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日子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老五全责，走保险赔偿路虎车的全部维修费用。但是他跟老二没有喝酒，所以也没继续拘留俩人，而且混子也答应交警，私了就行了。

    等着处理完了这件事没有几分钟，带头




215 跟踪陆野和奎爷
    

    “哪呢”我闻言，顿时顾不上老五了，扭头顺着寇峰的目光看了过去。

    “唰！”

    黑色的帕萨特轿车速度很快的从高速口行驶下来。陆野的三名混子就站在马路旁边，使劲举着手，朝着帕萨特大声喊了几句，“野哥，野哥！”

    帕萨特行驶下来以后，明显的有刹车迹象。接着，“嘎吱”一声停在了几个混子的面前。然后后边的玻璃就给降了下来，陆野的面孔顿时露了出来，朝着几个混子皱眉问道，“就你们三个”

    “是啊野哥。其他人都在店里呢。昨晚上咱们的店被一个叫贾志海的人给砸了，现在大家都守在家里呢，就是为了防止那些人还来。”

    带头的混子，往前走了几步，跟陆野极力的解释了一声。

    陆野闻言，连话都没说，满脸戏虐的冷笑了一声。随即，他点点头，微微看了三名混子一眼，“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陆野说罢话，直接升上了窗户，打算离开。

    几个月不见，陆野也已经变了模样。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一丝的暴戾，是身为大哥的那种脾气性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十分稳健的感觉，就连贾志海都跟他比不上。

    我想，很可能是因为陆野赚了钱，而且在燕大街也一直没人找他的事儿。久居高位，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总之，仅仅是一眼，我感觉陆野比以前要难对付了不止是三五倍而已。

    这时，三明混子看到陆野要走。带头的混子着急的敲了敲玻璃，朝着车内说了句话。紧接着，陆野再一次降下了窗户，撇头看着混子，质问了一句，“怎么了还有事儿”

    “野哥，东关的奎爷说是来给你接风了。他在这等的时间不短了。”混子说罢话，侧过身子，扭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奥迪车，“奎爷说他让我告诉你一声，等你下了高速，去他车上找他，他有事儿跟你说。”

    “唰！”

    陆野听闻这句话之后目光顿时唰的一下扭头看向了奥迪车。果然，就在这个时候，奥迪车朝着陆野的帕萨特按了一声喇叭，算是打招呼了。

    听到喇叭声后，陆野的眉头顿时皱在了一块，“奎爷没说别的”

    “没有说，你不知道他来等你呀我还以为你们都说好了呢、。”混子满脸堆笑的看着陆野。

    陆野盯着奥迪车看了几眼，微微思索了片刻以后，下意识的点点头，两只眼睛射出两道精光看向奥迪车，“行，我知道了。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把家里给我守好了，要是贾志海今天晚上还带人去找事儿，你们就直接报警处理，听见了吗”

    陆野的一番话说完，三个混子顿时纷纷一怔，全都愣在了原地。

    其中带头的混子满脸疑惑的看着陆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呀野哥。咱们实力也不差，兄弟那么多。他贾志海还敢来的话，你一句话，兄弟们肯定往死了干他们。报警算什么事儿啊，混社会的还要靠警察，多丢人的事儿。”

    混子的话说罢，陆野不怒反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阴阳莫测的一阵怪笑，“哈哈哈，你们不懂。总之，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我晚上可能回去的晚一点，你让兄弟们都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跟大家说！”

    见陆野一再的坚持，混子也没辙，也没在继续反驳。只是低头微微叹了口气，应承道，“哎，我知道了野哥。家里你就放心吧。”

    “嗯，好。”陆野轻轻点头。接着，他推开车门，径直走了下来朝着奎爷的奥迪车走了过去。

    “踏踏踏……”

    看着陆野走向奥迪车的时候。寇峰满面铁青的咬着牙，一脸不甘心的朝着我狠声说道，“封哥，干不干失去了这次机会，在想碰见陆野身边人不多的时候肯定不好找了。”

    同样的，我也一样是咬着牙，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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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老规矩
    

    “唰！”

    奎爷这一句话说完，陆野的面色顿时就变了。脸色唰的一下，接着扭头看向了奎爷，满脸写满着不相信，十分震撼的说道，“奎爷，你说谁拐三住在这里”

    奎爷听闻陆野的这句话，加上陆野表现出来十分震撼的表情，奎爷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风轻云淡的笑道，“不错。自从他退出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过上了老百姓的生活，挺自在的。”

    奎爷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疲惫的表情。他望着破旧的楼层，顿时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转过头轻轻看了眼陆野，“小野，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为什么”陆野狐疑的看了眼奎爷。对于奎爷带他来这里的目的，陆野确实是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听见陆野的疑问，奎爷也没搭话。而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转身朝着身后的张浩然看了一眼，微微抬起眼皮，轻笑一声说道，“浩然，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

    “嗯，带了。奎爷，都在车里呢。我去拿”张浩然抬头看了眼陆野，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奥迪车。

    “嗯，去拿吧。这是老一辈的规矩，不能破了。”奎爷提及这事儿的时候，表情微微有些动容。眉头轻挑了两下，随后站在原地，等着张浩然。

    张浩然一刻也没停留，扭头就朝后面走。走到奥迪车旁边以后，直接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往外拿东西。

    三瓶白酒，两只烧鸡，一尊香炉，一把香。

    看到张浩然从后备箱拿出这些东西，我旁边的寇峰微微皱了皱眉头，扭头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封哥，你们这边是什么风俗你了解么”

    听闻寇峰这一句话，我扭头看了眼正在拿东西的张浩然。看到那些东西以后，我微微思忖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到底是什么讲究。不过，一般这些东西都是上供才用的，不过，按照奎爷说的，拐子李还活的好好的，那么也不可能是给他上供的意思。

    所以，我缓缓摇头，十分不解的说道，“我也不懂，看看再说吧！”

    “哗啦！”

    张浩然把东西准备齐全以后，直接摆在了奎爷的面前，顺手掏出来一个打火机跟一串佛珠递给奎爷。奎爷看见东西，直接伸手接了过来，先是把打火机揣进兜里，接着把佛珠拿在手上，开始一颗颗的拨动了起来。

    几秒钟以后，奎爷昂头仰目，声音不大的朝着张浩然轻语一声，“浩然，把香炉摆在单元门口正中间。两只烧鸡分别摆在香炉后面的左右。另外拿过来一瓶白酒，其余的两瓶摆在香炉前面的左右，然后把香递给我。”

    “好的，奎爷。”张浩然闻言，立刻动手。按照奎爷的吩咐把东西全都摆好了。接着，张浩然双手捧着香，递给奎爷。

    奎爷这时做出了一个手心向上，大拇指捏住食指，手指朝前的一个手势往外抽出了三支香。然后就摆着这样的手势，把香捏在中间，两个大拇指叠压在一起，上下摆动了三下，然后俯身，插在了香炉里面。

    “啪嗒！”

    奎爷把香插进去以后，顺手从兜里摸出来打火机，然后把香一支支的给点着。就这样，手里还拿着佛珠，缓缓闭上了眼睛，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了起来。

    “奎爷，你这是”

    站在一旁的陆野，看到奎爷这一些列的动作以后。一脸疑惑的表情，脸色微微都有些不自然。憋了几分钟以后，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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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扑朔迷离的关系
    

    看到张浩然这一动作以后，陆野的眼皮轻轻跳动了几下。接着，他冷冷一笑，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学着奎爷的样子，拿过来白酒喝了几口，把剩下的全赌倒在了地上。

    “柺爷啊，晚辈陆野敬你一杯！”陆野十分虚伪的念叨了两句，接着，朝着香炉鞠了一躬。然后起身，站在了旁边，“奎爷，够吗”

    奎爷站在旁边，看到陆野这一系列的动作以后，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看到奎爷点头，陆野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自言自语道，“妥了，咱们走吧，奎爷。”

    奎爷也没搭话，率迈过香炉。从单元门进去，开始往楼上走。奎爷这一动，张浩然他们纷纷跟上，三四个混子全都跟在了奎爷身后，速度极快的冲上了楼。陆野像是多了个心眼的样子，跟在了最后才开始往上走。

    “操，都上去了。没想到拐子李退出江湖以后，在这里苟延残喘。”寇峰撇撇嘴，十分不在意的朝我说了一句，“封哥，咱们咋整，还跟上去不”

    闻言，我抬头看着破旧的楼层。在渐渐漆黑的夜色中，这里放佛是被笼罩了一层阴霾似的，显得格外肃静。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跟上去，很容易就会暴露的。再说了，虽然我们不知道奎爷他们来找拐子李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我觉得，肯定不是想拉拢拐子李合作的。

    拐子李既然已经退出了，那他几乎是已经毫无利用价值。按照奎爷的做事风格，肯定瞧不起拐子李了。

    只是，认识奎爷这么长时间。我竟然不知道奎爷信佛，对于这种事儿，他好像还十分的虔诚。

    想到这些，我微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把身上的衣服轻轻裹了两下，“算了吧。咱们就在这等会儿，别上去了。”

    “在这等啊”寇峰咬着牙，打了个冷颤。接着，他四处瞄了两眼以后，咧嘴笑道，“行，那就等等看呗。”

    “来，封哥。提提神哈！”寇峰讪笑一声，蹲在地上递给我支烟。我顺手接过来直接点上了。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从拐子李所在的楼层上传出“啊！”的一声惨叫。接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踏踏”

    霎时间，整个楼层的声控灯全都跟着亮了起来，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听声音，这伙人走的挺着急的。

    我使劲嘬了口烟，咬着牙花子扭头朝着楼道口看了一眼，“人出来了！”

    “操，这么快啊”寇峰嘴里叼着烟，听到我这句话以后，赶紧扭头盯着楼道口看了几眼。几乎就是连十多秒都没有，张浩然跟另外几个混子拎着砍刀就从楼梯口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手里明晃晃的刀上，染着一层的鲜血。

    楼梯口有声控灯，借着亮光。我看到张浩然的脸色惨白，呼吸都挺急促的。他身边的人也都行色匆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浩然一伙人出来后，直接把刀揣进了衣服里面。站在楼梯口，朝里面看了几眼。这个时候，奎爷跟陆野的身影顿时也露了出来。陆野的脸上挂着点不自然的感觉，而奎爷的脸上，蒙着一层冷漠，眼神冰冷，跟刚刚念佛时候十分虔诚的奎爷，简直是判若两人。

    前后脚的功夫，基本上连一分钟都没有。张浩然等到奎爷他们出来以后，扭头就钻进了奥迪车。

    “啪！”

    奥迪车的车灯瞬间亮了起来。接着传出“咣当”几声关门的声音，奎爷跟陆野他们一伙人全都上了车。



218 死不瞑目的女孩
    

    “好的，我知道了。刚才患者怎么说的”这名叫秦医生的走在最前面，听到后面医生说的话以后，扭头看了他一眼。

    医生语速很快，但也没耽误脚下的速度，开口说道，“刀伤，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情况有些复杂，说是中刀挺多的。具体情况，上去看看吧。”

    “好，加快速度！”秦医生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头。一伙人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还有个医生挺客气的看了我一眼，“您好，让一下。”

    “踏踏踏……”

    几个医生绕过我跟寇峰，步伐急促的直接奔着楼上小跑着上去了。

    我跟寇峰站在原地，寇峰嘬着牙花子，眼神复杂的朝我看了眼，“封哥，我怎么好像是知道奎爷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了……”

    “走，上去看看！”我同样是咬着牙，朝着寇峰一甩头。接着，我俩速度也很快的奔着楼上就去了。

    其实，听到刚刚几个医生的话以后，我心里也已经有数了。看来，奎爷带着陆野过来，并不只是单纯的拜访一下拐子李或者是有其他的事儿。而是砍了拐子李的妻儿。

    只是，我不明白奎爷这么做的目的。难怪他会在楼梯口，上香敬了拐子李一杯酒。

    这种做法，我理解为是给拐子李的家人送行，也不为过。

    从二楼到四楼，前后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到了四楼的时候，左边的屋门开着，几个医生全都涌了进去。从门口我就闻到了里面浓重的血腥味。

    “马医生，纱布！”

    “快，止血棉！”

    “碘酒，棉签，止血药！”

    “秦医生，这个孩子不行了，心跳已经停止了……”

    “女人也不行了，胸口这一刀的刀口太深了。”

    “……”

    几名医生的对话，已经完全把里面的情况说给了我跟寇峰。我俩站在门口，偷着门缝朝里面看了几眼。屋里的客厅上，到处都是鲜血，就在客厅中间的位置，蓬头垢面的拐子李呆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支烟，整个人狼狈不堪的一动不动，眼神十分的呆滞，散发出一种十分老态的，濒临死亡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我就知道拐子李彻底的废了。心态都废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全都死了。

    “呼！”

    我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就这样我都能听得到寇峰心跳加速的声音。寇峰咬了咬牙，伸手捅咕了我两下，脸色难看的小声说道，“这帮人都特么冷血动物吗女人跟孩子都不放过……”

    闻言，我并没有搭话。

    客厅内的孩子就这么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十分凌乱，眼睛睁得很大，眼神全都是十分惊恐的样子。一些书本散落了一地，看样子，孩子刚刚正在学习。

    就在客厅的另外一面，桌上还摆着饭菜以及三碗还没动过的米饭。

    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正在吃晚饭，却被如同悍匪一般的奎爷等人冲进来一顿砍。一个温暖的家庭，彻底的废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底十分的压抑，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很大的石头，让我连气都喘不上来。拐子李能有今天这副惨样，跟我也脱不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