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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竹炭,”窦岸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桂王很生气,他堂堂王爷,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居然输在了一包炭上,“你在哪里见过的”

    “什么意思”窦岸顿时警觉起来,“你们没有见过”

    杜九言颔首,“我们确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炭,所以来请教你,你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

    “我不记得了。”窦岸道。

    杜九言很烦这样的人,“你招供的事,齐大人已经告诉王爷了,王爷也回禀给了圣上。”

    “圣上对你能弃暗投明,回头重新做人表示了高度的赞赏。”

    “所以你要再接再厉,如此,王爷才能再去圣上面前表扬你。”

    窦岸很惊讶地看着桂王,仿佛在等他的肯定。

    桂王配合地点了点头,道:“我哥确实对你聪明的选择,表示了赞赏。”

    “圣上”窦岸觉得圣上是住在天上的,离他们太遥远了,“王爷,您没有骗我”

    桂王道:“我堂堂一王爷,用得着骗你”

    “谢谢。”窦岸很兴奋,他看着杜九言,道:“其实我知道的很少,我主要接触的人郝大哥,这个竹炭也是郝大哥给我的。”

    “他说这是好东西,让我放在家里,摆在房间里。”

    杜九言道:“郝林和谁来往,你不知道”

    “不知道。”窦岸道:“其实一开始我都不知道郝大哥还有老师的,直到有一次他和我说一件事,无意提到了他的老师,我才知道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的老师教给他的。”

    “那,关于他的老师,你一点线索都没有庄桥呢”

    窦岸摇头,“庄老伯和王氏都是我联系的,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你为什么要认识庄老伯和王氏,你帮助王氏的目的是什么”

    窦岸回道:“世人过的太辛苦,有太多的不平事,让人心中不忿却又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要互相帮助对方,帮他们脱离苦海,帮他们圆梦。我们要努力让自己以及帮助的对象,活的更加洒脱自在。”

    “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如此,世间才能干净。”

    “所以,我不只帮王氏,我还帮过很多人。”

    杜九言扬眉道:“替天行道,为己行道”

    “是!”窦岸道。

    帮助别人时,就是替天行道,比如张蛮子认为她杀寡妇,是为了对方的丈夫理清恩怨,而常柳杀苏八娘,则是找到本我,为己行道。

    “这些,你都相信了”杜九言问道。

    窦岸很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不相信杜先生您可以去试试,一旦您开始做了,就一定会发现其中的乐趣和源源不断的能量。”

    “您也会和我一样,追随维护。”

    杜九言笑了,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因为讼师也是这样。但我们有些不同。”

    窦岸看着她,不解。

    “我有方法和原则,而你们没有。”杜九言问道:“给别人帮助的时候,你们考虑过用什么方式吗比如,除了杀了对方恨的人外,还有感化和化解仇恨二则呢。”

    窦岸摇头,“没有!”

    “慢慢想。我想知道,在给你传道的时候,是给你书信还是口耳相传”

    窦岸道:“口耳相传!”

    “知道了。”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多保重,如果牢中失察有人来劝你自杀,你能扛得住吗”

    窦岸露出无所谓的笑,“维护心中的正道,死有何惧!”

    “好样的,”杜九言道:“想必来劝你的也是这么想的,你千万带着他一起得道啊。”

    窦岸不解。

    “留下他,和你一起得道。”杜九言笑盈盈地道。

    窦岸看着杜九言,觉得她的话很怪,他有些不能理解,可又是从他的角度出发去说的,他又挑不出理来。

    “奇怪吗”杜九言说完,窦岸点头,她一笑道:“其实不奇怪。对方劝你去死,是在帮助你,他是好人。你也应该让他死,帮助他!”

    “道友,应该互相帮助!”

    窦岸目瞪口呆,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哗啦一声龟裂,他看着杜九言,目光一点一点清明起来。

    “还想死吗”

    窦岸没有说话,他在思量杜九言的话。

    “那位给你们授业的恩师,也需要你们的帮助,他很需要得道升天!”杜九言道:“这也是报恩啊,如此大




493 拼凑人物(二)
    “哎呀,王爷!”杜九言盯着第四次摔地上的纸鸢,“您这水平不行啊!”

    桂王恼火的很,“等着,本王就没有不行的时候。”

    他说完,指着乔墨道:“赶紧跑啊,跑快点。”

    乔墨拿着纸鸢努力跑的快一点,杜九言靠着树干,一转头看见方丈过来,忙挥着手,道:“方丈,要放纸鸢吗”

    “三位施主,今日好雅兴啊,来法华寺放纸鸢。”方丈笑着道。

    杜九言叹气,“方丈,我最近很郁闷啊,总有刁民想要害我。”

    “要不,老衲给你诵经一段,你听一听,了却心中苦闷”方丈道。

    杜九言笑道:“您这份力气留着,等我哪日去了,您给我超度。”

    “老衲可活不了那么久。”方丈道。

    桂王的纸鸢扎的头重脚轻,第六次掉下来后,他回来他立在杜九言的身侧,看着跛子飞的极高的纸鸢,很不服气,“他做的什么鬼东西。”

    “王爷,我怎么听到了来自您灵魂深处,嫉妒的呐喊”杜九言道。

    桂王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嫉妒他他哪里如我”

    “诶线怎么断了啊。”杜九言指着纸鸢道:“好不容易放上去的,一会儿要是我们走了纸鸢掉下来,岂不是便宜了方丈大师,白得一个好纸鸢。”

    方丈愕然,哈哈失笑,“放心,老衲若捡到了,定然替施主好好收藏。”

    “拉不住了,剪断了自在。”跛子看着已经消失的纸鸢,和杜九言道:“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做什么”

    杜九言摇头看着方丈,“大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要不然下棋”

    “说到棋,”桂王道:“本王想到和荆先生还有个残局,不如今日去了了。”

    方丈道:“如果王爷是准备收拾残局,那老衲和王爷一起。”

    “我也很有兴趣。”杜九言道:“大师您领路,今儿我们跟着您混。”

    方丈哭笑不得,“老衲忽然觉得年轻了数十岁。”

    “数十岁可能不够。”杜九言道:“您这年轻,至少再年纪四十岁才能和我们一起玩儿啊。”

    方丈笑了,四个人穿过法华寺去了九流竹园。

    虽天气还是冷,但是竹园里还一派春意盎然,他们说说笑笑一路走着,动静不小,引着在竹林中读书的学子们纷纷出来,见是他们忙上前来行礼。

    “你们先生回来了吗”方丈问道。

    “昨天回来的。”学生道:“大师您这时间赶的很巧啊。”

    方丈笑着颔首。

    杜九言打量着竹园,敲了敲竹子,踢了踢土,桂王问道:“做什么”

    “找竹笋,”杜九言道:“显然还没有长出来。”

    桂王白了她一眼,“没出息。”

    到了竹园外,就有两个小书童迎了过来,“王爷,方丈……”一点都不生疏的行礼,“先生昨晚睡的迟了,这会儿刚起呢,我先给各位贵客沏茶,贵客歇歇脚,先生这就过来。”

    “不碍事,我们在亭子里喝茶也是不错的。”方丈笑着去了亭子里。

    亭子四面挂着厚厚的帘子,小书童提着两个炉子来,炉子上烧着热水,小书童动作娴熟地沏茶,一会儿工夫茶香四溢。

    “这什么茶”杜九言端着茶,闻了闻,辨识不出,小书童道:“是竹叶呢。春日里阳光正好新叶最嫩的时候,和着露珠摘下来的。”

    “杜先生喝喝看,虽不如老君眉细腻,但却有种粗犷的口感。”

    小书童也就十三四岁,生的白白净净,笑起来很亲和童真。但说的话却一点不像个十来岁孩子说的,她含笑道:“这个粗犷二字说的极好。不过,九流竹园如此清新雅致,到和这口感有些不相符了。”

    “先生第二次来,第一次坐在这里喝茶,所以有所不知。这竹园看着雅致,但其实也是外表看上去而已,来这里的客人什么人都有,先生说雅致不如粗犷舒服,客来寻的就是个舒服。”

    “所以,我们早舍了雅致,投在了粗犷的门下了。”

    小书童的话刚落,帘子微动,荆涯冲走了进来,拱手道:“平日话不多的,倒是今日几位贵客来,他像是个八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句雅致,一句粗犷的……还不快去做事。”荆崖冲无奈地道。

    小书童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跑了。

    大家都起了身和荆崖冲行礼,杜九言打量着对方,他穿着一件竹叶青的道袍,长髯雪白散着花白的头发,徐徐走来仙风道骨眉目和蔼慈爱,她和大家一起拱手,目光含笑。

    “王爷过年好。”荆崖冲含笑道:“又是新的一年,王爷今日来是不是打算将残局了了呢”

    “本来没这个打算,但方丈大师催着我来,我正好无事,就来了。”桂王道。

    荆崖冲冲着方丈拱手,“一定是大师在王爷手中吃了亏,现在也想看老夫吃点亏吧。”

    “阿弥陀佛,红尘事看破不说破!”方丈含笑道。

    荆崖冲又转头和杜九言道:“昨日回来就听小书童说过,杜先生年后来过这里找人,小书童也没有帮上忙,实在是抱歉。”

    “不知道,找到没有”

    杜九言道:“找到了,尸体就埋在法华寺的后山,小书童没有帮上忙,但是树顶的乌鸦给我们引路了。”

    荆崖冲叹气,“这天下恶徒太多,实在令人悲愤惋惜啊。”

    “生生死死,都是世人难逃的宿命啊。”方丈道:“案子已破,我们不谈此事”

    杜九言道:“听方丈大师的。”

    “好,”荆崖冲又看着跛子,“这位是……”

    跛子道:“无名,荆先生不用关注在下!”

    “无名,也是名啊!”荆崖冲道:“各位,请坐!”

    “清荣,将王爷留在这里的棋图取来。”

    过了一刻,书童取了棋盘和棋子,又将当年桂王和荆崖冲没有下完的棋图拿过来,照着样子重新摆上。

    方丈观摩,桂王和荆崖冲一左一右对



494 很不讨喜(三)
    “我好奇的是,荆崖冲为什么要这么做。”杜九言道:“他还需要什么呢”

    跛子道:“不是你先前所言,物质和普通的精神层面,已难以满足此人的需求。”

    “所以,他要用自己的观念,来达到控制别人的目的”

    杜九言道:“如果这个人不是荆崖冲,我或许还坚定自己最初的推断和想法。但这个人是荆崖冲的时候,我总觉得,事情不会是我所想的那样简单。”

    “那么,是齐代青所说的朝政”

    实际上,这也是杜九言暗示的。

    “朝政必然是有。但我的意思是,他涉及朝政后呢,他目的又是什么呢”

    跛子道:“那就只有问他了。”

    “你说的有道理,再有理的推断,都不如直接去问当事人。”杜九言停下来,发泄地踹了一脚路边的竹子,“一定要弄死这老不休。”

    竹子被她踹得摇晃,竹叶上的雨水雪水顿时洒下来,她被淋的跳起来,抱着头鼠窜。

    跛子笑了,“你说你笨不笨”

    “跛爷,看破不说破,懂吗”杜九言擦着脸上的水,跛子低声道:“现在有个问题。”

    杜九言嗯了一声。

    “就算知道荆崖冲有问题,我们也没有证据。钱羽说了,他桃李满天下,就连鲁阁老、安国公以及任阁老,甚至是圣上都对他尊敬有加。这些举足轻重的人,都和他来往密切。如果你没有确凿的证据,连他一根头发都动不了。”

    杜九言接着往深处走,摆了摆手道:“慢慢找,总会找到他的马脚。”

    之前她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心里没底,现在知道是荆崖冲了,那就慢慢来。

    雁过留声,她就不信找不到他的证据。

    “你看,”杜九言忽然在两条路间停下来,“那下面是什么地方”

    往南是一条弯弯曲曲,曲径通幽的小路,跛子道:“有个石头垒的房子,我前两天曾来过这里。”

    “去看看。”杜九言往下走,刚走了几步,忽然清荣书童喊道:“杜先生,你们还在吗”

    杜九言应了一声,道:“还在晃悠,没迷路。”

    “我来陪你们吧。”清荣书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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