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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枝上槑

    季妧也看出她有话不便明言,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就因为尉嘉嬿姓尉,所以韦氏待她如亲女?”

    “大抵是吧,韦氏没有一儿半女,接个原本就姓尉的回来,心理上至少有个安慰,权当是自己给尉家生的了……”

    爱的人不爱自己,那个人还是自己夫君,膝下无所出,只能养个与夫君同姓的孩子稍做安慰,偏夫君又接了个亲生的回来,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打她的脸——

    直白说,如果最后证实芸香投毒一事与韦氏无关,当年卫氏与汉昌侯私奔一事也与韦氏无关,季妧都要替韦氏骂汉昌侯一句渣男了。虽然他原本就是渣男。

    当然,若韦氏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这一切又另当别论。

    (iishu)是,,,,!




第657章 重新认识
    【】(iishu),

    之后景明珠又询问了季妧与尉嘉嬿相处如何。

    季妧敷衍说还好。

    景明珠知道她或许是真的没有上心,不过尉嘉嬿那边……怎奈戏楼已经到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戏楼在宝镜园的东边,与主院正好相接,披红挂绿,一派热闹景象。不过今天不进楼里,就在北侧外露的戏台上演。

    戏台对面早已搭棚设座,男女宾依旧是分开的。

    尉老夫人携景太夫人和颖太夫人在第一排的正中心落座,尉嘉嬿倒是没有往前凑,而是坐到了后面一排。

    第一排还空了两个位,正好是给季妧和景明珠留的。

    两人刚坐下,另一边的暖棚里就递来了一个折本,说是侯爷请老夫人点第一出戏。

    尉老夫人接过,转手就递给了景太夫人。

    景太夫人也不肯点,正推让着,隔壁暖棚隐隐传来一阵骚动。

    尉老夫人皱了皱眉。

    “绿葵,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绿葵快步出去,不多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捧礼盒的小厮。

    “回老夫人,是神武将军府的人来送贺礼。”

    “神武将军府?”

    尉老夫人惊了。

    汉昌侯府与神武将军府素无交集,也没有给神武将军府送帖子,怎么还不请自来了?

    其他人也很讶异。

    讶异的原因,一来是因为神武将军府很少与贵胄结交,毕竟曾经手握重权,总要顾虑上面的意思。二来则是因为寇长卿如今娶了郑华蕤,在世人眼中就等于是站到了郑家的阵营。

    而牵扯到郑家,就会牵扯出现如今最敏感的一个话题——立储。

    虽说郑家的赢面很大,但皇权之争,不到最后尘埃落地,谁也不敢下定论。

    他们这些人家,已无需再豁出身家性命去拼前程,自然是明哲保身为上。而明哲保身的先决条件就是与郑国公府保持距离,闵王府那边自然也一样。

    倒也不是说彻底划清界限,只是不会刻意去联络结交罢了。至于最后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一概不管,专等风向将定之时再表态。

    不贪图从龙之功,只求不冒覆巢之险。

    汉昌侯府也是谨慎惯了的,怎么今日……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交换眼神,却都心照不宣。

    尉老夫人忍住心惊肉跳,问:“是谁来了?”

    既然报去的是那边,想必来的不会是女眷,莫非是神武将军本人?

    绿葵摇头:“寇将军说事物繁忙、抽不开身,只是谴人奉上贺礼,贺小姐归府。”

    尉老夫人稍微松了口气,又觉这话有些怪异。

    怎么不是贺侯府得女,而是贺小姐归府?

    她看了眼季妧,见季妧一脸茫然,显然也是个不知情的,心道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眼神示意了一下,绿葵便捧过礼盒走向季妧。

    季妧表面上一派镇定,但其实掌心已经微湿。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寇长卿突然来这一出,十有是冲着她。

    他想干什么?

    单纯为了做戏?还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季妧看了眼礼盒,并没有当众打开的意思。

    “嬷嬷先帮我收着吧,别耽误了大家看戏。”

    姚嬷嬷应声接过礼盒,便带着绿葵退下了。

    景太夫人随便点了一出,不多久台上就咿咿呀呀唱开了。

    众人勉强收了心思听戏去了,季妧的心思却不在戏台上。

    景明珠也一样。

    “奇怪,昨日我还见了华蕤,没听她说要来你们府上贺喜呀。”

    季妧心道,寇长卿的所作所为,只怕郑华蕤并不知情。

    前阵子寇长卿总是深夜出现,季妧还想过,郑华蕤会不会发现异常,然后来个跟踪“捉奸”。

    季妧甚至想过要不要写封匿名信,给她点提示——新婚燕尔,却发现夫君经常和别的女人幽会,还不得闹翻天?后院着火,寇长卿估计就顾不上去桐花巷了。

    但也就只想想,实行的话真就是脑残了。

    郑华蕤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把寇长卿如何,顶多也就是闹上一闹。

    对她可就说不准了。

    若是个大度的,说不定非但不生气,还会主动提出替寇长卿纳了她。

    若是个心狠的……

    反正怎么着都是给自己挖坑。

    “对了,寇将军和他夫人,感情怎么样?”

    景明珠掩嘴笑了一气,而后说了蜜里调油四个字。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蜜里调油?”

    景明珠看了下左右,见大家都在听戏,没功夫注意这边,便凑近季妧耳边道:“我娘说,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都写在脸上呢。华蕤眉梢眼角都是幸福,可见是嫁对了,寇将军对她很好,也不枉她一片痴心。”

    季妧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听了几出戏后,便是入席开筵。

    席上规矩更加繁琐,好在季妧应对从容,没有出一丝纰漏,反倒又赢了一波明夸暗赞。

    尉老夫人脸上有了光彩,开口常笑的次数不要太多。

    席罢,游了会园,说了会话,众人也就各自归家了。

    “小姐……”

    庄嬷嬷一路忧心忡忡,陪尉嘉嬿回到栖霞阁中,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刚刚景小姐和你说了什么?”

    游园那会儿,景明珠与尉嘉嬿单独去了一处廊亭,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尉嘉嬿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瞒不过庄嬷嬷的眼睛。

    景小姐待自家小姐一直都很热络,小姐待景小姐也与别个不同,每回与景小姐说完话都十分开怀,怎么今个反倒像是不甚高兴?

    尉嘉嬿将手浸入水盆,道:“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多了解一下季妧,希望我和季妧好好相处。”

    庄嬷嬷吃惊:“怎么……”

    才见一面,景小姐就偏向季妧了?明明她和自家小姐认识在先。

    “嬷嬷,我早跟你说过的。”尉嘉嬿看着盆中倒影,低声喃喃,“属于我的东西,很可能都会被抢走……”

    庄嬷嬷面色凝重了下来。

    “不怪小姐,是清晖园那位心机太深、藏的太好!”

    季妧今日的表现,说是处处出彩也不为过。

    举手投足之间,哪里是沉不住气的样子?又哪里是不懂规矩的样子?更不见之前半分猖狂。

    她们都被骗了。

    “不。”尉嘉嬿摇头,“是我大意了。牡丹花便是长在烂泥里,也还是牡丹。我怎么忘了,于花而言,烂泥反倒是最滋养的……”

    庄嬷嬷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忍不住担忧。

    “要不然,息事宁人呢?侯爷疼她,夫人疼你,左右都是一样的,碍不到咱们就好。”

    尉嘉嬿偏过头,直勾勾盯着她。

    “一个小姐,一个嬿小姐,能一样吗?”

    庄嬷嬷哑然。

    “就算我愿意,你当姨母会愿意看到我与她和乐融融的景象?如果她愿意,今天就不会让我出这个头了。”

    “那、那咱们……”

    尉嘉嬿接过手巾,一点点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看来,咱们得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妧妹妹了。”

    “小姐的意思是?”

    尉嘉嬿轻轻一笑。

    “一个善于隐藏的人,藏的绝不会只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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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658章 不值
    【】(iishu),

    “侯爷,夫人在等你。”

    天色将暮,汉昌侯送完宾客回到倦勤斋,韦氏已经等候多时了。

    汉昌侯径自洗漱罢方才落座,接过下人递来解酒的茶汤,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未看到屋里还有个人一般。

    韦氏站起身,撩起珠帘走进内室,看着面前这个隽雅出尘的男人,目色凄凉中透着嘲讽。

    “侯爷这样打妾身的脸,可还痛快?”

    汉昌侯将汤碗搁回桌上,这才看向韦氏。

    对上韦氏似悲似愤的脸,他的眼中甚至没有起丝毫波澜。

    “若你当真存了害妧儿之心,千万别让本侯查出,否则可就不止是打脸了。”

    倏忽之间,韦氏的脸色变的惨白无比。

    “侯爷是怀疑,怀疑妾身要害你那宝贝女儿?”

    她直直盯着汉昌侯,同时以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你我夫妻一场,妾身在你心里就是那般歹毒心肠?!”

    汉昌侯眼神微闪。

    这些年,无论是为人媳还是为人妇,韦氏确实都让人无可挑剔。只是……

    “侯府的人刚到关北不久,妧儿就遭死士刺杀,更险些葬身火海,这一切难道与你无关?”

    韦氏听罢,好一阵冷笑。

    “且不提妾身去哪里联系死士,即便联系上了,又安能躲过侯爷你的耳目?就算那些死士是妾身派去的,既是死士,自当日行千里蹑景追飞,为何非要等到侯府的人去了才动手,是生怕别人怀疑不到自己身上不成?”

    这一点也是汉昌侯所疑惑的。而且管家暗地里已经调查过,黔西那边确实未有往关北去的动向。

    “侯爷怎么就不想想,那些所谓的死士,会否是你那宝贝女儿自己惹上的麻烦,她惹祸的本事,你是领会过的。”

    韦氏这话固然有为了给自己洗脱,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妧儿那个夫君来历成谜,收养的弟弟也先后失踪,这些已经足够奇怪,更怪的是自己派出去的人手竟然什么也查不出……

    不过这话却不好摊开了跟韦氏说。

    回京之前尉大管家就把随行的人“洗”了一遍,若纵火一事当真与韦氏无关,那就代表关北的所有事韦氏都还不知晓。

    若是知晓了,只怕不能善了。

    “此事撇开不谈,芸香又该如何解释?”

    韦氏顿了一下,淡淡道:“芸香是母亲院子里的,侯爷要问也该去问母亲。”

    “芸香确实是母亲院子里的,可她老子娘却是在你的陪嫁庄子上做事,去关北之前,栖霞阁那边刚把她要过去,如此多巧合,若还与你无关,总不会是你那好外甥女指使的。”

    面对汉昌侯的咄咄逼问,韦氏反问:“嘉嬿有何理由那般做?”

    汉昌侯靠向椅背,意味深长的与她对视。

    “那你就要去问她了,若是她也不知,自然知道该去问谁。”

    韦氏哂笑连连:“侯爷不必在这含沙射影,若真有证据,拿来摆在妾身面前便是。芸香不是被抓了现行?以管家的能耐,还能拿不出一份口供?”

    “你明明知道,管家带人去抓芸香时,门刚推开,她就吞药自杀了。”

    “所以,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诬赖到妾身头上?”

    “本侯只是想知道,区区一个丫鬟,哪来那么大的死志,是有人许了她什么,还是威胁了她什么。”

    韦氏脊背挺直,下颌高抬。

    “那就得去问芸香了。又或者把嘉嬿抓了,严刑拷打,说不定她嘴里就能吐出侯爷你想要的答案。”

    汉昌侯以一种不可言喻的眼神看着她:“那孩子可是你从小看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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