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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枝上槑

    之所以如此大方,因正月里徐来兴又是兄弟情又是苦肉计,百折不挠的从徐来福那套到了酱醋的酿造之法。

    权四海细细询问了过程,没觉出异常,又找稍稍懂行的人验看了一下,确认法子应该无误,高兴的一连好几天都没睡着。

    紧跟着又于无意间听说了季氏味业接了一宗大单的事,而且还没来得及签契书,

    截胡成瘾的权四海怎肯放过?立马想方设法联系到了那个富商。

    不过在联系富商之前,谨慎起见,他特意找人做了番调查。

    然后发现那富商住的是邺阳最贵的客栈,吃的是邺阳最讲究的留仙楼,挥金如土不说,往来连个白丁都没有。

    而且他派去打探的人还不小心看到了富商和本地商户交易的现场,据说光白银就好几箱。

    如此雄厚的财力,立时就把权四海给镇住了,片刻也不愿再耽搁,备酒设宴将人请来,直接表明了来意。

    然而富商并不愿意违背跟季氏味业的承诺,也不太信任他。

    权四海好话说尽,花招使尽,各方面都分析了利弊,连带着还说了不少季妧坏话,富商就是不为所动。

    最后他一咬牙一狠心,以“降价三成且不要定金”作为条件,终于打动了富商。

    (iishu)是,,,,!




第523章 未回
    【】(iishu),

    ()签下契书后,富商还要回趟江南,留下地址后,约定六月份会派人来验收。

    单量太大,时间又紧,权四海只能继续往里砸钱。

    买场地、建作坊、整车整车的原料购入,大规模招人、没日没夜的赶工、大批量的生产……

    他没心情计较钱多钱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比季氏味业快,同时务必瞒住那边,以免打草惊蛇。

    没错,他就是要让季妧蒙在鼓里。

    季氏味业开店不久,虽然生意蒸蒸日上,但底子还很薄,经不起折腾。这么大的订单,聚轩都有点吃不消,更何况是他们?怎么说也得砸进去大半个身家。

    等货酿出来,却没了销路,短时间内散卖不完,资金又无法周转……季氏味业除了倒闭,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届时他的酱醋作坊取而代之,离聚轩一家独大的日子还远吗?

    今后城的酒楼饭馆都要从他这进货,那价高价低、给优给劣,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或者他干脆摆明规矩——想买酱醋,就要奉上各家菜谱。

    不愿意?那就去用外地贩来、昂贵且劣质的酱醋好了。

    光想想都要从梦里笑醒。

    几个月后,到了交货日期,权四海一日三次往码头跑,可就是不见富商踪影。

    一天天过去,权四海的心越来越沉。

    他悄悄观察了一下季氏味业,发现他们店同样愁云惨淡,也在想方设法的找富商,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派人照着之前富商留下的地址,亲去南方找寻,结果那个地方根本没那号人。

    权四海暴跳如雷,差点把聚轩都给砸了。

    然而砸完之后,还是得想办法。

    这个时候,徐来兴出面“谏言”:酱醋耐放,短时间又不会坏,就算没有大富商,大不了他们学季氏味业开店散卖。

    权四海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

    为了把损失尽快补回来,聚轩上下被当作牲口使,没几天就把一楼劈了一半出来专营酱醋。

    聚轩直接和季氏味业打起了擂台,这在邺阳城着实掀起了不小的轰动。

    他们打着“同品质、低价格”的噱头,还真招揽了不少客人,那段时间季氏味业的生意也确实大幅滑落。

    恨只恨聘的那些大厨过于废物,到现在只勉强破解出个五香粉,而且味儿尝着还不咋对。若是把十三香、麻辣鲜以及卤料卤味这些也研制出来,还有季氏味业什么事儿?

    不过看着自家门口人潮挤挤,季氏味业却门庭冷落,权四海不免又洋洋自得起来。

    然而他的得意也就只持续了半个月。

    某天清早,有客人进门一通打砸,直斥他卖假货。

    权四海自然不肯认账,认定是有人讹诈。

    负责卖酱醋的伙计们却吞吞吐吐。

    作为直接跟产品接触的人,他们早发觉不对了,每每掀开缸盖,总能闻到一股异味,只是没人敢跟权四海提,都想着卖出去就好,谁承想……

    权四海不信邪,亲自尝了一下,结果差点没吐出来。

    醋的酸味变成了涩味,酱油甚至隐隐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怎么会这样?

    起初以为是天气热的缘故,那为何季氏味业一点事都没有——酿造之法是假的!

    想通这一点,权四海直接喷出一口血来。

    要求退货赔钱的客人越来越多,见权四海闭门不出,竟然联合起来将他告去了县衙。

    聚轩售卖问题酱醋,往小了说是不够诚信,往大了说是为商不仁。

    还好目前只出现腹泻和呕吐的症状,若是出了人命,权四海脑袋都保不住。

    潘嘉道直接下令封停了聚轩下属的酱醋店,杖责了权四海二十大板后,勒令他双倍退还银钱,并负责身体出问题那批人的医药。

    权四海除了照做,别无他法,不然被封的就是聚轩。

    部照双倍赔偿,不是一笔小数目。

    库存的那些酱醋臭味冲天都倒了,作坊里正生产的那些也都不能要了,此外还有大批工人堵着门口追讨工钱……

    权四海原本想掏干季氏味业的家底,万没想到最后险些被掏干的竟是聚轩。

    他的怒气需要有人承受——那个人自然就是徐来兴。

    若不是中途徐来福带着衙役赶来,徐来兴能被活活打死。

    输红了眼的权四海直接找去季氏味业,质问季妧,是不是她做的手脚。

    那个富商是骗子无疑,可骗子图什么?除非是受人指使!

    季妧也不辩解,直接伸手问他要证据。

    权四海哪有证据,要是有,直接就去衙门了!

    季妧先是指着一屋子库存的酱醋,告诉他自家也是苦主。

    接着话锋一转,笑问:酿造之法是季氏味业的,真假与外人何干,若不是有人动了歪念,真假又能耐他何?以卑劣的手段低价截胡,上赶着给人骗,怎么还有脸怪别人?

    末了又语重心长给对方灌了碗心灵鸡汤——以为坑里藏着金银珠宝,不管那个坑是不是自家的就纵身往里跳,结果被一地竹签扎成刺猬,事实证明,天意不可测,福祸乃自招,与其怨天尤人,不若烧香拜庙。

    权四海败下阵来,铁青着脸离开。

    至此,从大年初一便着手布下的局,终于圆满收尾。

    “你那些狐朋狗友没问题吧,他们会不会……”

    聚轩受此重创,元气大伤不假,到底还有口气在。虽则权四海知道真相她也站得住理,但最好还是别给他缠上的机会。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蒋县丞被潘知县给办了,失了后台,你没看姓权的近来老实多了?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别说那些后起之秀,便是留仙楼也不会让他喘过这口气的。”

    以慈幼局为契机,后面大概又经历了一些事,过程不得而知,只知前不久蒋县丞锒铛入狱,他那经营多年盘踞邺阳的关系网,终于被连根拔尽。

    从蒋县丞倒台那天起,季妧就清楚权四海不足为虑,但穷巷之狗,掉以轻心不得。

    不过老道士说的也有道理,权四海树敌太多,如今失了保护伞,说是四面楚歌也不为过。

    老道士挥了挥手中的破蒲扇。

    “还有啊,你说的那些狐朋狗友和老道都是‘过命’的交情,给他们百八十来个胆,他们也不敢卖了老道……对了,他们还托我转告,让你以后再有这种好事别忘了他们,价格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想跟你学那个什么演技……他们觉得你比他们会忽悠多了,都想在你这精进一下。”

    想起刚开给那些人包装外表,并且培训“富翁”气质的日子,季妧就两眼发黑。

    毫不夸张的说,她一度以为自己成了传销头子,而且还是成员特别狂热的那种。

    “拉倒吧,劝他们干点正经事,少坑蒙拐骗……吃完赶紧走。”

    见关山从屋里出来,季妧不再理会老道士的嘟囔。

    和其他几人打过招呼后,夫妻俩赶在天黑前出了邺阳。

    回到家,天已黑透多时,然而意外的是,大宝竟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辰,村塾早该下课了。

    赶忙去了趟西河沟,季明方也没回。

    季妧的心悬了起来。

    (iishu)是,,,,!



第524章 是你啊
    【】(iishu),

    开春不久,季妧便把大宝送去了邻村的村塾。

    有人说,季妧现在有钱了,怎么不把弟弟送去更好的地方读书。就算不去县城的学塾,最差也得镇上的书院吧。

    季妧倒不是差那几个钱,她是经过多方衡量后决定的。

    大宝的启蒙阶段早已经完成,而且完成的相当不错,所以在哪读根本不是问题。

    那么重点要考虑的便是大宝对环境的适应问题。

    若是去了县城或镇上,然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怕大宝再受刺激,而自己又没法时刻陪在他身边。

    此外接送也是个难题。

    在镇上或县城,十有是要住校的。在陌生的地方待一整天,夜里还要在陌生的地方睡觉,这对大宝而言根本不具有可操作性。

    也曾考虑过让季明方跟大宝一起,毕竟他本也打算今年入学,肯定不介意换个好些的地方。

    但后来仔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去年一年中,除了百味坊停工的日子,季明方一直都在做工赚钱。

    他原可以不必如此辛苦,不止是季连松,季雪兰也跟他说了多次,说自己挣的多一些,可以从中分一半给季明方读书。

    季明方死活不同意。

    甚至于只要他跟季妧张嘴,十两二十两,季妧也愿意先借给他。

    但他从来没有。

    季妧看得出来,他虽不再像以往那般敏感,但骨子里的自尊要强却是一直在的。

    想靠自己,不拖累家人,用自己的双手赚学费——这些都是值得鼓励的行为。

    只不过他目前攒的钱,除开束脩和笔墨纸砚的开销,就只够在村塾就读。

    若是季妧开口,请他和大宝一起去邺阳或镇上书院,他必然不会拒绝。

    他也无法拒绝,因为他一直感激季妧和大宝。

    但这种“服从”式的答应,变了味不说,一不小心就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季明方本人也会或变相或被动的沦为陪读。

    不管他和大宝私下里是什么关系,进了学堂,两人都是平等的。正因为如此,行事间才更要小心,以免给彼此心间插下刺。

    所以思来想去,季妧最终还是决定把大宝送去村塾,打算先让他在那里熟悉个一两年。

    上课的氛围、与同窗的相处、对人群的适应——等这些都习惯了,再换地方也不迟。

    虽然村塾也是陌生的环境,但离家近,而且大成和季明方都在,相对来说总是要好一些的。

    季妧去年下半年就开始给大宝打预防针,所以对于去村塾一事,大宝即便心中不愿,也没有表现出过多排斥。

    为了减缓他对陌生环境的紧张,空闲的时候季妧没少带他去村塾转悠。

    哪条路能回家、走路要远离河沟、不要和小伙伴打闹、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这些不厌其烦的讲了一遍又一遍,讲到大宝倒背如流。

    上学第一天,季妧和关山亲自去送他。

    胡大成一早就跑过来蹭车,从西河沟捎上季明方也就齐了。

    季明方虽则早已下定决心要来读书,但临近几天反而犹豫不决起来,季妧他们到时,季雪兰打趣说他翻来覆去一夜未睡,隔着一面墙都能听到他的长吁短叹。

    去村塾的路上,季明方按在双膝上的手无意识的搓了一路,等下车的时候,那一片布料已经皱巴的不成样子。

    季妧能猜出来他因何会这般紧张。

    第一个肯定是年龄问题。

    虽然他也才比季妧大了三岁,但不夸张的说,这个年龄已经可以当村塾里不少学童的父亲了。

    以超龄之身和一群小孩成了同窗,尴尬在所难免,虽然这种情况不算少见。

    镇上就有一个,六七十了还成天在书院泡着,熬死了老娘、熬死了媳妇,如今供他的已经变成了儿孙辈,若是一直考不上秀才,只怕到了九泉之下还要伸手问爹娘老妻要钱。

    这种人名声自然好不到哪去的,好在季明方的情况比这个强多了。

    第二个不用猜就知是身体问题。

    虽然季明方如今已经能直面自己的缺陷,和村里人打交道时,也不会再因为偶尔一两句或无心或有意的冒犯而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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