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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那是您老还不够了解儿子啊!杜九言笑着道:“王爷特别的聪明,只是玩心重了些,还像个孩子呢。”

    “你说对了。”太后深




370 抽取案件(二)
    三个人回家,杜九言就在巷子门口,看到了个老熟人。

    “微臣叩见王爷!”裘樟背着包袱,噗通一跪,苍老的脸上满是真诚和激动的泪花。

    桂王颔首,道:“起来吧!”

    裘樟颤巍巍地起来了,一眼投向杜九言,“九言啊,老夫可想死你了。”

    “大人啊,您老的钱还够用吗这一身破破烂烂,实在是可怜啊。”杜九言上前去,拱了拱手,“瞧着心疼。”

    裘樟用打着补丁的官袍擦了擦眼角的老泪,“皇恩浩荡,钱够用的。”

    “大人年岁高了,快进去坐着说话。”杜九言扶着裘樟,裘樟也让她扶着,两人进门,到暖阁里坐下。

    谢桦上了茶退了出去。

    桂王去外院办事,小萝卜去找跛子。

    “大人,听说您高升了”杜九言看着裘樟,“有封红给吗,这么大的喜事,应该分享喜气才对。

    裘樟端着茶盅的手一抖,呵呵笑着道:“就知道调侃老夫,下回来,老夫就不理你了。”

    “大人这是官位高了,就不认故友了”杜九言一脸伤心,“您这太伤我的心了。”

    裘樟被茶水呛着,指着杜九言,“老夫还真想和你绝交了。和你说几句话,老夫就要少活一个时辰。”

    “没事,您命长,少三五个时辰一点事没有。”杜九言道。

    裘樟哀怨地看着杜九言。

    “您在鸿胪寺怎么样”杜九言问道。

    “成天礼仪典籍的,不出错是小事,出错了就是大事。”裘樟说着朝外头看了看,低声道:“今儿早上我上峰丢了个差事给我,你猜什么差事”

    杜九言摇头,“我要是猜出来,大人会没面子,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

    裘樟被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坤宁宫丢了个差事,说要给已故桂王妃设立牌位,在隆恩寺供奉。安国公也遣了个门客来,和我们提了具体的要求。”

    “这事儿就这几天办成,等办成了,可能就要着手办桂王爷的婚事了。”裘樟道。

    杜九言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看着裘樟道:“确定桂王妃死了”

    “这可不,都五年了音讯全无,死不死的反正在太后娘娘眼里是得死了。总不能让王爷去等吧,那可是王爷,是要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的,皇室的人丁本来就少。”

    “我看,你这回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裘樟道:“很有可能得吃了王爷的喜酒才能走。”

    杜九言笑了,“那敢情好。只要别让我等着喝满月酒就行。”

    秦九烟会不会高兴好歹这世上的人,知道她死了。

    好歹,她有牌位有人供奉了吧。

    应该高兴。

    裘樟打量着她,“老夫看你这回来,索性留在京城吧。西南的会长虽有地位,可哪比得上燕京。你努力一把,把申道儒挤了,做燕京会长。”

    “您高看我了。以我这种单纯善良的个性,既不适合留在京城,也不适合去做燕京的会长。”杜九言道。

    裘樟轻蔑地看着她。

    “大人,您露出这样眼神的时候,很不俊俏!”杜九言嫌弃道。

    “呸!”裘樟道:“老夫年轻时风流倜傥,芝兰玉树!”

    杜九言不信,打量着裘樟,“就您这鼻子这嘴这牙,您要用英气勃勃虎背熊腰形容自己我也认同,可您用风流倜傥,我往后都不好意思用这两个成语了。”

    “哎呀,”裘樟拿了个封红出来,厚的很,“老夫这钱,怕是送不出去了,算了,老夫去买件好衣服。”

    他打着补丁的官袍里,露出一截丝绸缎料的里衣,和外面灰扑扑陈旧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贪官啊!杜九言看着裘樟,道:“大人,我方才从宫中出来,圣上对我表达了强烈的喜欢和欣赏。晚上我还要去拜访鲁阁老和钱大人。”

    “您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了毕竟您在我认识的官员中,官位最低啊。”

    “收着收着,提前给你儿子的压岁钱,顺便给你们拜个早年。”裘樟一本正经地道。

    杜九言从善如流地将红包收了塞怀里,“大人中午留在这里吃午饭吧。”

    “不了,不了,这哪好意思。”裘樟道。

    “这是王府,”杜九言道。

    裘樟眼睛骨碌碌一转,道:“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说着,从自己提的包袱里拿了个灰扑扑的木头匣子,“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劳驾你转交给王爷。”

    杜九言看着裘樟,当着他的面开了匣子。

    里面是个灰扑扑的金佛,像是鎏金的,还是那种做工很差的鎏金。

    鎏金的金佛裘樟是不可能有这种手笔的,杜九言拿起来掂了掂,非常的实诚,她眉头一扬,含笑道:“大人,费心思了啊。”

    金子外面镀了一层不纯的金。

    送礼这事儿,裘樟已研究出了一套高深的办法。

    裘樟意味深长地冲着她笑,“哪里哪里。”

    杜九言将盒

    子盖上,叹气道:“我如此正直的人,交了个什么样的朋友啊。大人啊,您可不要总拖我的后退啊。”

    “胡说!本官从不会拖任何人的后退!”裘樟道。

    杜九言一副不信他的表情,将他金都佛推炕里面去。

    “杜先生,裘大人,饭菜好了可以用膳了。”谢桦在门外道。

    两人到花厅里,大家都在,裘樟见到了这么多老熟人,顿时一一打招呼,笑着道:“都是青年才俊,等闲老夫做东,去家中薄酒清茶千万不要嫌弃。”

    “薄酒清茶不去,”窦荣兴嘿嘿笑着,“要吃大鱼大肉。”

    裘樟摆手,“肉吃多了就胖,胖了就不是青年才俊了。”说着,撇了一眼宋吉艺。

    宋吉艺嗷地一声叫,指着裘樟道:“我、我、我……”我了半天,却发现他拿裘樟没办法,不由求助杜九言,“九、九哥、帮、帮我报、报报仇!”

    “别说报仇的话,我们应该尊老。大人年老体衰一日少过一日,不要和他计较了。”杜九言道。

    裘



371 疑难杂案(一)
    “先生,拿到卷宗了吗”大家都在王府门口等着她。

    又紧张又好奇她拿到的是什么卷案件。

    杜九言挥了挥手里还没有开封的卷宗,含笑道:“进去说。”

    众人到花厅,杜九言打开了卷宗。

    “这……”众人吃惊的不得了,“就一张纸”

    一般案件的卷宗,从证人的证词到犯人的口供以及案发现场的勘察等等,不是一叠纸,也得七八张,可这个案件却只有一张。

    杜九言苦笑,道:“看来,我今日运气不佳啊。”

    “谁给你拿的卷宗”桂王问道。

    “吴文钧。”杜九言道。

    桂王蹙眉,道:“有猫腻。”

    杜九言笑了笑,道:“吴大人为了我们的比试,费了心思啊。”

    “读一读。”杜九言将卷宗递给宴通。

    大家依次坐下来。

    宴通清了清嗓子,读道:“顺天八年四月二十一日,渔民和妻子马氏清早在家门口的青义河收渔网,渔网捞上来后,在网内发现了一具赤身**的女尸。”

    “经查验,女子大约二十岁上下,身形消瘦,已怀有身孕四到五个月,从尸体状况推测,大约死于四月二十日的夜里。初步断定是被人用绳索勒死,尸体浮肿查看不出奸占痕迹,但手臂和骨断裂,应是死前和人发生冲突所致。”

    “死者周身除了左右的手镯外,没有任何东西。镯子查证后,乃普通玉质打造,出自京中宋记,但经过盘查后,因为手镯月卖出几十只,又不曾登记买家姓名,无从查起。另衙门张贴画像三个月,无一人来衙门认领。”

    宴通看着众人,窦荣兴道:“接着读啊。”

    “没、没了!”宴通吞了口水,面色艰难地看着众人,“下面就是报案人的住址,和前三日的天气,都是晴天,风和日丽。”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完了,”段应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想查没有下手之处。”

    众人神色凝结,便是杜九言,也露出头疼的神色。

    “能不能换个案件”跛子问道:“此案是去年的案件,女子身体都已腐烂成白骨,唯一可能获得的线索之处也没有了,根本没有办法查。”

    杜九言道:“吴文钧让我和申道儒在卷宗中随意抽取的,如果王爷现在去换,即便最后我们赢了,也难以服众,很有燕京还要再来一轮。”

    “申诉不休,纠缠不断也是不爽。既然我们抽到了这个案件,那就是天意了。”

    “既是天意,那就服从天意吧。”

    她根本没有证据去证明吴文钧在卷宗中做了手脚,去换,对方一定会强加说辞。

    桂王道:“你有地方下手”

    “没有。”杜九言毫无思路,“但太后娘娘说了,就算我输了,圣上也有可能因为欣赏我,而保住西南。”

    桂王哭笑不得,“脸不要了”

    “这个时候不谈脸,”杜九言摆手道:“运气不好还不是主场,输了也不丢人。”

    桂王白了她一眼,“既如此,那你们就讨论案件吧。”

    “讨论,讨论。”杜九言和傅元吾道:“取纸笔,记录。”

    傅元吾拿了纸笔来,垂头丧气地坐在桌边,等着大家说话。

    好半天,没有人开口。

    “我、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徐子玉摇着头,尴尬地道:“脑子里是空白的。”

    乔栋点头,“我也是。”

    “谁指望你们说话了,”窦荣兴嫌弃不已,眼巴巴地看着杜九言,“九哥,你说。”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那个,我也空白。”

    众人嗷地一声惨叫,泄气地或靠在椅子上,或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

    “振作点。”杜九言道:“这案子是顺天府办理的,那我们就先走一趟顺天府,问一问当年办理此案的差役,问过他们后,才来判断。”

    “另,就算尸体腐烂化成了白骨,我们也要开棺查验。死马当作活马医,先动起来。”

    她说着,招呼十个人,“去准备一下,准备出发。”

    “要我和你们一起去吗”跛子问道。

    杜九言摇头,“暂时先不去,看看对方什么情况。”说好她带十个人,跛子去了就算是违规,“就算要你们帮忙,咱们也得关起门来操作。”

    跛子担忧地看她一眼,颔首道:“我去打探燕京的情况。”

    他说着,带着剑走了。

    “我陪你们去衙门,”桂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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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有他在,衙门不敢欺生。

    “走吧,”杜九言将单薄的卷宗收拾起来,“咱们这就开始了,甭管有没有,坐在这里就是把脑袋想干了,也只是个虚构的故事而已。”

    “钱道安,我儿就交给你们了。”

    钱道安道:“稍后我们带他出去走走,这几天你忙你的,小萝卜三个人孩子交给我们了。”

    “行了,”杜九言喊了一嗓子,“走了!”

    桂王摸了摸她的头,“按照你的个性,你不该这么好说话的,吴文钧让你选你就选了”

    “人微言轻,”杜九言道:“在京城这地儿,没大事的时候我还是不要惹着谁比较好。”

    “夹着尾巴做人,是我目前的格调。”

    桂王白了她一眼,“那我刚才应该去的,错过了你吃瘪的场面,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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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抛尸现场(二)
    “卑职说了,杜先生或许觉得卑职在推脱,实在上,青义河通运河,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间,往来的游船和客船都很多。而死者又是这样的死法,且一直无人认领。”

    “所以卑职认为,是过路的客船上丢下来的,所以在京城没人认识她。”

    杜九言问道:“单捕头可问过张山夫妻,他们的渔网是何时下水的”

    单德全一愣,这才对杜九言正言相看打量了一眼。他知道对面是讼师,所以才有所轻视,毕竟讼师专擅辩讼,查案件一直都是捕快的职责。

    杜九言带着这么多人来查案子,还是一个他都没有查明白的案件。所以他认为,他们不过是走个过场,最终也肯定是毫无收获。

    所以他抱着轻视和等着看戏的心态在和她说话。

    但是,就这个问题,让他不由自主对这个年轻人多看了一眼。

    能问出这个问题,可见她对查案有着一定的经验,不是滥竽充数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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