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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娘子山里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枝上槑

    “这事由不得他寇长卿,你以为就由得了咱家”

    这就是范咸的第三个目的了。

    寇长卿盛怒之下,说不定会将前来传旨的人直接斩杀。

    这样不但除掉了他冯恩,还间接坐实了寇长卿反叛的罪名。

    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帮万德帝除去了心腹之患。

    而他冯恩若不想白白送命,就必须先发制人……

    “范咸啊范咸,当真是好毒的计策。”

    “大人,实在不行的话,您不若……”吴刚欲言又止。

    “你想让咱家跟范咸低头”

    冯恩冷哼一声。

    吴刚是他的心腹,唯一可以说几句心里话的人,他也不以咱家自称了。

    “你以为我现在退让范咸会见好就收信不信,我今天自请去守皇陵,明天你就可以去皇陵给我烧纸了。”

    吴刚垂首讷讷。

    “这些年,我还不够隐忍他范咸起初不过是惜薪司不入流的老太监一个,只因皇权更迭之际赌对了一把,这才王八翻身,扶摇直上成了秉笔太监。若不是我在掌印的位置上干了几十年,他范咸资历尚浅难以服众,你以为他会甘心屈居于我之下但这种妥协只是暂时的,他无时无刻不在筹谋,试图取我而代之。”

    范咸有万德帝撑腰,好在深宫几十年经营,他冯恩也不是白给的,是以即便是万德帝也没敢轻动于他。

    当然,这主要还归功于他的隐忍与蛰伏。

    对万德帝,他表示出万分的臣服与乖顺,只要是万德帝提出的要求,不管再无理,他都会想办法办妥。

    而面对范咸的嚣张挑衅,他则装乖卖傻,摆出一副不恋权栈、不问世事,甚至甘愿以范咸马首是瞻的态度。

    靠着这种如履薄冰的苦心孤诣,他和范咸总算相安无事度过了三年。

    近两年,这种表面的和谐终于被打破。

    羽翼渐丰的范咸,已经不甘心只做秉笔了。

    这种情况下,冯恩就是再如何忍让,也无济于事。

    范咸要的是他掌印的位置,要么他肯拱手相让,要么范咸就自己动手来取。

    冯恩自然是不肯让的。




第150章 震惊的议和
    季妧一连多日都没再往镇上去。

    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也都是托谢寡妇他们帮忙捎带回来。

    她自己除了抄书,就是教大宝。

    每每看着大宝精致的小脸蛋,又忍不住唉声叹气:这还没长大,就开始招是惹非,长大了还得了

    也不知大宝父母都是什么人,这得多优秀的基因,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宝宝啊!

    这天,估摸着谢寡妇他们也该收摊回来了,季妧牵着大宝的手去了胡家。

    谢寡妇正嘱咐胡细妹把买的东西给她送过去呢,抬头见她进了院门,就道:“可巧,你来了你就自己拿回去吧。”

    季妧接过篮子,掀开盖布看了看,故作惊讶的问:“看来杂货铺子的老板是有喜了呀,不然今天怎地这么大方,买东西还送鸡蛋”

    胡细妹在一旁捂嘴笑。

    谢寡妇瞪季妧:“就你贫!又不是给你吃的,拿回去给大宝蒸鸡蛋羹。你说你鸡也不养,吃个鸡蛋还得赶集买,哪有个过日子的样等天暖和些,我抓几只小鸡仔给你送过去,又不费事,拌点麸子就……”

    什么叫引火烧身这就是。

    季妧头都大了,她就不该提鸡蛋。

    每次只要一提鸡蛋,话题总能扯到她不养鸡,继而延伸到她不会过日子上来。

    刚才要是装没看见,提着篮子就走该多好。

    谢寡妇还在呶呶不休,接下来就该数落她不养鸭不养猪上了。

    季妧赶紧岔开话题:“欸良子哥怎么了,还有大成,怎么好像都不太开心今天生意不顺吗”

    胡良和胡大成正蹲在东墙角刷洗碗筷呢,俩人都闷着头,手劲儿一个比一个大,跟那碗筷有仇似的。

    谢寡妇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嗨!别提了,他俩一路都这样,脸拉的比驴都长,活似死了爹娘……”

    “娘!你咋说话呢!”胡良不满的打断她。

    “现在想起我是你娘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熊孩子咋想的,不打仗不是好事咋还一个个指天骂地……”

    季妧敏.感的抓住她话里的字眼:“什么叫不打仗了打赢了”

    谢寡妇道:“算赢了吧。”

    什么叫算赢了,还吧

    胡良更生气了,把洗碗布往木盆里一掼。

    “明明就是输了!咱们大周认输了,已经和北梁那边议和了!”

    季妧一愣,本能否认:“不可能!”

    如果说周军之前的几次小胜并不能决定战局,那么最近这场大胜基本已经奠定了成功的基础。

    北梁主帅重伤,士气受挫,就算他们再派新的主帅过来,也需要时间赶到,更需要时间熟悉战况以及重新排兵布阵。

    大周不趁其疲虚之际乘胜追击,一股作气彻底摧毁北梁防线,反而议和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消息可靠吗,会不会是谣传”

    胡良一脸郁卒的摇头:“现在镇上到处都在说,不可能是假的。我真想不通,为啥会议和明明都要赢了……”

    胡大成也一脸失望。

    “之前宋大哥和他朋友来村里,讲寇将军和那些战士的故事,还说他们保家卫国,什么汗什么不畏死的……我还把那个寇将军当榜样来着……他怎么这样啊他是不是怕死了,不然为啥要投降,我再也不喜欢他了!”

    小孩子的心思简单而直白。

    他不知道什么是议和,在他的认知里,没有打赢,那就是输了,就是投降。

    而投降的人,是最让人不耻的。

    百姓不会怪别人,只会归罪于寇长卿,谁让他是大军统帅

    所有人都得听他的,他一声令下,将士们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流干最后一滴血,也不会后退半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正因为如此,没有他点头同意,谁敢议和

    这也正是季妧疑惑的地方。

    寇长卿为什么会同意

    以她从那些民间传闻和贞吉利处对他的浅薄了解,这实在



第151章 民情汹汹
    居庸镇有地利之便,打探消息比邺阳还要容易些。

    不出所料,镇上到处都在谈论此事。

    像谢寡妇那样,觉得别管咋着,只要不打仗就好的人也有,但少。

    更多人则是义愤填膺,群情激奋,唾骂声一片。

    可见舆论沸腾到了什么地步。

    一早上,光从胡辣汤摊子上收集到的消息可知,议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双方经过几日的谈判和磋商,在临城酉阳达成一致协议,并签订了《关北誓书》。

    令人费解的是,誓书的细节和条款不知为何也流露了出来:

    两国结为兄弟之邦。

    沿边州军,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

    互不容纳叛亡,互不惊扰田土及农作物。

    同时亦互不增加边防设备。

    如果这些都尚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的话,那么最后一条,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了。

    “共遵成信,虔奉欢盟。以风土之宜,助军旅之费;每岁以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差臣专送至梁朝雄州交割。”

    明明都要打赢了,朝廷非要议和。

    议和就议和吧,可大周是优势的一方,到头来却要割.地赔.款给北梁!

    哦,没有割.地,仅仅是赔款,还美其名曰军.旅之费。

    怎么,北梁劳师出兵是大周邀请的吗还要包吃包玩包损失

    就算要陪,也该北梁陪大周吧!

    为了捍卫边疆,关北搭进去多少大好儿郎,耗费了多少财力物力,老百姓的精神损失又该怎么算

    明明他们是被侵略的一方,到头来却还要给人赔钱赔笑。

    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屈辱。

    就好比,一个叫梁的人突然跑到姓周的家里,在姓周的家里摔锅砸盆耍泼使赖,还和周家的男人打了一架。

    周家的男人千辛万苦打赢了,但最后却是周家人拿着金银财宝,哄着把梁送走了。

    并且还承诺梁:只要你不闹腾,我每年都给你钱花……

    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周家人是要被十里八村笑掉大牙的。

    人与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国与国

    这份协议给季妧最直观的联想就是北宋的澶.渊之盟。

    同样的城下之辱。

    同样都有打赢的机会,却被吓破了胆的统.治者勒停议和。

    然后就是同样的经济赔偿。

    不同的是,虽然很多人对澶.渊之盟非常不齿,但从某些方面来说,它也有其积极意义。

    比如,自签订之日起,此后的一百一十六年间,宋、辽两国再未发生大规模战事。

    每年三十万的岁币只占宋朝财政收入的千分之三,要知道,宋朝一场大仗,军费就要三千万。

    而且双方议和后在边境开放了榷场,两国贸易往来不断,宋朝是贸易顺差,那三十万早就从中赚了回来。

    百年和平来之不易,也正是有此和平环境,百姓才得以休养生息,北宋也才能有如此辉煌的文化和繁荣的经济。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澶渊之盟值得肯定。

    但不是任何国家都适合着眼大局,合作共赢。

    首先,大周和北梁的国情,与宋辽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北梁不是游牧民族,和大周的风土人情相差无几,天然缺乏你无我有你缺我补的贸易土壤。

    北梁从一开始打的就是吞并关北,然后一步步蚕食大周国土的主意,这是开放多少个榷场都改变不了的。

    其次,跟辽国相比,北宋强在经济,弱在军事。

    而且连年的战争,宋朝百姓哀鸿遍野,当时的情况下,宋辽谁也奈何对方不得,休战是最好的策略。

    而大周和北梁的综合国力却是旗鼓相当,根本没有非妥协不可的理由。

    尤其北梁狼子野心,习惯了出尔反尔,卷土重来几乎是必然的事。

    百姓是想过上平静的生活不假,也不想再为战争所苦。

    可苦都已经苦过了,还差这临门一脚吗

    再者,澶.渊之盟虽换来了辽宋百多年的和平,但也带来了消极影响。

    它使宋朝君臣从此忘战去兵,羞言武备



第152章 季妧发飙
    “操.他娘,这仗打得可真憋屈!”

    此时高峰期已经过去,胡辣汤摊子上只剩四个中年男人,拍桌子的就是他们其中一个。

    “连个北梁都治不住,把咱大周的脸面都丢尽了!”

    “北梁前两年杀了咱们多少人早知道这样,一开始还不如不打呢,直接投降,跪下认爹算了!”

    “那也得看人北梁愿不愿认你这个儿子!要说认爹,估计也就只有寇长卿有这个资格,要不然他咋对北梁那么大方呢打着打着不打了,还真金白银的给人送上门……”

    “诶你说那誓书上咋就没添上一条,让寇长卿跪下磕头认爹呢”

    “哈哈哈哈哈哈……”

    季妧脸色沉了下来。

    心里有气,这能理解,但言语污浊,胡乱宣泄,这就让人反胃了。

    胡良听得也是一脸烦闷。

    这些人从落座起就高声喧哗个不停,惹得一片侧目不说,还拍桌子踢凳子的,完全不顾及其他客人的感受。

    而且他们都吃完有一会儿了,愣是不提走的事儿,胡良去收碗筷还被挡了回来,领头的还直嚷嚷:“怕不给钱怎地!”

    他们不走,就没法收摊,胡良几个也只能陪着干等。

    “之前把那寇长卿吹得神乎其神,我还以为多厉害多能耐呢!到头来,还不是软骨头一个窝囊废!”

    “嗨!徒有虚名罢了,我看十有**是吹牛皮吹出来的,这不,一到见真章的时候,就不攻自破了。”

    “强将手下无孬兵,反过来,一个动不动就喜欢投降的将军,也带不出什么好兵,将熊熊一窝嘛!”

    “呸!一群没卵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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