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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讼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风流

    “不敢!我们不求利禄,只想有一处能够一展抱复,实现所愿。”

    刘镇颔首,道:“好,好!年轻人就该如此有冲劲闯劲,不回看过去不畏惧将来。”

    “多谢刘主提点。”周岩信心十足地道。

    刘镇起身离开,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他的幕僚文广列大步进来,神色惊慌:“家主,学堂那边出事了。”

    “怎么了”刘镇凝眉,问道。

    周岩扬眉,很有兴致地侧耳听着。

    “鹏公子死了。”文广列道,“今天早上,在他房间里发现的。”

    刘氏的人也不是个个大富大贵,他们中许多人除了身份是贵人外,也是一贫如洗。所以,许多学子从外地来升龙读书,为的能在主家展露头脸,挣得一席之地,出人投地。

    这些外地来的人,就会住在学堂的宿舍里。

    宿舍很大,伙食也很不错,所以有些当地的学子,为了能清净读书,也会住在里面。一来氛围好,二则都是一族人,以后还会是同僚,现在多相处,有了交情,以后也能成为彼此助力。

    “猝死”刘镇凝眉道,“他今年才十九吧”

    昨天才见过的年轻人,眼里有事嘴里有话,是个人才。将来等刘民退下来,他预备让刘佑鹏顶上。

    没想到昨天刚到升龙,今天就死了。

    他很吃惊。

    “请大夫去看了,现在还不清楚。属下刚刚去来一趟看过,脸淹在浴桶里,面色发紫,像是被淹死的。”文广列道。

    刘镇就更加惊讶了,问道:“在浴桶里淹死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走,去看看!”刘镇大步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和周岩道,“周先生,你和我一起去吧!”

    周岩求之不得,颔首道:“是!”

    说着,招呼了一位师兄:“童淞,你和我一起。”

    童淞原先也是西南的学生,考过讼师证后,一位要守孝回家三年,三年后再来,西南早已不是他当年在的西南了。

    他便打算去燕京,在半道住客栈的时候,遇到了昔日师弟周岩,两人彻夜长谈,便结伴来到升龙。

    “好。”童淞和周岩一起,随着刘镇去了学堂。

    刘氏的学堂就在主院大宅的后面,层层叠叠雕梁画栋非常的华丽,从学堂的后门出门就是城南的城门,这里的门归刘氏管,过来这道城门,外面就是海。

    据说,这里是整个升龙风景和风水最好的地方。

    南门长年不关,刘氏的船就靠在门外的港口,货物就从这里运到城内,比别的几个门都要近也要方便很多。

    刘镇一进学堂的门,刘义就迎了过来,他是学堂的先生也是负责人:“家主,连您都惊动了,实在是下臣的失职,请家主责罚。”

    “不要说没用的,大夫来了没有,人是死透了还是能救活”

    “大夫来过了,说人已经死透了。”刘义道,“人就躺在浴桶里,那浴桶、浴桶也不大,学堂里的学子们都用这样的捅沐浴,就是七八岁的孩子,也没有出过事说淹死的。”

    “实在是太、太蹊跷了。”

    刘义怕担责任,上来就急吼吼要将自己摘出来:“鹏公子昨天才回来,我还以为他要回家住几天再来学堂的,谁晓得他昨晚就住在学堂里了。”

    “早知道会出这种事,说什么我也……”

    “不要说了。”刘镇打断刘义的话,人已经进了宿舍区域,学子们看到他纷纷行礼,他一一颔首,粗粗打量过众人,进了院子。

    周岩和童淞对视一眼,两人也跟着进了房间。

    院子很宽敞,刘佑鹏因为身份格外高点,学习又好,所以他一个人住一个小院子。像是隔间,院子里一间书房一间我是,旁边还有只能烧水用的小厨房。

    两个院子共用一个伺候人的小厮,刘佑鹏这边的小厮是刘氏的庶民,今年十七岁,本来在别处做事,但今年轮到他来书院做事,一过年他就来了。

    进到院子,就看到刘民坐在凳子上,在抹着眼泪,刘佑鹏的母亲卢氏也正抱着儿子在嚎哭。她约莫四十左右,因为儿子猝死,她这半上午的时间,原本乌黑的头发白了一半,人显得既苍老又憔悴。

    周岩看到被卢氏抱着是刘佑鹏。

    刘佑鹏身上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没有穿衣服。露出来的脸有些青紫色,胳膊和眼角有淤青,像是被人打的。

    刘镇出现,刘民噗通跪下来,磕头道:“家主,给、给家主添麻烦了。”

    “起来吧。”刘镇将刘民扶起来,道,“事发突然,你节哀顺变,注意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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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层层叠叠(二)
    周岩有条不紊的查问,大家纷纷打量着他,觉得他很有些本事。

    “周先生果然是内行人。”刘镇赞赏不已,“查问有条有理,不急不乱。”

    周岩拱手道:“家主过誉了,周某只是按部就班的查问而已。”

    他不骄傲自满,刘镇就更加满意了。

    叶虎被找了进来,十七八岁的少年,个子小身材瘦,和他的名字很不相符。不过也能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为人瘦弱没什么别的本事,也不可能让他到学堂里来做轻省的事,早送去军队当兵了。

    “叶虎,”周岩问道,“我问你答,想清楚了再回答。”

    叶虎应是。

    大家就看着周岩,等他问问题。

    “鹏公子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叶虎回道:“昨天学堂散学后鹏公子和好几位公子一起回来的,当时应该是申时过半的时候,我正好在俊公子的房间收叠衣服,听到声音就过来了。最后一次见到鹏公子的话,是吃过饭以后,大概戍时正左右,鹏公子让我烧洗澡水,等他回来。”

    “然后他就出去了,我烧好了水等了大概一个多时辰,鹏公子还没有回来,我实在困的厉害,就去隔壁俊公子给我睡觉的厨房里睡觉去了。我睡觉浅,要是鹏公子回来,我会听到的,谁知道一觉到天亮……”

    “醒来以后,就……就……”

    叶虎垂头跪着,浑身发抖,显然很害怕。

    此人虽是下人,但说话调理清晰,看着害怕紧张但该说的事他都说了。

    周岩打量着对方,又问道:“你的意思是,鹏公子回来并没有喊你,是他自己重新烧水的”

    “水我温在锅里的,灶膛里放着柴火慢慢烧的,这样就算到天亮水也是热的,能用。”叶虎道。

    “但洗澡水是鹏公子自己倒的。”

    “这么说,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叶虎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觉得他回来不喊你,自己倒水沐浴,正常吗”周岩质问道。

    叶虎有点犹豫,忽然卢氏道:“不正常。右鹏虽性子很好,但他寻常还是比较懒的,我儿子我很清楚。”

    “他如果不想麻烦别人,应该就直接不洗澡去睡觉,而不会自己去打水。”

    周岩看着卢氏,扬眉道:“夫人的意思,是有人帮他打水的”

    “肯定的。”卢氏道,“我儿一定不是猝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卢氏说着,目光紧紧盯着叶虎,她逼问道:“你为什么不说,昨天下午我儿回来的时候,以为你偷懒而训斥过你”

    大家一愣。

    “是!”刘佑伦也跟着道,“当时还打架了。”

    周岩扬眉,问道:“伦公子,您细细说说,谁和谁打架了”

    “是这样。”刘佑伦道,“当时我们跟着鹏哥回到院子里来玩,鹏哥给我们每个人都带了礼物,谁知道一进院子里来,就发现院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灰,房间里也没有人仔细收拾,被子也没有晒过,还是他走的时候盖的脏的被褥。”

    “鹏哥就很生气,将叶虎喊来问他。”刘佑伦说着,盯着叶虎,道,“叶虎就说军哥一直在,所以这一个多月,他以隔壁为主,这边就少过来了。”

    “鹏哥就让他立刻把房间收拾好,被褥换掉。”

    “我们就去书房,发现书房里的笔墨纸砚都被人用过,地上还有用过的被揪成团的纸。”

    “这事,除了叶虎没有人会做。鹏哥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将叶虎狠狠骂了一顿。”刘佑伦道,“谁知道,在隔壁玩的军哥和峰个听到了,就过来给叶虎出头。”

    “峰哥和鹏哥就打了起来。”刘佑伦指着刘佑鹏身上的伤,“这些伤,有可能是当时打架的时候留下来的。”

    学堂里,所有人都知道刘子峰和刘佑鹏水火不容。两人几乎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斗嘴动手。

    “还有这事”刘义冲着外面的学生,道,“找个人去把刘子峰和刘子军找来。”

    有人应是去找人。

    “叶虎,你刚才怎么不说”周岩问道。

    叶虎回道:“主子骂小人是对的,小人不该提也不能记着。”

    这是规矩,场面上当然要这么回答。

    可现在这么说,显然没有说服力,卢氏冷笑一声,道:“你一个贱民,还挺聪明的,懂得避重就轻的回答。”

    “夫人,小人没有这个意思。”叶虎回道。

    卢氏现在怀疑,是叶虎还有刘子峰三个人合伙杀了他儿子,做成他儿子洗澡淹死的假象。

    刘子峰和刘子军两人一起进来。

    两人是堂兄弟,刘子峰二十一,定了亲事,准备年底成亲,刘子军小他两岁。

    “二位公子,”周岩已是主审,上前客气地问道,“不知昨晚您二位在哪里。”

    两人都刘佑鹏死了,所以回答问题的时候,有些恼火又有些紧张。刘子军回道:“我昨天因为和鹏哥吵嘴了,就不想住在这里,没吃晚饭就回家去了,早上才过来学堂。”

    “我、我没回家,我后半夜子时左右回来睡觉的。我院子里伺候的邝予知道。我回来后沐浴了,他给我弄的水。”刘子峰道。

    “沐浴后我就睡了,早上起来就听到佑鹏出事的话。”

    刘民问道:“你、你昨天下午有说过要弄死佑鹏的话”

    刘子峰惊了一跳,猛然朝刘子军看去。这话他确实说过,当时是和刘子军说的。

    刘民怎么会知道,那只有是刘子军说的。

    “我没有,”刘子军摇头,“我没说这话。”

    刘民听着,道:“你不管谁告诉我的,你只说这话你说还是没有说。”

    “说过,但、但这是气话。”刘子峰道,“我、我和佑鹏昨天打架的时候,我也指着他鼻子说让他死,他打我的时候,也说要把我杀了。”

    “这就是放狠话,没别的意思。



092 迷迷糊糊(加更三)
    “你要仵作”刘镇看着周岩,问道,“很重要”

    周岩颔首,道:“是!鹏公子的死因不能确定是淹死浴桶里,到底是淹死还是别的原因,如果不能确定此事,后面做的所有事,都将是虚无的。”

    “不是有一个疑点,他不会自己弄沐浴的水吗”刘镇道,“这不能定性”

    刘镇是门外汉,会这么说不奇怪。

    周岩颔首,道:“这是奇怪的地方,却并不能确定他死因的关键点,如果上公堂,这一项是不能作为最终定罪的论据和证据。”

    “更何况,我也能反驳您,如果沐浴的水不是他自己弄的,难道是凶手帮忙的”

    “其次,如果是凶手做的,除非是叶虎,否则,换成别的凶手,此事就不能成立。再换个方向,那就是鹏公子在外面被人杀了,凶手将他带回来,然后故意弄出他沐浴溺水的假象。”

    “那么,他到底在哪里死的,凶手怎么杀的他的,他的死因是什么”

    周岩一连串的反问,让刘镇豁然开朗,他颔首道:“原来如此。”

    “我来想办法去府衙借仵作过来。”刘镇道。

    周岩拱手道谢,道:“那鹏公子的遗体就暂时放在这里不要移动,还劳您和他家里人说一声。”

    刘镇很支持周岩,今日一番,也肯定了他的能力:“此事我来交代,其他事就辛苦周先生了。”

    “不敢担辛苦,这是周某人应该做的。”

    周岩很兴奋,这是一个契机,他要让刘氏的庶民们感受到,在刘氏的族中也是公平的,所有的族规都是公平公正的。

    “那周某去办事,许多事都要一一梳理清楚,几位嫌疑人的不在场说法也要调查清楚。”周岩拱手,告辞而去。

    刘镇也吩咐交代下去,又喊了刘永利来,吩咐道:“把衙门里的仵作请来,我要用。”

    “家主,为何不送去衙门里办”刘永利脱口就道。

    刘镇猛然一转眸盯着他。

    刘永利惊的冷汗唰地一下冒出来,磕头道:“下官这就去办!”

    他是昏头了,在刘镇面前说把案子给府衙审理。

    真是被桂王夫妻两个人影响了。

    “你这个蠢货,桂王每次假扮你的时候,你就不知道出来将假扮的事戳破居然心甘情愿地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刘镇道。

    刘永利擦着汗,道:“下官、下官不敢。”

    “真是看错你了。”刘镇道,“下次他再如此做,你自己想办法,否则,这个知府你也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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