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杂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医用棉球
第四十二章 雷阵雨
时亦修悠悠醒转过来,又回到那个熟悉的包间里了,整个人被扔在一个宽大舒适的沙发之中。
鼻子总感觉异常的痒痒,一个喷嚏打出来后,整个人立刻就清醒了很多,然后时亦修就看到那只黑猫坐在电脑桌的键盘上,一只细长且灵活的尾巴在自己脸上来回挥舞。
时亦修刚想伸手去抓住那条尾巴,可是小臂肌肉刚一收缩,就是一阵刺痛传来,就像点燃的炮仗一样,紧接着浑身上下各处肌肉此起彼伏的痛觉被激活,接二连三的向大脑报告自己的疲劳情况。时亦修整个人登时痛缩在沙发之中,成了一个巨大的虾仁状。
黑猫见状从键盘上耸起身子,先是弓着背伸展四肢扬了一个懒腰,才不急不忙的跳到沙发的肩上,然后对着时亦修的脑门就是一爪子,只见一层淡蓝色的光芒笼罩在肉垫之上,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时亦修的脑门之中,像是在给其传功一样。
“死了没没死吱一声。”黑猫收回爪子,看到时亦修还在微微发抖并不能答话,上来又是一爪子:“别躺着了,差不多就起来吧。”
时亦修在黑猫的治疗下,疼痛被抑制了许多,在**习惯了之后这痛苦也到了时亦修能够忍受的层次。
他咬着牙一点点受着刺痛的煎熬,慢慢也坐直身子,看着黑猫蜷着身子,尾巴拢住前爪安静的窝在沙发上,忍不住伸手撸了一把猫头。
“呲!!!”黑猫立刻炸了毛,亮出利爪,锋利的爪尖轻轻嵌在时亦修的脖子上,隐隐刺出了点点血痕:“想死!”
时亦修飞快缩回左手,掰下黑猫架在脖子上的猫爪,陪着笑说:“猫哥,嘿嘿!您老手段可以啊,咝,虽说还是有点疼,不过,咝,好多了,感谢啊。”
“好了就麻溜走吧,晚上这还有一场呢,记得准时报到。”猫哥看着时亦修确实没什么事情了,又跳回键盘上打起盹了。
时亦修看着猫哥深深的打起盹来,忍住想再抚摸一把的冲动,跟犯了痔疮一样,两只手扶着沙发,艰难的起了身子,推门下楼,到了一楼却没见到阿宝,前台空空如也,转了一圈没见到人影,时亦修嘀咕了一声又偷懒后一瘸一拐的离开有家网吧。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夏日的天气一如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现在却是昏天黑地,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眼见一场暴风骤雨将至。
时亦修迈着老年人步伐,一只手扶着墙,一点点向宿舍挪动,看着乌云集结的速度,怕是要在时亦修还没走到南广场,就要大雨淋头了。
本来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午饭前后的点,只可惜摆摊做生意的老板们早早收听了天气预报,今天没有出街。而马路对面的小餐馆倒是有几家还在正常营业,只是时亦修怕这一来一回的功夫,怕是更回不到宿舍了,只好在宿舍群里大吼了一声:都起床了没有,求带饭!!!然后就收起手机,不管有没有人看到,只管自己专心致志往宿舍赶路了。
夏天的雷阵雨什么特点
急!大!闷!伴随着雷鸣滚滚!
时亦修就倒霉在这个急上,他现在的状态,每走一步都要承受全身不断被敲打针刺的疼痛,难以快步行走。
正当他走到南广场靠近大门侧时,豆大的雨珠扑面而来,时亦修眼睁睁看着有伞的同学慢慢散步,没伞的同学三步并作两步,而他却只能拖着一步一步,向最近的建筑物——图书馆走去,中午的图书馆已经关闭,大厅却还开放,他要去大厅躲躲雨。
短短五十米的距离,
第四十三章 一口吃成个胖子
时亦修回到宿舍时,他的三个室友已经早早回到了宿舍,并且桌子上满满当当摆了三分打包好的午饭,还升腾着热气,有一个塑料餐盒外面套着的塑料套还有点点水珠,看样子也是淋了雨回来的。
第一眼看到这些午饭,时亦修心里还是充满了感动之情,虽然说自己几个室友,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但是一说带饭没有一个含糊的,只是富帅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时亦修打了一个冷颤。
“这些饭,你都要吃干净,不然替我们每个人洗一个月袜子。”
“呃......”时亦修挨个打开桌子上这些分量十足的快餐,有一份炒面,一份盖饭,两个卷饼,还有一瓶肥宅快乐水,看样子是每个人收到消息后都贴心的给带了一份小吃,“你们没在一起吃饭”
“谁跟你说我们在一起吃的饭”小何出奇的没有在陪大黄玩游戏,他和大黄是上下铺,现在正躺在自己的上铺捧着平板看电影,看到时亦修归来后,探出脑袋回了一句,又缩回去看电影去了。
“你他喵下次让谁带饭不能指名道姓喊一声爹”大黄倒是依旧守护在自己的电脑旁,一边操作着角色一边义愤填膺的嚷嚷。
“嘿嘿,我吃,正好我早饭也没怎么吃,这肯定能吃完,放心。”时亦修搬来小板凳坐在一大堆食物前,他不知哪个是谁买回来了,知道了没有区别,富帅都放出话来了,必须统统吃干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半小时,这顿饭时亦修吃的那叫痛苦并幸福着,整个肚皮可见的膨胀了起来,还不能出声抱怨,时亦修现在唯一能给自己聊以慰藉的念头是,好在自己早上消耗大,趁着消化快吸收好,说不定还能长长身体窜窜个。
只是饭后的这一小时,时亦修过得是异常痛苦,躺在上铺动也不适,不动也不适,哼哼唧唧像一头待宰的猪羔子,并且时亦修隐隐约约听到了富帅和大黄的窃笑,小何倒是专心致志看着电影,不过他是不是传来的爽朗大笑更加可疑。
周一的时光本应是充实而忙碌的,只是像时亦修这样的很多大学生草草度过光阴,着实让人对当代大学生现状扼腕叹息。
正所谓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这就是时亦修的真实写照,这不花了一个半小时吃完午饭,躺床上消化了三个小时,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你说这饭是吃还是不吃反正另外三个室友已经穿戴整齐,一脸老父亲般慈祥的微笑就等着时亦修翻身下床了。
宿舍的情谊是怎样建立的往往就是在一餐一饭一点一滴中悄悄成型的,通过饮食习惯,能够了解不同地域的饮食特点,也能因此加深相互之间的理解与认同,在小小的饭桌上,两瓶啤酒下肚,不就敞开了胆子畅所欲言了吗,一来二去,摸清了酒量,摸清了脾气,也就成了朋友。
只不过这种酒肉朋友还很浅,你要问时亦修什么是深交恐怕他会告诉你,好的室友,就是自己吃饱了,还不忘给受饥挨饿的室友带回一顿大餐,并以和善的目光督促他不要浪费任何一点农民伯伯辛苦劳动的成果。
所以在这样真挚的室友情之下,时亦修挺着个大肚子再一次扶着墙走进了有家网吧,阿宝看着时亦修这个将要孕吐一样的做派,不知道他这是闹哪样,想问个清楚,却见时
第四十四章 长长的杯子
一个半小时之后,时亦修仍旧是喊了一声猫哥救命,拖着被压得半死不活的时亦修回到更衣室的那间小屋,黑猫把他扔在地上,不停地舔舐自己那只好像被弄脏的爪子。
“不行啊猫哥,这房间是能检测出我的能力上限,我真的感觉现在的我比上午的我强上那么一点点,可是仍旧过不了关啊。”躺在地上的时亦修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短裤短袖已经被汗水浸了一遍又一遍,“而且这次我刚一进门,天花板就掉下来了,根本不给我一点缓冲余地,这次我连一步都没迈出去,还不如上一次呢。”时亦修的语气中填满了无奈与抱怨。
猫哥清理完毕,蹲坐在地板上,看着装死的时亦修道:“别的我不多说,至少这次你是清醒着出来的。”
时亦修一听到这句话,也不呻吟了,也不打滚了,他想了三秒钟,开心道:“这么说我还是很有进步的还是有余力的”
“混蛋!别高兴太早,就是因为你还饱有余力,所以才出不来的!傻子一样乐什么乐!”黑猫看着时亦修给他两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倒霉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时亦修被劈头盖脸一通骂,缩着脑袋也不敢反驳,也不知道怎么接茬,一人一猫就僵立在那。
“还楞着干什么,别在我眼前碍事,做你的监护人真是心累。”黑猫越说火气越大,索性趴在地上睡觉,睡着了就没有烦心事了。
时亦修看着猫哥今天吃错药的样子,远远贴着墙根避开他,向门口走去,快出门时小声说了声谢谢就推门而出,刚要关上木门,听到猫哥不清不楚的来了一句:“记得跟苏士打声招呼再走。”
啥意思本来我也会经过收银台的吧,打招呼是肯定要打招呼的,总不能趁人家看不见嗖的跑出去吧。时亦修没明白猫哥的意思,他也不敢细问,就带着疑惑下楼了。
一楼大厅,晚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意兴隆,能看到几张熟脸,网吧过半的电脑都被占用了,时亦修不禁羡慕万分,以后实在找不到工作了,就在学校附件开个网吧也不错,这钱简直不要太好赚。
时亦修在收银台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苏士的身影,按理说苏哥不像是会上班溜号的人啊,他又不是阿宝。
沿着收银台向外走,时亦修终于看到倚靠在门内的苏士,看着他静静立在那里一直在发呆,时亦修想不通这个人的心思。
苏士带着一副白色的平头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音乐,总之一定很吵,因为他没有听到时亦修的喊声。
就当时亦修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时,苏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提前转过身来,时亦修看着苏士,以及他带着的那副墨镜,墨镜映出的自己变了形的发胖样子,很是滑稽。
就在时亦修对苏士这幅造型打分的时候,苏士默默取下耳机,并在兜里按了一下暂停键,才说道:“是时亦修吗”
时亦修点点头,答道:“苏哥您这造型怎么个讲究啊大晚上的带墨镜干嘛”
苏士笑笑,并没有取下眼镜而是指了指它,道:“闭着眼睛和人交谈,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吧,我这样看上去是不是让你舒服很多”说着苏士将时亦修领到了收银台内,两人坐下,苏士又给每人
第四十五章 认识自己
什么是时间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手腕上带着的表,或者兜里揣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串数字。
它像鞭子,不停地抽打一些人前进,告诉他该起床了,赶不上公交了,上班要迟到了,可以去吃午饭了,又要忙碌一下午了,终于下班了,随便吃点就睡觉了。对这些人来说,时间就是生活中一个个精确地点,指针指到这个点上,你就应该在对应的位置,做对应的事,不然会有惩罚,这些人用时间来约束自己。
时间又像是灰尘,对于另外一些人,尤其是那些还有大好光阴可以肆意挥霍的年轻人,对他们来说,现在是上午或是下午,是十分钟前还是半小时后,都没什么区别,无非是躺在这里看电影,或者坐在那里玩手机,时间只是提醒他们,昼夜在转换,三餐一觉要完成,如果不用饮食,无需睡眠,那么这些人对时间很难形成深刻概念,就像是久了没有擦拭的桌子,在你不经意间,上面落了一层灰,这层灰对你没有任何影响,而你做什么或是不做什么,也同样阻挡不了灰尘的不断累积。
可是,在这两者眼中,时间还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在不断连续前进,像一条无声无息的河流,或者奔腾汹涌的江海,它会一直前进,从不后退,也无法后退,所以无论你是珍惜时间也好,浪费时间也罢,光阴一去不复还。
这也是时亦修一直以来对时间的直觉。
可是,这并不是苏士对时间的感觉。
时亦修听着苏士描述他对时间的感觉,就像孩童在把玩一件自己最钟意的礼物一样:“时间的确是一个维度,通俗的说像是一根线,就像高度、长度、宽度一样可以测量,但和质量、温度、密度更为接近,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没有方向的,在我看来,时间本身是静止不动且不会流逝的,一直在运动的只是我们自己而已,我们每个人只能沿着时间这根线向固定的一端以共同的速度匀速前进,不能加速,也不能回头。”
“当然,这里的‘我们’并不包括我,”说到这里,苏士表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这里不包含一丝优越感,而是单纯觉得时间这种物质很有趣,他抿了口红茶接着道:“就像是一个密度确定的木块,你在称出它的重量之后,就能很轻易的计算出木块的体积,即使它是如此不规则的形状。正如此,时间也有一一对应的关系,如同一张列的十分精确的计划表,每个时间都指向某个人的某个事件,你找到那个点,就能看到那一个画面,跟看电影一样,拖动进度条,画面也会随着变化,直至找到你想看的画面。而在我这里,我感受到的是整个世界都在播放电影,我找到那个点,感受到的不是一个平面,而是一整个世界。”
“比如我手里这个杯子,”时亦修只顾着倾听,完全没注意到杯子何时又回到苏士的手里,“它不是一个你看到的小小的杯子,而是一条长长的连续不断的杯子,我可以看到这一条杯子在五秒钟、十秒钟之前的某个瞬间‘切片’,在那个‘切片’中,我触碰到的杯子就是你看到的模样,直到时间再次流动起来,杯子也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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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行刑日
6月15日,本是晴日当空,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却凭空出现了一丝阴霾。
整个定京大学都笼罩在一片寂静诡异的氛围之中,每一名学子都来去匆匆,少言寡语,就连平日里最为热闹的二餐厅,也被压抑在某种特殊的氛围之中,就餐的学生们直盯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偶尔有一瞬不瞬地眼神交流,也立即撇开来,心照不宣的低头吃饭,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小心翼翼。
今天,6月15日,是定京大学传统意义上的行刑日,这一天会有很多学生们的生死被定夺,那些在战斗中失败的人,最终会被挂在一棵高不见顶的树上,这些年来,这颗粗壮无比的大树已挂满了累累尸体。
而那些在此一役中侥幸获胜的士卒们,迎接他们的不是天堂,而是深不见底的地狱,他们将持续浴血奋战长达半月之久。
这一场拉开持久战序幕的经典战役,史称:高数之殇。
时亦修不是唯一提前收集情报的那一小撮人,脑袋瓜活泛点的学生,已经开始在校园内的打印店和校园周边的复印店来回奔波,上下打点了,因为这些打印店往往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流出一些被盖以“绝密档案”字样的文件袋。
某个人迹稀少的傍晚,以高价获得这些绝密文件的小伙子,将怀中的那几套打印纸捂得更紧了,若是迎面碰见去澡堂洗澡,或是图书馆自习的熟人,免不了客套几句,嘴里说着“完了完了,过几天就考试了我还一点书都没看”、“我这哪叫复习,连预习都算不上。”一边各怀鬼胎擦肩而过,这场交锋中最为关键的是不能被人看出异样,密卷在手!天下我有!
这些费尽心思的小伙子小姑娘们殊不知,这样的套卷早已被复印店的店老板们打着密卷的旗号,批量销售了。至于这卷子其中有多少可信度,又参杂了多少水分,那就不好说了,毕竟这东西就像押宝,你敢赌就可能中把大的,最重要的是对于那些平日里少有时间上课学习的同学们来说,这套卷子可就是一份定心丸啊,无论真题是如何,至少开考前自己玩起来总算是没有心理压力的。
时亦修这一宿舍的人显然与这些人大大不同,他们更是有种成竹在胸的气魄,不同于怯怯懦懦、怕被人发现的那些同学们,这四个人摆明了一副老子已经复习大乘的模样,仿佛教科书作者一栏印着的是这四个人的名字。
他们的自信不是没有由来,时亦修天天跟那个学长聊一些深夜鬼话不是没有收获,就在一周前,随着全校考试通告的放出,当天晚上那一名学长发来了一张图片,一张边边角角有些模糊,但是整体不影响观看的大图,一张试卷的俯拍图。
从试卷内容和抬头就能看出,这是定于6月15日这天下午第一场开考的高数题,不仅有些内容和平日里老师们划得重点有部分吻合,就连最后一堂高数课,高数老师神秘兮兮的押题范围似乎也和卷子上的题目相互辉映,而最让时亦修他们确信这就是真题的一点,就是这卷子的考试时间,在装订线之外,一个小小的一个不起眼的0615。
这一下四个人彻底信服了,这十成十是哪个大神偷偷溜进教师办公室搞出来的一套泄露真题。富帅一开始还以为能搞到一些题型相似,数据修改过的大题就不
第四十七章 四种解法
大黄提着满满四袋子宵夜和饮料回来的时候,宿舍已经熄灯了,他跟宿管阿姨好说歹说了一阵子才容许给一楼的铁门开了一点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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