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珠开始

    莫非，老年痴呆

    这次召唤神龙是琪琪的主意，所以许愿的事情当然得由她来——但是被乌龙拦住了。

    “你这死肥猪拦着我干什么”琪琪顿时就看乌龙很不顺眼——嘛，她一直都看乌龙不顺眼。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乌龙急忙赔笑。

    “重要的事什么重要的事对我来说，无论什么事，都不如悟饭重要！”琪琪怒吼，就要许愿。

    乌龙急了，一下子跳到琪琪背上，捂住了她嘴。

    “你……呜呜……干什么”琪琪怒了——不单琪琪怒了，大家也都怒了:怎么能动手动脚的。

    乌龙心知时间紧迫，大叫一声:“悟饭，你怎么了”

    一听牵涉到悟饭，琪琪立刻就心慌了，急忙转头看去。

    悟饭正看着天空巨大的神龙发呆呢，哪有什么事儿啊

    心知上当的琪琪愤怒爆发，准备痛扁悟饭，耳边就听乌龙的声音响起:“请消灭宇宙中的赛亚人。”

    ————

    听乌龙许了这么个愿望，大家都愣了。之后，加林仙人龟仙人暗暗称赞:这个愿许得好。消灭赛亚人，这个确实是当前的头等大事。

    琪琪呆住:许愿的机会被人抢先了。

    布尔玛暴怒，一把拉翻乌龙，扬起拳头就打，而且是毫不留情:“你怎么能许这样的愿，你个死猪……”

    乌龙大约是被布尔玛打出经验来了，一边藏头缩身，用手护住了头，一边还能辩白:“这样的愿望有什么不好消灭掉赛亚人，地球就得救了。”

    听到乌龙的声音，还在一边发呆的琪琪顿时火往上冒，也想要上来发泄一下怒火。

    不过看了看已经很惨的乌龙，又觉得没了打人的气力——事情已经发生，再打这家伙也没用了。

    让我们为乌龙庆幸吧，如果是他挨了愤怒中的琪琪的拳头，就可以直接办后事了（后来琪琪说起自己也想要打他，这家伙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

    “你个蠢材！”布尔玛乒乒乓乓打了一气:“要拯救地球，这个没错:可是你就不想想，悟空也是赛亚人啊，消灭赛亚人岂不是连他也会被消灭了”

    加林仙人一呆，龟仙人一呆……就连琪琪也是一呆。

    然后，大家的心就抽紧了。

    不过乌龙似乎考虑过这个问题:“你没有听到我说是‘宇宙中’的赛亚人吗悟空是地球上的赛亚人，不是宇宙中的……呃……”说到后来，自己也明白了错在哪里。

    布尔玛又是一连几拳砸了下去:“难道地球不是在宇宙中你个笨蛋，有这样的想法，怎么就不跟我商量一下”

    此时的琪琪的反应有些慢，一时没有想明白“地球”和“宇宙”的关系。但是听了布尔玛的讲解，顿时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走了，站不稳脚跟，一下子倒在地上。

    ————

    “琪琪，琪琪！”牛魔王急忙扶起女儿，布尔玛也顾不得揍乌龙了，赶紧跑了过来，加林仙人等人也都围了上来。片刻后，琪琪在大家的折腾下醒了过来，一下子大哭起来:“悟空啊……”

    大家的忙乱终于让悟饭把注意力从天上的大怪物身上拉了回来:“妈妈，你怎么了”

    琪琪见了悟饭，哭得更伤心了，一把抱住了儿子。悟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哭起来，母子俩哭得一个昏天黑地。

    龟仙人见了悟饭，却是眼睛一亮，道:“琪琪，不要哭了，悟空可能没事。”

    “哦，怎么这么说呢”大家都看向龟仙人，琪琪的哭声也是划然而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假哭呢。

    就只有悟饭，哭开了性，一时间收不住。

    “你看，悟饭他也可以算是半个赛亚人，可是他不也没事吗”

    琪琪一呆，急忙抱紧了儿子，生怕儿子一下子凭空消失了。同时也有些疑惑:“悟饭，不要哭了……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不对劲”

    “没，没有……”悟饭愣愣地答道，看样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

    加林仙人皱眉:“也许，悟空真的没事——可是这就等于神龙没有实现刚才的许愿，这怎么会……呃……”

    他说到这里，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互相看了看，一起抬头看向天空:天还黑着，神龙也还在天上飘着。

    看到大家一起看过来，神龙开口了，依然是响彻天地的洪亮声音:“你们闹完了那么我就说了:你们换一个愿望吧，刚才的愿望，实现不了。”

    琪琪顿时长舒一口气，觉得心里头放下一块大石头——不过还是拍着心口，觉得一阵阵后怕。

    “为，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

    最先开口发问的，依然是嘴最快的乌龙——这家伙挨揍挨习惯了，布尔玛打得凶，但是他已经不怎么当回事了。

    “有一些愿望是不能实现的，比如刚才的愿望，赛亚人的力量超过了制造我的神仙，所以我无法杀死他们——你们还是换一个愿望吧。”

    “什么嘛，害我空欢喜一场。”乌龙嘟囔着，顿时没了兴致，“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神龙:“……”

    布尔玛一脚踢翻这猪头，踏又上了一只脚:“看你的样子，对于你刚才的愿望




一百七十八神龙的问题
    对于神龙不是生物这件事，加林仙人似乎并没有怎么吃惊。或者说，他在问出这个问题的一刹那，就已经猜到答案了。

    不去想还好，稍微一想，就会发现，神龙实在是一种太过古怪的存在——不用吃食，不用生育……好吧，这两点在龙珠世界中可以忽略。比如沙鲁，比如布欧，都不用吃食（布欧的进食并不是维持生命的必须手段，相信没有人怀疑他不用吃也能生存）也不用生育。但即使是沙鲁和布欧，至少还是生物的细胞组织组合体，最重要的，这两个特殊的生命体行动有明确的目的性（所有生物活动的唯一共性），而且这种行动必定是利己性的——完全利他性的活动事实上不存在，即使是所谓“助人为乐”的人，那种帮助活动本质上来说也是利己性的。“助人为乐”这个词本身就说明了这一点。“以帮助别人作为快乐”，这说明给予别人帮助的过程中，这个人内心感受到了满足和快乐，这对于这个助人为乐的人而言，当然是有利的，也就是利己性的（当然，我这个说法绝对不是提倡自私自利，相信大家能理解这个说法）——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出自于自身的这种利己性意愿。

    用沙鲁的话来说，就是娱乐自己。

    可是神龙呢

    神龙连存在形式都值得商榷，他没有细胞组织结构（短笛“杀死”神龙的时候，神龙的“尸体”在落地后就“消失”了，这事儿本身就够古怪的）。至于说出于生命体自身的意愿而行动……表面上看好像是这样，神龙的一切活动都有明确目的，为了实现别人的愿望。

    但是且慢，神龙的这种行为本身没有任何诉求，是完全的利他性行为。这么说吧，神龙比雷锋还雷锋。

    “助人为乐”是一种应该大力提倡推广的美德，但是这种行为绝对不会推广到敌人身上去。雷锋同志绝对不会对空一格的常凯申大人施以援手，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吧。

    但是神龙就不管这些，无论向他许愿的人是谁，无论许的愿望是什么，它都会实现那个愿望——只要在它的能力范围之内。

    神龙的行为，更像是一部机器，使用者是谁都无所谓，它只完成使用者交给的工作。

    可以说，神龙不具备任何生命体的特征。

    “不要被它能说话，能思考这一点蒙蔽。神龙不是生物，它是神力的聚合体，以神龙这样的形态出现罢了——之所以用这种形态出现，是为了通过许愿的方式来使用这些神力。神龙就是一件工具，我所谓的复活它，不过是修复一件受损的物品罢了。”神仙继续解释道，“这么说吧，任何生命都有灵魂，可是神龙是没有灵魂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加林仙人不置可否，心中腹诽:您说得这么详细，到底是你老年痴呆了话多，还是我老年痴呆了理解力减退啊

    ————

    “最重要的两个问题:神龙能力的极限在哪里除了不接受同样的愿望之外，还有些什么限制”加林仙人问出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需要据此决定下一步的战略。”

    “神龙能力的极限，我也不知道。”神仙坦然道:“反正，比我要强得多——至少，我不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

    “那么天神您觉得，这种能力能够杀死赛亚人吗”

    “能不能杀死赛亚人我不知道——如果只是拉蒂兹那种程度的话，应该没问题——但是杀死桃白白一定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神龙不能实现琪琪的愿望，并不是这个愿望超出了它的能力，而是因为这是它能力的限制”

    “我想你说的没错。”顿了顿，天神又续道:“我虽然不知道神龙力量的极限在哪里，具体有多强，但是神龙毕竟是由我制造的，我和它之间还是有那么一些隐约的感应。对于它能力的限制，我有一个猜想:也许，神龙是一种代表创造的力量，所以，它不会实现杀戮伤害一类的愿望。”

    “……您的猜测有道理。”加林仙人叹息了一声:“可惜，没有先例，无法验证。”

    “有先例，不过这件事还发生在你出生之前，所以你不知道。”天神道:“这么说吧，不算你们这一次的三次许愿（两次失败，外加一次恢复健康），龙珠这之前遇到过的愿望:成为世界首富两次，成为世界之王两次，治病四次，复活七次，两次恢复青春，两次得到力量——包括你的那个族人许愿让乐平学会用气——一次毁灭世界，这其中有两次许愿失败。”

    “毁灭世界还有人许这样的愿”加林仙人纳闷了。至于这个愿望的结果他倒是没有过问——不需要问，自己现在还活着，这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并不是说许愿毁灭世界，不过他的愿望基本等同于毁灭世界了。”神仙的语气很沉重，“卡布尔士达瓦，你如果翻看现在的地球历史课本，还能找到这个人，他是九百多年前地球的一个巫师，拥有和水晶婆婆类似的预测能力。依靠着这种能力，他是历史上唯一一个两次收集龙珠，并许了三次愿的人。第一次他许愿成为世界之王，不过这家伙的统治不得人心，人民都起来反抗他，面对败局，他又一次收集齐了龙珠，并许愿要毁灭所有反对他的人，当然，这个愿望被神龙拒绝了。于是他改许了得到力量的愿望。”

    说到这里，加林仙人也来了兴趣:“后来这人怎么样了呢”

    “他确实得到了非常强大的力量，等同于当时的我。不过在那个时代，下面世界的武术家们很多，而以他可怜的对战经验和怕死的性格，肯定不是这些真正的武术家们的对手。”天神缓缓道:“这个人最后被武术家们打死了。他世界第一的力量完全没有什么用。”

    “天神大人，您刚才说，这个人具有水晶婆婆一样的预言能力那他是怎么被逼到要依靠神龙的力量来消灭敌人的地步”加林仙人真正关心的，其实是这个。

    “实际上水晶婆婆那样的预言能力局限性是很大的，她能预言的，都是未来的一些片段，甚至只是一两个画面。通过这种零碎的情报，肯定无法得知事情发展的确切过程，更谈不上掌握控制——三百多年前，短笛大魔王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水晶婆婆就预料到了他必然失败，可是她依然做了很多无用功，不是吗”

    加林仙人怔了怔:“那您先前跟我计议的时候……”

    “我担心的，是乐平那样的预见能力，能准确把握未来的能力。”天神叹息了一声，“那种能力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拉蒂兹这次来袭，如果不是他的预见能力让我们提做了很多准备（集中地球的抵抗力量，而且还准备了仙豆），结果会这么样，根本无法想象。事实上，我



一百七十九最糟糕的情况
    用心灵通讯的时候，人的反应自然会比较慢。琪琪看乐平总也不答话，不由得急了，“大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乐平心说我说啥呢，说真话不对，说假话也不对，只好含糊其辞:“放心放心，琪琪妹子，我当然不会丢下悟饭不管的，我从界王星回来，不就是为了他吗”

    这样含混的回答按说是不能让人满意的，好在说这个话的人是乐平。要说在z战士里面对琪琪最重要的人，当然是孙悟空；可要说在z战士里面琪琪最信任谁，则非大师兄乐平莫属。

    点点头，算是相信了乐平的话，然后琪琪把悟饭拉到乐平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下去。

    “那么大师兄，我就把悟饭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啊……另外还请你要注意教他的功课，回头我就把悟饭用的课本送过来，大师兄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布尔玛小姐……还有，悟饭早上爱赖床，要记得准时叫醒他……还有还有，悟饭不爱吃蔬菜，尤其是白菜和萝卜，所以食谱里面要多加水果，最好每天能有六个苹果……”

    琪琪唠唠叨叨啰啰嗦嗦，事无巨细说个不停，乐平一开始忍不住好笑，但慢慢地就只觉得敬重。

    这就是母亲吗

    “琪琪，这些事情你不用嘱咐我啊，”乐平忍不住道:“你完全可以自己来做的，你也搬到西都来就好了。”

    面对琪琪这样的母亲，乐平觉得，如果不照着她说的去做，那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犯罪；可是他也记不住琪琪版的《婴幼儿教育十万条注意》，所以就提醒道——本来，因为害怕琪琪干扰悟饭学武功，他不打算说这些的。

    加林仙人和龟仙人看了乐平一眼，又互相看了看，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抱怨乐平多嘴。

    ————

    说着话，飞机已经回到了西都。

    刚一降落，琪琪就和牛魔王乘着高速车，风风火火回包子山拿铺盖卷儿去了。

    “那么，加林老师，我该做什么呢”乐平向加林仙人和龟仙人道。

    两位仙人还没有说什么，布尔玛插话:“喂喂喂，乐平，你在飞机上是怎么答应琪琪的这么快就变卦了”

    “呃，布尔玛，这个……我这不是还要听两位老师吩咐吗”没义气的乐平一转眼就把两位仙人给卖了。

    “哼哼哼！一帮狡猾的家伙。”布尔玛没好气地道:“好吧，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我们这些小市民什么都不是（有人知道这两句话的由来吗不准百度——不过估计大家都不会听地效的，对吧_。好吧，这话出自一部好书，大家有兴趣不妨看看，算是地效的推荐）……可是乐平，你给我记着，如果悟饭出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对！布尔玛小姐说得对！”凡事一向赞同乐平的普尔这一次也站到了布尔玛一边:“少爷，你可是才答应了琪琪。”

    乐平叹了口气，向加林仙人和龟仙人一摆手，那意思，你们来解释吧，我听你们的。

    想不到倒是布尔玛给乐平解了围:“好了，普尔，别逗他们了。”

    又向大事三人组道:“我知道你们做的是正事，不过，也请你们在做正事的时候……”说着话，把悟饭让到面前:“多想想这个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