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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叙

    陆清漪低头一看,一个少年仰着头龇牙咧嘴地喊着痛,待看清模样,不知怎地,脚下愈发用力。

    沈文昶吃痛不起,脚儿瞪着舟底,想要将手儿,这一用力,舟身翻了。

    “噗通!!!”整个舟翻了过来,扣在湖上。

    “噗咳咳。”沈文昶吃了几口湖水。

    “小姐!!!”柔儿拽着自家小少爷,看见舟另一边,自家小姐快沉了下去,心又慌又急。

    沈文昶闻声,只见那小姐在水中扑腾着,连忙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想往岸边抱。

    可陆清漪却以为这痞子想趁机占便宜,须知道她视名节如命,宁肯死也不要被玷污了去,拼足了力气将沈文昶推开。

    沈文昶一见,哎呀,不想活了这是,可她不敢闹出人命啊,连忙将人重新拉入自己怀里。

    二人用力一个推一个拉,陆清漪力气渐渐耗尽,沈文昶一个用力,将人拉进怀里,因用力过猛,陆清漪的嘴狠狠撞上沈文昶的嘴角。

    二人懵了,沈文昶只觉得一个心跳的厉害,侧头去看佳人容颜,想起脑中层层画面,情不自禁朝那红唇亲去,这一亲如同画面那般,亲的用力。

    陆清漪本来就是懵的,又在懵中被强吻了,一时间更加懵了。

    柔儿本来见那痞子将自家小姐救起,便拖着小少爷上了岸,刚放下小少爷回头看向湖中,眼睛瞬间瞪大,气的脸通红,吼道:“痞子,你放开我家小姐!!!”说罢噗通一声跃入湖中。

    二人被这吼声惊醒,双双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陆清漪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脑中一模一样的脸愣在那里。

    陆青喆被救上岸迷迷糊糊好一阵,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小姐。”柔儿游到二人身边,一把推开沈文昶,将自家小姐抱住,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竟然让自家小姐在自己眼前被人亲了,心中又悔又恨,在湖中抬起脚朝沈文昶大腿狠狠踢了一下。

    “小姐,咱们走。”柔儿抱着陆清漪往岸上游去。

    沈文昶吃痛过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她干嘛要亲那女人那女人可是张子辽一伙的啊,可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不错呢。

    陆清漪被柔儿抱到岸上,脑子渐渐灵光起来,趴伏在岸边想起湖中一幕,抬起袖子狠狠地擦着嘴,眼中紧跟也蓄起了泪,想她陆清漪一直守身如玉,从不肯与男子有过肢体接触,如今竟被人亲了去,怎能不恼,越想越气转头狠狠瞪向湖中人,自己当时怎么不扇死他

    沈文昶没想到和人亲嘴是那般滋味,本来还在回味,见岸上有双眼睛狠狠瞪着自己,那眼中好似喷火一般,顿时无措地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湖中没人,不由地吞咽一声双手紧紧将自己抱住。

    陆清漪想过投湖自尽,刚握起拳头又松开了,她不能,她似乎能看到爹爹母亲为她哭嚎的样子,可心中这口气,无论如何她都咽不下,毁她清誉者,她怎肯轻易放过

    陆清漪被柔儿小心扶起,脑中闪过云亭之事,便道:“沈文昶,你可是华中书院的学生”

    沈文昶听见岸上那知府千金叫她,想到自己刚才鬼使神差所做之事,连忙摇头。

    “我不是沈文昶。”

    陆清漪嗤笑一声:“我记下你了,咱们等着瞧。柔儿,青喆,咱们走。”

    陆清漪被柔儿搀扶着顾不得仪态,快步往前走,走到一处,见前面有鱼竿、鱼篓子,还有一件衣服,想起那人在水中着的中衣,便吩咐小柔道:“小柔,把她鱼竿和衣服都给扔湖里去。”

    “是,小姐。”柔儿本来就气的发昏,得了令,弯腰将压着鱼竿的石头推开,将鱼竿拿在手里朝湖中扔去。

    “喂,干什么啊你们!”湖中的沈文昶见她们扔自己的东西,瞬间急了,连忙往那边游去,刚游出几米,又见那小丫头拿起了自己的衣服,“不要,不要扔我衣服啊。”

    话音刚落,衣服已然抛在空中,沈文昶心急,终身一跳,接住衣服,还没来得及高兴,噗通一声抱着衣服落入湖中。

    陆清漪看的很爽,低头瞥见那包枣子和鱼篓子的鱼,道:“青喆




175.第一百七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 如果看到的是之前章节,请耐心等待72小时  “父母命, 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这是古往今来最基本的, 你给我过来。”沈夫人说罢拿起一本百家姓走到书案前, 然后回头看着还在怄气的继子。

    “少爷, 快过去,别惹夫人生气。”奶娘扯了扯沈文昶的袖子,她本来都要回去了, 偏在月亮门那遇见夫人, 便又跟着回来了。

    沈文昶拗不过,拉着一张小脸慢腾腾地走了过去,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沈夫人摊开百家姓第一页, 问道:“百家姓头两句是什么”

    沈文昶斜着眼睛瞧了眼继母,没好气道:“赵钱孙李, 周吴郑王。冯陈诸卫,蒋沈韩杨。这幼童都知道, 倒要我来背。”

    “少发牢骚,现在我们就来认这两句。”沈夫人说罢将书放到沈文昶面前, “你一个个认,我先磨墨, 回头考你。”

    沈文昶闻言拿起书凑到眼前, 一遍嘴里背着一边去认, 偶尔走个小差去瞄眼继母大人。

    沈夫人磨好墨,拿笔蘸了墨汁,在沈文昶面前铺了纸,然后俯下身去。

    沈文昶一侧头就能看到继母专注的侧脸,亦能闻到和她娘亲一般的胭脂味,一时间竟愣了。

    “你看,这个就是赵字,你来握笔,我来教你。”沈夫人将笔放到沈文昶的右手里。

    沈文昶回过神来,见手里拿的笔,想起曾经的脑筋疼,连忙道:“我不学,我不写。”

    “满仓!试着写几个,其实没什么难的,你难道要被这几个字打倒吗”沈夫人说罢握紧沈文昶握笔的手,手把手一笔一画教着写。

    沈文昶试了试,此刻脑筋并不疼痛,便有些认真地看着继母握着她的手写出来的字。

    奶娘在边上看着老怀欣慰,见天暗下来,便轻手轻脚的将灯盏点上,放到桌子上,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沈夫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站在那俯着身子也不嫌累,教完这两句便停了下来,道:“满仓,你自己挑个字试着写一个来看。”

    沈文昶闻言牙齿咬着毛笔的头,寻思半天指着一个字道:“我要写这个。”

    沈夫人一看,竟是陈字,便笑道:“好,那便写这个吧,我还以为你要写沈呢。”

    “也行啊,我写完陈就写这沈。”沈文昶歪着脑袋,此刻竟破天荒好商量起来,她重新蘸了墨汁,提笔在纸上开始写,陈字刚落笔大脑便有些昏,快速闪过的几个画面竟然是她在画上题着字,脑子昏沉的很,手儿却灵活地在纸上写着。

    沈夫人一脸期待,待看罢继子写的陈字后,似是不敢相信一般愣了好一会。

    沈文昶写了陈,又写了半个季字,季字未完成便丢掉笔,两只手捧着脑袋。

    “满仓,怎么了头又痛了”沈夫人没有心思去管继子笔下的字,凑上前将继子搂在怀里,右手儿轻轻地揉着继子的太阳穴。

    良久,沈文昶安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在继母怀里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这继母怀里好温暖,暖的她险些儿不想出来。

    “满仓,好些了吗”沈夫人轻声问道。

    “嗯。”沈文昶不好意思,低着头应了一声。

    沈夫人见继子无事,这才拿起纸张仔细看了起来,这陈字写的她都自愧不如,单看这一个字,笔下如此,若无十年之功怕是写不出来。

    “满仓,这陈字下面你要写什么”沈夫人将纸放下,手指着禾字问道。

    沈文昶看着纸老半天,抬头一脸懵的问道:“这是我写的”

    沈夫人直起身来,此刻她也觉得自己似乎在梦里:“是你写的。”

    “我可以写这般好看的字吗”沈文昶十分怀疑,拿起丢在桌子上毛笔,重新蘸了墨汁,提笔去写,结果写了两笔墨汁晕开便瞧不见笔画,只见一团黑在那里。

    沈文昶撇了撇嘴,偷偷用左手盖住,右手却怎么也不肯继续动笔。

    沈夫人云里雾里,抬头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她这不是在梦里吧,那个陈字到底儿是怎么回事她再回头看时,便见继子偷偷拿纸揉成团,丢在了地上。

    按下心头疑惑,沈夫人劝道:“第一次写字是这样的,没关系的,我当时写字也是如此,今儿你肯静下心来认字已是难得,我很高兴,明天一早让厨娘给你做狮子头,如何”

    沈文昶见这女人没有嘲笑自己,难得产生一丁点好感起来。

    “时辰不早了,你去洗洗睡下,明天可是要起早。”沈夫人说罢未做停留,轻移莲步走了。

    沈文昶坐在椅子上,不知想什么。半晌才起身拿着灯盏去院子的水缸里舀水。

    刚洗了一把脸,想起了前面长廊外面的花圃,低头沉吟片刻站了起来,去屋里点了灯笼又拿了铲子往前面去。

    前院,花圃里,沈文昶蹲在空地处,灯笼被她插在长廊上面,灯光下她小心翼翼地去扶白日被自己踩了一脚的菊花茎。

    无奈扶起又倒下,沈文昶无奈解下她系香囊用的蓝缎子将花茎缠了好几圈,末了绑在另一株花茎上,这才勉强维持不倒。

    沈文昶起身拍了拍手,拿起小锄头跳到长廊凳背上,取了灯笼十分欢快地回去了。

    这一幕恰好落在沈夫人和奶娘眼中,沈夫人站在聚宝盆阴影处,良久带着奶娘走到花圃前。

    “夫人,少爷长大了。”奶娘提着灯笼感慨道。

    “一夜之间怎么会长大呢,不过这的确是个好的开始。”沈夫人瞧着花圃里被绑的不成样子的菊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几分可爱。

    “回吧。”沈夫人转了身。

    奶娘瞧了眼手里的幼苗,追上夫人问道:“夫人,少爷那样好似掩耳盗铃一般,花虽强勉算立起来了,可到底损了茎活不了,夫人如此爱花,还是把这幼苗换上吧。”

    “不用,那样挺好。”沈夫人走在前面。

    奶娘闻言顿了顿,回头瞧了眼月光下那被绑的很丑的花,到底哪里很好

    “哎呦,疼死了,沈文昶,你个莽夫,你就不会轻一些!”许进文摸着自己的手,拿眼瞄着沈文昶道:“行啊,满仓,书院没白上啊,都会吟诵诗了,这真的是了不得。”

    “吟诗胡扯什么我字都不认得几个,会吟哪门子诗,中风了啊你!”沈文昶自己也颇为无奈,实在是她提笔头就痛,拿书吧眼就疼,不是她不想念书,可他爹偏偏就不相信她,后来她也觉得不念书没啥,他爹该打打,她该玩玩。

    “不是啊,满仓,我们三个都听得你吟了一句鼻息干虹霓,行人皆怵惕。”唐鸿飞很是震惊,他只知满仓弓箭和拿手,至于诗词那就不要提了,满仓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怎么会吟诗

    “鼻,鼻什么搞甚,听都没听说过,我怎么会吟,都说是铁兄弟呢,这会子倒一起埋汰我了”沈文昶怎么也不肯相信,毕竟她确实听都没听说过。

    三人面面相觑,祝富贵打了圆场:“满仓,兄弟们可能听错了,这里人这么多,指不定是谁说的呢!再说了,咱们四个谁埋汰谁啊,都差不离。”

    许进文闻言连忙跳开一步,道:“谁跟你们差不离啊,我的书法那叫一个飘逸,我啊,可是那辨别字画的行家”

    沈文昶闻言仰天大笑几声,随后托着惊风去啄许进文:“惊风,啄他!”

    “哎呀娘呀,救命啊!”许进文见状拔腿就跑,一个劲地往人群里钻,嘴里嚷着,“沈文昶,你这莽夫,诅咒你天天被夫子罚站。”

    “有种别跑,许娘皮,罚站也拉你一起,哈哈!”沈文昶抱着惊风追在许进文后面,



176.第一百七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 如果看到的是之前章节, 请耐心等待72小时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北云亭后面的小石坡上, 缓缓露出几个脑袋。

    “又是他们, 年年都来捣乱。”孟轲瞧清楚那四颗脑袋后,连连摇头叹气, 往常倒也罢了,这次可是请了山长和新科的几位举人,被搅了兴致可真是斯文扫地了。

    沈文昶缓缓站直身子,左胳膊搭在石头上, 看着唐鸿飞道:“看我今天给你抓个厉害的给你瞧瞧。”沈文昶说罢轻松一跳, 跳到北云亭后面,刚落地便瞧着三个亭子一群人看着自己。

    南通四才的吴骖大步出了亭子,走到沈文昶面前道:“沈文昶, 我等在此吟诗作对,雅致正浓, 容不得你捣乱, 速速离去。”

    唐鸿飞三人见状纷纷爬山石坡, 站在沈文昶后面,他们平日里互相怼罢了, 真有外人来相欺,绝对一致对外。

    “什么话啊, 你们在此吟诗作对, 哦, 就不许别人来了么”沈文昶很不服气,朝着吴骖哼了一声,兜着她袍子里的秋枣,大步走进亭子里,就近一屁股坐下,手臂搭在椅背上道:“小爷就不走,你能奈我何啊”

    陆清漪坐处离沈文昶不远,瞧见是那‘痞子’,经不住好奇,暗地里偷偷打量几眼。

    沈文昶一进云亭自然也瞧见自家妹妹眼中的嫦娥仙子,没有想到这仙子也未免落入俗套,刚迁居此地就来凑热闹。

    孟轲闻言走上前道:“沈文昶,你今儿个是铁了心要捣乱了”

    “谁要捣乱了你们一群人霸占着云亭就为了不痛不痒说几句之乎者也的,你看看外面,呐,人家老伯和大娘挑着担子辛苦地从山上下来想歇歇脚都没地方,你说你们可恶不可恶啊”沈文昶站起来,秋枣撒了一地,瞪着小眼睛怒视孟轲,“想吟诗作对自己花钱去酒楼雅间啊,云亭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要我们走啊”

    陆清漪听了这话,越过人群去看外面,当真有农夫在亭子外不远处歇脚,看起来南通文人诗会的场地选的却是不好呢。

    唐鸿飞靠在柱子上帮腔道:“就是,云亭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出钱建的我看啊,你们才是聚众闹事,黑压压一片,衣服穿的光鲜亮丽的,这不摆明着不让老百姓进来么。”

    “你!!!”孟轲气的脸已经发红,这云亭向来都是文人聚集场所,被这几个无赖浑说一顿,倒是他们的错了。

    张子辽见势态不好,他刚刚听见山长和几位举人讨论聚众云亭确实影响了百姓,随大步上前制止孟轲,看向沈文昶四人道:“大家都是华中书院的学子,没有谁能来谁不能来之说,四位学弟与我们一同切磋,也是好的。”

    沈文昶板着小脸,她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张子辽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待会羞辱他们,让他们自惭形秽罢了。沈文昶不想看见那张脸,头一转,看见树上的几只鸟儿,想了想,笑道:“还是张学兄讲道理嘛,好,既然要切磋,那就我先来出一题,可好啊”

    “倒要请教。”张子辽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在嗤笑,一个平仄是什么都搞不懂的人,竟然要出题,那好,他要出题,便让他出,怕是出的题也会让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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