮宁有些心慌,难道真要脱光衣服给他看
刚刚被魏恕逼得没法子,所以才下定了决心,只是魏恕带来的危险一旦消去,她又开始犹豫。
蜡烛噼啪一声爆了个双花,阮宁拿起烛剪正要过去剪烛,突然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晃了晃,转头看时,顾连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屋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阮宁冷不防,吓得叫了一声,后半截声音还没来得及出口,顾连章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圈住她的腰一跃而起,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阮宁被他揽着,晕头转向地在月亮底下飞奔,顾连章果然像资料里说的那样武功深不可测,一路上阮宁看见了巡夜的太监,也看见了值守的禁卫军,但是顾连章身法太快太精妙,她能看见他们,他们却只是觉得有什么从眼前晃过而已。
很快来到了一处偏僻幽静的院子,顾连章从墙外跃进去,直接带她到了居中的一进,推门而入。屋里几乎没有任何装饰,都只是日常用品,但是质地和样式看起来都价值不菲,阮宁看见衣架上搭着一件太监的深紫色衣服,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顾连章在宫中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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