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混过的日子

    所以，在我的一再坚持和墨迹下。寇峰跟赵龙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按照我的意思办理出院手续。但是我不能下楼，明天早上开业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也只能是在楼上看着。

    而且，赵龙还不打算回工地。所以，监督我的重任，自然是落在了赵龙的身上。

    临出院的时候，医生又给我检查了一下。说是没啥大事儿，年纪轻轻的恢复也快，只要别剧烈运动，一般不会有大的问题。

    尽管，我出院这件事曹爽一直是极力反对。但她始终是拗不过我，我出院可以，但回去以后第二天一早，她也会在亮度陪着我。

    这个条件，我同意了。

    出院很顺利。回去时候，开的是曹爽的车。赵龙跟寇峰和贝贝一块跟我回到了亮都。在路上的时候，我给贾志海打过电话，说我要回亮都了。

    听到我要回去的消息，贾志海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意外，只是嘱咐我，要小心一点。

    等着挂断了电话以后，寇峰梗着脖子斜看了我一眼，有些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了句，“封哥，不管咋地说，回去以后咱们都要防着点贾志海了。”

    “寇峰这话说的没错。疯子你还记得以前的时候没当初贾志海拉拢咱们一块背叛拐子李，去找奎爷，弄炼油厂的时候。”赵龙一边开车，一边扭头看了我一眼。等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似有似无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点点头，豁牙一笑说，“怎么不记得啊，我都记得。怎么好好的，提起这事儿来了”

    “呵呵，我就是跟你提个醒。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贾志海这个人野心挺大的。说白了，咱跟他不是一路人，我的话，你挺透了没”赵龙瞅了我一眼，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你呀，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听到赵龙的这句话，我伸手搓了搓脸蛋子，朝着赵龙讪笑一声，“操，说的我跟白痴似的。怎么滴，你忘了以前遇到事，都是我想的办法啦”

    “我就是没有忘，才跟你提呢。你以后还是得自己多点心眼。你说你脑子也不笨，怎么就乐意跟着贾志海呢。论兄弟他不行，论大哥，他也不够资格吧”赵龙说出这句话以后，我明显的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当即，我摆了摆手。劝了赵龙一句，以前的时候咱们涉足不深，觉得只要自己够硬，就没人敢欺负咱们。可事实呢，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在社会上混的，永远不要觉得自己有多硬，因为比你硬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每个人都能当大哥，这个社会早特么乱套了。

    听到我这番说辞后，赵龙顿时撇了撇嘴，翻着白眼翻了我一眼，“操，你就是现在怂了，别的啥都不是。”

    “行了啊你俩。我就觉得现




227 灵车堵门
    “操，肯定是他妈的陆野让人干的！”老三闻声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就要往楼下走。

    见状，贾志海咬了咬牙，扭头呵斥了一句，“老三，你给我坐下！”

    “海哥！”老三怒视了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扭头看着贾志海。

    “呼！”

    贾志海深吸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扫了眼我们在场的一伙人，哑了口气说道，“走，下去开口。疯子你就留下吧，没事儿就别出门了。”

    “哗啦！”

    “踏踏踏……”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往外走。贾志海率先走在前面，老三跟老二、老五跟在后面。骡子跟大黄也喊了几个人，一块跟着往楼下走。

    我扭头看了眼赵龙跟曹爽，“走，往窗户那边挪一点，我看看什么情况。”

    话罢，赵龙跟曹爽俩人扶着我挪到窗户旁边。亮都的二楼往外多盖了一点，站在窗户边上几乎能看到半条街的情况。而且，楼下的一切都能看的特别清楚。

    到了窗户边上的时候，赵龙伸着脖子往外瞅了一眼。我站在窗户边上，顺着窗户往外看了几眼。这个时候的亮都门口被洒了一大滩的血，就连两侧的鼓风门也被划破了，瘫软在地上。贾志海他们一伙人下去以后，纷纷捂住了鼻子。

    几个混子跑到贾志海面前说了几句话。几分钟以后，贾志海让这些混子们从店里拿出来水开始清洗地面。可是，亮都不止是门口被泼了狗血，就连大门和一楼的玻璃上，也全都是血迹。

    从远处看，配合着亮都的灯光，还十分的渗人。

    差不多一伙人忙活了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地上的血迹才差不多被收拾的干净了。这个期间，贾志海他们一直都在楼下盯着，防止有人还来闹事。

    天，渐渐亮了。远处一抹白光衬托着整条燕**大街，鱼肚渐渐发出微弱的亮光。一切的一切都在预兆着，天要亮了，距离亮都开业的时间，也更近了一步。

    一直到凌晨五点半，街上一直都挺安静的。贾志海他们回到店里以后，谁都没有睡意。甚至老二跟老五他们拉上了骡子跟大黄开始打扑克牌。我跟赵龙、寇峰、曹爽、贝贝也缩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闲扯淡，聊天打磨时间。

    通过聊天，赵龙告诉我说。现在工地也挺不好干的，虽然楚智是跟着陈天赐的。但金河集团一家独大已经惹了不少其他开发商的不满，现在好几家开发商已经联合在了一块，每次金河集团竞标项目，都会被干扰。

    而且，赵龙告诉我。金河集团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正规。像楚智他们这种级别的人，金河集团最少有不下十个人。到了楚智他们这个级别，基本上是属于给金河集团擦屁股的，每次有外账追不回来，都会派遣下面这些混子去要账。

    表面上，金河集团是个大企业，正规公司，专门发开房地产。可背地里干的脏活，一点也不少。

    是啊，一个企业想长远的发展，想更稳固的矗立在这个波涛汹涌的社会上。单单靠着正规生意，肯定是不行的。

    这些话题，我们足足聊到了凌晨六点多。这个时间，街上已经有各种小商贩开始出摊了。最起码，街道上也有了不少的行人和车辆。

    每到夜晚便会繁华无比的燕**大街，再清晨的时候也喧嚣起来，像是预知这今天亮都开业的热闹似的。

    我们所有亮都的人，几乎都已经熬了一夜。一直到天



228 出殡队伍闹事
    说罢话以后，老三还拎着棍子往其中一台灵车上敲了几下。凶巴巴的往驾驶室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没人。

    “操，有人没人没人老子拖走了啊！”老三暴躁的踹了一脚轮胎，扒头往旁边瞄了两眼。

    “哎，在呢，在呢。”

    说话间，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从车前面钻出来。站在他另一侧的是另外一个司机，俩人露面以后，齐刷刷的跑到老三跟前，“干啥啊小兄弟，你砸我车干啥”

    常年开灵车的司机脾气也都不好，骨子里就露出来一种阴霾的感觉。尤其是一双眼睛，看向别人的时候，都有股子阴沉。

    老三被灵车司机看的浑身发毛，顿时哆嗦了两下。他瞥了眼灵车，拎起来手里的棍子指着司机的鼻子凶道，“操，你的车呀赶紧给我挪开，没看见我这要开业吗”

    “小兄弟，挪车也得等交警来了再说吧。这个点，交警都没上班呢。你们开业关我屁事啊，我现在随便挪车，保险公司不管理赔咋整，你出钱啊”

    灵车司机丝毫不让理，皱着眉头瞪了老三一眼。

    老三一看。丫的，还敢跟我叫板呢。顿时，脾气一下就起来了，冲上去一把薅住司机的脖领子就要开揍。

    司机也是根硬儿，见老三要动手，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这个时间原本就是上班的点。周围呼啦一下围了不少人，街道两头都堵了不少车。后面远处的车不知道前面啥情况，一个劲的按喇叭。前面的车看到过不去，想倒出去也被堵了。

    顿时间，整条街都被堵死了。喇叭声滴滴的响个不停。周围还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的。

    “草泥马，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谁家大早上的出殡啊”老三得理不饶人，瞪着大眼珠子，一拳就卯了上去。

    顷刻间，老三跟司机殴打在了一块。能开灵车的司机自然都不是什么弱体格，两个人打在一起以后，老三还真没有占到便宜。

    看到门口混乱不堪的场面，贾志海站在亮都的正门口，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微微思索了片刻以后，语气不悦的朝着老二跟老五冷声说道，“你俩过去把老三给拉回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丢人不”

    “唰！”

    贾志海说罢话后，老二跟老五的目光直接看向了贾志海。；老二梗着脖子，气不顺的朝着贾志海说道，“大海你没看出来啊这肯定是陆野安排的人，老三也是着急影响咱们开业才过去的。要不我带人过去硬把车开走的了。”

    “扯淡呢。你们要真这样，警察肯定找你们。”贾志海放佛看透了一切阴谋，满脸铁青的瞪了老二一眼，“赶紧去，把老三给拉开。”

    “操，都让人欺负到门口了还不还手。真**憋屈。”老二的一张脸上写满了不服。但贾志海的话他也不能不听，跟老五一块，朝着老三走了过去。

    “滴滴，嗡嗡。”

    就在这个时候。两辆交警骑得摩托车直接顺着两侧的路边行驶了过来。压根都没等到老二他们把老三给拉开。两名交警“嘎吱”一声把摩托车停在了现场。

    “怎么回事”其中一名交警扫了众人一眼，顺手打开了执法仪。

    “哎，交警同志你们来的正好。赶紧处理一下吧，他们影响我开业了。”老二一看交警来了，急忙过去递了根烟，笑呵呵的解释了一句。

    看到老二的举动，交警顿时皱了皱眉头，拒绝了老二的烟。然后走到灵车跟前，上去拉开了正在殴打在一块的老



229 奎爷送钟
    “唰！”

    贾志海闻声扭头过看了骡子一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怒不可遏，抬脚直接踹翻了跟前的一个垃圾桶。一手拿着电话，咬牙骂了起来，“操他吗的，没完了是吧！”

    “踏踏踏……”

    周围的一伙人也全都聚集到了贾志海身边。只要贾志海开口，肯定出去干一仗。

    但沉寂了几秒钟以后，贾志海脸上的怒气渐渐下去了不少，他昂起头看了骡子一眼，“让其他人继续守着。你跟我下去看看！”

    “寇峰，你也跟我出来。”贾志海扭头往我这边瞥了一眼，喊走了寇峰。

    等到寇峰一走，赵龙嘬着牙花子，朝我说道，“看出来了，你们想好好的开业，还真的挺费劲的。”

    “呵呵，操。”我抬头看着窗外，挺不搭的跟赵龙说了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都是真男人，对吧龙哥”

    “对，这句话是没毛病。”赵龙呲牙一下，也扒着头往外瞄了几眼。

    贾志海带着骡子跟寇峰再一次下楼以后。刚好出殡队伍三十几个人披麻戴孝的已经冲到了亮都的门口。门口七八个混子拦着，但我看出来了，谁都不怎么愿意往前走，个顶个的都怕晦气。

    而且，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距离我们开业的时间，也就剩下四十多分钟了。贾志海心里肯定有数，他比任何人都着急。为了开起来亮都，真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心血。

    双方碰面以后，贾志海和和气气的站在中间。朝着出殡队伍的人群里看了一眼，“你们家谁主事儿啊今天这事儿是我们不对，我给大家道个歉。既然事儿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倒不如你们说个办法，咱们一块解决一下。”

    “哗啦！”

    贾志海说完这句话，出殡的人群中顿时挤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岁数挺大了，看样子应该像是管事儿的。另一个，应该是死者的亲属。

    “你就是这的老板啊”年轻人抬头看着贾志海，眼里一丝悲哀的眼神都没有。

    “对，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你说说吧，这事儿怎么处理”贾志海抬头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他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贾志海的意思也挺明显了，能用钱解决最好。

    也不知道年轻人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伸手一指贾志海，“我不管，你得给我爸偿命！”

    “你说啥”

    贾志海闻言顿时愣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皱眉头，抻着脖子又看了年轻人一眼。

    周围的人一听，也纷纷指指点点的。贾志海这边，不少混子听说了有人找麻烦。也都聚集在了门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这伙出殡的人。

    年轻人看到贾志海的表情，顿时眼圈一红，情绪激动的咬牙说道，“你耽误了我爸净身的时间，我告诉你，你别想跑。”

    “我跑什么跑啊，你跟我好好说话。”贾志海看着年轻人顿时皱起了眉头。就连我都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看见这一幕，骡子跟大黄纷纷往前迈出去了两步。大黄在贾志海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接着贾志海往旁边看了一眼。

    就在街道不远处，三台车停在那里。为首的一台车，正是四关天王奎爷的车，他们没有靠近，而是停在了远处。

    而且，就在另一侧。有一队敲锣打鼓的人也在等着。估计都是看时间快到了，各路人都开始往这里走了。

    奎爷能来，我们一点也不意外。好歹不管怎么说，贾志海跟奎爷也互相认识。另一方面，亮都开业这么大的手笔，但凡是有些名气的混子，基本上肯定都会来捧场的。

    说是捧场，倒不如说是来看热闹。混子圈的人基本上都是这样，不管是敌是友，对方开业这些事儿，肯定会来参加。即便是有仇，也会笑脸相迎。

    这，也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看到离着开业的时间越来越近



230 不速之客陆野
    几名混子按照奎爷的指示直接把铜钟摆在了亮都的大厅中间位置。只要是从外面进来的人，肯定都能看到。而且，铜钟上面还挂着红色的布条，这口钟足足有一米五的高度，粗的话，最少要两个人才能围起来。

    看到奎爷送的是一口钟，贾志海原本还满脸堆笑的一张脸顿时铁青无比。此时，贾志海伸手的一群混子也纷纷皱起眉头，不少人都往前挪了两步，不怀好意、虎视眈眈的盯着奎爷。

    奎爷自然是发现了这些人的表情变化，他故意装傻，歪着脖子朝贾志海轻笑了一句，“哎，小海兄弟。你不喜欢我给你送的钟啊”

    “呵呵，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既然是奎爷送来的，我肯定收起来就是了。等奎爷过寿的时候，老弟我肯定给奎爷送一个更大的钟，怎么样”

    贾志海铁青着脸扭头看了眼奎爷，话里的讥讽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但此时，奎爷不怒反笑，像是十分开心的朝着贾志海讪笑一声，“好啊。那我就等小海兄弟给我送了，哈哈。”

    众人看到奎爷在我们亮都都无比的嚣张，顿时一个个的全都冷哼了一声。压根就没把奎爷放在眼里。奎爷身后带的人当中，张浩然也在。自从进门以后，张浩然的目光就始终落在了贾志海跟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