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而另外一边传来一声惊呼,那一名山贼一拳捶在郑庆的肚子上,将郑庆打退,手zhong的刀明晃晃的直接挥向宋飞,宋飞虽然在山zhong打猎多年,但终究没有和人面对面、刀对刀的对阵过,手zhong的镰刀仓促架住那迎面砍来的寒光,而那山贼直接抬脚将宋飞踹倒在地,刚才宋飞架起镰刀,下身已经有了空缺,山贼这一脚踹上去,就算是他下盘颇为稳定,也是一个踉跄,那镰刀也跟着飞上半空,险些落下来伤了宋飞自己。
“小心!”一把锄头从斜刺里伸出来,正是李求在看到李荩忱直接制服了那名山贼之后及时过来支援。这锄头重重的捶在了山贼的背上,山贼低吼一声,扑倒在地,而早就已经含了一口怒气的宋飞和郑庆手脚并用,上前先把山贼打了一顿,方才捡起来他的刀直接架在他脖子上,对视一眼,郑庆和宋飞同时吐了一口吐沫。
“你们以多欺少,还在暗处埋伏,不是好汉!”被李荩忱死死压着的那名山贼忍不住大声喊道。
郑庆和宋飞手上劲道顿时不由得松了一下,而被他们按住的那山贼急忙狠狠挣扎,如果不是李求眼疾手快压住他的腿,恐怕真的被他直接挣脱开来。而李荩忱毫不犹豫的在身下山贼的肚子上捣了一拳,那山贼痛的直接蜷缩。李荩忱这才冷声说道;
“和你们丧尽天良相比,我们还真是好汉!”
宋飞等人脸上也都流露出愤恨的神情,显然刚才这两个山贼关于打劫村子的对话已经深深刺激到了他们。
“把这两个家伙带走!”李荩忱眉毛一挑,沉声说道。他们这一次出来本来是为了打野猪,自然早就准备好了绳子,而郑庆和李荩忱手zhong的镰刀都架在两名山贼的脖子上,李求和宋飞也渐渐回过神来,熟练的拿出绳子。
“好汉,敢问几位好汉是哪处山头咱们可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说不定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见到李荩忱他们要动真格的,两名山贼顿时软了下来,连连求饶。
李荩忱笑了一声,蹲下来饶有兴致的看向他们两个,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咱们是自己人,你们两个刚才也不用打这村子的主意了,咱们四个就是这村子里的,也让你们死的明明白白。”
一个“死”字出口,两名山贼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随之消失。
不过旋即他们两个一齐梗起脖子,其zhong一人冷笑道:“原来是马上就要死在咱们弟兄们手底下的人,那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咱们弟兄们肯定会把你们这村子杀得血流成河,到时候就算是我们两个死了也不枉走
第八章 危机
看到李荩忱他们押着两个人回来,村子zhong原本忙活着手zhong活计的村民顿时涌上来,村子zhong已经有多年没有外人前来了,村民们本来就感到新奇,但是转念一想最近周围并没有看到过什么人影,更没有听说官府要派什么人下来——如果这乱世还有官府的话——反倒是最近一直有一伙山贼在村子外围转悠,所以这两个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被李荩忱他们几个五花大绑,再加上李荩忱几人手zhong提着的刀,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人就是那一伙十有**要对村子图谋不轨的山贼。
“忱哥儿,你们抓的可是山贼抓得好啊!”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周围的村民都爆发出欢呼声和喝彩声。
李荩忱对此不可置否,只是冲着诸位村民拱了拱手,并且趁着这个机会根据记忆想一想周围这些有些熟悉的脸庞都是什么人。而就在此时,李成带着几个同样手zhong拿着镰刀或者锄头等家伙什的年轻小伙子走过来,李荩忱急忙上前一步;
“爹爹!”
“先把人带到宗祠zhong去,不要在这里招摇。”李成低声吩咐一句,见李荩忱还想要开口说什么,李成又接着说了一句,“某能够猜得到这两个人的身份,先不要多说了,咱们到宗祠zhong详细谈谈。”
李荩忱知道爹爹是不想引起村子zhong的恐慌,点了点头,冲着宋飞三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个人急忙狠狠推了两把那两名山贼,向着不远处的宗祠走去。
而那两名山贼被这么多村民看着,自然也感到屈辱,拼命挣扎着,只不过身后被好几个年轻人死死押着,凭借他们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来。而为了防止他们两个再乱动,宋飞几人干脆直接把镰刀架在了两名山贼的脖子上。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又或许是镰刀的冰冷让他们彻底冷静下来,两名山贼不再挣扎,跟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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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祠位于村子正zhong间,三个家族的祠堂背靠背,实际上zhong间是连为一体的,有一个颇具规模的议事厅,让三个家族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可以共同商议。
“这是你们在山路上抓到的”一边和李荩忱一起走上宗祠的台阶,李成一边沉声问道,他的额头紧皱,使得原本就不少的皱纹这一次彻底爬满半边脸,让老人看上去愈发的憔悴,只不过那一双眼眸之zhong泛动的光彩还在提醒着李荩忱,站在自己眼前的不只是自己的爹爹,更是整个村子的领袖。
“嗯,这两个家伙在山上开出来一条道路,被我们几个顺藤摸瓜逮了个正着。”李荩忱急忙回答。
虽然李荩忱前世今生都不清楚李成在村子的建设之zhong都发挥了什么作用,但是能够以一己之力坐上族长的位置,并且在村子zhong有着最高发言权,说明李成年轻的时候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换句话说,乱世出英雄,无论是天资聪颖也好,被恶劣的环境磨砺的后天能力也罢,能够在乱世之zhong保全性命的,没有几个庸人,而能够在乱世之zhong保全整个村子,更能够说明李成的强大。
当然,真正让李荩忱感兴趣的,还是这个有如世外桃源的村子。李荩忱很清楚三国两晋南北朝是什么时代,从汉代全盛时候的两千万人口锐减到了三国时期的五百万人口,甚至连一百年都没用,而之后更是五胡乱华、衣冠南渡、侯景之乱,这乱世已经持续了三百多年,只要不发生人吃人的惨案就已经算是承平之世了,能够在这乱世当zhong开辟出来这么
第九章 秘密
宋家老爷子和郑家老爷子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说他们走过的桥比郑庆这一伙子年轻人走过的路都多也不为过,所以自然不可能因为几句豪言壮语就乱了方寸,两人对视一眼,显然在交换意见。
郑家老爷子点了点头,真正让他触动的自然不是这些口号和热血,而是李成说的事实,这村子在数十年zhong只有零星的贼寇骚扰,在乱世之zhong已经算是少有的世外桃源了,如果此时从村子zhong慌慌张张的撤退,又能够躲到哪里去就算是能够找到一个地方避避风头再回来,且不说那些山贼会把村子怎么样,谁又能够保证他们下一次不会再来难不成到了那个时候还要再拖家带口的离开
有些事情,与其不断地躲避,反倒不如一次了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乱世之zhong的人们,谁没有点儿拼命地劲头
“老哥哥,你决定了”宋家老爷子的声音之zhong带着郑重,称呼也一下子变了,好像在意识到李成准备做什么的这一瞬间,他和李成之间的关系不再像是相依为命的两个家族的族长,而是两个好兄弟。
而郑家老爷子没有说话,眼睛炯炯有神看着李成,显然他也想说出同样的疑问。
李成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沉声说道:“这秘密再不告诉下一代的话,难道还要我们这些老骨头带到地下去更何况这一次山贼来之势大,之前咱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就算是能够侥幸逃过此劫,咱们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索性让年轻人们都知晓了,也算是完成了咱们的使命。”
顿了一下,李成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喃喃说道:“咱们在这世上走了一遭,总归不能被人忘记啊。”
“好!”两个老人同时郑重点头。
而李成扭头看向有些茫然的李荩忱他们四个:“你们从小在这村子长大,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们这村子的来历。为什么在这荒山竹海之zhong会有这么一个村子。”
“这”郑庆诧异的看向李成,“这村子不是一直都有的么”
在他印象zhong,从小就在村子zhong长大,自然从来没有想象过村子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村子。若不是这个问题出自李成之口,恐怕郑庆会直接用“荒谬之言”堵回去。
但是这个问题现在是从李成口zhong说出来的,就算是郑庆有一百个胆子也只能唯唯诺诺。
李成沉声说道:“这村子所在之地,除了靠近河流,距离其余村寨甚是遥远,如果不是为了躲避这乱世,又有谁愿意居住在这等与世隔绝之地咱们这个村子真的说起来实际上还不过五十年。”
五十年郑庆和宋飞等人还没有回过神这五十年代表什么意思,而李荩忱心zhong已经飞快盘算,现在是公元578年,而五十年前正是公元528年,这一年在李荩忱的印象zhong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旋即他的瞳孔猛地缩紧。
公元528年确实是难得的平静,但是下一年也就是公元529年,便是名垂史册的陈庆之北伐,这个南梁名将率领轻骑横扫河洛,所向披靡,甚至传出了“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的歌谣。
而李成说尚未超过五十年,和公元529年甚是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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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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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几个年轻人充满疑问的目光,李成轻轻叹息一声:“这五十年前的往事,现在想起还是历历在目啊。”
另外两位老爷子对视一眼,也都是点了点头,静静等着李成说下去。李成微微眯了眯眼,抬头看向屋顶,仿佛是想要在这漫长的岁月之zhong重新捕捉到五十年前的因果:
“五十年前,前朝大梁皇帝命令将军带领他的白袍军北上,而这一段历史你们都很清楚,白袍军横扫两淮和河洛,逢敌必战、逢战必胜,北面那些无能的鞑子落荒而逃,只是可惜啊,将军麾下的儿郎们还是太少了,打到最后,咱们也有了不少死伤,以七千骑兵对付不断渡过大河前来进攻的数万鲜卑骑兵,实在是扛不住了,尤其是洛阳的那个王八蛋,不但不想着怎么给咱们这些保他性命的弟兄们补给粮食,反而一直想着算计咱们,将军就算是有力挽狂澜之能耐,面对着一次又一次扑面的狂澜,终于还是束手无策了”
李荩忱他们都沉默不语,静静看着李成,听着老人简短扼要的回忆,老人没有用什么复杂的词语,甚至也没有描述那一场场惊心动魄却让知道这一段历史的人热血沸腾的大战,只是以一个老人和参与者的身份,平静的描述着那一段历史。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任何听到这一段记叙的人,都不会意识到,站在眼前这其貌不扬的三个老人,五十年前正是那横扫河洛、让十余万北魏鲜卑骑兵望风披靡的白色死神方阵zhong的三个人。正是他们,还有其余更多更多的白袍骑兵,在那个以战神之美誉名扬千古的将领统率下,创造了千百年来战争史上最大的奇迹。
作为一个穿越客,李荩忱对于陈庆之也不能算得上陌生,毕竟这个白袍将军在后世的声名可是一点儿都不小,尤其是在很多军事站上受到了友的热烈追捧。作为一个平日里郁郁不得志的小白领儿,李荩忱自然也多有在这些站上消磨时间,也曾经看着陈庆之的辉煌战绩而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是那七千骑兵之zhong的一个,看着所有的敌人在面前像是雪崩一般崩溃。
但是李荩忱绝对不是一个从来都被wen章zhong的描述牵着鼻子走的人,对于陈庆之北伐,他也多有反思。
这一次北上实际上并不能真的算作北伐,其目的是护送投降南朝的北魏北海王元颢北上称帝,从而使得北魏成为南梁的附庸,否则的话也算一代雄主的梁wu帝不可能天真到以七千军队就发动北伐。陈庆之以七千军队北上,更多的是处于政治目的,向惶惶不可终日的元颢表示南梁的支持,恐怕梁wu帝自己也没有想过真的用这七千军队击破北魏数万大军的防守冲入洛阳。
这一次行动的战略目的,以政治目标为主,表达南梁的存在,同时显然也有以此搅乱局势、削弱北朝实力的目的,如果单纯以陈庆之麾下的兵力来看,似乎这个战略目的并没有什么错误,毕竟七千军队对于偌大的北魏来说,并没有多少威胁,但是无论是梁wu帝还是北魏,都忽略了陈庆之的战术能力和这支军队的战力。
一场虚张声势的北上,在陈庆之出神入化的战术指挥下,变成了震撼的北伐,而北魏作为屏障的要塞和军队,竟然出乎意料的在这七千骑兵面前不断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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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往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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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在枪矛上刻上自己名字的,本来就应该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更何况还有“子云”这两个字作为铁证。郑庆和宋飞两个年轻人当即按捺不住便想上前,而李荩忱也是紧紧盯着那一杆枪。
且不说这样一支枪在后世的价值如何,此时此刻看着这一支曾经卷动天下风云的枪,再想想它那个以七千孤军名动天下的主人,李荩忱就有一种恍惚并不真实的感觉。
仿佛一切都是虚空大梦一场,即使李荩忱已经反复确认过了,他现在还是下意识的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很。
“当时整个山谷之zhong满是尸体,而山洪遮掩了一切,我们根本不知道将军到底有没有逃出生天,只能挣扎着在山谷zhong停留了十多日,掩埋了所有还能找到的弟兄。足足七千人北上,结果最后能够找到尸体的也就只有三四百人,而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三个还有生死未卜的将军,”李成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声音已经完全平淡,仿佛在讲的这个故事还有那成百上千的尸体和他已经没有多少关系,“可以说当时我们三个是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过下来的,好在山洪虽然杀死了这么多弟兄,但是从里面挖出来的粮食都还能用,所以我们还能撑着,一路走到了外面镇子,这时候方才知道,将军已经逃出生天,可以说这是我们在那几天zhong收到的最好消息。”
顿了一下,李成默默地看着那一杆枪,而郑家和宋家两个老爷子已经用手捂住脸,显然不想让晚辈看到自己流淌下来的泪水。
李成的声音再一次变得颤抖,摩挲着枪杆:“当时我们三个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懊悔为什么没有在那一场山洪zhong和弟兄们一起死了,好歹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咱们白袍军只要还是一体,就算是十八层地狱也不怕他!可是最后除了将军,只剩下我们三个,只剩下我们三个而且南面自此之后音讯全无,鲜卑人在收到我们遭遇山洪的消息之后,终于按耐不住扑了上来,在边境上剑拔弩张不说,还大肆搜索我们的下落,毕竟白袍军弟兄们杀了那么多鲜卑人,他们要是不想报仇反倒是奇怪了。
“我们三个人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不过好在老天爷可能也不想看着我们三个就这么死了,当时正好有一个逃难的村子,我们便跟了上去,一直进入到这山zhong,村子zhong的壮丁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群妇孺老弱,否则也不会逃难,于是我们三个分别娶了村子zhong的女子,就此成为这村子zhong的三姓,碰头一商量,我们三个又带着人重新入了山,在此处隐居下来,算是与世隔绝,直到今日”
李成的讲述结束了,简洁明了,但是密室zhong的三个年轻人却震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乱世桃源竟然有着这么传奇的来路,更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距离那一支五十年前的传奇军队如此之近。
大好男儿谁不仰慕英雄,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汉人来说,那个率领七千白袍骑兵纵横天下的陈庆之还有他麾下的这些健儿,就是自己的偶像,而现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郑庆和宋飞显然一时间还没有办法接受这种震撼。
而李荩忱眉毛一挑,不管老人刚才说的有多么传奇和震撼,他也清楚,现在还有燃眉之急:“如此说来,爹爹,咱们应该怎么对付那些山贼,真的直接迎战么”
“若是再年
第十二章 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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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已经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时代,更稀里糊涂的成为另外一个李荩忱,那自己就没有其余的道路可走,李荩忱可不想尝试自杀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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