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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他们没有意识到,就算是冶炼矿石,里面也是有毒的,大量吸入,短时间内就能让人散失意识,甚至死亡!

    “是这件事太过新奇,”蔡卓如失笑,却又觉得她说的没错,他的书读少了,要不然她知道的事,他却连听都没有听过呢。

    山下一片嘈杂,山上却是极其安静,蔡卓如起身走到杜九言的另一边,扶着她对银手道:“我来,你休息一会儿。”

    “不用!”银手一把抢过杜九言抱住,“我、我抱着她休息就好了。”

     




092 不能自主(二)
    杜九言睁开眼,揉了揉额头,道:“我渴了,弄点水来喝,再找点牛乳给我。”

    “好!”银手应是,刘大全急的团团转,“我、我去找牛乳。”

    他昨晚去找羊乳了,牛乳还真是没有找,现在就去找!

    “羊乳也行。”杜九言道。

    刘大全胡乱应着,“有,都有,用冰块放在锅里呢。”说着,亲自跑去提了半桶羊乳来。

    杜九言喝了两碗,叮嘱道:“去外面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地方失守了。”

    她迷迷糊糊间,一直在猜桂王的打算,他来抢哥哥的糖,不可能只抢这里,别的地方呢

    “好,我这就去打听。”刘大全道。

    杜九言又躺下睡到中午。

    再醒来,一睁开眼床边上还是这么多人,她失笑,道:“弄的跟遗体送别一样,我死不了!”

    “你,你没事了啊,要找大夫吗”刘大全问道。

    杜九言摇头,扶着银手的手坐了起来,“没事,有点后遗症,以后会慢慢消失的。”身体总有损伤,但是她年轻健康,过段时间会自体修复的。

    问题不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大全松了口气,对外面招呼了一手,他的人纷纷挤了进来,乌压压的人头站在刘大全身后,立在杜九言床边上。

    刘大全忽然出声道:“我们兄弟六十八人,给九哥磕头!”

    呼啦啦的,六十八个人跪下来,给杜九言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又抬头看着她。

    “九哥!”刘大全道:“您就是我们的活菩萨,要不是您突然来,今天在这个矿上,我们弟兄们就要暴尸了。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银手激动的眼眶泛红,跟着点头。

    蔡卓如站在一边,含笑看着。

    “这样更像遗体告别了。”杜九言揉着额头,道:“你们不要跪着了,我后遗症没清脑子不好使,可别惊着吓着我了。”

    大家脸色一变,紧张地看着她,刘大全问道:“脑子伤着了”

    “为了你们,伤着脑子我也愿意。”杜九言含笑,道:“不过,我也并非善人,平日遇事我是能避就避,这一次我会出手,全是因为你们的人格魅力。”

    大家一怔,听不懂人格,但是魅力的意思是知道的。

    “你们让我看到了积极,勇敢,看到了对生活的热情,这让我很敬重也感动。”杜九言长篇大论,“这一点很不容易,作为兄弟,我很欣赏你们。”

    “所以,你们不要有负担,内疚。我就算是死了,残了也没关系。大家能好好的,我的付出也值得了!”

    “和你们做兄弟,是我的荣幸!”

    “是我们的荣幸。”众人听的感动的抹着眼泪,泪眼汪汪看着杜九言,“九哥,我们虽然才认识,但是你永远是我们九哥,我们敬重您。”

    杜九言拱手,“都起来吧。刘大全,带着大家起来!”

    刘大全带着大家起来,可大家都不肯走,杜九言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事算是暂时了了,但桂王那边不定还会再来。刘大全,我让你去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刘大全很激动,杜九言跟神一样,什么都能预料到一样,“前天晚上,不但咱们这里出事了,镇远那边也出事了,肖将军被擒了,镇远府现在也被桂王占了。”

    “镇远府,有铁矿吗”杜九言问道

    刘大全想也不想地点头,道:“那边有个青崇山,是个很大的矿山!”

    “那就对了!他抢到一颗了!”杜九言失笑,桂王这个人,果然不是外传的那样纨绔无脑,他做事,是有规划的。

    这边抢个矿,那边夺个城,看着毫无章法,别人当他只是想要矿山,当他是小孩子玩闹,



093 兄弟不舍(三)
    刘大全道:“是我们让您为难了,九哥,您辛苦点,兄弟们有家有口,都不容易,您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知道了。我现在还是有点头疼,你们都忙去,我再休息一会儿。”杜九言说完,忽然想起来昨晚的那个少年,“处理好了吗”

    刘大全点头,“早上将他葬在山里了,他喜欢山,以后就能天天在山里玩儿了。”

    “那就好。我记得还有个人受伤了”杜九言记得那个领头的人用刀背拍了个人。

    就在这时后面有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挥着手,喊道:“九哥我就伤着胳膊和后背了,歇两天就好了。您好好养身体!”

    “你也要休养好,让大全哥给你疗养费。”杜九言道:“养好了,将来好娶媳妇,生孩子,发财!”

    那人又是后怕又是感动,居然哭了起来,“九哥真是太好了!”

    杜九言颔首,像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都歇着去吧,我也累了,别的事明天再说。”

    刘大全应是,带着人鱼贯出门,一边走一边担忧地议论着杜九言的身体,吩咐着冬瓜去买些好肉好菜。

    “你的目的达到了。”蔡卓如笑着递茶给她,“喝点水,润润嗓子。”

    杜九言喝了茶,疲惫地躺下来,“我应该得的,不用客气!”

    “那倒是,你要是一开始和他们谈条件,或许,整个矿你都能拿到。”蔡卓如很肯定,人和矿相比,那自然是人更珍贵。

    杜九言挑眉,从善如流地道:“可见,善良的弱点,让我无法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

    “哈哈!”蔡卓如随手就揉了揉她的发顶,“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为什么不管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这么有趣呢。”

    杜九言蹙眉,“我的头发也有趣”

    “有!”蔡卓如随口道:“不男不女,奇奇怪怪!”

    话落,他一怔,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更奇怪,什么叫不男不女他顿时尴尬地笑着道:“抱歉,一时高兴的忘形了,口不择言,还请见谅。”

    “勉强吧。”杜九言闭上眼睛,道:“我要再休息一会儿,我不醒别喊我。”

    蔡卓如应是。

    他知道,杜九言是真的难受,而非故意休息。她这个人,向来只做该做之事,拿她想要并能取之物,多的她不要,少了她也不会同意。

    “这一趟,还真是有意思啊。”蔡卓如轻笑,也在房里找了空地躺下来,他两夜没睡,此刻也确实疲惫之极。

    银手见蔡卓如走了,就脱了鞋子垫在屁股下,自己趴在杜九言的床沿打盹儿。

    这一睡就是天黑,但杜九言却是第二天一早醒的。

    “舒服多了。”杜九言伸腰,精神奕奕地坐起来,蔡卓如端清水过来递给她,含笑道:“以为你能睡到明天呢。”

    “明天是谁”杜九言喝水漱口。蔡卓如一怔,摇头,“反正不是我。”

    两人说完,相继笑了起来。

    杜九言问道:“衙门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因为中毒,死了三个,其余的都关在巡检司旧衙里了。牢房不够用!”蔡卓如道:“你可知道,被你杀掉的那人,是谁”

    杜九言摇头。

    “是桂王大舅子,姓黄。在广西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蔡卓如道:“桂王去前,此人外号广西王,桂王去后似乎还打了一顿,最后纳了他一个妹妹进府,他就消停了,老老实实给桂王办事。”

    “大小舅子真多!”杜九言道:“这么多大小舅子,想必少了一个他也无所谓吧。”

    那个人她可以不杀,但是不杀她气不顺!

    一命抵一命,让他活着出去,她觉都睡不好。

    “这位小舅子,有点不同。”蔡卓如凝眉道:“你可有别的想法”

    杜九言起身,站在门口拢了头发绑好,搓了搓脸,挑眉看着蔡卓如,道:“今日我们就去拜访裘大人!”

    “还以为你忘记了,正事没办,王茂生还在牢里呢。”蔡卓如含笑道。

    杜九言去洗漱,换妆,刘大全已经捧着新衣服来了,“九哥,按着您的尺寸,兄弟早上去集市买的,不是多好的料子,您先凑合换上。”

    是件天青色直裰,外加一根玉簪子。

    “大全哥真是细心的人啊。”杜九言没客气,换了衣服出来,刘大全咧嘴笑着,道:“好看,九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杜九言拂开袍子,请刘大全坐下来,道:“我今天要去衙门办王茂生的官司。关于巡检司那几个人,你知道多少,都和我说说。”

    “九哥,这件事您稍后再说行不行。”刘大全说着,从怀里拿了一张纸出来铺在桌子上,上面印满了手印,他指着上面道:“这而是兄弟们的手印,您看看。”

    杜九言大概猜到他的意思。

    “我们只认得几个字,契约什么的从来不会写。九哥您现在就在这纸上写,这事就定下来了。我刘大全要是反悔,我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刘大全道。

    “言重了,言重了。”杜九言摆手,既然要谈矿山的事,那她就索性问一问,“这之前,你们一年能采矿多少,得多少利这矿可鉴定过,还能采几年”

    刘大全正色回道:“九哥懂的就是多。我也是才请个老先生来看过,他说这矿很好,估摸着按我们现



094 大人息怒(四)
    “你是杜九言”裘樟今年五十有二,大约是平日操劳,显得有些老态龙钟,但也只是表面,打量着人时目光中的算计,却依旧能看得出是个心思灵活的人。

    “学生荣幸,竟被大人知道名字,诚惶诚恐!”杜九言叉手行礼,态度和恭敬。

    裘樟摆手,道:“你的名字在宝庆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你很狂,连堂堂西南讼行都拿你没办法”

    “新人后生,哪有资格狂。实在是想吃这碗饭,只得使出了浑身解数了。”杜九言摇着头,一副后生见前辈的样子,恭恭敬敬,乖巧懂事。

    裘樟点了点头,“我看也差不多,一个新人再有本事,也就一人之力而已。西南那么大,每年考生就有近百人,一人一句话,你也吃不消。”又道:“不过,既然名头借此打出来了,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讼师嘛,要的就是个名!”裘樟道。

    杜九言拱手应是,“大人句句良言,学生铭记在心。”

    裘樟很受用,对杜九言又喜欢了几分,请她坐下来,含笑问道:“说了这么多,你不会就是来新化拜访我的吧,说吧,有什么事”

    “我有个兄弟,他姓蔡,蔡兄为人侠肝义胆,对我也是关照有加,我此生最感激的人,就是蔡兄了。”杜九言一脸真诚,像那初出茅庐的少年,得人惠顾后,恨不得以死相报的愣头青,“他有个表妹,自小和他青梅竹马,蔡兄很看重这个表妹。”

    裘樟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杜九言为什么扯出蔡兄又扯出他的表妹,但又欣赏少年人满身的义气,不由跟着点头,“然后呢。”

    “蔡兄的表妹很看重家中隔房的一个丫头,那丫头自小生的娇美,可就是因为娇美,却惹了很多祸事来。她家中主子,从老的到小的,个个都欺负她,想要收房!”

    裘樟嗤之以鼻,“竟有如此荒唐人家。”

    “是啊,我听了以后也觉得可惜,难怪蔡兄表妹对这个小丫头怜惜。”杜九言扼腕叹息,摇头道:“无奈,那家主子不放人,小丫头只能继续受苦。一日,那丫头跟着家中一个小厮出门访友,却不料路上遇到了几个兵。那几个兵见她貌美,居然也生了歹念,找了个理由,将两个人关了起来。”

    裘樟皱眉,这事……听的有些熟悉。他不动神色,问道:“此乃真事”

    “是真事啊,不掺假的。”杜九言把得玉的经历说了一遍,“……那丫头求了表妹,表妹求了蔡兄,蔡兄又来找我。大人您看,这虽牵扯有点远,可学生完全没有推辞的理由,为了蔡兄,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啊。”

    杜九言说完,苦恼地看着裘樟。

    “本官知道你意思了,你是来替王茂生翻案,做讼师的”裘樟问道。

    杜九言叉手,作揖道:“大人英明,学生确实是来还蔡兄人情的,人生在世得一知己不易,何况恩人乎!”

    “迟了!”裘樟摆了摆手,道:“王茂生的案子我已经送上多日了,估计这三五日内,上峰的批文就下来了。”

    杜九言往前走了一步,给裘樟倒茶,笑着道:“大人,不迟!”

    裘樟嗤笑一声,“你懂什么……”话没说完,就见杜九言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卷宗,听她道:“学生就怕大人您为难,所以来前,做了点准备!”

    这个愣头青还知道拿钱贿赂但现在拿多少钱都没用了。裘樟一脸狐疑地打开了卷宗,一目扫去有些熟悉,再细看一眼笔迹和落款的大印小章,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送上去审核的卷宗”裘樟问道。

    杜九言笑着点头,“是啊,学生这实在是没有办法。蔡兄拜托的事我定然要做的,可又不能让大人您为难,我这忠义实在难两全!”又道:“大人,现在翻案,可以吧。”

    裘樟耳朵里像是飞进了上万只的苍蝇,嗡嗡嗡地响着,那些苍蝇又飞了出来,将他眼前的光亮遮挡的结结实实。

    遮云蔽日,乌漆墨黑,就是现在这情况了。

    他晃了晃,扶住了桌子,好一会儿用尽了全力拍下去,喝道:“杜九言,谁给你的胆子,居然将本官送去上峰的卷宗拿回来。你告诉我,你是打通了关系,取出来的,还是用了卑劣手段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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