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名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商虞路
只有温公子自己不知道。
薛仁有时候不清楚该怎么评价温总,他一手策划了线人计划,他把所有人牵扯进来,就连自己死了,都不肯耽误计划的进行。
仔细想想,自己人生前半段和这个男人也没怎么沟通过,薛仁眼色暗淡。
怎么突然想起这些有的没的了,薛仁站在门口,迟迟不肯开门,深吸一口气,薛仁告诉自己,我现在是薛仁。
“等着我回来吃饭。”
留下这句话,薛仁推开了门。
枪声大作,血浸透了门缝。
看着流淌的鲜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温公子静静地坐着,回想着薛仁的话,一动不动。
等着吃饭么
火锅还在翻滚,水冒着热气,血慢慢冷了下来。
温公子起身,走向厨房,围起老黄的围裙,拿起老黄的菜刀,一丝不苟的切起菜来。
仿佛无事发生,不曾失去任何东西。
温仁心理咨询室外,车内。
“我该叫你薛黄,还是该叫你赊刀人”传教士阴森森地说到,他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自己掌控着局面,拥有一切。
“集团剩下的五位话事人已经开过会了,高层也开过会了,一致通过对你实行抹杀。”传教士继续说道,如果说道破老黄的身份是第一道开胃菜。
那么集团的决定就是正儿八经的硬菜,没有人能够帮助老黄,更没有人能够违背集团所有话事人的意愿。
五位话事人齐聚,只为了审判老黄,也是为了审判赊刀人。
对于集团内一个人占据两个席位的赊刀人来讲,抹杀似乎是一件可笑的事。
传教士知道局势完全被自己掌控着,老黄呆在古董店太长时间了,外面的风向已经变了。
人心会变,利益会变,集团也会。
这六年来,集团一直在等这一刻,自己之所以敢露面,正是因为高层已经掌控了集团的运转,剩下的话事人也纷纷倒戈。
一直以来传教会虽然组织起了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更很好的把自己抽身之外,可一个尖锐的矛盾越来越突出。
话事人们都掌握了太多的权力,权力分散的结果是没有头脑,也没有利益分配者,这违背了传教会的初衷。
没有钱,没有话事权,谁要信这个教
借着最初的浪潮,集团做的很好,可集团做的越好,传教会心中越是难受。
话事人被一一说服,这不难做到,集团高层本来就是传教会的木偶,被推倒前台的代言人,那么只剩下一个问题没解决,赊刀人是谁
让传教会敢动手最关键的原因,找到赊刀人了。
都是看着温医生,他是一位话事人的小弟,假冒赊刀人的代表,出来引蛇出洞。
&nb
第四章 再相聚
温仁心理咨询室外,薛仁看着面无表情的光头,鲜血四溅。
瞪着惊恐地眼神,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薛仁的眼中饱含泪水,他爱这土地爱的深沉。
薛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得胃酸都出来了。
刚才还杀人如麻,面不改色的光头连忙递上手绢,让手下赶紧端来热水,画风一转,狗腿异常:“少当家的,您这个出来的时间不合适呀。”
看着被打成筛子的传教士,光头挥挥手让人抬走,殷勤地给薛仁开了另一侧的门,把司机赶下来,自己开起了车。
“老大,这么高档的车我还是第一次开呢。”光头异常兴奋,车都一样,一脚油门下去就是。
“薛仁,今晚收网,意外吗”老黄看着当年自己检回来的雪人,玩味的问道。
“意外,我觉得你脑袋进水了,该去看看。”薛仁满不在乎,“老子把名单,证据链,日记,所有东西都给了你,整整五年多你不动手,你莫不是个傻子哟!”
老黄照例大巴掌伺候,“怎么跟姨丈说话的”
薛仁撸起袖子,“老黄,咱俩捋捋,除了我俩都姓薛,我跟你哪门子沾亲带故!”
老黄丢给他一份亲子鉴定,“你自己看。”
薛仁看完,还是大大咧咧的模样,“这能说明什么我是我妈的儿子,这我早就知道的呀。”
老黄一咧嘴,看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说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得意的事。
“我娶的老婆,是你母亲的胞妹,你告诉我,我是你啥”
隔音良好的车厢依旧传出薛仁的哀嚎,看来这次老黄下手不轻。
外甥随舅,不随就揍。
温公子坐在温仁心理咨询室,面前摆好了所有配菜,锅里煮着牛肉丸子。
看着招牌,拿着名片,想着自己的人生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往哪里去。
郊区机场外,一个高大的身影踏上地面,身后跟着十几个人鱼贯而出。
陈青山人如其名,身高一米九七,不动如山,无论在哪都是人群瞩目的重点。手长及膝,身体修长,体格魁梧。
用薛仁的话来讲,看着就很可靠。
顺着定位,陈青山大步迈出,身后人紧跟。
陈青山步伐沉稳,面色坚毅,身后人循着芯片定位,不停报着方位。
走出人们的视野,一群人隐去黑夜。
陈青山开始奔跑,如同一座山在移动,你不见青山,青山见你便是,
身后所有人都被甩出一里地,同样是练家子,很少有人会和陈青山比耐力或者爆发。
机场的护栏如同纸糊的一般,陈青山闯了出来,自然不是靠的身体硬抗。
一地狼藉,陈青衣附近躺着横七竖八的混混。
混混过后,楚渭北手下可用的人便不多了,这次出手的就不再是混混,而是武馆打手了。
“你们有病吧。”陈青衣看着围上来的人群,实在是提不起力气。
“大姐,要不你醒醒。”陈青衣拍了拍楚淮南的脸,想把人拍醒最后聊聊天。
“你再不把爪子拿来,我就把它剁了。”陈淮北冷冷地说到。
看着慢慢靠近的人影,她脸上堆满了厌恶。
看着一地狼藉,躺在人群中间的陈青衣,正抱着青衣的陈淮北。
陈青山看着被染红的黑衣,像极了嫁衣。
“弟妹,哥哥来晚了。”
陈青山向前迈出一步,青衣,我来了。
警署医院,急救室外。
连续急促的脚步声,腾松刚被同僚压下去,所有人竟然退了回来。
“所以您就打算把这个儿子也废了”
腾楠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回荡,带着一批警员走了进来。
这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五年前,腾楠从某个被自己放走的小孩口中知道了一个话事人的名字。
自己的父亲。
剩下的故事有些悲伤,父亲被孩子送进了牢房。
光头开这车,老黄带着薛仁,一夜未眠。
去了很多地方,看着警察一批批抓人,看着各种反抗,看着潮起潮落。
老黄也出过手,多半是在偷渡的路上埋伏着,光头熟练地给人套上麻袋丢海里。
看的薛仁一阵胆寒,兄弟你很擅长呀,
“老黄,你为什么要等到今年才动手”
老黄看着海面,向东方望去。
“因为温总死了。”
薛仁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答案,自己老头子死了怎么就成动手的原因了
“他死前给我留了个难题,他带走了我的孩子,可我不知道在哪。”
老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和薛仁交代一些别的事情。
如果赊刀人的身份没有暴露,他不需要出去避避风头,只是为了逼着集团动手,他不得不捏着鼻子和温总的后手合作。
一个叫温医生的人找上老黄,两人配合演了一出戏,把所有人都骗过了。
于是集团得到消息的这一夜决定动手。
于是老黄在集团动手的时候动手了。
丢掉烟头,老黄带着光头上了轮船,远走他乡。
&nb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