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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潇雨崇

    听出了来人话中的不屑,秦君逸明显一愣,后又无奈的一哂笑:“是啊,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放不开的那人,向来只是我一个罢了……”

    来人不顾秦君逸的自嘲,挑了眉发问:“你最近在搞什么,行事这般拖泥带水,倒是有些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秦君逸。”

    见对方随口直呼起自己的名字,秦君逸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话锋也随着凌厉起来,“怎的,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关心别人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青莲卫可不是摆设,萧寻的厉害你我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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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蛊惑
    刚掠过荷塘小院的墙头,云夜便觉得有些不对。

    果不其然,一飘忽飞上木廊,便见前洲抱着剑,面无表情的立在角落的阴影里。淡青色的身影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可扣在腰间软剑上的手却是瞬间松了开来。

    推门而入,冲着窗前的黑影就不甚客气的说道,“殿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话语间的疏离冷漠,让窗前那人转过身,微蹙了眉。

    “你伤还未好全,今日在宫中又折腾了一天,不好好休息,这是去了哪”

    “本宗主处理宗内要务,当不起殿下这番费心。”兀自寻了个离秦君璃最远的位置坐下,云夜语意微凉。

    奈何窗前那人却是勾了嘴角一笑,映衬着清涟的月光,堪堪让屋内那个故意板起脸、不欲搭理他的离宗宗主心里一震,眼中闪过惊艳的流光。

    流光转瞬即逝,刹那间泯于深沉的黑暗,让人看不出一丝痕迹。

    “阿夜可是在生气”明知故问,却没有得到那人的回应,不请自来的某人挑了挑眉。

    刚一动衣袖,泄露了些许气劲,便见先前还端坐着的淡青色身影,如同惊弓之鸟般,唰的一下又闪离了一丈远,秦君璃一时没忍住,扶着窗框便闷着笑出了声。

    “阿夜这般在意,让本王觉得甚是欣慰呐……”

    被那个心思诡谲的素玉之主一诓,又得他如此嘲笑,云夜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再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便咆哮而出。

    “秦君璃!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嗯”

    站在窗边的那人眯了眯眼,尾音上挑,生生带出些旖丽的味道。让云夜蓦然想起那夜一掠而过的吻,脸色一赧,体内的热气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要做的事……本王可是身体力行过了,若是阿夜记不起,本王也不介意再同阿夜回忆回忆……”说着秦君璃便一佛衣袖,作势便要向那抹淡青色探去。

    站得颇远的人连忙又往后退了退。

    前些年在无念山,执书阁探查回来的消息,说是秦氏四子、靖阳王殿下,为人淡漠,心思深沉、谋略过人,绝非等闲之辈。

    后来自己亲自下了山,与他有了淮中谢府之遇,但觉此人的心思何止是深沉,根本就是诡谲难测!对周遭的环境和事物,又有着非常人可以比拟的敏锐,叫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

    然而短短一月的西北之行,落坞山暗道、赵铎心腹、西北大营、阙谷天险、骁骑统帅、鞑靼异族,一环扣一环的算计与攻心,让云夜对这个在皇陵隐忍了八年的素玉之主,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可再多的认知、欣赏与惊艳,却又抵不上此刻心底泛滥而上的悸动与不解。

    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素玉之主,这样一个气势卓然的皇室贵胄,长相俊逸、风华天成,要说她没有一丝的心动,太过自欺欺人。

    但素玉之主毕竟是素玉之主,执着三百年间未曾现世的素玉寻上无念山,所寻所求不过是南秦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杀伐屠戮、背情弃义,用尽所有的手段也要得到的权利之位。

    云夜是一个女人,更是泱泱离宗的一宗之主、上古姒族的一族之女,深知自己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两世活了四十多年,又怎会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子般,三言两语便被撩拨了去

    抚上手腕的乌金镯,她垂了垂眼,敛去了所有的神色。

    “不管云夜是何等身份,身为离宗宗主一日,便会谨遵先祖遗愿一日。断不需殿下屈尊,牺牲至此。”

    平淡无波的一句话,让秦君璃瞬间变了脸色,脚步一动,就从窗边闪到了云夜的面前。

    七踪步!竟是失传已久的七踪步!!

    看出了他的功法,云夜心下大惊,但见那人已经怒意冲冲的立在了面前,连忙脚步一抬,就要往后闪。

    奈何先前两次早就让



第二百三十五章 玲珑之案(一)
    垂眼敛去所有神色,云夜竟是蓦的运气一震。

    凌厉的气劲化作利刃,由内向外迸射而出,但叫眼前的男人不得不松了手,使了十成的功力往后退避。

    “阿夜可真是狠心。”退到了气刃的攻击范围之外,秦君璃眼中波光微晃,勾着嘴角苦笑道。

    然而墙边的那人只是眯了眯眼,往后一背手,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接近的冷漠气息。

    “殿下……”

    微妙的气氛忽然被人打断,门外传来一声轻唤。

    秦君璃知道没有要紧的事情前洲断不会出声,只得皱了皱眉,做了罢。

    却话锋一转,郑重其事的说道,“京中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日后小心些,不要和羿王走的太近。”

    云夜一震,没料到他忽然提到了秦君逸,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复又转过脸去,无甚表情的开了口。

    “劳烦殿下费心了。”

    客气而又疏离,叫秦君璃心中泛起一丝烦躁与不悦,直到门外的人又开了口,他才冷哼一声,闪身从微开的窗口翻了出去。

    屋内屋外的人皆消失了踪迹,这一方荷塘小院瞬间又寂静了下来。

    寒冷的夜风从窗外灌入,在屋内微微一绕,便将那人残留的最后一丝气息也席卷了去。只留下满室的空荡与冷清,让人体会到一种刺骨的寒凉。

    须臾过后,云夜缓缓转过脸,视线从那人站过、坐过的地方一一扫过。

    好不容易凝起的气劲蓦然一松,喉间涌上的血腥便再也忍不住,喷薄而出,在玉白的指尖、淡青的袖边,留下星星点点斑驳的痕迹。

    秦君璃,遇上你,究竟是我云夜的幸,还是不幸……

    “什么事”秦君璃沉着脸,显而易见的不悦。

    “楚从容出事了。”跟在他身后的人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神色,话语却沉重了几分。

    “怎么回事!”脚步一顿,走在前面的人猛的转过身,一脸的震惊。

    “燕雀楼的消息,昨夜楚从容没有回尚书府,自宫中出来、在秣杨街与人分手后便不知去向。楚大人得知了御花园暖阁中的事情,有些不放心,便派人去寻。小半个时辰前,刚刚在玲珑馆找到人…”

    秦君璃闻言皱了皱眉,气息猛的一沉。如果只是找到人,并不会让前洲如此急迫的唤自己出来,这楚从容恐怕是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前洲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楚从容被人发现时已经断了气,尚书府报了官,京兆府尹陈林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儿子夜半时分死在了玲珑馆,家教严谨、自诩门风清廉的礼部尚书楚仲德没有忙着遮丑,而是匆匆忙忙连夜报了官,可见其中定然不是猝死暴毙那么简单。

    玲珑馆是个什么地方,秦君璃并着京城的世家公子多多少少心中有数。

    不过是打着红楼幌子的销金窟罢了,可这一方寻欢作乐之地却又和京中大多数的花街柳巷不太一样。

    在玲珑馆中,只要出得起价钱,番邦异香、幼女稚儿、婀娜男色,应有尽有,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乡——让人走着进,扶着出,一掷千金,还意犹未尽、流连忘返。

    而这等专做富贵人生意的红楼妓馆,在京城刚刚兴起时便得了一众世家公子的喜爱。

    一是馆中伺候人的都是些难得的绝色,察言观色、品茶论棋、宽心解忧,温柔贤淑,不输名门。

    二是这玲珑馆的主人也确实下了不少功夫,摸清了京中富贵人家的喜好,时时添些不寻常的乐子,既新鲜又刺激,让一众公子哥并着暗地来寻欢的贵胄们,体会到了不一样的“闺房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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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玲珑之案(二)
    那位身份尊贵的殿下这个时辰赶往玲珑馆,着实令人惊讶。

    楚仲德是何家一派、与左相何士均走的颇近,众人皆知。就算他儿子出了事,怎么也劳驾不到身份尊贵的羿王殿下亲自前来吧。

    然而羿王府的马车却是实实在在的停在了玲珑馆的门口。

    皱着眉头,秦君逸循着小厮递来的矮凳,下了马车。一张脸冷峻着显现了几分凝重,堪堪在夜色中一晃,便又被连帽的大氅遮了住,让人揣摩不透他的神色。

    见羿王殿下从马车上下来,先一步到达、侯在这里的京兆府尹陈林,连忙迎了上来,做了一个礼。

    “劳烦殿下了。”

    “人在哪里”秦君逸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二楼雅间。”陈林也是习惯这位殿下的风格,压低了声音恭敬的说道。

    刚过寅时,秣杨东街还笼在一片黑暗之中。唯有玲珑馆门前的两三盏灯笼,和官兵手中的火把,可以视物。

    由于事情发生在夜半,楚家人发现的又早,周围虽有些被京兆府官兵惊醒、赶来看热闹的百姓,却也不如白日那般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陈林寻了羿王殿下来,自是早早的派人将周遭都控制了住。现下虽有百姓在探头探脑,却碍于官兵的架势,不敢靠近。

    “先去上去看看。”秦君逸发了话,脚步一抬,便跨进了玲珑馆的大门,沿着木质的楼梯向楼上走去。

    陈林见状连忙跟上。

    这位殿下平日里就甚是威严,让人亲近不得。今日在自己管辖之下,又出了这等事,更让陈林一脸的小心谨慎,不敢造次。

    事发后,玲珑馆的姑娘们早就七魂吓掉了六魄,被勒令呆在房内,不得外出。

    而那些寻欢作乐的男人们皆是有些身份地位,见玲珑馆死了人,虽不知道是谁,却纷纷觉得晦气,不肯多呆。

    陈林得罪不起,只得寻人一一做了登记,再派人送回了各自府上。

    如今散了歌舞乐曲、嬉笑人声,这三层的深院小筑一时间竟是冷清萧瑟到了极致,让人有种沧桑落败的错觉。

    提着墨色金线暗纹的衣摆,秦君逸一步一步上了楼。陈林绕过回廊将他引向一间雅室。

    雅室坐落在这一层的角落,甚是僻静,如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倒是个避人耳目的好地方。

    然而还未走近,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但叫人一凛,不舒服的掩了口鼻。

    秦君逸在门前站定,陈林刚想去推门,却见那位表情冷漠的殿下将手背在身后,皱着眉沉着声开了口。

    “血腥味这么浓,为何等楚家人来寻才发现”

    陈林伸出的手一个瑟缩,堪堪一抖,连忙将视线转向身边的下属。

    那人还未开口,便有一道陌生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从羿王殿下身后传出。

    “香茅,这楼里点了不少香茅。香茅燃烧之后虽然味道清淡,却最是去腥化膻,量用的足够的话,也堪堪能遮住血腥味。”

    红楼妓馆点了熏香甚是常见,可用了香茅…就有些值得深思了……

    灰袍的年轻人若有所思的自墙角缓缓站起,拍了拍手上拈起的白灰,对着背手而立的羿王殿下说道。

    陈林闻言一惊,在这人从羿王殿下身后走出时又是一愣。

    这人他未曾见过,先前见他随着羿王一同前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小厮。可如今却只消一眼,便道出了香茅之物,又让人觉得恐怕不是个“下人”那么简单。

    “在下羿王府柳东川,见过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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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玩弄权术
    何昭眯了眯眼,偷偷的瞥了眼自家主子的神色。

    京兆府派人来请的时候,只说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遭了难,怀疑与何家二小姐的死有些关系。刚刚躺下的羿王殿下便二话不说起了身,寻了过来。

    一个楚从容当不得羿王殿下如此上心,但和何家扯上关系,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二小姐惨死在京郊,天荒地阔、人迹罕至,没什么迹象可循,京兆府至今还未结案,而楚从容接着又死在了京城秣杨东街的玲珑馆中。

    虽说两人的死法不尽相同,却是如出一辙的惨无人道——皆是活生生的被人虐杀致死。

    京郊的案子破不了,还能归于流寇。可如今楚从容这幅模样死在了玲珑馆内,让一向门风严谨的楚仲德都不顾被人背后说道,趁夜报了官,陈林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对。

    眼见这位羿王殿下只是背着手皱了眉,不动声色的朝屋内一扫,陈林心沉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殿下觉得与那日京郊二小姐的遇害,可有相像之处”

    秦君逸瞥了京兆府尹一眼,这一眼似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但叫陈林一阵心虚,慌不迭的垂下了头。

    陈林确实是存了讨巧的心思,这句话问的也颇有深意。

    无论秦君逸回答是与不是,京兆府都会按着羿王殿下提供的线索去查案。

    找到凶手便是京兆府的功劳,若寻不到,往羿王殿下身上一推,也不会有人责怪他办案不利。

    如意算盘打的是好,却叫对方一眼看了穿。陈林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得命了老仵作进门查勘。

    这等污秽之地羿王殿下自是不会进去,何昭又得寸步不离的守在秦君逸身边,柳东川便自告奋勇,随了京兆府中人,步入了雅间。

    虽然只是羿王府名不经传的一届谋士,见多识广的老仵作还是赞叹有加的看了年轻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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