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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陈朗愕然地看着他,“小人不知道。”

    “你们不是很熟悉的吗”桂王道:“速速帮我想!”

    陈朗将水利的文书给他看,“银手昨晚回来了,和我说了那边的情况,我手写了一份案卷,大人请过目。”

    “不说就不说吧,我自己想。”桂王接过案卷看着。

    陈朗暗暗松了口气,这种事他可不好说,而且,杜九言的情况很特殊,她是男是女,一旦暴露,还有性命之忧。

    “银手人呢”桂王也不再说,在主位坐下来,陈郎道:“人在家中,中午之前会过来。”

    话落,银手就从外面进来,桂王走出去关了里间的门。

    “王爷。”银手穿着一件半旧的灰色直裰,人晒的黑黢黢的,但笑起来已像个大人了,拱手道:“小人昨天从下河镇回来的,具体的情况,要小人和您仔细说吗”

    “不用。”桂王摆手道:“京中的款项已经批了,你有把握吗”

    “是这样的,王爷您要是紧着四十万两,把水坝的水彻底修整一番,小人觉得不够,但您想要只保三五年,三十万两就足够了。”银手道。

    桂王就打量着他,“说的这么有把握”

    “谁教你的”桂王问道。

    银手觉得奇怪,“小人没学过这些东西啊,以前也没有在意,以为大家都会这些。”

    他一开始让大家惊讶的,是他给大家在山里引泉水下来的时候。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沟渠他从山脚往上走了一遍,就知道怎么挖好,要用多少根竹竿,总之,这种事情只要他愿意动脑子去想,就比很多事情都要简单。

    这之后,蒋掌柜就说他对水利有天赋,让他去算一算水引进盐村怎么做最合适。

    “知道了,你有天赋。”桂王敷衍地摆了摆手,“吴典寅会遣个懂水利的人下来和你一起去。但你也不是他随从,该做什么做什么。”

    “是!对方有本事小人就敬重他几分,没有本事,小人就自己做自己的事。”银手很惊讶,王爷对他可真是额外的关照和看中啊。

    桂王点头,“你回去吧。知道我为什么照顾你就好了,这种事不要藏着掖着!”

    “是。”银手顿时明白过来,笑着道:“小人一定不会藏着掖着。”

    过了几天,府衙派遣了一位懂水利的吴先生,和银手去了下河镇的水坝勘查,朝廷的四十万两也到了。

    宁王盯着桂王,左右打量着,“我前两天就想说了,你这春风得意的脸,到底干什么了”

    桂王摸了摸自己的脸,鄙夷道:“我贴着刘县令的人皮,你也看得出”

    “眼睛。”宁王道:“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春意。”

    “老四,到底怎么回事”宁王一脸好奇,“你真有喜欢的人了”

    桂王垂眸看着桌上的文稿,低声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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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大祸临头(二)
    “留有留的好处。但燕京可问过,他们有合适的人过去打理”鲁章之问道。

    钱侍郎点头,“还没有问过,不过现在那边是烂摊子,燕京这边不一定会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们几个相关的衙门商量好后请圣上定夺即可。”鲁章之说着微顿,似乎想起什么事,“我怎么听说西南的会长付怀瑾,是因为和杜九言打赌输了,才被押送进京的”

    “和这件事有点关系。”钱侍郎将当时的事说了一遍,“……所以,我们才觉得西南留不得了。”

    鲁章之颔首,“我看杜九言就不错,这年轻人虽说性格高调,但行事却很正派。”

    “就是资历浅了一些。”鲁章之道:“此事,你们几个好好审察,谨慎做决定。”

    钱侍郎应是。

    第二天一早,关于西南去留的事,在朝堂闹了一场。建议西南讼行撤并到燕京讼行的呼声很高。

    “西南讼行这么多年,虽没有多少建树,但却规规矩矩。朕以为付怀瑾是个聪明本分的,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实在太让朕失望了。”赵煜道。

    “所以,臣等认为,不如将西南撤并到燕京。或是从燕京抽调人手去管理西南。只有这样,西南才有留的理由。”

    “朕怎么听说付怀瑾和杜九言打赌,这件事你们谁知道”赵煜问道。

    大家立刻就议论起这件事,有的说胡闹,有的说杜九言颇有能力,有的则是训斥付怀瑾毫无做讼师的底线和原则。

    赵煜若有所思,凝眉道:“如此听来,西南的问题确实很大。没有妥当的办法,往后这种事必定还会再发生。”

    “去将申道儒找来。”赵煜道。

    立刻有人去将燕京讼师行会的会长申道儒带来。

    申道儒今年六十有三,做燕京讼师行会会长已有九年。

    他行过礼,静静立着等赵煜问话。

    “朕问你,要是将西南一并给你打理,你有没有信心”

    申道儒已经听说了付怀瑾的事。对于付怀瑾他有过几面几缘,没什么特别感觉,现在回忆一番,倒对此人的印象非常模糊。

    一个会长和一个讼师打赌,最后输给了讼师。

    这种事,大约也只能发生在西南了。

    “回圣上的话,如果让微臣去打理,微臣有信心,三年之内必能重整西南。”

    赵煜颔首。

    “但是,因为微臣的身份,如果现在去做西南的会长,恐难以服众。”申道儒道:“以微臣看,在西南内部提拔一位能力出众的人担任。”

    赵煜问道:“谁”

    “早年付怀瑾做会长前,外人都只知道西南有程公。圣上,程公复无论是做讼师,还是做会长都将会很出众。”

    赵煜不记得这个人,他颔首道:“你这么说倒有几分道理。朕再想想,再定夺此事,你下去吧。”

    “申道儒说的有道理。”赵煜道:“你们再仔细调查一番,看看民意如何。”

    “详细查清楚再报来与朕听。”

    钱侍郎几人应是。

    申道儒应是退下,他书童在门口等他,出了皇城好奇地问道:“会长,您为什么不接手西南呢是真的给程公机会吗”

    “非也!西南如今风雨飘摇,我此刻接手他们不会觉得我是来救他们的。”

    “雪中送碳才能让人感激。”申道儒道。

    小书童明白了。只有等西南真的倒了,他们会长去接手,那些人才会真正将他当恩人看。

    现在去,那些人说不定还认为,燕京欺负他们。

    彼时,付怀瑾刚到襄阳,他的朋友在襄阳城外接他,押送付怀瑾的差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两人坐在车辕上说话。

    “……要将西南撤并了”付怀瑾神色略变,随即哈哈大笑,摇着头道:“我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西南没有了!”付怀瑾苦笑着道:“讼师一业,也就在这三五年,必然有一场大波动!”

    “他们会后悔的。”付怀瑾冷笑着道:“那些人,会成为千古罪人。”

    他刚笑完,他的朋友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但现在,他们都说,因为你朝廷才要撤并西南的。”

    “和我何干,是他杜九言的问题!”付怀瑾冷笑,“这一次,就让所有人好好看看,她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他朋友正要说话,忽然城门口有人冲着这边指着道:“那就是付怀瑾!”

    “就是他坏我们名声的。”

    “打他!”

    说着话,一群人从城内涌了出来,指着付怀瑾骂道:“就是你这个人,坏了我们的名声!”

    “我们讼行入了你们的行会,都被人耻笑,说你们上梁不正我们下梁歪!”

    程公复脸色苍白,他的朋友回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他做事的初衷,是为了大家好。”

    “大家好,我看就是他看杜九言不顺眼而已。”

    “可是那一行不是一代人一代人的更迭。杜九言虽年轻可人家哪一桩案子都干干净净!”

    “废话什么,打!”

    一群人涌上来要打,跟着的差役拦住,拔刀喝道:“你们都是懂律法的人,知道要是敢围攻上来,我就算杀了你们也理所应当。”

    “不想死的就离远点。”

    大家不敢过来,有人指着付怀瑾道:“我们这就联名写信去京城,请杜九言做西南会长。”

    “气死你!”

    一行人说着,义愤填膺地走了。

    付怀瑾垂在身侧的手,剧烈地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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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心有大志(一)
    “好!”陆绽去了藏卷阁,刘嵘勤正在收拾,听到薛然的脚步,他停下来回头,就听对方道:“西南要被撤并了,你去找桂王爷和杜九言吧。”

    刘嵘勤凝眉,随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是因为付怀瑾”

    “不管因为谁,眼下这个难关一定要过去。”

    “不管以前有什么矛盾,可前提是我们都是西南人。如果没有了西南,我们什么都不是。”薛然道,

    最后一句话刘嵘勤赞同,他颔首道:“我只能去试试。但王爷和杜九言是好友,他会不会帮忙,我不知道。”

    “试试吧。”薛然沉声道:“如果不行,我……我去京城以死请命!”

    刘嵘勤打量了一眼薛然,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吧。”

    说着,回房换了一件事衣服,出了西南。

    快中午了,外面的街上行人如织非常热闹,他找了一间小馆子坐下来,要了一小壶酒,点了两个菜一盘饺子,慢悠悠地吃着。

    过了中午他结账又在外面走了一通,回了西南。

    “刘先生,”程公复的书童迎面过来,行礼道:“程公请您去一趟。”

    刘嵘勤颔首,去了程公复房中。

    “付会长现在不在西南了,你不用留在藏卷阁,回府学吧,那边现在少了几位先生,功课都排不过来了。”程公复道:“以前的事你也不要多想,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考量,都过去了!”

    “对于你的能力,无论是我还是学生,都是肯定的。”程公复道。

    刘嵘勤拱手应是。

    “你方才……去找桂王爷了他怎么说”

    刘嵘勤沉默了一下。

    “你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帮忙,我们愿意让杜九言来做西南的会长,一切都以杜九言为首,都听她的。”程公复道。

    刘嵘勤点头,道:“程公,话我确实和桂王爷说了,但是……他说这件事和他无关。”

    “他不好插手朝中的事。”刘嵘勤道。

    程公复面色微沉。

    “这件事没有通融余地了吗”刘嵘勤问道:“朝中还没有下圣旨,可见圣上并没有同意,您看、再去找找人”

    程公复负手走了两个来回,低声道:“不是我不愿意找人,而是付会长将事情做的太难看了。”

    “我连着去了两封信,京中那边都没有回音。”程公复道:“如果桂王爷不同意帮忙,我只能去求宁王爷了。”

    刘嵘勤拱手,道:“眼下西南只能靠程公您了。”

    “你忙去吧。”程公复头疼不已,和刘嵘勤挥了手。

    刘嵘勤行礼出去。

    程公复将薛然请了进来,一脸苦闷地将刘嵘勤的话告诉了薛然。

    “我去京城。”薛然道:“我的行礼已经收拾好了,今日快马启程,半个月后到京城,你们等我消息。”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薛然!”程公复喊了两声,薛然已经走远。

    程公复叹了口气。

    “先生,”宴通从一侧过来,拱手道:“有两个师弟要走了,您看怎么办”

    程公复一怔,问道:“为何要走”

    宴通很尴尬,低声回道:“如今……西南接不到讼案,名声又很差。师兄弟们出去犹如过街老鼠一般。”

    “有人不想留下来,也能理解。”宴通道。

    程公复大怒,拂袖道:“他们要想走就不要留。这样的人西南也不会再要。”

    “是!”宴通应是而去。

    程公复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来报了两回,西南一个下午走了五位讼师。

    府学那边,也听说有人在收拾行李。

    “让所有人到府学馆!”程公复吩咐陆绽,“我有话要和大家说。”

    陆绽应是。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到了,程公复看着没有主心骨的众人,呵斥道:“西南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点事就慌成这样!”

    “从今天开始,谁要是想走,一律不会留他。他从踏出西南的那一刻起,就不是西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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