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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人瘦凋猪颜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作者:人瘦凋猪颜

少年天子坐正明堂,左右狐狸两旁,阴诡的披金戴紫,跋扈的持节封王;上有那端庄的圣母养闺臣,下跪着衣冠的世家藏心肠,殿悬着血泪忠良,这斑斑青竹泪几行,沙场白发眺天狼,沦落在胡尘望帝乡,说一句楚虽三户三闾强。正气丹心高悬在日月上,发奋图强复旧疆。治河修渠兴盐铁,再选汉将去朔方。有长征健儿夜带刀,弯弓西向奔敦煌,疏勒斩得冒顿首,藁街又悬老上头。飞将射虎碎叶下,都护持节木鹿城。望雒水,居周城,问左右辅弼,吾土吾民吾家邦,可无恙?且歌秦王调,饮酒食豚,画眉在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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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一些梗的说明
唐尧虞舜,都是上古贤王,这里以虞代唐,说的是唐朝故事。
中唐至晚唐跨度很大,所以为了故事性把唐德宗至唐武宗、唐宣宗的故事揉进两三代人的区间之内。
文中的文官名字如陆贽、元稹、李吉甫、李德裕、牛僧孺等都是历史实有其人。
宦官如鱼辅国,是借鱼朝恩之姓和李辅国之名,程奇力是程元直和高力士,其他宦官也是如此。
藩镇如横海、成德、魏博、泾原、凤翔等都是历史上存在过的藩镇。
节度使如吴武俊,其姓借淮西节度使吴少阳、吴元济父子的吴,成德节度使王武俊的名字武俊。魏博节度使田弘正的祖父的确是“大侠”。
关于刺客,唐朝刺客横行,裴度女装躲刺客确有其事,另外一个宰相武元衡直接被刺死。
唐朝养刺客由来已久,从李元吉、李承乾的时代就开始养,这种刺客横行的社会现实也成了唐传奇的素材。
如《新唐书》记载:【元吉乃多匿亡命壮士,厚赐之,使为用。元吉记室参军荣九思为诗刺之曰:“丹青饰成庆,玉帛礼专诸。】养刺客不算,还准备用【秦王尝从帝幸元吉第,伏护军宇文宝寝内,将以刺王,太子固止之,元吉愠曰:“为兄计,於我何害?“】
李承乾则【又召壮士左卫副率封师进、刺客张师政、纥干承基等谋杀魏王泰,不克。】
至于宰相数量,唐朝是群相制度,三省六部制不是凭空出现的政治发明,是从两汉之后,经过魏晋南北朝的积淀和修整才成型。唐朝并非独相制,中书、门下、尚书省的长官都有宰相之实,唐朝为了抑制相权,故意不给宰相较高的品秩,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中书侍郎、左散骑常侍以及尚书省的某部尚书加衔为相,比如唐武宗时李德裕拜相就是先以兵部尚书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然后再进一步担任中书侍郎。
夜宿龙床韩措大就不提了。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谢谢团长的长短句和推一本书
天子坐正明堂,左右狐狸两旁,阴诡的披金戴紫,殿悬着血泪忠良;上有那端庄的圣母养闺臣,下跪着衣冠的世家藏心肠,这斑斑青竹泪几行,沙场白发眺天狼,且看黄口小儿弄心计,手缚孽龙开新朝。
————————黑日巫妖
谢谢团长,我们基建团一直都是战斗的集体与团结的集体。
另外推荐《捕快摸鱼指南》……与其说是架空历史不如说是借古讽今的有趣小说。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一节 马嵬(1)
“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空闻虎旅传宵柝,无复鸡人报晓筹。此日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清凉殿里,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彼此对坐,他们正中间的案几上摆着一沓蓝皮,几张麻纸,笔架上摆着几只兔毫笔,淡淡的墨香缠绕着茶叶的清香,让刚才的诗句除了幽思多了几分禅意。
“陛下可知此诗所言何事?”那个高大的身影是一位身穿朱袍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颇长,脸上蓄着修长的胡须,有些发灰的胡须一直垂到胸口。脸上微微有些沟壑,一双眸子暗含精光,透着几丝难以言明的味道。
“还请先生解惑。”
与这老人对坐的是一个十二三的孩子,身穿着一件蓝色锦袍,袍子上缝着几条虬结游舞的金色飞龙。虽然尚未成人,然而已经有一些令中年人赞赏的品质。
比如,稳。
沉稳是这孩子身上最重要的优点,自从皇帝三年前落水显出一些失魂的症状后,太后便将他从边鄙州郡的刺史改为检校左散骑常侍,作为这位少帝身边的侍从顾问,名曰顾问,然而实际上是教导他的老师。
从那时至今已有三四年的光景,中年最大的欣慰便是将一项最重要的品质教给了他年轻的君主。
稳,眼下时局纷乱,朝局动荡,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一个沉稳的性格,面对诸多矛盾便是抱薪救火。岌岌可危的大虞王朝需要一个沉稳的帝王来调和鼎鼐,完成中兴大业。
“这说的是陛下曾祖父明皇帝时的事,当时关东乱起,乱军直逼白玉京,明皇帝欲前往川中避难,然而禁军多长安三辅子弟,行至马嵬,陛下所宠之圣后勾连陈齐礼,丁怀中诸将发动兵变,圣后以其子潞王监国,临朝摄政,纷乱二十余年,待乱首纷纷为天所诛,才将这场大乱平息了下来。”
这一段故事,少年是知道的。
那时战乱刚平,潞王登基,明皇帝宾天。潞王在位不过四年便为圣后所废,然后圣后自己登基自号中圣皇帝,于是关东又反,这一堆狗屁倒灶之事一直熬到圣后去世才又平复了下来。
然而自此关东桀骜,四方盗起,天下四周到处都是刀兵之声,诸将跋扈难制,宰相朋党相争,圣后留下的那些外戚更是虎视眈眈。
当今太后便是圣后的侄孙女,眼前这位饱学的老师便是圣后的外孙。
这一切,年轻的皇帝心里十分明白。
潞王死后,因为无嗣,他祖父楚王继位。而祖父之所以能够继承大宝,多亏了她的儿媳是圣后的侄孙女。楚王于内信用内侍宦官,勾结圣后所遗之诸外戚。于外大肆分封诸节度使,使得地方渐渐纷乱而不可制。
等到皇帝之父神皇帝继位,他行事操切,对内打压宦官、外戚,对外攻击不服的藩镇,内政未修而外战不止,终于执政不过五年就死得莫名其妙。
他死后由皇后临时摄政,皇后无子,将后宫美人的孩子捧出来做皇帝,这便是现今的懵懂天子。
“陛下,终究自明皇帝至今,乱象已近百年,国运有颠覆之险,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有如老牛拖破车行走山巅险道,唯有以恒心毅力,缓缓求变。”
接着,清凉殿中,只有一片沉默。
年幼的皇帝心里只有一片我日。
三年之前,他一夜梦醒就魂附于一位少年天子身上,他还未盘算着如何骄奢淫逸,便被血淋淋的朝局吓得夜不能寐。
他所继承的虞朝似乎是中唐晚唐交织的一个变体,在外有诸多藩镇桀骜不驯,四疆诸蛮攘臂赳赳,于内禁军兵权典于宦官,文臣朋党比奸,而外戚尾大不掉。
少年觉得,自己脖颈之上的六阳魁首随时都有可能被任何一方势力割走。
“今日,便到这里吧。”中年人拢了拢袍袖,恭谨地向年轻的皇帝叩首,然后年幼的皇帝熟稔地避开,恭敬地向眼前这位抱拳稽首。
三年来,他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外戚、宦官、藩镇、蛮夷,无时无刻不让他背后发凉。
中年人看了一眼神色阴郁的皇帝,他深知皇帝虽然年龄不高但是心智已成,城府一日比一日深。这既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坏事,时常让中年人心里五味杂陈。
所喜者,自己或许教出了一位可以收拾山河中兴天下的贤能君主,所忧者这对自家并非什么好事。
中年才走出清凉殿,就有位内侍小心跟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元恒大人,太后召见。”
“知道了。”检校左散骑常侍清理一下脑中的思绪跟着侍者向明堂宫走去。
比起皇帝长居的清凉殿,太后暂居的明堂宫才是权力的中心。
检校左散骑常侍文元恒的离去让李旭心中有了一点点放松,圣后文行空虽然已经辞世三十余年,但是皇族李氏和文氏勾连太深,至今日文氏依旧在朝堂之上广有羽翼。文元恒因其才华被朝野视为宰相之选,这都让他隐隐不安。
“大家,文常侍被太后召走了。”
李旭转过头,一个穿着朱红纱衣的老人不声不响贴到了他身后,他容貌甚是丑陋,因为上了年纪,脸上又增加了许多皱纹,密密麻麻的沟壑纠缠在一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郁难名的气息。
“程中尉。”皇帝念叨了一声,又回到椅子上做好,刚才随侍在侧的两个小黄门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将案几上的纸笔收好,书籍拿走归架。
朱砂长衣的老人扫了一眼。
“今天郑国公讲的《玄宗实录》么?”
郑国公是文元恒的爵位,自圣后文氏起,文氏诸人多有封王的,其他晋封国公的也有不少。文元恒的郑国公是太后临朝摄政之后,发觉文氏诸贵戚不堪大用,于是捡拔的远支。
“讲了讲天元、开宝年间的突厥、处月、铁勒、吐蕃之间的争雄,然后说了一段马嵬的故事。”
李旭看着老人如实说道。
即使他不说,刚才文元恒讲学时侍立两旁的小黄门也会把文元恒讲学的内容不漏一字的告诉这位中尉。
中尉,放在李旭前世那就是指挥百八十人的连长,而现在这个词却有千钧的分量。
自从关东大乱之后,禁军屡屡异动,马嵬之变后,无论是潞王还是圣后亦或者楚王都不在信任禁军与统领禁军的将领,于是另起炉灶,拣选边军精锐充实中央武装,以宦官执掌兵权。
这个背景下,最终来自西北的神策军被检拔而出成为新鲜出炉的禁卫精锐。
从此宦官与神策军就成了左右朝局的重要力量。
圣后文氏薨,虽然遗命由楚王继位,文氏诸王欲拣选一人继承大统,并派遣刺客去暗杀楚王,他们尚未决定有谁继位,当时观军容使大宦官李丑奴发神策军数千入白玉京,立楚王为帝。
楚王驾崩之后,神皇帝继续任用宦官,除了神策军外,又将边镇强军拣选出了一只天威军,这两支精锐的主帅护军中尉均有太监充任。等到神皇帝大行之后,李旭能够继位也多亏神策军与天威军及其背后诸位大珰的帮助。
神皇帝与皇后文氏无子,文氏当时遣人将神皇帝的其他妃嫔杀个干净,只留下一堆孤儿孤女面面相觑,当时谣言说文氏效仿圣后称帝,把神皇帝的子女杀绝。
李旭尤不知道自己日后的命运如何,那时一队鲜衣怒马的骑士冲进了他的广陵王府,一路将他从王府里送到了明堂宫,李旭还能从前身的记忆里想起那时文氏那姣好面容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以及鱼辅国眼神中的镇定与从容。
鱼辅国能够如此从容便是因为他手底下捏着神策军与天威军吧。
眼前这个丑陋老迈的宦官就是天威军的最高统帅护军中尉,程奇力。
“鱼辅国回来了,他在武英殿等着陛下。”
武英殿啊,李旭清了清脑子里纷乱的思路,点了点头,对那两个已经将书案收拾妥帖的小黄门吩咐道:“摆驾武英殿。”
李旭后来才知道,鱼辅国那时之所以在文太后面前镇定得几乎有恃无恐,除了掌握着北衙禁军之外,更是因为他是大内第一人。
观军容使鱼辅国大人一手炎阳奇功威震天下,被江湖人称为朝中第一高手。
当时鱼辅国与太后之间不过二十步,他要杀太后恐怕只在瞬息之间。
于是李旭继位为皇帝。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二节 马嵬(2)
自三代以来,皆以礼治天下。所谓礼,便是一整套方便统治者统治的行为准则,譬如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的秩序链,强调仁、义、礼、智、信作为行事的准则,这三纲五常所组成的纲常形成了社会。
至于帝王,居于这个礼教社会的道。
“国赖长君,你们三个给晋王叩首吧,神皇帝遗命,他以后便是皇帝了。”
然后就是一脸红晕的少年兴高采烈的坐到了文氏的身旁,似乎他的母亲并没有被身旁的美妇毒杀一样。现在李旭差不多已经忘记了晋王的长相,他只记得他和另外三个兄弟跪在地上恭敬地向龙座上的李程叩首,李旭仿佛瞧见那时晋王紧紧握住了太后的手,而太后的笑声好像玉器轻轻撞击一样的清脆悦耳。
然而晋王没有做皇帝,那一夜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李旭回到了广陵王府准备做一个富贵闲人,然而三天之后,太傅、中书令韩岗便率领着百官带着浩大的队伍堵到了他的门口,然后叩首请他进入大内继皇帝位,还拿出了神皇帝的遗诏。
神皇帝的遗诏里点出了要让李旭这个他没见过几次的广陵郡王继承皇帝之位,在李旭成年之前由太后文氏摄政监国,并且以谋反的罪名下令诛杀晋王李程,楚王李元。
后来李旭才知道,就在晋王握住了太后手的那天晚上,观军容使鱼辅国调两千八百神策军入京,将将作大匠王钟、盐铁转运使郑轧满门族诛,晋王和楚王在睡梦中被人割下了首级。
然后文氏召见了中书令韩岗和鱼辅国,最后就是那份神皇帝遗诏问世。
李旭很清楚,他能成为皇帝,完全是因为宦官们的支持。
大珰们之所以如此卖力的支持广陵郡王是因为鱼辅国和程奇力们很清楚,除了宦官,出身寒微的年幼皇帝依靠不了任何人。
武英殿原本是珍藏历代皇帝收藏的珍玩异宝所在的殿阁,后来渐渐成了存放从各方搜集来的武功典籍的地方,由专门的内监负责看管。开国之初,大虞王朝威势所及,一切草莽龙蛇都要蜷伏,从各门各派收缴来的秘笈典章皆收罗于此。
后来宦官势力日渐膨胀,而其中矫矫不群者多半有武功艺业在身,武英殿的地位也渐渐从藏书殿阁变成了内廷大珰的办公场所。鱼辅国、程奇力等人平日如不在军中,那便是在此地办公。
李旭每日的生活便是上午由文太后选出的侍讲官们讲授文学典章,下午前往武英殿由内廷大珰和禁军将领们传授武学,傍晚则会有中书省的官员汇报朝廷上最近的大事。
李旭想着现下的朝局,忽然身下的肩舆猛然一止,他险些从肩舆让滚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抬起头一看,却看见宫中的道路上一人驾驭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奔驰,方向正冲着自己这边冲过来,约莫再有几息的功夫就要冲到这皇帝的行驾前。
李旭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开口低声说道:“宫中无故驰马,冲撞乘舆,依律该当如何?”
他声音不高,甚至周围抬着肩舆的小黄门都听不到,然而有两个人一定会听到。那便是天威军护军中尉程奇力与左金吾大将军韩瑞。
无他,因为这二位都是五感极为敏锐的高手,有“辨鸿雁之羽,察青萍之末”的本事。
皇帝话音刚落,丑陋的老宦官程奇力便身形一晃,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而一阵甲叶撞击的声音之后,身材高大的左金吾大将军韩瑞也走到了队列最前,劈手从前面的侍卫手中夺过一杆硬槊横在身前。




武侠时代的皇帝修炼日记 第三节 马嵬(3)
“陛下,那匹马唤作踏云乌,骑马的人便是贺拔崧。”
李旭耳边忽然想起一个阴柔的近乎甜腻的声音。
“他刚刚从明堂宫里出来,要赶紧出宫,因为太后刚刚下旨,要把他的小师妹入宫伺候陛下。”这声音虽忽远忽近,然而入耳却极为清楚。
李旭背后莫名出起冷汗,这声音他十分熟稔,正是观军容使鱼辅国的嗓音。
“老奴先恭喜陛下了,那位姑娘是出了名的水灵,难怪这贺拔少侠如此着急呢。”
那匹玄色骏马本来是处月进贡的名驹,处月是突厥别部,现在已经崛起为西域大国,这匹马是李旭刚登基时处月可汗沙兀烈送来的国礼,通体皆黑,唯有四蹄雪白,故而礼部的官员称之为“踏云乌”,一直都由太仆寺的官员负责照料。
后来这匹马被文太后取走,赐给了她颇钟爱的面首贺拔崧。
这位贺拔崧,李旭是知道的,今年二十一岁,其父贺拔岱曾经是前朝的左武卫大将军,后来贺拔崧拜入承天剑客岳顾寒门下,乃是白玉京中名头最响的少年侠士之一。去岁文后下诏令各州刺史举荐英才入朝论武,这位贺拔崧一手巫支祁剑连败十四位少年侠士,最后评为第三,被文后捡选为金吾护卫。
后来便听说这位贺拔大人上了太后的绣床。
大概男女但凡有这肉体凡胎,便自然有情有欲,饿了要吃,渴了要饮,下面有点痒,自然要寻个人磨一磨。文太后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找一个年轻的小子来解解渴,李旭也能理解。
毕竟一来李旭不是已经死了的神皇帝,文太后找男人轮不到他来原谅。二来文太后搞七捻三勾搭男人无疑是自损根本。她之所以能把权柄国靠的就是她是神皇帝遗孀的大义名分。招揽许多入幕之宾,她还有什么脸面临朝称制,她真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圣后文行空吗?这种自削根基的愚行正中李旭下怀。
当年的圣后有本事养小白脸那是因为她老人家不仅党羽遍布天下,而且所宠爱的面首不是武林高手就是统兵大将,再加上太子还是姓李,大家拗不过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的文后是没有圣后的本事还得了圣后的病,实在是自取灭亡。
但是李旭不准备和她翻脸,因为纵然文后如此不堪,却依旧是维持平衡的重要一点,文后一去,那些随风倒的文臣们必然改换门庭,朝政便要彻底掌握在鱼辅国为首的宦官手中,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旭渐渐看清了那骑马的剑客是如何模样,玄衣高冠,脚踏乌履,腰间悬着一口洁白如银的好剑,面如冠玉,剑眉鹰目,嘴唇略显薄削,便是李旭见了,也要夸一句好模样。这少年剑客脸上滚着几点汗珠,一脸焦急地正奔皇帝乘舆所在而来。
左金吾大将军韩瑞是丞相韩岗之子,为人最是方正,早就对贺拔崧这等人看不过眼,当下便持槊高喊一声:“匹夫敢尔!”
“微臣有要事启奏陛下,还请韩大将军见谅。”
少年侠客驰马已近忽然勒住缰绳,高声叫道。
然而旁边同韩瑞并排而立的程奇力低声道:“带兵刃冲撞乘舆,喧哗宫禁,如此悖逆狂徒,大将军待如何处置?”
韩瑞转过头看着程奇力,他虽然方正却并不迂腐,他本意也是教训贺拔崧一番,让着游侠儿明白朝廷的法度。然而程奇力在这里罗织罪名,不由让他多想几番。
“狂悖小儿,驰马冲撞乘舆,如此大不敬之狂徒,众将士还不与我拿下!”
话音未落,程奇力已经冲天而起,卷起重重残影,如一道红色龙卷直飚贺拔崧而去。
“陛下看好,程中尉用的这路招式唤作‘离尘了愿刀’,乃是前朝名门大慈恩寺的不传之秘,使出来有分身化影之能,其招式之高渺难测实在是凡间武林所能揣测。程中尉将这路刀法化用于拳脚之上,实在是另出蹊径,然而这‘离尘了愿刀’须有大慈恩寺当年的无上心法《圆光澄照自在品》催使方才能显出其‘离尘三天外,了愿六道中。’的味道。程奇力这杀才当年为求速成,修选的是《九死邪功》,内劲阴而不正,这路刀法自然缺了三分颜色。”
论功夫,鱼辅国实在是一代大家,且不说这一手传音的本事如此神异,便是程奇力与贺拔崧等人的武功脉络,他都如掌上观文一般谙熟于胸。
程奇力狂飙而去,周围一行金吾禁卫自然呆立于前,暗骂死太监害人不浅,他们谁认不得贺拔崧这位太后的得宠面首,可是动手擒拿就得罪太后,站在一旁装没看见就是得罪皇帝。这前狼后虎的着实让大家为难。
“呔!左右金吾护住皇上,本将前去擒贼。”
电光火时间,韩瑞主意已定,他以重手法将手中长槊掷出,这槊本是具装甲骑马上所用的军械,长逾九尺,刃长便有一尺,以柘木制成。韩瑞自幼便拜武当高手为师,玄门内功十分精实,他这一手“摩云探月”更是武当嫡传,九尺马槊掷出有若惊雷霹雳,仿佛一道黑线飞窜而出。
适才贺拔崧在明堂宫中为文太后捏肩,他所修为的内功走少阳的路子,表阴而内阳,几个穴道一拍就把文太后烤得暖烘烘,下体一阵阵酸麻。贺拔岳盘算要不了多时眼前这权倾天下的美妇人就要按捺不住让他剑及履及。
然后他便听到:“哀家听说崧儿你有个师妹生得十分可爱,而且武功尤得承天剑客真传,性子也是绵软喜人,不知有是没有?”
贺拔崧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他的确有一个师妹,乃是师傅承天剑客岳顾寒的养女,冰雪聪明,玲珑可爱,贺拔崧原本一颗心都寄托在这师妹身上,盼着将来能说动父亲和师傅将师妹娶进门来。然而去年论武会上,他连败一十四位少年英杰,被文太后瞧上收为入幕之宾,自然也就只好暂时放下这等念头,但心里仍然割舍不下这位师妹,平日里更是断不了眉目传情。现在文太后忽然提起来,登时让贺拔崧有些摸不着头脑,莫不是别人嫉妒自己最近得宠向太后进了谗言?
他那边正自犹疑,便听得太后接着说道:“现在皇上也渐渐大了,哀家准备选几位贤良得宜的姑娘进宫来侍候,你觉得你师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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