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武侠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萌天枫枫
杨慕玄又道:“那咱们之前的约定可还有效”
天心道:“自然依约而行。”
天鸣等人急道:“易筋经向来为我寺不传之秘,师兄万万不可轻易言败。”
天性对杨慕玄道:“你不过是取巧而已,可敢凭真本事再闯一阵”
杨慕玄道:“大师何以见得杨某不是凭真本事破的阵,又为何认定杨某是弄巧破阵呢更何况杨某与贵寺方丈约定赌约时也没规定杨某使用什么方式才算破阵。”
“这……”
见天性无言,杨慕玄继续道:“既然如此,天性大师杨某且问你,杨某自大阵合围中脱身而出可算破阵么。”
天性更是无言,支支吾吾道:“这……这自然是算的,不过……”
杨慕玄道:“不过什么既然杨某算破了阵,依照赌约而行自然天经地义,难道大师想出尔反尔不成,还是说贵寺不想履行约定”
天鸣忙道:“阿弥陀佛,天性师弟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说施主威名动彻江湖,而今来到少林我等未曾领教过施主一身绝艺实为憾事也。”
天性得了台阶急忙道:“阿弥陀佛,贫僧正是这个意思。施主竟能利用阳光破阵贫僧确实没有想到,现在想起来也只能是大为叹服。只是施主破阵不过是利用外物而没有显露真本事,贫僧确实不服。”
杨慕玄冷笑道:“那大师是希望杨某在少林杀的血流成河才算破阵吗”
天性再也按捺不住,喝道:“少林寺哪里容的你放肆。”
众武僧也纷纷持起长棍,只得一声号令,便要再起罗汉大阵。
杨慕玄却也不惧,昂然道:“看来大师果真希望杨某大开杀戒了。”
天性道:“你大可试试今日你可能走出少林山门吗。”
杨慕玄道:“好,杨某又有何惧,罗汉大阵杨某既然能破的了一次,就能破的了两次。”
天性冷道:“方才你不过是打了一个出其不意罢了,而今我等已经有了防备,看你还有何能耐,少林弟子听令,布阵。”
众僧领命,再次将杨慕玄围住,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只听一声:“住手,退下。”
声音如天雷滚动,却显中正平和,入耳犹如清风舒波,直入心底却又波澜不兴,自带一股祥和。本来带有火气的众人经此一喝心火顿时消弭,场面又冷静下来。
杨慕玄拍手赞道:“好厉害的狮子吼,当头棒喝却不伤人分毫。方丈大师好修为。”
天心合掌道:“阿弥陀佛
第六十五章 和尚与秃驴
一条寂静小道,曲径幽深不知通向何方。上面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尚未融化,杨慕玄与天心并步而行。
皓日稍现,随即又隐没于厚重铅云之中。天气阴沉却无雪,屋顶房檐之上的积雪却随起风在空中扬洒。飘飘乎又胜过下雪时,道旁间或种有几株腊梅,腊月腊梅竞开,白雪落入红梅之中,两景相衬之下,梅雪别有一番风景。
天色昏暗,本显寂静,远处寒钟声起,更添一分肃然。本来无声的两人,更显沉默。就在此时,忽闻杨慕玄一声轻笑,惊醒一旁沉默的人。
“一个人走路,必然只是闷头而行。而当两人同行,不管认识与否,总是避免不了交谈。除非那两个人都是性格内敛之人。”
“大师,虽然时间尚短,但是你我也算认识了吧。”
天心闻言知雅意,忙告一声,笑道:“老衲心中有事,怠慢了施主,施主恕罪。”
杨慕玄摆摆手,道:“大师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心道:“所以老衲知道施主绝非高冷之人,老衲也不是沉闷之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老衲在思考一件事情。”
杨慕玄道:“大师心中所想,可方便透露吗”
天心笑道:“当然没什么不能说的,说起来,此事就与施主有关。老衲在想施主的剑法。”
杨慕玄道:“还请大师点评。”
天心道:“点评什么老衲活这么多年,直到今日见到施主,才发现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剑法,剑还可以这么用。”
杨慕玄忽然变大步而行,他笑道:“我不过是有些事想的比较通而已,事想通了,剑法就运行的比较通畅。”
天心步幅如前,却始终不落杨慕玄分毫。他道:“施主想通了什么”
杨慕玄道:“比如可以想一想整个世界其实就是一套剑法。”
天心眉毛一挑,“这个常人可想不出。”
杨慕玄道:“常人想不出,不代表大师想不到。”
天心道:“在施主看来,万事万物都可为剑,所以阳光可以是剑,风也可以是剑。”
杨慕玄越走越快,道:“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就像君子的资质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君子之所以高于常人,是因为他能善于利用外物。善于利用已有的条件,创造对自己有利的方面,是以君子高于一般人也。”
天心道:“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施主的境界果然不同,老衲受教。”
“不过成人之美是为君子,夺人所爱非君子所为也。”
杨慕玄停住脚步,笑道:“杨某从不是君子。”
天心也住步,同样笑道:“不是君子胜过常人许多,若是君子又该当如何”
杨慕玄却道:“看来还是大师略胜一筹。”
天心道:“施主行了两百三十五步,老衲也行了两百三十五步,不分上下,施主何以言输”
杨慕玄回首望向他们走过的小路,只见小路上那层积雪依旧,上面却未有落下丝毫印痕。踏雪无痕不外如是,杨慕玄把脚步一撤,他站着的地方留下一个浅浅地脚印,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天心也退后一步,他方才站立之所却是依旧,了无痕迹。
原来他们于无形间进行了一场较量。踏雪无痕对于内功有成,脚步轻灵之人来说都不是难事,可难就难在天心与杨慕玄这般不动声色间边走边聊连行数百步,云淡而风轻,整个过程丝毫不显烟火气。这对内力与轻功火候要求甚高的同时,还对周身气息的协调控制有极大的要求。能同时做到这两点的,在江湖上已经是步入寥寥的行列。
天心道:“施主并没有输给老衲,而是输给自己而已。”
杨慕玄道:“哈,山上是清净,有时候真是羡慕山上这种清净。”
天心道:“若是施主不嫌可以在敝寺小住几日。”
杨慕玄摆手笑道:“算了,恐怕真要留在敝寺只会扰人清净了。况且清规戒律可不是我要的清净。”
他们说话间继续前行,不多时已经到了小路的尽头。小路尽头只是一间小小的庭院。庭院有门而无扉,从门口看小小的庭院正中只有一间小小的禅房,着式风格与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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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快结束了,下个世界待定,所以有严
第六十七章 将进酒
此时空旷的山林间,突然飘来一阵歌声。歌词则是脍炙人口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声音粗旷中自有一股豪迈,响彻在山野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荡气回肠。杨慕玄兴致也起,接口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这个声音略微一顿,显然是没有料到还有人与他应和。
然后就听远远传来一句:“好。”接着又传来:“……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相隔甚远的两人似乎同有默契般,竟然同声吟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杨慕玄随即开口道:“何方朋友,杨慕玄请求一会。”
不多时,声音主人亦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杨慕玄携起丁鹏,笑道:“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鹏儿,走。咱们去拜访一下这位朋友。”
他展开身法,听音辨位,行不多时就远远看到一间半山亭。
本是供行人半路歇脚和暂避风雨的半山亭,此时特意被人洒扫装饰一番。四角门口皆挂上帏幔。杨慕玄大步上前,走入其中,就见亭内香炉青烟袅袅,四个炭盆烧着正旺,阻挡了从四面侵入的寒冷。
正中石凳皆以厚实皮毛包裹,石桌之上红泥火炉烫酒正温,旁边棋盘上则摆放了一谱残局。
一人独坐,正在自斟自饮,不时拈起一枚棋子,或黑或白,和自己对弈。
他见到杨慕玄,举杯相邀,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早来天无雪,能饮一杯无”
杨慕玄同样一笑,说道:“能得神拳小诸葛亲口邀请,杨某不甚荣幸。”
邓定侯奇道:“单锋剑如何认得是邓某”
杨慕玄反问道:“邓总镖头又为何笃定杨某会出现在这里而在此等候呢”
两人都没有回答彼此的问题,因为他们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杨慕玄径直落座,直接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邓定候添满,与他一碰酒杯仰头喝了下去,一点看不出只是初见,宛若邓定候多年至交好友般。
邓定候一直笑眯眯的看着,看到杨慕玄喝了一杯酒,笑道:“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杨慕玄把玩着琉璃酒杯,神色自若。
“若是我可舍不得往窖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里下毒。”
邓定候哈哈一笑,说道:“都说单锋剑剑法独步天下,没想到对美酒的品味也有独到之处。”
杨慕玄面露微笑,“邓总镖头直呼我名字就好。”
邓定候直接道:“好。”
然后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回味片刻说道:“我叫你的名字,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这样最好不过。因为我一直很讨厌繁文缛节。人生下来爹娘给起了名字就是给人叫的。就像我,我姓邓,叫邓定候,可是别人偏偏愿意叫我邓总镖头,而我偏偏不愿意听别人这么叫。”
邓定候打量了一眼杨慕玄,又笑道:“其实相比于别人叫我的名字,我更喜欢听年轻人叫我一声邓大哥。”
杨慕玄道:“其实我也很苦恼。”
邓定候好奇道:“世上还有什么事难得到你呢”
杨慕玄幽幽道:“你说两个人相处,直接以你我相称多简单偏偏有这么多人总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一点就想占人便宜。”
第六十八章 托付
邓定候道:“什么事”
杨慕玄道:“你先说,我还没想好。”
邓定候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事,笑道:“没想好还说有事吗”
杨慕玄道:“没想好不代表没事,有些事要等想好了再说就晚了。”
“好,你慢慢想,我先说我的事。第一,听说你最近杀了我们联营镖局下属的一位总镖头”
杨慕玄没有点头,没有说话。
邓定候道:“不点头也不说话,你这是默认喽。”
杨慕玄这才点点头,说道:“杀没杀你们联营镖局的总镖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确实有个垃圾死在了我的剑下。”
“好,很好。”
邓定候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脸上的笑渐渐收敛。他沉声道:“杀,该杀。”
杀,杀的是谁该杀,谁又该杀
邓定候本来就是中原四大镖局的主人,久居高位,自有上位之人不怒自威的气势,此时杀气盎然的一句话说出来,气氛一时变得肃杀。杨慕玄却丝毫未受影响,他道:“第一件事我知道了,一个阿猫阿狗一样的东西,也值得你亲自走一趟”
邓定候语意更冷,脸上就像凝固了一层寒冰。他道:“在联营镖局里就算一条阿猫阿狗给人杀了也要有个说法。”
杨慕玄道:“哦,不知你想要什么说法”
邓定候忽然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小声的笑,后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整个山岭上空都响彻着他的笑声。
杨慕玄手指轻叩酒杯,精美的琉璃杯在他敲击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丁鹏吃着蜜饯,听到邓定候的笑声抬头瞧了瞧,在杨慕玄示意下接着埋头消灭桌上的零食。
“笑完了”杨慕玄轻轻问了一句,不等邓定候回答,杨慕玄自己忽然笑了起来。
此时邓定候还在笑,不过笑声比之前小了许多。
而杨慕玄的笑声很快就压过了邓定候。一个人笑的时候,邓定候笑得很畅快,而当两个人一起笑时,邓定候有些笑不出了。
“你在笑什么”
杨慕玄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只当总镖头真是屈才了。”
邓定候道:“曾经也有人那么说过。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
杨慕玄拈了一枚蜜饯放到嘴里慢慢咀嚼,道:“不知道。”
邓定候对这个回答仿佛早有预料,对杨慕玄道:“我说,要是不会演戏,恐怕我这个总镖头也不会当的这么滋润了。”
杨慕玄不置可否,说道:“还是继续说你想要个什么说法吧。”
邓定候伸手拿起酒壶,摇了一摇,道:“陪我喝了这壶酒,就算给我说法了。”
杨慕玄笑道:“邓总镖头,咱们只是刚刚认识吧。”
邓定候道:“虽然久仰大名,但是今日确实是咱们第一次会面。”
杨慕玄又道:“那咱们往日无亲,近日也无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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