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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大家都不解地等着杜九言解答。

    “先说一说,我为何觉得周元不是主使人。”杜九言道,“当晚,在死的丫头翠儿身上,找到了她死前曾和人行房的痕迹。经过房安的说法,周二太太准备让周元将翠儿守在房里做姨娘。”

    “恰好,周元半夜也是衣着整齐,倒在小径上,看行走的路径后推,应该就是从翠儿的房里出来。”

    她说完,周元回道:“是,当晚上我是在翠儿房里留到半夜才出来。”

    “杀家灭门,这不是杀一只鸡的小事。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那以前,还去姨娘房间里偷欢寻乐。”

    大家听着,就露出恍然的表情。

    是啊,换做是谁也不可能在那以前,和女人做那种事。就算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也做不到吧。

    毕竟,那可都是自己的亲人,这其中还包括自己的孩子。

    “如何能证明,和翠儿寻欢作乐的人,就是周元”下面,有人质问道。

    杜九言扬眉道:“不需要证明,因为这只是作证。”

    那人脸色一僵,讪讪然坐下来。

    “不过,我当时也没有全然排除周元,毕竟,我知道了他装晕。如果没有鬼,他为何要装晕”

    “这很难说的通。”

    周元躬身回道:“是、是因为当我二十一号夜里醒来的时候,我知道家里出事了。我本来是想出面的,可是我和我娘商量一遍,觉得我不能立刻醒。”

    “一旦我醒了,很有可能衙门就会怀疑是我杀的,毕竟,我曾经说过大逆不道的话。”

    封召平道:“这、也是佐证”

    “推理嘛。”杜九言道,“先理顺了思路和过程,一一排除,最后得到的自然就是真相了。”

    “那么,他心虚地逃走,也是因为怕被怀疑”

    &




014 红颜祸水(二)
    “你不要胡说。”封召平道,“我何时指使你们杀人。”

    封召平的淡然再维持不了,跳了起来。

    杜九言看笑话似的看着他。

    “封召平,你是不是又要质疑,你和李矛之间没有契约,李矛既然先能指认周元,后改口你,就表示他说话不可信”

    封召平道:“就是如此!”

    “我李矛一个吐沫一个钉,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李矛道,“封三爷,你要这样说,就太不够意思了。”

    封召平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谁能和你谈江湖道义。更何况,你朝令夕改,也好意思说一个吐沫一个钉”

    李矛气的要起来打他,被韩当压住了。

    “哎呀呀,”杜九言负手走了一圈,道,“那得接着往下说了。”

    “你很顽强啊。”

    杜九言说着顿了顿,道:“其次,让我否定了周元,而怀疑封召平的事,就是封周氏的死。”

    封召平的手一颤。

    “你当时也看到了。”杜九言扬眉道,“她死前和人争执过。她手无寸铁,李矛他们想杀她,易如反掌,不给她机会争执。”

    “唯一可能和她争执的人,就是她最亲的夫君了。”

    封召平强装镇定,哼了一声。

    “把他衣服脱了。”杜九言和顾青山道。

    顾青山应是,上去脱封召平的衣服。

    “这是、做什么”族长问道。

    “封周氏的指甲缝隙有皮屑,那么长的指甲都扣断了,想必就算过了十天,痕迹应该还是能找到的。”

    “按照当时的情况,抓痕应该是手腕或者脖子上。”

    脖子能看到,并没有抓痕。

    那就应该在手腕了。

    “在、在手腕的抓痕,为、为什么把衣服都脱了”族长看顾青山很轻易地制服封召平,将他外袍扯了又扯中衣,最后只给封召平剩下一条裹裤遮羞。

    “脱了干脆点。”杜九言淡淡地道。

    封召平面色涨红,盯着杜九言恨不得,满目的仇恨。

    “杜九言!”封召平道,“你欺人太甚!”

    杜九言点头,道:“你灭人满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欺人太甚,被脱件就这么气了”

    她走过去,站在封召平面前。

    顾青山将封召平的右手抬起来给杜九言看。

    果然,在他手肘的位置上,有三道深深的抓痕,因为封周氏当时的愤怒,这三道痕子,几乎剜去了三道肉,莫说十天,就是再十天也难痊愈。

    “还真有。”有人过来看着,面色大变,低声议论着。

    “他怎么是这种人,周大老爷对他可真的不错啊。当年姑奶奶看中他时,他还是个穷小子,若非大老爷帮他起家,给他本钱帮他做买卖,他能有今天”

    “真是狼心狗肺啊。”

    大家看着封召平,不自觉地退开来,感觉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像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杜九言,”封召平道,“这只是巧合。当天晚上,我不在泸溪,人在襄阳。”

    “我有人证。当天晚上不但在襄阳城的天香楼里吃了饭,事后还和他们的掌柜一起下棋了。”

    “这道抓痕,是我当晚……当晚在妓馆里玩的时候,被女人抓的。”

    “你也可以去查。”

    襄阳回泸溪,不管多长时间,反正一天一夜是不可能打个来回的。

    他早就想好了。

    “封召平,你可知道,我既然说是你,就必然有足够的证据!”

    她话落,姚烨从外面揪着一个女人进来,往地上一丢,那个女人啊地一声惨叫,冲着封召平就喊道:“表哥!”

    “兰妹!”封召平神色大动,冲着过去抱着女人,心疼地道,“他们对你用刑了”

    女人嘤嘤哭着,抓着封召平道:“表哥我好害怕,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别怕,别怕。”封召平语气温柔,满眼都是柔情,“有我在呢,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

    女子哭着点了点头。

    四周的人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很惊讶,周元喝骂道:“小寡妇,小贱人!”

    “啊,对!”有人接了话头道,“就是嫁去沅陵,后来死了相公回泸溪投靠封家的那个表太太吧。”

    大家都想起来了。

    杜九言也打量着韩乔氏。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秀美,一双眼睛看着人像是含着泪,让男人不由自主会生出怜惜之情,加上她身材丰腴,风情万种,杜九言觉得,就算桂王路过都要多看一眼。

    倒不是喜欢,是因为很有女人味,像……苏凝月。

    但苏凝月比她正派很多,眼睛也清澈许多。

    “我就说,这女人一回来就会出事,姑奶奶当时居然还让她住在家里。”有族人道,“你看现在,这两个人明显就有奸情。”

    封召平怒道:“什么奸情,我和兰妹青梅竹马,是你们周家人拆散的。”

    “当年,若非周震想让我做他的女婿,逼着兰妹远嫁给那个男人,她怎么会过的那么辛苦,怎么会日日被那个人打,我又怎么会和封周氏那个夜叉日夜相对。”

    “是周震,他毁了我一生!”

    “他就是个畜生!”

    封召平情绪激动,说完就后悔了,这些话他不该说。

    他一看到韩乔氏就乱了方寸。

    畜生杜九言目光一转,落在周元身上。

    周元脸色僵硬地垂下了头。

    “这么说,你的动机就是因为周震拆散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啊,还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杜九言摇了摇头,蹲下来看着韩乔氏问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回答了,我就让你走。”

    韩乔氏看着杜九言,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道:“好、您说。”

    “堵了他的嘴。”杜九言让顾青山堵住凤封召平的嘴,扣住他不让他动。

    她问韩乔氏,道:“你表哥要开始打理周家的产业了,你可知道”

    “奴、奴家不知道。”韩乔氏摇着头,盯着杜九言,梨花带雨地道,“杜先生,你我都是女人,您应该懂得,我们女人的不易。”

    “您又何必为难奴家呢。”

    “奴家的命,很苦的……”说着,拿了个帕子出来嘤嘤地哭了起



015 没有无辜(一)
    “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贱人!”封召平忽然挣脱了顾青山,扯掉嘴里的布,冲过来猛扇了韩乔氏一巴掌。

    “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都是你这个妖孽,迷惑我!”

    旁边还真有男人附和,低声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女人,除了明媒正娶的,其他来路的,只能玩玩。”

    封召平目眦欲裂,掐着韩乔氏的脖子,一副要手刃仇人的架势。

    韩乔氏瞪目吐舌的看着封召平,眼睛里汪着泪花。

    杜九言一脚将封召平踹开,怒道:“自己做的事自己担,她让你做的她让你去吃屎,你吃不吃”

    “杀人的时候计划周全,说动机就开始推三阻四扮无辜。”

    “最无辜的是你娘,生了个孽障!”

    封召平转头倒在地上,愤怒地盯着杜九言,恨不得射出几根毒针来。

    “杜先生,”封召平盯着杜九言,“我的动机呢我封某人做事一向冷静,是不可能为了女人,就杀了别人满门。”

    “而且,韩乔氏是女人,她不能上公堂作证。可除了她你还有别的证人和证据吗”

    杜九言笑了,道:“你觉得我有多闲,在这里和你不停的扯皮。”

    她说着,和邵文良道:“案子我就查到这里了,证人和证据你再继续搜查。”

    “是他杀了封周氏,那么他的凶器就一定就能找到,除此以外,他提到的天香楼的掌柜,派人去问一问,对方若帮着一起撒谎,你就抓回来审。”

    “是,是!”邵文良道,“多谢杜先生,下官记住了。”

    杜九言颔首。

    “统统带回衙门。”邵文良冲着姚烨挥手。

    姚烨就带着手下的捕快,将人都带走,封召平喊道:“你不是大名鼎鼎的讼师吗,你怎么猜不到我的动机呢”

    “你就是徒有虚名。”

    “你就是徒有虚名!”

    他说着,被拖了出去。

    韩乔氏也一起被堵住了嘴巴,泪眼汪汪地看着杜九言,见杜九言不搭理她,又转去盯着姚烨。

    杜九言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额头。

    韩乔氏……也是个人才啊。

    周氏一族的人都一副回不了神的样子,大家都看着她,好半天族长问道:“杜先生……这案子肯定是封姑爷做的”

    “不会再有假了”

    杜九言颔首,看着众人问道:“你们今天推举他,是不是因为他在你们面前活动过”

    “许诺给你们好处”

    她问着,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敢回答。

    “那就明天去衙门里,和邵文良说一声。”杜九言道。

    族长应道:“这件事老夫一定督促。”

    杜九言颔首,不准备再多言,转身欲走。

    “杜先生,”族长问道,“那……那周家大院的财产,都交给周元吗”

    杜九言停下来,扬眉看着周元。

    “我、我有话和杜先生说。”周元站起来,垂着头跟着杜九言出去。

    在门外停下来,周元小声问道:“杜先生,我、能接受家里的产业吗”

    “能啊。”杜九言道,“在律法上,你没有任何问题,而你又幸运地成为了周家最后一个人。”

    “恭喜你,你如愿以偿了。”

    周元突然跪留下来,哭着道:“杜先生,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杜九言视线投向站在门口的房安。

    封召平买凶杀人灭口,但推动他走到这一步的人,却是周元。

    当时,周元放狠话,要杀了周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那话他不只是说说,他还做了。

    但,他没有打算亲自动手。

    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一件,和杀人一样罪恶的事,他给容貌清俊一向很受女子喜欢的封召平下了药,让一个男人将他……随后,将周震的腰带留在房间里。

    自那以后,封召平就暗暗筹谋,要杀了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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