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日子

    当初，是我跟贾志海他们一块动手收拾了拐子李。

    当初，我真是弄死拐子李的心都有。

    可时隔这么久，当我再一次看到当初那个黑心、不择手段的拐子李以后，竟然对他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怜悯，而不是恨意。

    看到他的妻儿被人砍死，我的心头放佛是朦胧着一层自责的阴影。无论我怎么安慰自己，这层阴影始终是无法消散。

    “封哥，走吧！”寇峰深吸了口气，从旁边轻轻地拉了我一把。

    “呼！”

    我急促的吸了几口气，我想离开。可我脚下却跟灌满了铅似的，每一步都十分的艰难。我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反正是十分的压抑。

     




219 暴风雨前的宁静
    

    寇峰这一句话说罢后顺手发动了车子。我坐在副驾驶，脑海中始终都是浑浑噩噩的，甚至连我们怎么回去的都不清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寇峰“嘎吱”一声，把车停在了“亮都”门口。

    “走了，封哥，下车。大海还在楼上等着咱们，你别这个状态了，太容易被人发觉出什么了。”寇峰说罢话，眼睛盯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在我后背轻轻拍了两下。

    这一路上，我被冷风吹佛着面孔也逐渐的缓和了不少。还是那句话，道理我都懂。可我心底依旧像是堵着大石头似的，难以舒心。

    “咣当”

    我推开车门，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使劲嘬了几口。扭头看着寇峰，人畜无害的惨笑一声，“走吧，我没事儿了。”

    “唉！”寇峰看了我两眼，微微摇摇头叹了口气，率先走进了亮都的大门。我跟寇峰并排走进去，进门后，贾志海其余人全都坐在大厅里面。看到我跟寇峰回来了，贾志海沉着脸伸手一指旁边的人，“去，把卷闸给拉下来。”

    “好的，海哥。”不知名的小混子，闻言顿时跑过去“哗啦”一声，顺手把卷闸给拉了下来。

    我跟寇峰走过去，跟贾志海打了声招呼后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贾志海眼皮都没抬一下，满面愁容的瞟了我跟寇峰一眼，缓声说道，“人都齐了吧”

    “齐了，海哥。”骡子嘬着牙花子，舔了舔嘴唇笑道。

    贾志海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行，齐了我就说了昂。”

    “你们也都知道，陆野回来了。咱们的人都没有堵住他，现在他已经回到了他的店里聚集了不少的人。我猜测，他隐忍了这么久，肯定是想报复咱们的。刚才我让大黄也出去打听消息了，陆野跟老城区四关天王中的奎爷走到了一块，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提到奎爷，贾志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忧虑。

    “我今天找人给算过了。咱们亮都定在了后天开业。现在陆野跟咱们属于是一山不容二虎，咱们不能把他吃掉就肯定会被他吃掉。亮都是咱们这伙人辛辛苦苦给唐文明打拼了几个月用血汗拼出来的成就。我想，你们任何人谁都不想看到亮都还没开业就被人家毁掉吧”

    “呼！”

    老三坐在旁边，歪着脑袋，吊着个膀子。满脸的不以为然，他抬头瞥了眼贾志海，呲牙说道，“海哥，他陆野又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咱们怕他干啥的，现在咱们兄弟也不少，实在不行就刚呗，我就不信了。咱们这些人还刚不过他一个陆野啊”

    “老三，你给我闭嘴！”贾志海温怒的抬头看了眼老三。

    老三每次都是这样，不等贾志海吩咐计划他就开始bb，而且也没啥好的主意，张嘴闭嘴就是刚，就是砍人。这也是贾志海呵斥他闭嘴的原因吧。

    被贾志海呵斥了一句，老三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整个人气呼呼的往旁边一坐，点着根烟摆弄起了手机，也不打算参与这次的讨论了。

    看见老三挨训了，老二跟老五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好歹怎么说，他们也都是把兄弟，贾志海只是老六，现在却爬在了他们的头上。尽管老二跟老五嘴上不说，可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痛快吧。

    而我跟寇峰就坐在侧面，寇峰没说话，我更没有说话。我连贾志海说的那些话都没怎么听进去。反正现在贾志海是主事的，他说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现场在一度的安静了下来。贾志海眼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他嘬着牙花子，伸手捏了



220 陪曹爽吃饭
    决定出去陪曹爽吃饭以后，我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是洗了把脸，然后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寇峰看见我的样子，不禁睁大了眼睛，十分不解的奚落了我一句，“哎呦我的封哥，你这是要相亲去啊”

    “滚蛋，少**埋汰我。曹爽刚给我发微信，让我陪她吃顿饭去。怎么着，你去不”我换好了衣服后，蹬上鞋，扭头看了眼寇峰。

    寇峰一听我这话，顿时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拉倒吧你，我就不去了。你两口子吃饭，我一个大灯泡去了算啥啊”

    “算你个大头鬼，我跟曹爽啥都没有，你别一块埋汰人家昂。你爱去不去，自己叫外卖吃吧！”我整理好衣服，顺手拿起来手机就往外走。等我都走到门口的位置了，刚好跟迎面走来的贾志海碰了头。

    “哎，我操。你干啥去啊，这么急。”贾志海捂着脑门子，抬头瞥了我一眼，“哎呦我操，新鲜了啊，我封哥还知道打扮呢。”

    看见贾志海过来，我顿时杵在了原地。我伸手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说道，“出去跟我一个朋友吃顿饭，咋了大海，你有事啊”

    “吃饭”贾志海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咧嘴一笑说，“女的吧”

    “可不呗，还是个大美女呢。封哥刚跟人好上，大海你赶紧让开吧。没看我封哥那么着急走么，哈哈。”寇峰从背后扔给贾志海一支烟，目光看向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见寇峰这么一说，贾志海微微一笑。低头想了想说，“那你吃完饭赶紧回来昂，我觉得陆野肯定派人盯着咱们呢。你别再外面长时间逗留。另外，晚上事儿多，你得回来干活。后天就要开业了，你们当啥事没有呢”

    一句话说完，贾志海从胳膊下夹着的包里抽出来五百块钱递给我，讪笑一声说，“去吧，陪姑娘吃点好的。”

    我低头看了眼贾志海手里的钱，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在了手里。这个时候，贾志海也没在看我了，扭头瞟了眼寇峰，“哎，你没事儿干吧刘封出去找姑娘吃饭，你出来，安排点活。”

    “操，又有我啥事啊。”寇峰皱了皱眉头，从床上爬起来蹬上鞋走到贾志海旁边，“我浑身都没劲，你让我干活，是不是挺不合适啊。”

    “滚蛋，少给我装蒜。”贾志海笑骂了一声，顺手关上了屋门。

    我站在走廊里，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五百块钱。贾志海一向是抠抠搜搜的，没想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知道我出去约会，还塞给我五百块钱。

    不过想想也是，我跟寇峰在唐文明的屠宰场那边也拼了几个月。到头来也没拿到钱，贾志海给我五百块钱，等于是杯水车薪吧。

    其实，说句实在的。我之所以答应曹爽出来吃饭，也是为了缓解一下我心底的压抑。老这么憋在屋里，我怕自己真得了抑郁症。

    把钱揣进了兜里，我下楼。从亮都门口打了辆车，直接奔着县医院就过去了。刚才曹爽在微信里跟我说，刚加完班，让我去医院接她去。

    上了车以后，我给曹爽发了个微信，“我上车了，你收拾一下吧。”

    “ok！”曹爽回复了一句，随后又发来一个笑脸。

    从燕**大街到县医院本来也就十多分钟的距离，可这边一到了晚上就堵车。到处都是私家车跟出租车。大多数都是来燕**北街来玩的，由此可见在这边开店生意的火爆程度。

    大约将近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县医院门口。付钱下车后，我拨通了曹爽的电话。那边很快接了，“喂，大哥，你在不给我打电话，我都准备报警说你丢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路上堵车，晚了点。”我解释一句，扭头四处看了两眼，跟曹爽说道，“我在县医院门口呢，你出来吧。”



221 老二的新对象
    伊尔曼都自助餐厅。

    电梯外。

    陈静跟吴蔚然两个人原本有说有笑的站在电梯外面等，可等到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了一眼。吴蔚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冰冷的面孔，眼神充满着敌意的看了眼挽着我胳膊的曹爽。

    “刘封”陈静抬头看了我一眼，当她看到我身边曹爽的时候，顿时露出一个十分尴尬的笑容。

    我“啊”了一声。侧着身子就往外走，声音不大的跟陈静回了句，“是啊，你俩也来这吃饭呐”

    “嗯，今天小然她对象请客呢。我就跟着来了。”陈静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目光一直盯着曹爽。

    曹爽也会来事，看见陈静盯着自己，还有吴蔚然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后，顿时莞尔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看见曹爽的笑容，陈静也没好意思不理会，也朝着曹爽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陈静她们背后传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然然，你俩干嘛呢，跑的还挺快。”

    “踏踏踏……”

    闻声止步，老二的身影渐渐落入了我的视线中。

    同样的，老二也看到了我站在陈静她们面前。跑到跟前以后，老二前后打量了我们几眼，咧嘴一笑，“哎呀，你们也认识啊”

    “呵呵，岂止是认识呢。”吴蔚然没好气的瞟了我一眼，下意识的挽住了老二的胳膊。同样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身边的曹爽，“刘封，我前对象。”

    “唰！”

    吴蔚然这番话一说出口。老二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脸上原本的笑容也随之被一副冰冷代替。他梗着脖子，冷眼望着我，“你俩以前好过”

    “没有，你别听她胡说，呵呵。”我随意解释了一句，扭头就要往旁边走。结果，这个时候吴蔚然冷言冷语的来了一句，“干嘛呀，还不敢承认了是不”

    “你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看向吴蔚然。以前我跟她压根就没好过，只是她一直乱传我跟她的谣言，甚至都被赵龙他们知道了。

    听见我这句话里带着气，老二脸上更挂不住了。直接往前跨出了一步，挡在吴蔚然面前，昂起头眯眼跟我说道，“刘封，你几个意思呐。我不管你以前跟然然好过没好过，现在她是我对象，你离她远点！”

    看着老二剑拔弩张的嚣张样儿，我也懒得跟他争辩。好歹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块的，有些事儿弄的太难看也没必要。既然老二好面儿，我就给他一个面子。

    所以，我抿了抿嘴，讪笑了一声说，“妥了，二哥。”

    “呼！”

    见我怂了，老二这才长舒了口气。扭头瞥了眼我身边的曹爽，换上一副小人的嘴脸朝我一笑说，“呦，又换女人了。前几天不是还跟张茹在一块了吗”

    “哈哈，我封哥就是牛逼。我是真心服气。”老二伸手摸了摸鼻尖，一手拉住吴蔚然的胳膊，得意忘形的笑道，“走了媳妇，回家。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店啊，老气派了！”

    “啊，那啥。刘封，我们就先走了。”陈静尴尬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那么一丝的歉意。说罢话后，赶紧跟上了吴蔚然的脚步。

    等到她们这伙人走了，我身边的曹爽一下松开了挽着我胳膊的手。站在我旁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十分认真的朝我问道，“刘封，你真的跟张茹好上过”

    张茹是我们以前的同学，曹爽跟我也是同学。我们之间都互相认识，所以曹爽知



222 向曹爽表白
    对于我装傻充愣的样子，曹爽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我低头给寇峰发短信的时候，曹爽还以为我在玩手机，顿时有些不高兴的瞪了我一眼，瘪着嘴巴一脸委屈的说道，“刘封你好意思吗，第一次请我吃饭还老玩手机。你要是不想请我吃饭，不想看见我就算了，我以后也不找你了。”

    得，真生气了。

    我发完短信，赶紧收起来手机。脸上挂起笑容跟曹爽道歉，忽悠说是店里的事儿。连哄带道歉的说了足足五分钟，曹爽才算气消了。

    可对于她刚才的话，我愣是一个字没提。这下惹得曹爽又有些发毛，连吃饭也没吃多少，就说吃饱了。

    吃过饭以后，我特意拉着曹爽没走，坐在桌子前面东西南北的闲扯淡。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以后，我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寇峰给我发来一个微信，“ok，搞定了！”

    “妥了。”我抓紧回复了一句。

    “刘封，你要再看手机，我就走了。”曹爽见我又翻手机，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怼了我一句。

    闻言，我赶紧撂下手机，站起身拉着曹爽的胳膊就往外走，“走了，吃饱了就回去吧。”

    “呼！”

    曹爽听到我这句话，顿时怔怔的站在原地。委屈的眼圈里有些泛红，“刘封，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没有啊。你这话说的，我讨厌你，还能请你吃饭吗”我抬头看着曹爽，振振有词的朝她讪笑了两声。

    “哎呀，走了走了。带你去我们亮都转一圈，走！”我说罢话，不由分说的拉起曹爽的胳膊就进了电梯。

    期间，曹爽一直都有些失落的低着头。一直到被我塞进了车里，我开着她的车，速度很快的回到了燕**大街的亮都门口。

    “嘎吱”

    我把车停稳，又跑下去帮曹爽拉开了车门。等到曹爽下车以后，寇峰也已经从亮都里面出来了。他朝我看了一眼，冲我使了个眼色，张嘴喊道，“封哥，你可算回来了。大海有事找你，在库房那边呢。你快点过去一趟！”

    “啊”我闻言，故意一愣。

    “你啊什么啊，我看大海找你应该是有急事。你快去吧，我又不是不认识曹爽，我先把她带到楼上昂！”寇峰说罢话，一个没忍住，呲牙乐了两声。

    此时，我背对着曹爽，狠狠地瞪了寇峰一眼。

    而曹爽一听我刚回来就有事，顿时就有点不乐意了，扭头瞥了我一眼，抿着嘴委屈的说道，“刘封你把钥匙给我，我回去了。”

    “不行，这都几点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去吧。”我闻言，故意板着脸看了眼曹爽。接着，我伸手挠了挠脑袋，伸手推了她一下，“去吧，你先去楼上等我。我过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

    “哎呀，就是就是。大美女你跟我又不是不认识，老跟着他干嘛呀。他还没我帅呢。”寇峰呲着牙跑出来，在边上跟着起哄，把曹爽骗到了屋里。

    刚进大厅，我听见曹爽问寇峰，一楼有没有洗手间，她想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