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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南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然籇

    李询之所以把司马泳质挑出来,倒并不是为了给司马消难面子,双方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交集,尤其是司马消难站在宇文宪这一边,实际上和原本站在杨坚这边的陇西李氏已经势同水火,主要还是因为司马泳质北方人的身份带队,不会引起其余北方将领的不满。

    而黄玩也说不出来什么,这是因为司马消难是萧世廉生擒的,之后两人私交还算不错,让司马消难去长安军事学院就是萧世廉的举荐,黄玩自然不能给萧世廉这个鹰扬军的老上官添堵。

    “善。”杨素径直说道,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火铳递给司马泳质,“莫要辱没了你身后的这面旗帜。”

    司马泳质慨然应诺。

    此时前方的局势已经变得越来越糟糕,汉军将士几次尝试进攻,都被滚石击退,除此之外,还有周人备好的木头之类的,不管什么东西,经过山坡的加速,都足以形成致命的威胁。

    “快!”司马泳质的动作很快,汉军火炮已经尽可能的向前推进,只为了掩护他,甚至不惜把火炮都暴露在敌人床子弩的射程范围内,司马泳质更是能够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之重。

    汉军将士紧跟着他冲到山坡下,周人推下来的这些乱石,反倒是给了他们天然的掩护。一名名火枪手透过乱石的缝隙开始向上射击,而作为敢死队的汉军将士也逐渐集结。

    总共两百人,人人都是一手横刀、一手盾牌,以求最大限度上的轻便,而前排开路的士卒还携带有震天雷,他们将负责在紧要时候用震天雷炸开缺口。

    “抓住任何条件都要向上!”司马泳质环顾周围,每一名汉军将士都攥紧了兵刃,他们之中多是经验丰富的老卒,但是也不乏有新兵,毕竟新兵也有在训练和之前的战斗中表现出色的,在体力上比老卒更占据优势的新兵并非没有用武之地。

    “那没有条件呢”一名看上去傻乎乎的新兵问道。

    大家顿时发出低笑,这家伙还真是个愣子。

    司马泳质也笑了出来,大家当然都知道突击队意味着什么,就是敢死队嘛!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司马泳质很果断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长安军事学院进修班的,出列!”

    十多名仗主、幢将纷纷出列。他们都是经过军事学院基层将领进修班培训的,无论是单兵作战、指挥能力还是思想都过硬,要不是现在局势紧张,李询才不舍得把他们派上阵呢。

    “由你们各自带领一支小队,突入营寨之后,不惜一切代价,向敌人纵深突进!”司马泳质径直说道。

    “喏!”众将齐声答应。

    司马泳质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压上来的火枪队。

    带着火枪队的校尉对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接着下令上刺刀。

    火枪队将会跟在突击队后面向前进攻,一来是为了尽可能地压制敌人,二来则是在突击队失败之后,他们将会成为下一批突击队,直接向上冲。

    既然要打,那就全力以赴。

    “杀!”司马泳质骤然跃起,汉军将士也纷纷跟上他,与此同时,火炮也向纵深射击,也就是说一旦周人还有在之前的炮击之中幸存的,那么他们的存在将会给汉军造成很大的麻烦。

    尤其是到前面山路狭窄的地方,飞滚而下的石头就足够让突击队功败垂成。

    火枪手们紧跟着突击队向前,抬高枪头向上射击,还好这山坡终归是有坡度的,不然的话火枪手们就得想想自己这么干会不会先打到自己人的脑袋。

    不过之前的炮击显然已经给前排的北周士卒很大的杀伤,甚至就连那个箭楼都已经摇摇欲坠,此时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两支箭矢射过来,被手持盾牌的汉军将士轻而易举的格挡开来。

    距离越来越近,司马泳质提起一口气,越过前方的鹿砦,再往前就是路上最狭窄的地方,越过这里,海阔天空。

    “杀!”他大吼一声,脚步加快。

    周人努力探出头来,不过都被后面的火枪手射中,一时间山坡顶端倒是一片寂静,只听到枪弹击中木头的声音还有火炮的响声。

    汉军将士紧随其后,生死一线,转眼度过。

    司马泳质来不及庆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寨墙下。

    寨墙早就已经千疮百孔,而火枪队此时也不敢再射击。

    “震天雷!”

    几枚震天雷同时从寨墙的孔洞中丢了进去,爆炸声伴着周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司马泳质不等爆炸平息,率先跃入寨墙,汉军突击队也鱼贯而入。

    回马滩上,杨素看着汉军的旗帜升起,长舒了一口气。

    李询和黄玩也都露出轻松的神色,不过山顶上激烈的战斗声无疑在告诉他们,围绕鼠雀谷展开的战斗,不过才刚刚开始。

    “进攻!”李询果断下令,汉军向前开进。

    河道上,水师也抓紧派出船只清扫河道,根据俘虏描述,鲁班桥那里前后都有浅滩,陆师难行,但是水师有很大的机会。

    。




第二零二六章 韩果常善,难兄难弟
    从回马滩到鲁班桥的距离实际上并不是非常远。

    常善率部驻扎鲁班桥,很快接应到了从回马滩败退下来的韩果。

    看着韩果身边不过只剩下几十名士卒,常善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手心中已经满是汗水。

    他们两个之前曾经多次并肩作战,一直没有机会分个高下。一开始奉命前来河东的时候,未尝没有相互较量一下的意思,常善一开始得知韩果在邵州吃了败仗,还想笑话笑话他,结果自己也吃了败仗。

    这一对难兄难弟来不及互相嘲讽,被汉军跟赶鸭子一样赶到了华谷城,又赶到了鼠雀谷,被汉军突破蒲州、邵州两处要冲渡口,他们没有全军覆没就算不错的了。

    现在也不指望自己,只能指望鼠雀谷这等天然险要能够阻挡住汉军前进的步伐。

    “快,列阵”韩果大声喊道。

    汉军追的很快,几乎就在身后不到百丈的位置上。

    常善看到了从不远处山坡上出现的汉军将士,心中同样是打了一个寒颤,他也没有想到汉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韩果身边的这几十人就是回马滩之战最后剩下的兵马了,要知道韩果可是足足带了千人去驻守回马滩,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很快常善就得到了答案,汉军的火枪声在山谷中此起彼伏,落在后面的几名北周士卒眼见得自己是跑不掉了,很干脆的跪倒在地,将手中兵刃直接丢在一边,甚至丢到河里去,以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汉军火枪手看也不看他们,直接从他们的缝隙之中掠过,继续向前追击,而后面自然有其余的汉军将士押着俘虏向后走。

    一切都是那么的娴熟。

    说明韩果麾下的士卒十有仈jiu都是这样被汉军给俘虏。

    韩果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虽然一路上他也已经在不经意回首之间看到了太多,但是此时到底是当着常善的面,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

    常善也尴尬的笑了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里很清楚,换做自己手下遭遇这样的溃败,表现不见得就会比韩果好到哪里去,从大河北岸一路败退,北周军队的脊梁骨都已经被打断了,军中出现逃兵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尤其是那些之前被征调的河东各个世家的部曲,甚至都出现了成建制的逃跑。

    因此现在军中兵马,得有三分之一是从鼠雀谷南北两侧各个州府临时抓来的丁壮,剩下的这些士卒,也多半是因为本来就是晋阳或者冀州的士卒而没有逃跑罢了。现在这些地方至少还在北周军队的掌握之中,当逃兵显然没有什么好处。

    这样一支大家都在相互计算什么时候逃跑最为合适的军队,能有多少战力,可想而知。要不是背靠晋阳,至少军中粮饷尚且还能得到保障,再加上常善和韩果组建了以鲜卑人为主的督战队、抓到逃兵之后就直接砍脑袋,从而对这些士卒形成震慑作用,否则这些家伙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

    所以韩果很尴尬,常善却也笑不出来。

    他知道,现在轮到他了。

    汉军火枪手并没有继续向前,隔着一个山头和北周军队遥遥对峙。

    而汾水上出现了汉军战船的身影。

    虽是逆流而上,水师来的也不慢。

    回马滩一战,因为北周军队在水中布设了大量的障碍物,使得水师只能远远地看戏,这让汾水水师的主帅李叔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回马滩被拿下之后,水师快速进入清扫战场,并且加紧向鲁班桥进发。

    鲁班桥的地势当真名不虚传,一道石梁横亘两座山丘之间,狭窄的桥面上也就只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行。而石桥南端又是陡坡一直下到河滩上,北端和这个情况差不多。因为石桥下是一条从山谷中汇聚而来的溪流,沿着山壁流淌下来,汇入汾水,水流湍急,一旦从石桥上摔下去,命就不用想要了。

    同时这也是汾水回旋之处,水深不可测,河水翻滚、卷起层层浪花,拍打着岸边,看那浅滩上的层层叠叠鹅卵石就知道,千万年前这里恐怕也都是山壁层列,不过现在都已经被河水侵蚀成了大大小小的石头。

    先是陡坡,再是窄桥,在进攻回马滩之前,军中参谋就已经在计划怎么进攻鲁班桥,回马滩只是入口处的缓坡罢了,因为山坡太长的问题给汉军造成的阻碍,实际上一开始军中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不过缓坡到底不是陡坡,就算敌人能够避免受到汉军火器的打击并且发挥出来居高临下的优势,相对应的汉军前进也会更加简单。

    汉军还没有堕落到没有火器就寸步难行的地步,只是能用火器的时候,用火器来减少伤亡,大家都是乐于见到的,不过需要有人牺牲的时候,全军上下没有人会轻言后退。

    针对鲁班桥,再采用强攻的方法似乎就有些不合适了,一来鲁班桥南端的滩头过于狭窄,火炮就算是排开,也就是摆下五六门的样子,二来这等陡坡,士卒徒手向上攀爬尚且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地方甚至都得手脚并用,更不要手持刀剑、顶着敌人的箭矢了。

    所以参谋们共同建议以水师越过鲁班桥,直接在鲁班桥更加宽阔的北端滩头抢滩,这样还能够直接拿下敌人的后方营寨,切断鲁班桥守军的退路。

    不过水师向前进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边的汾水水流湍急,北周军队还没有本事布设各种水下和水面的防御措施,但是想要冒着敌人的箭矢和石弹直接越过防线,水师必将承受很大的压力。

    李叔让并不害怕,慨然接下了这个任务。

    汾水水师成立之后,一直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阵仗,进攻玉壁城应该是唯一一次,可是即使是只有这一次,还差点儿被韦圆成抢走了功劳,最后两人只能算平分战功。

    要说原来的时候是因为汾水水师战船多数都是接收的原本北周水师的破旧船只,战船自己还能跑、不散架,就算不错的了,大家对汾水水师也没有多少要求,那么现在自然不同。



第二零二七章 鲁班桥头,三军争渡
    长安工坊打造的战船现在专门供应汾水水师,清一水儿的适合于内河作战的蒙冲快船,船上都安装有锃光瓦亮的新式轻型火炮,以取代原来笨重的投石机,再配合上五百步弩,汾水水师已经实现了远近皆有的强大作战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再充当陆师的运输队,那李叔让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作为旗舰的蒙冲快船就在第二的位置上,前面的那条快船也遴选的精锐,用来探摸情况,而一旦他们受挫或者干脆直接被击沉,那李叔让就会身先士卒,带着后续的战船发动进攻,哪怕是有去无回。

    汾水的水量到底不比大江,而且又是两侧峡谷收紧的地方,因此水面更是狭窄。

    当初大汉打造的五牙大舰,在三峡何等险流之中也能来去自如,而现在即使是蒙冲这种比五牙大舰小了足足三四圈的家伙,在汾水河道上也显得有些拥挤。

    汉军在鲁班桥南端滩头上列阵,却一直保持在周人的投石机射程范围外。北周军队在鲁班桥上设立了好几个投石机,垂下的投石臂蓄势待发。

    这些投石机当然不是诸如大汉霹雳车那样的大家伙,抛射的也是网兜兜住的小石块,好处自然一个是轻便,一个就是需要的石弹在鲁班桥下的河滩上遍地都是,而且这些投石机居高临下抛射,对步卒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当意识到汉军意图以水师为前锋的时候,周人立刻调转投石机的方向,不过很快他们就收到了汉军水师的“亲切问候”。

    蒙冲上的火炮同时开火,虽然是射程不远的轻型火炮,但是比之周人的小型投石机到底还是胜过一筹的。与此同时,河滩上陆师的火炮虽是姗姗来迟,但终究没有缺席,刚刚布设好,就配合水师一起发动炮击。

    不过河滩上的火炮只有三四门,而水师的蒙冲战船又是一字排开,每艘船上虽然都有一门火炮,但是距离周人防线有远有近,校准自然是谈不上的,因此第一轮炮弹打过去,零零散散的落在各处,有的落在桥头尚且还好,有的则飞到桥后,谁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更有甚者直接飞到水里去,掀起来的水柱都快摸到鲁班桥了。

    火炮手们委实也有些尴尬,这火炮要是打的远或者近了,根本没有办法对敌人造成杀伤,但是如果正正打中了鲁班桥,那么会不会导致这个石梁直接垮塌这样的话陆师就真的不用再发起进攻了,等着水师转运就好。

    随着战船继续向前,周人的投石机也开始发威。

    相比于汉军火炮的零零散散,周人的投石机显然更加容易进行瞄准。如此狭小的水路,操控投石机的北周士卒就算是无能,也至少可以把石块抛射到河道的位置上去,至于之后能砸中什么,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船上早就已经竖起、或者准确说是斜着拉起来盾牌。

    这些战船就是为了深入汾水等内河支流作战而打造的,会遭到敌人箭矢和石弹洗礼的情况早就已经在预料之中,不但船只本身进行了加厚,还设立有专门的盾牌。

    这些实际上就是厚重木板的盾牌,平时垂在战船两舷外,可以作为战船两侧的保护,避免撞击山壁等等造成船只的直接毁坏,而遇到攻击的时候自然就可以拉起来,再用柱子镶嵌入卡槽中顶住,自然就成了斜着向上遮蔽甲板的护盾。

    只听得那大大小小的石弹撞在这些盾牌上,发出令人心里也都跟着一起打哆嗦的沉闷响声,就像是冬日里一场冰雹砸落一样。当然还是有石弹从盾牌的缝隙中或者盾牌遮挡不住的地方——比如说火炮的炮位等等——抛射进来,不过甲板上本来留下的士卒就不多,倒是没有造成多少死伤。

    就是当先的那艘蒙冲战船承受了绝大多数的石弹洗礼,不少盾牌在如此连续的撞击下也有些承担不住,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裂缝,终于还是有一面盾牌支撑不住,率先裂开,盾牌后负责支撑的两名士卒旋即松手,让盾牌自己放下,这样盾牌还能作为船舷的护板,不然的话一旦四分五裂,那他们免不了要倒霉的被压在下面。

    箭矢似乎就等着这个时候,从缝隙之中直接窜进去,不过那两名士卒早就有这个准备,连滚带爬躲到其他盾牌后面。

    汉军火炮当然也不能任由周人如此嚣张,第二轮炮弹旋即拍了过去,这一次明显要比上一次精准,只见好几个投石机都直接被炮弹掀飞,其余的投石机也顿时没了声响,北周士卒显然都被这阵仗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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