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裕华楼就在后头宅子的角落里,前院这里已经闹翻了天,裕华楼上的薛守和梅姨娘都是一概没听见,薛守抖了抖袖子,用左手给自己面前的青玉瓷酒盅倒了一杯,又给边上的酒盅倒了一杯,这才抬起头,眉飞色舞的对着站在窗边的梅姨娘说道,“姑娘,你这
九十三、打断手
薛蟠命人撞开房门之时,就看到了薛守拉住梅姨娘正在肆意妄为,他惊的魂飞魄散,又怒气冲天,上前就是一脚,踢到了薛守的肋下,一下子把他踢飞到了边上,薛蟠连忙喝道,“三豪,文英,拉住这个畜生!绑了!”
梅姨娘尖叫着蜷缩着身子,朝着角落里退去,只见**横陈,薛蟠连忙说道,“赶紧给我拿出去!”马三豪和蔡文英,还有几个健仆,架着挣扎着的薛守噼里啪啦的退了出去,薛蟠见梅姨娘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复又解开自己外面的褂子,丢给了梅姨娘,“梅姨娘,我把那个混账丢出去了!”梅姨娘只是还尖叫着,薛蟠连忙说道,“这会子没事儿了!你且放心!”
他连忙转身守在了门口,“家里人说有人抢了梅姨娘你,我就连忙赶过来了,”薛蟠说道,“所幸老天爷保佑,还没让这个混账东西给乱来!”
梅姨娘抽泣着低着头不说话,过了许久才抬起头,一双红眼瞪了瞪守在门口没有转过身子的薛蟠,“今日,”她嘶哑的声音在薛蟠耳边响起,她用力的抽了一下鼻子,“若不是大爷在,我可,我可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事,没事儿,这就好比被一条狗咬了一下,”薛蟠连忙说道,“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将就一番,”这时候楼下传来了薛守的叫骂声,“你们是什么东西,以下犯上,敢动你八大爷一根汗毛,还不赶紧着,老子让你们一概流放三千里!全家都卖到妓院去!”
薛蟠冷冷的听了几句,“这会子还来摆什么主子的派头。梅姨娘,”他偏过头,对着身后的柔弱无助的女子说道,“你赶紧的把衣服穿好,跟着我下去,瞧我怎么给你出气!”
薛蟠噔噔噔的走下了楼梯,裕华楼前,几个人都按不住薛守,刚才薛蟠那一脚,倒是把薛守给踢懵了,被人浑浑噩噩的拉了下来,这时候才回过神,他到底是主人家,地下的健仆就算是对着外人再厉害,也不敢对着主人动手,所以虽然按照薛蟠的要求拉住了,可到底不敢用力,这样薛守越发的得意了起来。
“好一群狗奴才,以为有那薛大傻子护住你,就没了王法不成我且告诉你们,今个,现在你们可以将功赎罪,把我放了,八老爷既往不咎,都一概饶了你们,日后跟着我,不比跟着那薛大傻子强”
薛守还在唧唧歪歪,薛蟠看了那副样子复又怒气冲冲,“你们几个没吃饱饭哪!还不赶紧的拿紧了!”
薛守转过头来,看着怒目自己疾步走来的薛蟠,嘿嘿一笑,“我说蟠哥儿,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也心疼梅姨娘了”薛守皮里阳秋的说道,“你若是心疼也好办,八叔先尝了头汤,后头就交给你尝尝,让你也心疼心疼,如何”
薛蟠嘿嘿一笑,蓦然举起手来,朝着薛守的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啪,一连甩了四个巴掌,随即拉住了薛守的发髻,“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在你薛大爷面前说这样的混账话,”薛蟠的眼角露出了一丝戾气,“没人伦的混账,居然敢长兄的姨娘,你信不信我把你押到金陵府去,先给你判一个流放三千里恩”
薛守脸上刷的一下
九十四、说闲话
“是!”
其余的人也不得好,乱棍打了几十下,只是命在地上跪着,薛蟠眯着眼想了想,“我说八叔啊,那你说说看,你薛大少我该怎么处置你了”他不怀好意的小眼睛朝着薛守的下三路瞄来瞄去,“动手的断手,动什么地方,自然是断什么地方,啧啧啧,不如,殷师傅啊,要不把我这八叔的子孙根断了算了,横竖这样没人伦的事儿现如今都办的出来,指不定日后怎么给咱们薛家招灾呢,这没有了子孙根,只怕是日后就没有烦心事了!”
殷天正抖抖手,狞笑着朝着被死死按住的薛守走过来,若是这子孙根被断了,薛守只怕是日后只能当受了,他原本以为薛蟠只是打自己几下出气,可没想到地下的人这样被残忍的打断了手,才知道自己这个侄儿,年纪大了,这心也狠了许多,不是等闲的小孩子。
他只觉得肋下刚才被这个残忍的小胖子踢中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薛守连忙说道,“不不不,蟠哥儿,薛大少,薛大爷!”他猪头一样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看在咱们都是薛家自家人的份上,你就把我当做一个屁,轻轻的放了吧,你放心,日后我是再也不敢了,只会痛改前非,再不惹事了!”
薛蟠朝着薛守的脸上啐了一口,“就你这副狗模样,也配姓薛”他一脚把薛守踢了个四脚朝天,又扑身坐在了薛守的身上,左右开弓,又狠狠的打了薛守一顿巴掌,“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前些日子让你得意了,今个就不知道自己个几斤几两了,把主意动在了我们长房的头上,”薛蟠累的气喘吁吁,仍然是打个不停,“我且告诉你,我长房里头的人,轮不到你这个下三滥的东西动一根小指头!”
薛守被薛蟠胖大的身子狠狠坐住,只觉得呼吸困难,不一会就双眼发白了,其余的人到底也怕出人命,连忙把薛蟠拉开,薛蟠热的满头大汗,扯了扯衣领,“今个真是痛快,”薛蟠哈哈大笑,“我这好些日子没这么痛快了!”
薛守这时候可真是服了,他从娘胎出来,可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连忙开口求饶,“蟠大爷,你不是我侄儿,你是我大爷,你是我祖宗!”他在地上忙不迭的跪拜磕头,“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敢对着梅姨娘不尊敬,日后再也不敢了,大爷,真的不敢了!”
“以前我那是和你好好说话,你别会错了意,还真以为我不会教训你,”薛蟠从臻儿手上接过了折扇,“你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了你几个巴掌,怕是教训还不深啊。”
“比海还深,比海还深!”薛守忙不迭的说道,“日后再也不敢了!”
“这话说的简单,可是没有凭证啊,”薛蟠淡然说道,“殷师傅,帮我八叔松绑,给他纸和笔,叫他写几行字,这白纸黑字写下来了,我才信他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呢。”薛蟠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盯住了势在必得犹如猎物一般的薛守,薛守吓得浑身发抖,“八叔,你说是不是”
过了一会,薛蟠趾高气昂的带着健仆出来了,边上还跟着带着围兜的梅姨娘,一群人如狼似虎的把原本倒在门口哀叫的奴才赶到边上,薛蟠请梅姨娘上了马车,自己也跟了上去,李章虽然是脸上乌青一片,但是精神抖擞,一挥马鞭,这群人马低调出城,高调返家,真真是三军齐唱凯歌还
九十五、准备报仇
薛蟠知道这个时候梅姨娘心神不定,真是什么事儿都怕的时候,这当口,让她一个人继续着胡思乱想总是不成的,所以特意寻了许多话来宽解梅姨娘,若是能够有一些实在的东西想着,那想必今日的刺激,多少可以冲淡一些。
果然,梅姨娘来了精神,“这织造的供奉和织造的技法,在咱们薛家素来都是长房管着的,这进献的差事原本就是我们的,若是咱们重新开一家,五房和八房,哼,”她想到了薛守,恨得牙痒痒,“是一准比不过我们的。”
想到了薛守刚才的无耻行为,梅姨娘不由得又落泪不已,“今个若不是大爷你,我只怕早就是要脏了身子,女儿家最要紧的是名节,若是我今日被那个畜生……我是绝不会活下去的。”
薛蟠虽然是不能赞同这种观点,但是他也不出言劝说要改变什么,实话就是如此,任何时候对于女性的苛求,永远比男性来的更多,薛蟠只是说道,“今个的事儿,谁也不敢说出去,梅姨娘且放心吧,我手里有薛守那个混蛋的把柄,日后他再不敢了,殷师傅!”薛蟠对着外头喝道,殷天正连忙上前听吩咐,“今个的事儿,谁也不许说出去,外头有人问起来,就是说梅姨娘的车轮子坏了,你们出去接!”
殷天正轰然应诺,一叠声的下去通传了,“说起来,今个的事儿,也是怨我,”薛蟠歉疚的说道,“还是处置不周,已经要预备开新的铺子,那自然就不能够让梅姨娘你独自外出,就应该防着他们狗急跳墙,来抢人,若是梅姨娘你不在,这新的铺子自然是开不下去的。”
薛蟠一番揽事儿上身的样子,倒是让梅姨娘这时候还慌乱的心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这可说不到大爷的身上,算起来,应该是我给大爷赔不是,起初我还以为大爷要银子是为了把这基业都丢了,说了好一些气愤的话,实在是不应该。”
她似乎有些认不得面前这个胖胖的薛蟠了,纨绔之名是一直以来大家伙对他的称号,几个供奉工作之余也会讨论,说起薛蟠不免摇头,说老爷这样的厉害,怎么生下的儿子这样的懒怠,这万贯家产,只怕是日后要慢慢的散掉了。
又是这样的暴戾,想着刚才不动声色就折断了那么多的手,一下眉头都没皱,但是又说出了那么霸气的言语,虽然听着不太懂,听着可实在是痛快的很。
薛蟠也不知道梅姨娘这心里百转千回想着什么,“梅姨娘若是先想要报仇,这倒也简单,只要咱们的新铺子开起来了,你把手里头的功夫一概的都用出来,在生意场上打的他们落花流水,让他们亏本亏的跪下来喊着你姑奶奶,这才是痛快遂人心意呢!”
梅姨娘噗嗤一下破涕为笑,“大爷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什么姑奶奶。”
“既然差事办好了,这几日就先别出去,”
“安生在家里呆着,”薛蟠笑道,“其余的事儿,一应交给我就是,”这样说话之间,就到了织造府,从东门进了府,因为是梅姨娘身上的衣服不甚整齐,薛蟠命小厮们把马卸下,连带着马车一同抬入了跨院,到了内院的门口,这才把打车放下,嬷嬷丫鬟们上来,把梅姨娘迎了下来。
九十六、白玉桑葚
“这小子,”薛蟠摇头晃脑的说道,“虽然臭毛病多些,可到底还是仗义的,值得深交。”
张管家如此告密,薛蟠也不能饶过他,“前头叫你去安排购买的药材,你都运到德芝林去,我瞧着李青他们甚是妥当,办事也老成,但是到底不是家里头当差的,而是在外头当差,没有人盯着,我不放心,张爷爷我看着你闲得很,过些日子要合药丸的时候,你去帮着配药!”
避瘟丹成效如何,薛蟠是毫不担心的,这是清宫大内珍藏的方子,就是在后世也不是众人皆知的,他也是机缘巧合,在某一位在中北海当着保健医生的中医大家那里得到这个避瘟丹的方子,那位大家有言,这样好的方子没有流行于天下,实在是古往今来医药界最大的损失了,也是老百姓最大的损失。
只是李青之言说的极是,这配料比例的事儿,按照惯例都是要东家最要紧的人才可以掌握的,传子不传女,儿媳妇可以配料,但是要嫁出门的女儿,可是不能配料的,《大宅门》里头也是这样演的。
但是薛蟠是不屑这个的,自然,他也不会觉得薛宝钗不能够听闻此事,只是他所图甚大,绝非只是做几颗出来卖卖而已,故此他自然是不会亲力亲为。派这个认真又仔细的张管家去做监工,是最好的了。
其不说薛蟠和张管家在家里如何商议,就在院门口,王嬷嬷盘问了臻儿,过来禀告,“问过臻儿了,他不敢说谎,没有和梅姨娘怎么样,只是梅姨娘的衣裳被薛守撕破了,大爷脱了衣服给梅姨娘盖一盖。”
“这也不成,”薛王氏烦躁的摇摇头,“怎么也不应该拿蟠儿的衣服穿着,这可实在是不成样子!而且还一起坐着车子回来的!”
“太太请别担心,梅姨娘和大爷虽然是一起坐车回来,可臻儿一路在边上伺候着呢,两个人说的都是寻常的话儿,无非就是要新开铺子的事儿说了说,没有别的事儿。”
“眼下没事儿,保不齐将来还没事儿!”薛王氏说道,“蟠儿越来越大了,再过些日子,只怕比我还高了,一个个血气方刚的,梅姨娘虽然是姨娘,可到底还是小孩子,这样若是万一,万一,”薛王氏说不下去了,“这事儿要想着法子规避着才好。”
“不如放几个人在蟠哥儿房里头伺候着”王嬷嬷小声的提着建议,“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王嬷嬷见到薛王氏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哪一房哪一户的哥儿都是这样,选一两个温和妥善的丫头在房里头伺候着,一来是为了有个细心人照顾,二来也是太太说的,从小处防着些,血气方刚的,有人看着,总是好的。”
这话原本不错,无论是谁都是如此过来的,饶是薛蟠的父亲薛定,昔日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几个丫头放在房里头伺候的,的确如王嬷嬷所说,也免得外面脏的臭的,随便一招惹,这公子爷就上钩去,何况如今又有梅姨娘一节,不得不小心提防着,薛王氏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我原本想着把梅姨娘拘在家里头,可若是如此,蟠儿的新铺子怕是开不好,可又不好和蟠儿挑明了说,他那个火爆的性子,若是原本没影儿的事儿,只怕是要不肯罢休了,是要安排几个靠谱的丫头在身边。”
“只是这人,还要好生选一选,
九十七、开业了
薛王氏微微一笑,“你这孩子,我没说你,你倒是说起我来了,”于是问,“你今年是几岁了”
“娘这是怎么了”薛宝钗笑道,“您房里头的杨柳,还不知道她几岁杨柳十五,杨枝和杨花,都是十四。”
“我这存心当一当审案子的官儿,问一问这案犯的生辰,倒是被你打岔了!”薛王氏笑道,心里默默盘算不提。
到了后日就是新开的铺子开业的好日子了,这一日薛蟠早早的出了门,原本要去请梅姨娘,却被薛王氏拦住了,“女人家抛头露面的做什么,没的叫人笑话,等会你们在前头热闹,我让梅姨娘和你妹妹去后头张罗着就是了。”
于是薛蟠出门,李章原本套了车等候,可今日天气不错,四月里头,桃花如火柳如烟,春水如碧,天青云淡,实在是江左风景最为出色的时节,薛蟠不愿意坐车,选了一匹青花骢骑着,带着臻儿还有蔡文英马三章两人,并一队健仆,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的上街去了。
虽然不是做什么沾花惹草欺男霸女的事儿,可所到之处,鸡飞狗跳,街面上顿时为之一空,薛蟠算得上是净街虎了。
如此杀到了新开的铺子,这也是在夫子庙一带最为繁华的地方,五房这一次为了一次性喂饱薛蟠,也是下了血本,将一间原本卖古玩的三间店面给转了出来,边上的一家绸缎铺子,原本就是长房的产业,于是两厢打通,变成了五间店面,三明两暗,暗间设了雅座,特意留给那些偶尔有空闲时间会来逛街的太太姑娘们,免得被闲杂人等瞧了去,薛蟠看着店面已经准备妥当,牌匾已经被红绸布和红绢花盖住,门口也摆放好了各式各样的烟花爆竹,到了内间,各式各样的绸缎绫罗等已经摆放齐全,除却一些普通的货色之外,另外有几十匹散发着奇特的光芒的玄缎,这还是从长房的库房里头调了许多内造上用的珍品出来撑场面,务必这一次要一炮打响。
准备妥当,几家素日里头交好的朋友亲戚家都过来道贺,贾史王薛四大家是彼此都有联系的,故此各家都派了人来恭喜,只是不算什么紧要的人物,薛蟠也不为甚,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赚的,如今长房明摆着已经失势,这样的铺子也只怕是小打小闹而已,若是想要拿回织造府的提督之职,只怕还是艰难。
须知道,无论何时,都是官在前,商在后,没有官,就没有商可言,长房丢了不仅仅是一个织造府的提督职位,而是这个官职带来的统领金陵省丝绸织造蚕丝行业的优势,以及无数织工工厂养蚕的农户这所有的牵连数十万人的生计,论起官位威风,织造府的确是不如金陵知府,但是论起实际对于金陵省,特别是江左一带的控制,金陵府就远远不及织造府了。
而金陵知府,乃是钦差金陵省大臣,也不过是流官,金陵织造府却是不同,不出意外,不要卷入朝中的纷争,那是永永远远与国同休的,原本没有意外,会永远在薛家长房传承下去,但是如今,就改了。
如此自然大家就不看好这长房的营生了,无非是看在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的份上,派了一些不要紧的人来虚应故事罢了,佟舒等人倒是看得起薛蟠,亲自前来恭贺,见到宾客稀稀落落
九十八、复绣
平日里头原本就是寡言少语,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也不知道如何,似乎勾起了少女的情思,越发的沉默起来,听到薛蟠如此说,梅姨娘脸上突然红了起来,点点头,从边上的架子上,拿了一匹玄缎出来,莺儿和梅姨娘一起把那批玄缎打开,俩个人各执一端,薛蟠上前一瞧,只见到石青色的玄缎上绣着一大丛盛开的各色牡丹,形态逼真,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同。
“这就是复绣”薛蟠有些疑惑,“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突出之处”
这话里头含着有一些轻视的意思,薛宝钗抿嘴不说话,而梅姨娘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她冷哼一声,“你且仔细看看,”梅姨娘指挥薛蟠在莺儿那头看,“斜着看。”
薛蟠走到了莺儿边上,望着那石青色的玄缎,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时候,绸缎上各色牡丹依旧还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只展翅欲飞的五彩锦绣凤凰,绕着牡丹飘飘起舞,薛蟠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这是什么怎么又出来了一只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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