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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考霸(科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人生若初

    赵炳生比虽然也姓赵,但跟赵九福其实是毫无关系的,毕竟赵九福他爹老赵头是逃难过来的,在本地其实并没有亲眷,不过他比赵九福大五岁,也算是年少成才,又是同样的农家子出生,与赵九福的关系便好的很。

    赵九福听了倒是笑了起来,反问道:“我担心紧张也毫无用处呀,难道我担心了,月考的成绩就能好一些不成”

    赵炳生却说道:“你是不知道月考的厉害,虽说不影响到岁考,但咱们这里的生员哪一个不是比你早入门,你要是排名到了后头,到时候可别哭。”

    这话倒是真的,生员这边不分班,一个是因为他们都是秀才,说到底基础其实是差不多的,分班的意义也不大,第二个当然是因为老师的稀缺,分班了更难管理。

    但是这样一来,今年才刚入学的几个秀才,注定是处于弱势地位的,毕竟其余人至少也已经跟着两位举人学了一年,他们却才学了一个月。

    赵九福是真的不担心,问道:“难不成第一次考试,我们考的比老生差了一些,先生就会责罚不成,若不是的话,我又何必担心。”

    赵炳生无奈的叹了口气,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暗道这还没有经历过月考的孩子,这是不知道考试的可怕,等他经历过几次就知道月考的痛苦了,这可是一把钝刀子。

    赵炳生不知道的是,赵九福比县学里头任何一个人都期待月考,是的,曾经对月考厌恶至极的赵九福,在系统的摧残下已经开始爱上了月考。

    月考好啊,一个月就有一次,如果他能拿到比较好的名次的话,那拿到的积分奖励还不是蹭蹭蹭的往上走,赵九福心中想着都忍不住笑开怀。

    生员岁考的内容围绕着四书文,五经文,五言六韵和策论,月考自然也是这些内容,不过试卷并不会过学政那边,而是县学的教谕自己出的。

    在看见微微泛黄的纸张发下来的时候,赵九福甚至有一种激动的感觉,手指微微一弹,带着一种即将进入战场的兴奋和希望。

    赵九福这幅姿态看在教谕的眼中,倒是与周围的生员截然不同,其余人不说奄哒哒的吧,至少不是那么高兴,就算是胸有成竹,大部分生员也是不会喜欢这种考试的。

    尤其是这位孔教谕偏好难的题目,考题通常出的比较偏,难也就罢了,以后乡试会考到的可能性还真不大,所以大家心中的怨言也颇大,只是对着教谕毫无办法而已。

    生员的精神状态截然不同,站在讲台上的孔教谕自然一目了然,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情倒是有了一丝涟漪,下意识的多去看赵九福一些。

    只见这孩子年岁不大,学识却是不浅,下笔的速度一点也不必其他的人慢,孔教谕知道他并不是乱写,这孩子别的不提,读书的劲头是有的,就是那位孙训导也曾在他面前夸过。

    这有心人看无心人,越看越喜欢,孔教谕并未下场去仔细看,心中却把赵九福记下一笔。

    县学的月考毕竟只是普通的月考,考试的严格程度倒是宽松许多,赵九福暗道至少能够正常的吃喝拉撒,不用怕被盖了屎戳子。

    不过因为考试的科目比较齐全,这月考也得持续一日,之后他们正常读书,那几位教育训导就得去批改试卷,可以说,考完月考的这几日,是生员们最放松的时候。

    训导都去批卷了,自然无人管着他们,虽说作业布置了,可会在县学读书的生员年纪普遍不大,心思便有些散落。

    这样一来,专心致志看书的赵九福就成了异类,熟知他的人知道他就喜欢看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装模作样呢。

    其中便有些人自己不想读书了,偏偏还看不得别人用心读书,当下嘲讽道:“啧啧啧,有的人装的还挺像的,不就是图一个勤奋苦读的名声,让先生们刮目相看吗”

    “孟志明,你瞎说什么呢!”起来反驳孟志明的人叫孙光宗,看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孙耀祖的亲弟弟,孙老爷的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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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名次
    孔教谕虽然一直郁郁寡欢,但每个月的月考他也还是较为重视的, 不但会亲自出题, 批卷的时候也会亲自出马, 主要是他想看看手底下有没有拥有天分之人。

    县学虽然是官学,但这些生员里头,最后能考中举人的最多只有一半,能考中进士的更加少之又少,也就怪不得孔教谕平时不花多少在他们身上。

    几个训导纷纷阅卷,将自己觉得不错的拎出来放到一边,觉得特别差,或者比上一次岁考成绩下滑的, 就放到另一边。

    孔教谕不关心那些成绩下滑的,只是走过来将他们觉得好的部分拎出来,只是这一看就皱了眉头, 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县学里头确实是有几个不错的人才,但对他来说却远远不够。

    忽然,孙训导拿着一张卷子看了又看,最后发出一声叫好, 见其余人朝他看来,孙训导笑摸着自己的长须, 点头说道:“孔教谕不如来看一看这份卷子”

    孔教谕倒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是知道这个孙老牛的性格, 这就是一头迂腐的老牛头, 对县学的学生要求尤其严格, 正因为如此他的口碑一直很差,与教过学生的关系也不大好。

    但论真材实料,孔教谕却觉得这位孙训导比其余两人好一些,若不是年纪太大,这位要去上京赶考的话,说不定还能有几分可能性。

    能让孙训导推荐的,这个人的卷子必定写的不错,孔教谕这般想着,走过来低头去看,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笔迹工整的字体。

    “这字写得一般。”孔教谕平心而论,这手字是还入不了他的眼的。

    孙训导却说道:“若是其他人的字,确实是写得一般,但这孩子才十岁稚龄,手腕无力,能写出这般的字来已经不错。”

    这么一说,孔教谕果然没有再挑刺,毕竟写毛笔字对手腕的腕力要求极高,十岁的孩子还未长成,能写出这样子的字体来,可见已经是没少花功夫了。

    这么一想,孔教谕原本的三分认真也变成了七分,这一次他出的题目其实是比较偏的,但这位生员的答案却十分全面,通篇看下来文笔通畅,更难得的是那一分面面俱到。

    赵九福若是知道自己当年写策论的习惯带过来,喜欢把角角落落,凡是能踩点的都踩到希望拿分的习惯带过来,这会儿还让孔教谕看的喜欢,说不定还会感慨一声上辈子没白活。

    “确实是不错,你们也过来看看。”孔教谕看完之后,脸色果然好了许多,招手示意旁边的两位训导也过来看一看。

    胡训导原本就喜欢赵九福,毕竟这是他族兄的弟子,两人说起来还有几分香火请在,而他侄子胡明河与赵九福的关系也不错,看了便说道:“不错不错,这孩子向来是个稳妥的。”

    三人齐声夸赞,另一头的顾训导倒是也来了兴趣,凑过来看了几眼,就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夸他,我还以为是什么旷世杰作,原来就是个故作老成的小毛孩儿啊。”

    这话说的可不客气,孙训导一直跟顾训导关系差,这会儿又是他第一个夸的赵九福,顿时拍案而起:“姓顾的,你什么意思这文章难道不好,不稳妥”

    顾训导却哈哈笑道:“好自然是还成的,稳妥也确实是稳妥,这般学下去将来考中一个举人还是能成的,不过你们都说了,这孩子才十岁,写的文字四平八稳的,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难道不觉得少了一些年少傲气”

    孙训导听了气得不成,指着他骂道:“我呸,赵九福稳稳当当难道还有错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书不好好读,字不好好写,偏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正行才好吗”

    顾训导一点儿没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头,还故意掏了掏耳屎,淡淡说道:“老孙头,你别动气,待会儿气着了自己,孔教谕还得怪我说话不中听。”

    孔教谕也知道这两人的关系,无奈的叹了口气劝道:“行啦行啦,都少说两句,顾训导,你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平时就少说两句,难得县学里头来了个读书还成的孩子,难道你还嫌弃人家太用功不成。”

    顾训导倒是没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吵,笑着说道:“行行行,我听您的,不过这孩子读书是灵光,其他的不知道行不行,别只顾着读书成了书呆子,这样的人将来就算是考中了进士,在官场上也容易吃亏,我也是为了孩子好啊。”

    孙训导嗤笑道:“说得好像你当过官似的。”

    所有人中唯一有过正经官职的孔教谕脸色也沉了下来,孙训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叉开话题说道:“大人,不如我们再看看其他的卷子,这几人写的也不错。”

    孔教谕也很快恢复过来,三个人继续看卷子,似乎把顾训导一个人撇开到了一边,顾训导似乎也不在意,继续施施然的看自己的部分。

    他的审美显然与其他三位截然不同,字写的特别好的,即使文章不好,他也乐意多看看,他认为文章写的好的,通常是辞藻华丽,至于是不是写到点子上他并不关心,总体来说就是个十分任性的人。

    等阅卷结束,顾训导早早的就走了,他一走,孙训导就开始抱怨了:“教谕,这人每次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以后别喊他来阅卷了,还不如我自己多看几分。”



70.为难
    在这一天的“体育课”开始之前, 赵九福对御射的兴趣都被打掉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还是赵炳生说过, 这位顾训导是个实实在在的音乐天才,听说整个戴河镇都有名。

    赵九福上辈子也曾想过学音乐,但小时候没钱, 长大了没空闲,不得已只得放弃了这个伟大的愿望, 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能实现,没想到穿越了一朝反倒是成了必修课。

    赵炳生不理解赵九福的这种期待, 就像是赵九福不理解这家伙为什么能够十几天洗一次脚,每天起床能够不洗脸就出门一样,这是属于时代的距离。

    这一日, 赵九福出门之前特意多喝了一杯灵泉,打算以精神满满的状态去迎接满怀希望的课程,直到他第一次看到那位顾训导。

    顾训导年过而立,正好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他的长相不说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吧, 至少也眉清目秀,但这位往那边一站, 整个人就带着一股子浪荡的气息。

    顾训导的浪荡与孟志明的浪荡可不同,这位衣袋宽松,长发只是虚虚的扎在脑后, 这幅装扮在前朝并不奇怪, 但本朝文人通常走严肃派画风, 就显得他特立独行了一些。

    “你就是赵九福”顾训导慢慢问道,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赵九福。

    这位训导长着一双丹凤眼,撩起眼皮看人的时候都带着三分风采,赵九福却没有欣赏的心情,心中奇怪他为啥会先问自己:“顾训导,学生正是赵九福。”

    顾训导微微挑眉,忽然笑了一下,伸手抬起赵九福的脸颊看了看,“长得不错,怎么这么小小的年纪,就跟个老头儿似的无趣。”

    赵九福下意识的倒退一步,再抬头就看见顾训导一副促狭的样子,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被捉弄就见鬼了,他拧着眉头看着他,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捉弄他。

    顾训导上课的方式也十分粗狂,或者是说随性,比如早上是乐,他就让学过的自己在那边吹拉弹唱,看见谁不会就过去指点一下。

    临了站到了几个刚入学的生员面前,问道:“你们可有心仪的乐器”

    赵九福心中一惊,这问题不就是小学时期问未来要成为什么人吗,让他更加意外的是,其余几个人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纷纷开口回答。

    比如胡明河,他就直接了当的回答道:“顾先生,学生年幼时候学过洞箫,还算能够入门,如今打算继续选修洞箫。”

    很快这问题就只剩下赵九福还没有答案,看见他略有几分纠结的样子,这位顾训导倒是并没有着急,反倒是说道:“若是没有心仪乐器的话,大可以跟我一块儿去试一试各种乐器,看准了再说,不然以后换乐器也是麻烦。”

    赵九福心中听的一喜,连忙红着脸说道:“劳烦顾先生了。”

    顾训导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他进了乐器库,说是乐器库,但听说这个仓库里头的乐器大部分都是顾训导自己带来的,毕竟县学实在是穷,买不起太好的乐器,学生们自己平时联系的乐器都是自己买的,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家境不行的学生选的都是笛子箫之类的乐器。

    就因为这个,乐器库平时也是顾训导的地盘,外加上他与其他两位训导的关系不好,来县学的时候宁愿留在这个没窗口的小房间里头,也不乐意去他们共有的休息室。

    赵九福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乐器,只觉得琳琅满目,看的眼花缭乱更加不好选择了,他对乐器的了解不多,只能勉强认出琴瑟这些常见的。

    顾训导也不管他,自己走进去坐在一个小桌案之前,坐下来就开始弹琴,他弹奏的不是赵九福熟悉的曲子,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听。

    赵九福一开始还能分心看乐器,后面就沉浸在琴声之中,古人云:“八音之中,惟弦为最,而琴为之首”。以前赵九福并未有什么感触,此时此刻却感受到了古琴的魅力。

    顾训导不知何时停下了手指,看着赵九福微微闪神的模样,他笑着说道:“琴者靠天地之声,通神明,惊鬼神,能弹琴者,其他乐器皆可。”

    赵九福回过神来就听见了这句话,也明白了这位顾训导似乎对古琴十分遵从,这话若是现代人听见的话,估计光是钢琴和古琴就得厮杀的天昏地暗。

    但是不得不说,第一次直观的面对古琴的音色,那种不同于现代

    乐器的清越、古朴、圆浑让他耳目一新,更难得的是古琴的声音又带着特别的穿透力和质感,用通俗的话说就是音域很宽广,能够便显出你想要的情感,不管是悠闲舒缓还是刚烈粗粝都可以驾驭。

    顾训导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喜欢,挑眉说道:“虽然你还小,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做事情能不能别磨磨蹭蹭”

    赵九福抬头看了他一眼,暗道这位顾训导对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耐烦,还是说他为人处世就是如此。被他一问,赵九



71.骑马
    赵九福面无表情的坐在车架子上,而在车架前面并没有老马的身影, 是的, 他们现在一排五个人, 正像一个个傻子似的, 脱离马匹练习驾驶马车的技术。

    听说一开始县太爷是打算给县学配备马匹的,但是一来南方的骏马太贵了,淘汰下来的也不便宜, 县衙没钱啊, 二来是马多了,学生们练习的时候也容易出事。

    作为一个喜文厌武的县太爷,盘点利弊之后,戴知县十分愉快的将银钱用到了其他地方, 至于县学, 有一匹老马能够用就成了, 左右科举也不考这个不是吗, 有这个银钱还不如多买几本书回来研读, 说不定还能让生员们学得好一些。

    话虽如此, 但在没有马的马车上联系驾驶技术实在是太傻了,以至于赵九福这么成熟稳重的孩子都有些消极无奈。

    偏偏顾训导还在旁边看着, 一边看一边笑道:“你们可得好好学, 不会骑马没事,但不知道这些规矩的话, 将来可得有苦头吃。”

    赵九福只得打起精神来, 好歹把这些规矩仔仔细细的记下来, 这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古代人驾驶马车有这么多的讲究。

    当然,这不是指一般的驾车,而是在战争之中,或者遇见贵族的时候需要遵循的礼仪,这些道理他们就算是记住了,在戴河镇也无施展的地方,但将来若有一日去了京城,不知道这些基本的礼仪怕是要让人笑话。

    这般想着,赵九福倒是也不觉得时间难熬了,虽然假装自己的马车前头有马确实是很傻,但好歹能学到一些东西,深刻的记住这个时代的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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