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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枝上槑

    正等关山回应,右脚突然踩进一个低洼,身子往后趔趄,手下意识往前伸,而后抓住了关山递过来的大掌。

    关山手臂几乎没有使力,便把人拽进了怀里。

    季妧想推开他,却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所以她看不到,关山的神情已经沉了下来。

    他低声在季妧耳边,一字一顿道:“那些缘分都不算,你的缘分在我,也只能是我,记住了?”

    这话说的就有些霸道了,而且透着很明显的不悦。

    季妧也发现了,只要她提到寇长卿,关山便总是如此……男人之间的较量或自尊心?

    不管如何,眼下季妧对于这一点还是挺高兴的。

    “自然是你喽。亏我刚还在想,疾风会不会就是我曾经见过的那匹马,而你会不会就是……”

    话虽未尽,但不言自明。

    为了看清关山的神情,还费劲扒拉的将人推了开。

    只不过这短短的功夫,关山已经恢复如常。

    他垂眸看着季妧,淡淡道:“我不是寇长卿,你怕是要失望了。”

    这其实已经算得上一种正面的回答。

    心口大石蓦地放下,满脸的笑大大绽开。

    “那也没办法了,凑合过吧。距离产生美,偶像还是远观比较好,只有对象才适合亵玩。”

    说罢,还冲他挑了挑眉。

    刚还有些紧绷的气氛霎时被打破,关山觉得,与季妧相比,马场那些人自以为风流的笑话,实在是……不值一提。

    出马场之前,关山带着季妧去了趟账房。

    今天是发薪日。

    账房的管事见到他,忙不迭把一早准备好的银袋子双手奉上。

    “关爷,你点一下。”

    关山并没点,接过钱袋,转身就递给了季妧。

    “这个月的家用。”

    “……”众人的脸那叫个精彩纷呈。

    季妧咬牙,暗暗瞪了眼关山。

    等俩人走后,有个新来的小年轻吞了吞口水。

    “关爷就不留些私房钱?领多少交多少,平时若想干点啥……多不方便?”

    这个干点啥,不见得就是见不得人的事。男人嘛,有爱嫖的有爱赌的,也有专爱吃喝的。

    别管好哪一样,钱袋子要鼓准没错。若是一个铜板没有,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嗐!你刚来不久,懂什么呀?关爷也不是不想留,但每到发薪这天,她娘子都会过来,所以……你懂得。”

    和他一张桌案的胖子低声说完,嘿嘿笑了一通。

    “这么惨啊?可他娘子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厉害不通情理的……”

    “钱管得紧不一定就是不通清理,你听没听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尤其咱关爷这种人物,长的又俊,又有能力,可不得看紧点?”

    小年轻挠了挠头,觉得是有那么点道理。

    不过“男人有钱就变坏”,他还真没听说过。

    “是谁说的?”

    “关爷说的呗!”

    小年轻:“……”

    “不过话说回来,我要能娶个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我也愿意部上交……”

    胖子肉嘟嘟的手拖着肉嘟嘟的下巴,九十度角转首,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夕阳下并肩前行的两人,幽幽叹了口气。

    (iishu)是,,,,!




第519章 惊闻
    【】(iishu),

    ()账房管事的走过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

    “就你那点工钱,连人零头都不够,做梦呢!”

    胖子揉着脑袋嘟囔:“想想还不成……”

    账房管事没再理他,踱步看向门外。

    要说这关爷,那是着实古怪,明明日子过的这样紧巴,还回回都把场主给他的赏银给推了,每个月只领固定的薪酬,还落不到自己口袋,何必呢?

    季妧也在和关山争论这个问题。

    “为何每次发薪都要让我过来?”

    难怪昨晚一直让她来马场一趟,也怪她忙糊涂了,把前几个月的糗状给抛在了脑后。

    关山一本正经道:“交家用给娘子,理所应当。”

    关山的薪酬是每月十两,作为一个相马师,这是极高的待遇了。

    季妧最初也不明白隋老场主何以如此大方,直到后来关山用行动证实了他确实值这个价,甚至要远远超过。

    而自打他第一次领到薪酬起,便开始把“家用”二字长挂嘴边。

    “是理所应当,可……”季妧噎了一下,“回家再给我不也一样?你看他们那眼神,肯定把我当把家虎了。”

    关山低笑了一声,在季妧的横眉怒目中,又收敛了笑意。

    “家有一虎坐镇,未尝不是好事,也免得他们总喊我去什么酒楼画阁。”

    季妧瞬间柳眉倒竖:“他们喊你逛青楼?”

    关山倒也坦白:“起初是这样,不过后来得知我无银傍身,又有貌美如花持家甚严的娘子,便再没人找过。”

    季妧哼了一声。

    其实也不意外,马场是个男人扎堆的地方,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能聊些什么?不管聊什么,总绕不过女人去。

    好在关山不怎么与人往来,没有太多近墨者黑的忧虑。

    何况,对于自己选的的男人,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且不说关山不是那种人,即便有一天证实是她走了眼,大不了一拍两散,这一点她也明确跟关山说过。

    “本来还想这个月多给你些零用,现在看来,没、必、要。”

    穿在家里,吃在马场,他平日又不喜应酬,确实很少有用到钱的地方。

    尽管如此,季妧每月仍会把薪酬的一半给他做零用,虽然每每是给多少剩多少

    但这个月,哼哼,没了。

    关山也不替自己辩驳,反倒从善如流的点头。

    “听娘子的。”

    季妧斜眼瞅他:“只能赚,不能花,不委屈啊?”

    关山却道:“钱赚来就是给娘子花的。”

    事实上,他喜欢,并且享受,像个普通男人那样,每天按时上下工,挣了钱部交给家里,养活妻儿老小的感觉。

    季妧的相公——这个身份让他踏实而有成就感。

    如今,他也开始变得和马场众人一样,每月都盼着发薪这天。其实主要是想看季妧盘腿坐在炕上,笑眯眯数银子的样子。

    即便十两于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

    “算你上道。”

    关山态度太好,季妧想借题发挥都找不到由头。

    不过她心里高兴,便决定放他一马。

    出了马场,关山一把将季妧抱起放在疾风背上,自己紧跟着翻身坐于她身后。

    将人揽在怀里,单手控住缰绳,另一只手臂扣在她腰身,无需吩咐,疾风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季妧靠坐在关山怀里,任傍晚的风吹拂过面颊,这是她最喜欢的时候。

    只不过也有一点不好。

    夏日衣裳单薄,隔着衣裳都能感受到关山胸膛匀称结实的线条,以及肩臂的肌肉轮廓。

    况且七月份的天气,两人紧贴在一起,关山本身又跟个大火炉似的,真是自找罪受。

    “要不咱们再买一匹吧,疾风要跟你来马场,我偶尔要去个什么地方,总是从车马行雇也不方便……”

    疾风如今成了关山的专属坐骑,家里的马车只好空置着,她今天就是从车马行直接雇了辆马车来的。

    “再说我现在又不是不会骑……”

    大概是经常来马场的缘故,季妧渐渐克服了对骑马的恐惧,再加上关山这个好老师,她如今的骑术虽算不上多好,但也似模似样了。

    然而她的似模似样,在关山这里显然还不过关。

    也就在马场、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达两圈,他才勉强放心,让她骑上单独赶路,光想都心惊肉跳。

    不过实话显然是不能实说的。

    “现下正值酷暑,日头毒烈,你怕晒又怕黑,不若再等等,等天气转凉,我亲自从马场挑一匹给你。”

    季妧倒是把晒黑这茬给忘了。

    “那就听你的,正好趁这段时间我再加紧练练,把骑术精进一下。”

    关山暗暗点头。还不错,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

    疾风跑得四蹄翻飞,不多久便到了邺阳城外。

    关北这边民风相对粗犷,对女子的约束也相对宽松,但男女共乘一骑招摇过市,还是不太妥当的。

    是以进城之前,两人改为下马步行,而且关山戴上了斗笠。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即便恢复了容貌也是如此。

    走到北大街中段一家新开的茶馆前,季妧停下了脚步。

    “半天没喝水,有些渴了,咱们进去叫壶凉茶?”

    季妧很喜欢这家茶楼的茶点,每次都打着喝茶的名号过来吃茶点,关山心知肚明,也不拆穿她。

    点了点头,将马交给小二,两人径直上了二楼。

    城里还是有不少人喜欢泡茶馆的,喝喝茶,侃侃大山,一耗就能耗上半日。

    眼下天气热,午前午后少有人出来,下半晌才是人多的时候。他们来的这个点略有些晚,座位已经空了一半,不过正合季妧心意。

    季妧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喝着凉茶,吃着茶点,映着窗外斜阳脉脉余晖悠悠,偶尔瞥两眼对面姿容冷峻的某人,别提多自在了。

    若是旁边桌的虬髯大汉能不那么聒噪就好了。

    也不知什么事让他那般激动,大嗓门震的季妧脑门疼。

    “要不咱们打包回去吃吧,多买两份带回去给小舟他……”

    咔嚓一声!碗盏掉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季妧吓了一跳,定睛看了看,自己这桌的器具完好无损。

    扭头,果然是旁边那张桌子。

    “真的假的,那寇将军真要成婚了?”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对着虬髯大汉急急问道——刚刚被惊掉茶盏的就是他。

    老实说,季妧也被他这话惊的不轻。

    寇将军要成婚了?

    哪个寇将军,寇长卿?

    季妧下意识看向关山。

    关山神色莫辨,只握着茶盏的那只手停在了半空。

    (iishu)是,,,,!



第521章 你不配
    【】(iishu),

    ()书生心头一荡,放柔了声音道

    “小娘子有所不知,我说的都是事实……”

    季妧哂笑“什么事实?大庭广众谈论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引人遐想污人名节,还辱骂于国于民有功的马上将军,极尽污蔑之能事,你指的是这些事实?”

    书生万没想到,如此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说话竟是直刮人脸皮。

    刚升起的一丝好感,霎时间不翼而飞。

    哼!便是貌美又如何,空有其表罢了,小地方出身,连郑小姐一根手指都比不了。

    这么一想,口气便硬了起来。

    “难道不是?若不是他,关北军早打赢了,何至于签那劳什子合约,护国不成,辱国至甚,他寇长卿就是千古罪人!”

    关山手中的茶盏终于放到了桌面上。

    手刚一松开,就听轻微一声细响,杯身龟裂如蛛网,却没有完裂开。

    他沉下嘴角,盯着茶水顺着缝隙缓缓渗出,眼底阴霾渐起。

    与人对峙的季妧并没有注意到。

    “寇长卿南征北战十数年,赫赫功绩不是你红口白牙便能抵消的。议和之事,是非曲直,说给你听,你这种无脑之人也不会理解。你只需记着,有些人一日为英雄,终生为英雄,便是有过也不掩其泼天之功。而有的人,从出生便注定了是不可雕的朽木、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说谁是朽木烂泥?”

    郁火邪火早就积了一肚子,对着群爷们他不敢动粗,对着个女人他岂能再忍。

    话落上前一步,直接扬起了手。

    结果还没近季妧的身,就觉眼前一黑,紧跟着手腕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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