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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这书外面随处能买得到,也是官府主推的,听说是翰林院过审的书。

    这么普通的书,却是荆崖冲这所有的书里面,最破的一本,并非是因为不爱惜,而是因为翻看太多的缘故。

    杜九言再次打开,靠在椅子上,当着荆崖冲的面,一页一页翻看着。

    “杜先生喜欢看《大周志》”荆崖冲拿着棋,也没有顾忌的打断杜九言的阅读。杜九言扫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荆崖冲蹙眉。

    “他就这样,一看书就废寝忘食。”桂王道:“先生,到您了。”

    荆崖冲眉头略蹙,可又不能请两人离开。

    杜九言看的很仔细,页面上有许多的地方,用羊豪标注着他去了以后看到的人文风情。

    这个到有趣!杜九言停在辽东的位置,因为这张图上,什么都没有。

    辽东……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安山王的封地。

    桂王庶出的兄弟不多,她如今知道的一共有四位,怀王、宁王、九江王以及这位安山王。

    难道是因为辽东是封地,所以不敢详细标注

    她翻到了九江和武昌的地图,上面却详细标注了吃喝住行的心得。

    “杜先生,”荆崖冲含笑道:“你打算去九江府吗”

    杜九言合上了书道:“前几日桂王说想九江王,还说去走动的。如果有机会,还真的能去走走。”

    “江西有个三清山,你们可以去走走。茅道士还曾在那边待过三年。”荆崖冲道。

    这个杜九言不知道,随手将书放下来,没有再看一眼,拖着椅子过来,“茅道士在三清山待过吗他师父也是三清山的”

    “那倒不是,他师父一开始是从龙虎山出来的,后来虽在三清山修行过,但收茅道士做徒弟,应该是离开了三清山以后的事了。”荆崖冲想了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京城附近收茅道士为徒。一开始还不愿意,后来被茅道士的诚心感动,便同意了。”

    杜九言哈哈笑了,“是不是茅道士的资质太差,所以玉道人不愿意收”

    “这就不清楚了。”荆崖冲道:“待你回去,可以问问茅道士。”

    杜九言笑了起来,和桂王道:“你可知道”

    “茅道士不是这么说的,他言玉道人一见他,就夸奖他骨骼清奇,求着收他做徒弟。”桂王道:“但此言不可信。”

    “骨骼清奇肯定是没有了,但骗术了得,应该是惺惺相惜。”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荆崖冲道:“玉道人还是很有本事的,他看星象很有独到之处。有一年他来我这里,我们曾半个月没有夜眠……那半个月,老夫收获颇丰,长了不少的见识。”

    棋不再下,杜九言和桂王就和荆崖冲聊起了星象八卦,又从星象八卦聊农牧畜业……

    荆崖冲无所不知无所不精。

    一直到晚上,杜九言和桂王吃了晚饭,才依依不舍地告辞,杜九言激动地道:“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明日我们还来。”

    “不胜荣幸。”荆崖冲道:“王爷和九言慢走。”

    两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两人一走,荆崖冲就沉了脸,回到书房将门关上,立着书柜前面,抽出那本《大周志》翻到了辽东和临江的两页。

    有人推门进来,含笑道:“我在书院等了一下午,这二位还真是能聊。”

    “怎么了”来人道。

    荆崖冲将书递给他看,“今天杜九言很奇怪,一直在翻看我书架上的书,倒不知她是何意。”

    “这书处处都有,看不出什么啊。”来人坐下来,在灯下翻看着。

    荆崖冲道:“书里是没有什么,但是她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奇怪。”

    “难道是察觉什么了今天故意来试探你的”来人问道。

    荆崖冲摇头,“她如何查就算审讯陈营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事和我有关……难道……”他说了一半,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怎么了”来人见他面色微变,不由道:“有可疑处”

    荆崖冲道:“她曾去过张蛮子家中,找到了木炭,那日来我这里的时候,她还特意去看过木炭。”

    “虽然窦岸和庄桥以及陈营互相不认识,也不知道是我在通过郝林




499 很欠抽啊(五)
    “他所有的书中,有两本书是翻看的比较多的,一本是外伤术,一本则是大周志。”

    “外伤术是前朝本朝开朝时,一位仵作写的,书中详细地写了他验尸的技巧和心得,以及他在祖师爷刚制定律法能够解剖的时期,解剖了很多人体,并详细画了分解的图。”

    窦荣兴听的一头汗,“所……所以常柳杀苏八娘的时候,能用那么巧妙的方法”

    杜九言颔首,“是!书中有一副剔除骨肉后,人体躯干内部构造,很清楚的能从肋骨间看到身体内脏。”

    大家都觉得很惊奇,跛子道:“这本书,是不是孤本如果有施大和胡大夫当初解剖验尸的时候不会那么生疏。”

    “嗯。”杜九言道:“那本书不是手稿,是印刷本,但是看上去年头很久远。”

    “还有一本大周志。”杜九言道:“他很喜欢看书也喜欢写读后感,甚至还会对作者写的不对的地方,进行修改订正,加上自己的理解。确实是位学富五车,饱览群书之人。”

    “但这本大周志中,每一页都或多或少写了东西,唯独辽东这一片,他只字未留!”杜九言道。

    宋吉艺道:“会、会、会不会……”杜九言摇头,“他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去过,就算没有去过的地方。”

    “他一本书每一页都写了,难道他一本书上所有的地方都去过不成。”窦荣兴敲宋吉艺的头,“你怎么这么笨!”

    钱道安问道:“这表示什么”

    “这表示,在他的心目中,辽东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同的地方。”

    “可能这里是他可以回避的伤心地,否则这里就是他有意不提的重要之处。”杜九言道:“王爷方才说了,荆崖冲是保定府人,他前半生考试游学去过很多地方,后半生办了书院后,多数的时间都在京城。”

    “我们回来的时候,王爷动用了权利,去查过这几天印刷上市的大周志。”杜九言道:“荆崖冲的这一本大周志,十六年前印刷出来的,这其后又修改上市了三版,里面都有一些细微的改动之处。”

    大家都好奇,宋吉艺道:“王、王爷去、去、去翰、翰、林院、院查、的”

    “非也!”杜九言道:“王爷用他的宝剑架在了一个印刷坊东家的脖子上查到的。”

    大家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

    桂王摸了摸鼻子,道:“本王不用露脸就能解决事情,这是本事。”

    大家都拱手应是,夸王爷厉害。

    “你的意思是,这本书荆崖冲最多是十六年前买的”跛子道:“而十六年前,他的书院已经开办了十多年了。”

    杜九言颔首,“这就不存在他当年是一边游历一边写的,也不存在,他在某一个地方发生了伤心事而特意回避。”

    “结论呢”窦荣兴道。

    “笨!”宋吉艺啪叽抽了他的头,“当、当、当、当然是、是、是有、有鬼!”

    窦荣兴捂着脑袋瞪着他,“你打一次试试”

    “出去打。”杜九言指着外面,两个人顿时不敢再闹腾,憋着嘴乖巧的很。

    杜九言和桂王道:“这位安山王,是你的哥哥还是弟弟”

    “哥哥!”桂王道。

    杜九言道:“你是最小的吗那你一共有几位庶兄,不如一起说清楚吧!”

    大家都吃惊地看着他,桂王嫌弃道:“我怀疑你根本没有考过功名,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杜九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就不许我才疏学浅赶紧说,话太多了。”

    “死了的我就不说了。活着的,我一共有五位兄长。除开我哥不说,还有吉安的怀王、九江的九江王、辽东的安山王以及武昌的宁王!”

    还真是多子多孙啊,杜九言道:“没有了”

    “我父皇已经去了,想必是没有了。”桂王冷笑着道。

    “呵呵……说的也对。”又道:“那么,几位王爷的母妃都还在世吗”

    她是没见过后宫里的女人,毕竟她是男人,后宫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妃子们就算是太妃,也不是她能看的。

    “除了九江王季太妃去了以外,其他人都还在世。”桂王道。

    杜九言问道:“翊坤宫住的哪位太妃”

    “你是说下午见到的小马公公”桂王问着,杜九言点头,桂王回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翊坤宫里住着的应该是安山王的母妃周太妃。”

    “她和我娘闹了几年想要去辽东养老,我娘不同意。”桂王道。

    杜九言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同意是当年宫斗的时候,太后娘娘在周太妃手里吃亏了吗”

    “差不多吧。

    ”桂王道:“周太妃据说很貌美,有几年我父皇对她很宠爱。”

    杜九言没听够,求知若渴地看着他。

    “还想听什么”桂王莫名其妙,“你是对周太妃感兴趣,还是对后宫感兴趣”

    杜九言摇头,“对宫斗感兴趣。”

    “有病!”桂王敲她的头,“就你这样的,进去就是个死!”

    杜九言摇头,“那可不一定,我聪明伶俐心机似海,我很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赢家怎么样”桂王问道。

    当皇后

    杜九言一愣,愕然地看着桂王,“王爷,你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很富有哲理!”

    桂王敲着桌子,“说正事,别扯没有用的。”

    “这不是没有用的。”杜九言道:“这个相当有用。”

    宋吉艺道:“九、九哥、你、你要



500 有了危险(六)
    “这查到的都是纳妾生儿子的消息,我们又不抢他儿子,看这个没用啊。”

    桂王道:“那是因为这个傻子,这十年来干的最漂亮的,就是这件事。”

    “生儿子”杜九言看了他一眼,埋头数了数,“不错啊,平均一年一个半儿子,生育能力相当好。”

    她说着,扫了一眼桂王的下半身。

    “你往哪里看”桂王怒道。

    杜九言笑,“刚才眼皮太重,视线往下压了一点。”她抬了视线看桂王的脸,“这么说,安山王是埋头苦干老实型”

    “是!”桂王道:“但是在这里,你看看。”

    杜九言翻开最后一页,就看到上面写了一句话,一笔带过,她惊讶地道:“他次子不在府中,去哪里了”

    “不知道。但偶尔也会回来。”桂王道:“辽东多岛屿,当初我哥封地的时候,就考虑安山王为人老实,才将他放过去的。”

    “既能守国门又不会作乱鬼祟。”

    “看来你哥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杜九言道:“再去保定府查一查,不是说过年时期荆崖冲回老家过年了吗”

    “他有没有回去,总能查得到吧。”

    她话刚落,跛子进来了,也丢了一份卷宗给她,“他回去待了两日,第三天半夜离开保定府,其后行踪不得而知。”

    “过年期间许多友人去家中拜访他,他的家人都说他出门访友,并不在家。”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杜先生,”谢桦敲了门,“有人找您。”

    杜九言开门,谢桦道:“外面有个男人找您,您可以要去见”

    “我去看看。”杜九言去了侧门口,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正拢着袖子蹲在门口,她并不认识,“劳驾,您找我”

    男人站起来,用山东话问道:“你是杜先生我找杜先生。”

    杜九言点头,“我就是。”

    “我从允州来的,走了三天了。有个人托我把这个东西给您。”他说着,递了一块府衙捕快的令牌过来,“是个男人,很魁梧,左耳朵上缺了一块。”

    男人捏着耳朵,指给杜九言看。

    是单德全!杜九言左右看看,将他拉进了门内,迅速将门关上带他去了茶水房,才接过单德全的捕快令在手里紧握着,“是我的朋友,他让你带什么口信给我”

    男子回道:“他说让您去救他。”

    “你细细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男子回道:“就正月二十六那天的傍晚,天还没有全黑,我正从山里捡柴回家。我家就住在山脚边上,忽然就听到林子里有人呻吟,我就放了柴火过去,就看到他在靠在树上,身上受伤了……就……就这里。”

    男子比划着右肩膀的位置,“好像被人扎进去的什么东西,反正流了不少的血迹,他棉袄都湿掉了。”

    “我说我要带他回去,他说不能跟我回去,会连累我。”

    “然后就求我到京城桂王府,将这个东西交给杜先生。他说只要我将东西给您了,您一定会重金酬谢我。”

    “我、我就来了。我怕他死在山里,第二天早上就租了驴车赶路,刚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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