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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杜九言冲着他意味深长地一笑。

    这笑真是太欠揍了,吴文钧真是想动手。

    “言归正传,刚才一时感慨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我年轻,口无遮拦还请圣上和各位大人见谅。”杜九言说着,冲着赵煜行礼。

    赵煜扫了一眼吴文钧,颔首道:“你接着说。”

    一边里,喝茶的鲁章之眼底划过笑意。

    桂王恨不得上去亲她一下,以表达他此刻的欢喜和佩服。

    就要弄吴文钧,弄他一身恶臭,看他怎么脱身。

    “青义河女尸案,其实一旦将女尸的身份查明,案情的脉路立刻就变的简单了。”杜九言含笑道。

    “因为,有十几个和她一样遭遇的女子,在那个院子里。这些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多人,这么大的阵仗还有那些刺眼的宫名,实在不是区区一个市井混混陆朝能办得了的。”她说着看向季林,“抱歉季世子,您说送您宅子的朋友是谁”

    “一个做买卖的朋友,他姓章,人称章百万!”

    杜九言问道:“章百万人现在何处”

    “这个我不知道,他常常四处跑动做买卖居无定所,我有时候想要找他也难如登天。”季林道。

    杜九言颔首,“那您还是要找啊,因为这个人可以证明您的清白!”

    季林回道:“我今日开始就会让人去找他,直到找到他为止。”

    杜九言点了点头,“那就暂时不谈章百万。反正他不在,世子爷怎么说都是可以的。”她一顿,季林面色微变正要说话,杜九言根本不给他机会,“关于宅子到底是谁,因为更重要的是,谁在使用!”

    “那些女子口中所说的主子是谁是这位居无定所连季世子都很久没有见到的章百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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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显然不是。所有女子口中的主子,经过他们口述,我做出了画像。正是季世子你啊。”杜九言蹲在季林面前,展示他的肖像画,“她们说,您是主子,常带着您的弟兄们去那边游玩,有时两三个人,有时四五个人。”

    “翻着绿头牌,有时抽一个女子有时候三五个女子一起伺候。”杜九言看着季林,“想想,章百万可真是舍得,将这么快活的事情,让给了世子爷您。”

    季林面色铁青,“此事,我不否认。我是去过那边,她们认什么主子,我不知道。”

    “我说过,我有罪!”

    杜九言道:“您是有罪,但不只是聚众**侮辱皇室大逆不道的罪名而已。”

    季林吓的一抖,杜九言一下子给他加了这么多罪名,还只是而已。

    “你的罪,是目无王法,草菅人命!”杜九言大声道:“杀人,着人顶罪真不愧是有权有势的世子爷!”

    季林立刻反驳,“你一下给我盖了这么多帽子,我可承受不起。”

     




388 十六
    窸窸窣窣,出来了五个人。

    “南安伯蒋正明、平凉侯的小公子沈金东、忠勇伯的二老爷施忠哲、安庆伯的二公子奚佳敏以及怀远侯府的汤文琦!”薛按给赵煜报人名。

    这五个人跪在季林身后,面色如土。

    “杀过人吗”赵煜看着他们。

    五个人一起摇头,“我们、我们就是去玩,别的什么都没有做。”

    “纨绔,败类!”赵煜抓起砚台就丢了出来,一砚的墨洒到了所有人,磕在了季林的肩膀上,摔在地上碎了。

    季林感觉骨头都裂了,可哼都不敢哼一句。

    “先将季林关到大理寺,待彻查清楚后,再行判决!”赵煜道:“其余五个人,一并关去宗人府,谁敢来求情闹事,就一起关!”

    “这件事,朕会追究到底。”赵煜和薛按道:“明日早朝,让他们家长来见朕,朕要问问,高官厚禄养着他们,他们是怎么回报朕的!”

    承德侯没撑住又晕倒了。

    门外内卫上前来,道:“季世子,请吧!”

    季林根本站不起来,昔日的风流倜傥此刻却像一滩烂泥,被两个内卫拖着出去。

    涉及的五个人也跟着被带去了宗人府关禁闭。

    赵煜看着剩下的人,“朕问尔等,此事尔等皆不知情”

    “不知情!”众人起身答道。

    赵煜目光一一扫过,道:“不要和朕说的轻松,回家自查,自己、子孙沾染了的,都主动站出来!否则,朕就让哪十六个妇人挨家挨户的辨认!”

    所有人惶惶不安,就算是几位阁老心中也不安。家中的子孙,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

    大家一头汗,慢慢往外退。

    “杜九言和申道儒留下来。”赵煜道。

    两人应是留在了原地。

    桂王始终坐着喝茶没动过脚。

    “杜九言,这个案件你虽有莫大的功劳,但你和西南的比试,确实是你输了!”赵煜道:“现在朕问你,你可服”

    杜九言和申道儒对视了一眼,拱手道:“学生心服口服。”

    “嗯。朕见你虽年纪小,但却善良正直,是个人才。”赵煜道:“这样,按照原来的约定,朕撤去你西南会长的职务,将西南撤并到燕京由申道儒统管,你可愿意”

    这一次,申道儒没有推脱说不要西南。

    “学生无话可说。”杜九言道。

    赵煜微微颔首,又道:“不过,刚才是罚,奖还没有给你。等此案结束后,朕会好好嘉赏你。”

    杜九言叩谢行礼。

    “去吧,认真去查,不要顾忌别人,一切有朕给你们做主。”赵煜道。

    两人应是行礼而去。

    御书房空下来,赵煜揉着额头靠在椅子上,桂王起身甩了甩袖子,“哥,我也走了啊。”

    “你站住,”赵煜睁开眼看着桂王,“早年,你和季林往来,你可曾和他一起胡闹过”

    桂王道:“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正直善良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没有就好,不然我打断你的腿!”赵煜指着桂王。

    不要他骂了一通别人,回过头来他弟弟也摘不干净,到时候可真是丢人了。

    “没事了我就走了啊,”桂王背着手往外走,赵煜忽然想到什么,“你干什么去”

    桂王回道:“我去给娘请安啊。”

    “你嘴一张朕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和母后说你不娶承德侯小姐做王妃的事”赵煜就知道,这个时候桂王首先想到的,一定是这件事。

    也不晓得他想干什么,这么大的人,天天不成亲,就在外面鬼混。

    “哥,你真聪明。而且今天也英武不凡。”桂王说着挥了挥手,“我走了!”

    说着人就走了。

    赵煜的话还没有交代完,气的指着门口一通牢骚。

    太后正喝着茶在等桂王,赵煜了解桂王,太后又何尝不是。

    等门口听到钱嬷嬷唠叨和担忧的声音时,太后就放了茶盅,板着脸坐在罗汉床上,一见到桂王,她立刻发难,“这个承德侯府实在太胡闹了,哀家正要给他们脸面,他们反过来就捅了这么大一个臭篓子。”

    “哀家看,这一家子老老少少都该杀。”

    桂王在对面坐下来,太后一怔,桂王居然没有按照原定的套路来嘲讽她不会选妃。

    前一个脑子不好,这一个作风不正。

    “我的目的呢,就是不娶妻。这个亲事就作罢了!”桂王和太后道。

    太后松了口气,她真怕这小子得理不饶人和她胡搅蛮缠。

    “不过!”桂王道:“我的精神和名声都因为这件事,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娘,您就看着办吧,三五千两的赔偿抚慰一下吧。”

    太后抄起扶手用的枕头就丢过去。

    桂

    王没让,被砸了个满怀,“精神、名声还有现在的身体。五千两不二价!”

    “这就是你一天到晚说好的东西,”太后指着钱嬷嬷,“你看看他这个德行,居然来讹诈哀家。”

    钱嬷嬷笑着,“王爷又没差事,府里最近开销又大,肯定是没钱了。”

    “要不,您贴补五千两吧。您看我们王爷都瘦了。”钱嬷嬷低头打量着桂王。

    桂王冲着钱嬷嬷一笑,钱嬷嬷心头化了,疼爱地道:“娘娘,您要是不给,那奴婢给了。”

    “就被你宠坏了!”太后被气笑了,指着桂王道:“我问你,你表哥掺合了没有哀家知道你肯定查了。”

    桂王回道:“您放心,韩家的人本本分分都是痴情的种子,表哥除了表嫂以外,任何女人都不碰!”

    “那哀家就放心里。”太后道:“一会儿你出去给你舅舅带句话,让他把家里孩子都看紧点,谁要是给哀家丢人,哀家就让他丢命!”

    桂王拱手应是,“行!”说着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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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十七
    “那申先生认为,什么时候去找任阁老合适呢”陆绽问道。

    “现在还说不好,但我认为等这个案件查清了,应该就没事了。”申道儒道。

    程公复凝眉,问道:“问一句不得体的话,申先生还是最初的意思吗”

    申道儒笑了笑,道:“那是自然,老夫不变初衷。”

    “好,那此事就劳烦先生费心了。”程公复起身,道:“先生忙碌了一天,我二人就不叨扰先生了,告辞!”

    申道儒颔首,让书童送两人出去。

    找了一家小的饭馆,两人坐下来吃饭,陆绽低声道:“要是他反悔,怎么办”

    程公复沉默着,道:“不知道!”

    他们忽然有一种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无论往东还是朝西都不再由他们自主了。

    这一夜,是无数人的不眠夜。

    安国公看着在自己面前哭着的妹妹,他今年都六十多快七十的人,他的妹妹自然年纪也不小。

    这会儿哭着,让他想到了儿时他们兄妹打闹的场景,他失手将妹妹弄疼了,她就一直坐在他面前哭,哭到他认错服软,才抽抽噎噎停下来。

    这一招,他的妹妹用了一辈子,就算现在年近古稀,还在和他用这一招。

    “小妹,”安国公道:“不是我不想救季林,而是这个事惹的圣上动了真怒!”

    “你让我现在去求,不但没有用,不定还要搭上我这几十年的脸面。”安国公道:“你别着急,现在案子还在查,最后定了什么结果,我再去求圣上,你看可好。”

    承德侯府秦太夫人挂着眼泪,起了皱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她瞪着安国公,道:“季林自小聪明乖巧,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那孩子不可能杀人的。”

    “他没有杀人,那个什么院子的事,就是件小事,圣上要是重判就是小题大做!”

    “哥,季林可是我们家的世子,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倒了我们家可就真的倒了。”秦太夫人道:“,我、我也不活了。”

    说着又哭了起来。

    安国公被哭的头疼,揉着额头道:“该说的我也都和你说了,你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你就算再说,我也没有办法!”

    “你就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安国公道。

    秦太夫人擦着眼泪看着安国公,嘴巴一张,安国公忽然怒了,沉脸道:“小妹,你也是六十岁的人了,说话做事你得有分寸,得过脑子。”

    “哥,这可是季林,是我的孙子啊。”秦太夫人道。

    安国公起身,道:“你不要再说了。我尽量保住他的命,但别的事我不会做的。朝廷又不是秦家的,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回家去吧。”安国公拂袖出去。

    秦太夫人追出去,喊道:“大哥,你、你太偏心了!”

    安国公没有回来。

    秦太夫人靠在门口,嚎啕大哭。

    靖宁侯也正在打量着韩子路,房门关着,他低声问道:“你没有骗我们”

    “没有!”韩子路道:“不过那个院子我是听说的,但从没有去过。”

    靖宁侯相信儿子,慢腾腾地坐下来,长长松了口气,“此事,还在查证,还没有结束。”

    “圣上说不定会借此发难,对朝中来一次彻底的整盘。”靖宁侯道:“我们不能给你姑母惹麻烦,丢你的姑母的脸。”

    韩子路拱手应是,“父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不会胡闹!”

    “那就好。”靖宁侯问道:“墨兮这次回京城后,是不是和你不再亲近了”

    韩子路点头,“我约了他两回他都推脱了。墨兮他和以前不同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靖宁侯也没有办法。按道理说桂王和他家应该是最亲热的,可现在弄的,他根本不和他们来往。

    他们连什么原因都猜不到,莫名其妙就这么疏远了。

    “这段时间他帮着西南杜九言办案,等过些日子闲下来我再去请他来家中。”韩子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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