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豪门才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诺言Zzz
周礼中,三公朝见天子时,都需站在槐树下,故此后世人以三槐比作三公,寄后世能位列三公宰辅之愿,要知道春秋之时那些文人烈士就是死,还得找棵槐树撞死,美其名曰:触槐。这贾府宗祠里一棵槐树都没有,不应该啊
后来贾瑜才知道,槐树虽然寓意好,但太能活了,这几千年来,哪个地方没棵千年古槐都不好意思说是古地,所以这个说法虽然还在,但贾府这种以珍稀为贵的府邸也就不栽槐树了,所以更不用说宗祠内了。
听了这个说法,贾瑜又想了想宁荣府的各种乱象,不由得感慨道:圣夫子曾言礼崩乐坏,现在看来也差不了多少了。
再往里走,灯烛辉煌,锦幛绣幕,虽列些神主,但贾瑜看了几年也分不清是哪路神仙。众人先分嫡庶长幼,而后排班立定。贾敬主祭,贾赫陪祭,贾珍、贾瑜献爵,贾琏、贾琮献帛,贾宝玉捧香,贾菖、贾菱展拜垫、守焚池。
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众人围随着贾母至正堂上,影前锦幔高挂,彩屏张护,香烛辉煌.上面正居中悬着宁荣二祖遗像,皆是披蟒腰玉;贾瑜虽有心吐槽一下古人的描画思维怎么两千年还没长进,但想着毕竟是今世的祖宗还是把这点心思打灭了。
两边还有几轴列祖遗影.贾荇贾芷等从内仪门挨次列站,直到正堂廊下.槛外方是贾敬贾赦,槛内是各女眷.众家人小厮皆在仪门之外.每一道菜至,传至仪门,贾荇贾芷等便接了,按次传至阶上贾敬手中.贾蓉系长房长孙,独他随女眷在槛内.每贾敬捧菜至,传于贾蓉,贾蓉便传于他妻子,又传于凤姐尤氏诸人,直传至供桌前,方传于王夫人.王夫人传于贾母,贾母方捧放在桌上.邢夫人在供桌之西,东向立,同贾母供放.直至将菜饭汤点酒茶传完,贾蓉方退出下阶,归入贾芹阶位之首.
凡从文旁之名者,贾敬为首,下则从玉者,贾珍为首,再下从草头者,贾蓉为首,左昭右穆,男东女西,俟贾母拈香下拜,众人方一齐跪下,将五间大厅,三间抱厦,内外廊檐,阶上阶下两丹墀内,花团锦簇,塞的无一隙空地.鸦雀无闻,只听铿锵叮当,金铃玉佩微微摇曳之声,并起跪靴履飒沓之响.一时礼毕,贾敬贾赦等便忙退出,至荣府专候与贾母行礼.
虽然宁府里设了宴,但贾母在荣府惯了,还是想回荣府吃,好在尤氏与秦氏劝了几回,众人这才在宁府里做了一回,说了一会话才各有散去。
倒是这边一直没说话的贾瑜,上前笑着请安说毕竟惜春是宁府女儿,自己这个哥哥想他的紧,想留她在这里顽一两天。
贾母自是应了,不过又说到让他明日带着惜春一齐到西府去吃宴,贾敬贾珍一向不被西府那边妯娌所喜,他们各有各的过法也不爱去西府,所以一直以来两家人都是淡淡的,虽是分了家,但贾母作为族中长辈,也得顾些脸面,不然等她下去了也见不得荣国公。
贾瑜自是答应了下来,惜春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一溜烟地跑到贾瑜身旁抱着他的手臂,摇着喊哥哥。这一下众人都笑了起来,王熙凤指着惜春道:“难不成嫂子我苛责你了还是怎么地,这巴巴地跑去,还叫你哥哥以为我这嫂子短了你吃穿还是,可告诉你,现在你可是我眼中的金元宝,巴不得不疼你。”
众人不解,忙问怎么回事,王熙凤瞥了一眼贾瑜无奈的嘴角,心中莫名一喜,笑着说:“老祖宗不知,前一年不是外面庄子那些黑心奴才被瑜兄弟无意抓了出来吗本以为事情就完了,谁知道后头牵出一大堆欺上瞒下的,珍大哥自是对这些账目不懂,于是一股脑儿把这事推给了瑜兄弟,现在瑜兄弟可是管着东府的钱财,你说他这个疼得不行的妹妹,可不是金元宝吗这要巴结好了,指不定分年货也能多拿些咧。”
此话一出,连贾瑜都不由得笑了出来,但同时也不由得多看了王熙凤几眼,看来她对于自己的那几桩生意已经知晓了,虽说荣府如今高宁府一头,但是宁府身为长房自比荣府富贵一些,现在荣府入不敷出,她连自己嫁妆都拿出来放贷了,可是宁府却隐隐有中兴之样,她焉能不眼红。
贾瑜摇了摇头,他本就没打算瞒着王熙凤,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宁荣就算分了家,在外人看来还是一体,更何况比起贾府日渐低微的政治地位,王家那位新兴的家主才是他的目标,些许银钱他不是很在意。
贾母笑着指了指王熙凤
第十二章 西洋八音盒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倒真真是……不似常人。”迎春性子有些木讷,想了好久才说出这样一个词。
贾瑜看了看周围,心说自己还是别教坏小孩子了,便苦笑道:“二妹妹,你道这话是什么时候他说的,晚上抓了只山鸡正烤着,我口水都流一地了,他给我说这话,不就是怕我抢他吃吗”
此言一出,一帮孩子都翻着圈的笑起来,连黛玉都不由得开玩笑嗔道:“瑜二哥真真是的,那高人分明在点化你,你倒好只顾着吃,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圣言圣语呢。”
探春也点头称是,“我前些时候还奇怪怎么看二哥哥的字迹中多少有些出尘之气,原来还真是高僧仙道教授的。”
这边正说着话,外面就有人把贾瑜让取的东西送过来了,贾瑜还没动,惜春却是蹦蹦跳跳地去拿了,众人只见她回来时手里捧了一个精巧的木雕,木雕不大,但上有假山回廊、楼台亭阁、曲水虹桥,玲珑精致颇为雅趣。
众人瞧过一番后,都暗自称奇,贾瑜对惜春挥了挥手,接过木雕来,从它下面打开了一个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类似钥匙的东西插进去扭了好多圈,随后才拿出来,把木雕放在桌上。
顿时只见木雕如同活了一般,上面的景致开始转动起来,原先的死水竟然真真如溪水般流淌起来,最最神奇的还是这木雕竟然发出了阵阵音乐,简直是奇妙无比。
众人眼中有惊艳,有羡慕,有嫉妒,当然还少不了贪婪,不过贾瑜丝毫没有注意,将那个发条钥匙递给了惜春的大丫鬟入画,笑着嘱咐道:“收好了,这要是丢了,可没处配去。”
入画像得着什么宝物了一般,牢牢攥在手里不肯放开,木雕还在被一众人围看,惜春不好去拿来,便如同小猫一般红着脸拿额头去蹭贾瑜的臂弯。
贾瑜笑着拿手勾了勾她的小鼻子,“这下可合你的意了。”各位小辈儿原只是觉得他们兄妹感情好,但现在瞧见这么一个好物件,真真是眼红了。
探春不顾忌这些,当下就说道:“说四妹妹是妹妹,我们就不是妹妹了吗自是不怕别人说二哥哥偏心,只以为我们哪里惹了二哥哥的不是。”
贾母倒是想得多了些:“这莫非也是那仙家道人教你的法子。”贾瑜瞧了瞧贾赦那红得都快滴出血来的眼球,似是无意的说道:“先不说他们是不是仙家道人,就算是,也怎么会去做这些尘物,这是西洋物件,名八音盒,只是我把上面的景儿换了而已。”
贾母还没说什么,王熙凤一拍手说道:“是了是了,我瞧着也像西洋的玩意,不知道瑜兄弟还有没有,我也想拿一个家去,等有客上门好显摆显摆。”
贾瑜苦笑一声道:“二嫂子,这好东西要我能做出来,定给老祖宗,各位老爷太太并上哥儿姐儿都拿上一份,只是
第十三章 佳作
转过天便是荣府宴,因为贾母身份太高,而且荣府的规矩也太多,所以大多贾家子弟都托故不来,只有关系近的或是有心攀附的一些人来了。
贾敬祭了祖就回道观继续修仙去了,贾珍对荣府也不感冒,毕竟在宁府他是大爷,去了荣府别看他是族长,还是得毕恭毕敬的,这还不算什么,隔三差五的还被人叫来骂一顿。
有时候他都觉得冤枉,什么有好东西不想着宝玉啦,什么外面有好事没叫着宝玉啦……反正十件事情,八件都跟贾宝玉有关。
贾珍有心说你老太太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吧,好歹我是宁国一脉啊,还挂着个族长的名头,这叫我出去怎么做人。可是他不敢啊,这年头先不提孝道当天的事情,就贾母一个一品诰命的名头放那,他也不敢动。这等身份,除了宫里的老太妃,还有金陵甄家的老诰命,恐怕没有比她更尊贵的了。
吃过了宴还没说上两句,贾珍便要家去,贾瑜看着惜春跟众姐妹还说着话,便说过会再回。
贾珍正想带着尤氏跟儿子儿媳走的时候,贾母出口拦了下:“我知道你们闲我这闷,索性放你们去高乐,只是让你们媳妇回家去守着那大宅子干坐着像什么,留她们在这陪我说会话也好。”
贾珍自是不敢拒绝,出言嘱咐了尤氏秦氏几句,便带着贾蓉离开了,随后又约上贾琏等人外面吃酒去了。
贾赦早已离开,现在那里就余下一个贾政,众人还是不敢放肆,贾母虽然有心撵他走,可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纯孝,年节下的想多陪陪老母,这话自是不能说出口。
今晚其实贾政心情不错,自己刚刚跟清客们喝酒,得了一首诗,虽算不上佳作,但也称得上一挥而就、畅快淋漓。他往常并不写诗,于诗作上也不甚精通,今儿好容易得了一首,自是被清客们吹捧起来,一时间他有些飘飘然。
“我之前事务繁忙,没空抽查你们的学业,今天人倒是齐了,不如就现在吧。”贾政捋了捋胡须说道。
贾宝玉光是听见学业二字眼就直了,今年贾政刚提工部郎中,事务繁忙归家都没有几次,家里又有王夫人跟贾母宠着他,虽是怕贾政查他,偶尔看一会儿书,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记住些什么,眼下直往贾母怀里钻。
贾母自是心疼他,出口教训道:“外面做官做糊涂了,大年下的,你在家里考查什么”贾政连忙赔笑道:“儿子只是看着端坐着无趣,想让小辈儿们做首诗来讨讨喜。”
四书五经贾宝玉会的不多,但作诗他可拿手,一下就从贾母怀里钻出来拍手喊道:“这个好。”猛然又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父亲,顿时四肢发抖,恐被责备。
不过今天饶是贾政心情真好,对他这无礼行径也没发火,贾母看了看这爷俩,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们都愿意,那就一人写一首,不过说的是讨喜,写不好不许打骂,年节下不吉利。”
于是贾宝玉,贾环,贾兰叔侄三人一人拿了一张纸笔在那里想着,贾宝玉自是高兴,他这一年写了不少诗,如今还特意挑了半天,摘了一首好的写了出去。
先是把诗拿给贾政看了看,不得不说贾宝玉确实小有诗才,贾政也赞许了几句。给贾政看毕后,贾宝玉又拿了诗稿去让林黛玉品鉴品鉴,他那边是高兴了,可剩下这叔侄俩就遭罪了。
贾环其实不笨,起码就《四书》而言,他比贾宝玉还强那么一些,可今天考查的是作诗,让他着实有些头大,贾兰就不用说了,小小的孩子能背点书就不错了,作诗嘛,着实有些难为人了。
瞧着惜春似也倦了,贾瑜就琢磨着等会贾政请辞的时候,自己也正好带着惜春回去。
那边贾环瞧着父亲不耐烦的样子,急得直挠头,又瞧了瞧贾宝玉那一副得意的样子,一时间妒上心头,瞥了眼准备要走的贾瑜,便咬了咬牙,提笔写了上去。
“叔叔。”
贾瑜闻声回头,就看见一位丽人站在身前,嘴角抽了抽,微咳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可是有事”
那一边又起来一位熟美妇人笑着说:“你侄儿媳妇素来身子不好,今儿来回忙了这么久,身子有些累,刚好你要回去,正好就一起。”
贾瑜神色更为古怪:“这不大好吧。”这一句话倒让尤氏笑了起来,“你才多大个人,说是让你照顾她,嫂子更怕你出了事。”
这句话让贾瑜有些无语,只得应下来,又问尤氏:“嫂子不回吗”这回答话的却是王熙凤:“我这没个人说话,留你嫂子在这抹骨牌玩,明儿我让人陪她回去,你且放心。”
贾瑜点了点头,正打算在走呢,就听那边贾政的骂声起来了,“你这该死的孽障,还跟我狡辩,今天如果不说出实情,我现在就打死你。”
贾母唬了一跳,以为宝玉又做了什么惹他老子生气,拨开人看去,却是贾环这才舒了口气,不过却有一人从人堆里跑出来跪在贾政旁边,先是在贾环的脖子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哭着说道:“老爷,左右都是我做的,还请看在我的份上饶过他吧。”
贾政对这个貌美的小妾还是颇为宠爱的,只是今儿貌似气急了,被赵姨娘这话一激怒火顿时涨了几成,“你还替他掩着,这事若发在外头,我这张脸怕是要丢尽了,再敢劝一并打死。”又怒视贾环道:“快说,这诗是谁的,趁着人家还没找上门来,快去给人好生道歉。”
怪不得贾政发如此大的火气,作为大齐的勋贵,还是最顶级的那几家,贾家贪点钱,抢点地,放放高利,只要政治路线正确,一般不会有人作死拿这些去弹劾的,但贪图文名这可是犯了文官忌讳了,尤其是这个文官学子地位飞涨的时代。
但凡今天这事被传了出去,明恐怕就有人堵着荣府骂街,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就是让贾政这个一心向往文人堆里钻的脸面尽失。
瞧见贾政是动了真火,赵姨娘只得拍打着贾环哭道:“平日叫你拿个东西,你横竖左右胆小不去,现在又拿了什么诗,快告诉老爷,定是哪个野牛**的撺掇着你。”
这一番话先是自爆丑事,又是粗言秽语,众人只听惯了自是没什么,倒是探春一脸羞愤,恨不得立马离开来去,却又不知道怎地看了看那边的贾瑜,发现他不怎么反感,心中长舒了口气。
贾环原是紧咬着牙不肯说,现在看连平日最疼自己的娘都不帮自己,终究是个孩子,还是怕打,呜呜地哭道:“这诗是好久前从瑜二哥房里借话本的时候夹在里面的,先前忘了给二哥说,今天写不出来,我就拿来用了。”
贾瑜差点一口口水没噎死自己,自己写的诗大海啊,你都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这种诗他倒能写几首,但要是这些诗不至于让贾政这么生气吧。
贾政一听这话,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看着贾瑜,瞧着贾政满眼放光的样子,贾瑜嘴角抽了抽,尴尬地说了句:“或是,或是曾经那和尚道士写得,我,我记下来,原我不会写诗的。”
“瑜哥儿啊,我自知虽然迂腐了些,但这文才就是文才,我又怎能凭个人喜好让一首好诗埋在府上,你何苦拿这话哄我。”贾政摇了摇头,又把手中的诗作看了一遍,原先觉得是贾环抄袭,才没好好品鉴,现在放下心来再看时,只觉得欣慰,贾家还是出了一个文才啊。
但是一细想却又只觉得可惜,这等文才却怎生在了东府那地方,还要帮着贾珍管理那些俗事,只是贾瑜也大了,老子哥也都还在,他又不好多去管教,当下只说了句莫辜负这等才气,便向贾母告了声就离开了。
贾瑜却只觉得有些头疼,什么叫迂腐,文才就是文才自己不会抄了首浪诗上去吧瞧了瞧身边惜春好奇得要紧,只觉得要真是那样,没脸活得可是自己了。
贾政一走,贾母便笑着对堂下人说:“行了,这下你们可劲乐吧。左右我这老婆子也不讨你们喜,我跟太太他们抹骨牌,你们在里面自己顽。”众人早就等不及一齐朝这边涌来,宝玉离得最近,一把拿过诗作一齐看来,只见上书一首七言绝句:
红烛秋光冷画屏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
 
第十四章 温馨小事
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只是天冷上面还是湿漉漉的,前面两个老妈子拿着灯笼引路,闻着身边一股股的幽香,贾瑜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儿,如果只是看容貌,秦氏其实算不上一枝独秀,只是这一姿一行、眉眼之间,简直是风情万种、妩媚至极。
贾珍那种好色之人,栽在这里真不算奇怪,贾瑜只是不知这件事是已经发生了还是正在进行时
“二叔二叔”耳边声音宛如夜莺轻啼,风铃摇曳,贾瑜微微恍惚了一下,才见眼前的秦可卿红着脸瞧着自己。贾瑜猛地一下惊醒过来,挠挠头,尴尬地说:“今儿,月亮挺圆的呢。”
秦可卿眉头一皱,抬头看了看天,没月亮啊。自己刚才看没月亮,才多叫了一个人拿灯,就怕自己这小叔子一不留神摔到碰到了,他怎就还看见月亮圆了,眼神无意间落在自己胸前,猛然想到贾瑜刚刚说的圆月亮,一下子俏脸绯红。
两眼中水雾朦胧,朝着贾瑜似嗔似怨地说了一声:“二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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