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朱郎才尽
然后,然后他真就把我打劫了然后我就这样了,等我再遇见那孙子,一定要他好看,打劫都打到胖爷头上了。朱兄,快点开门啊,刚路过的人嘲笑我好几次了,快让我进去,再给我弄点吃的,还有,给我买套衣服吧,我这样都不敢回去了,这样回去还指不定被我爹怎样羞辱呢。胖子说着擦了一把鼻涕,凑到朱平安房门前,催促朱平安开门。
真尼玛是die,朱平安对胖子的遭遇只有这么一句感慨。
朱平安打开房门,胖子感慨一声患难之际见兄弟啊就如丧家之犬一样溜了进去,实在是受够过路人的鄙视了,被老爹骂了那么多没觉得啥,被他们瞅几眼都感觉灵魂受到煎熬斯文扫地啊。
朱平安打开房门后,就下楼了,在大堂让店伙计往房间送一桶热水,然后又点了两菜一汤两个馒头让店伙计一并送上。
付过钱后,朱平安便出门去上次自己修剪衣服的那家布点,随便要了一套大号的衣服,管他合身不合身,反正都比胖子穿的好就是了。
返回客栈的路上,朱平安遇到了大伯等几位乡人,一日不见,大伯等乡人似乎已经被风尘女子抚平了心痛。
彘儿,可真是巧了。大伯还想着去客栈找你呢。大伯朱守仁恢复了往日的倜傥,不见了放榜时的落寞。
大伯,几位叔伯,可是明日返乡的事情已经筹备好了?朱平安拱了拱手问道。
大伯正是要给你说此事呢,明日暂且不回了,后天便是秦淮河一年一度的评花榜选花魁盛事了,大伯等人受人之托,要在期间尽些微薄之力,返乡的事暂缓数日。大伯说话间,脸上都荡漾着春意。
其他乡人也是春意盎然。
呃
不愧是落榜届的枭楚啊,落榜经验丰富啊
你们恢复的还真尼玛快。
朱平安对大伯等人已经无力吐槽了。
嗯,只是平安思乡心切,就先行返乡了。朱平安拱了拱手淡淡的说,还望大伯及诸位叔伯勿怪。
第一百五十三章 辞行
readx; 秦淮盛会,安哥儿何不留下见识一二?以安哥儿文笔,定可大发光彩。我会告诉你,小说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有老乡这般劝说朱平安留下。
随后大伯朱守仁等人也劝说朱平安留下,一同见识一下这桩盛会。
平安思乡心切,只能辜负诸位叔伯一番好意了。朱平安摇了摇头,一点都没有心动的意思。
大伯等人见状,只能对朱平安报以可惜的目光。
朱平安站在街口看着迫不及待告别想要赶往秦淮河对岸的大伯等人,一时间情绪有些难以自已,大伯知不知道在他用老宅的血汗钱风花雪月的时候,老宅的祖父母等人是在怎样的辛苦劳作!
什么光宗耀祖,只会给祖上抹黑蒙羞!
朱平安对此,痛心疾首。
在朱平安想到光宗耀祖的时候,那神奇的令人无法解释的气运又一次出现了。
记得上次在老宅就隐约感觉气运似乎出现了变化,感觉气运之中模糊的看到了些别的东西,现在看来确实是发生了变化,因为看得清楚了。
在急着离开要赶往秦淮河对岸的大伯等几位乡人头上,出现了气运柱,只是在气运柱外面有一层类似于薄膜一样的东西,这应该是起到保护着气运,不让其流失的作用。
只不过此时大伯等人气运柱外面的保护膜却是有了漏洞,尤其是大伯,大伯头上气运柱的保护膜简直像是筛子一样。在朱平安的视线中,一缕几乎淡不可见的青色气运从大伯气运中透过薄膜的筛子空洞,消散在天地中。所以大伯的气运才始终是白色的,因为他存不住青色气运。
除了大伯外,其他几位乡人的气运保护膜也都有漏洞,或多或少,将他们好不容易通过读书或是祖上积德等等攒来青色气运全都流失了。
会不会其他人也都如此?
朱平安随意将目光转向街边的其他人,有一个在给乞丐分包子的包子铺老板,其头上是浓郁的白色气运,保护膜好好的。没有一丝破损,一小缕白色的气运源源不断的融入其气运柱中,有保护膜护住,不让其流失。白色的气运最浓郁的地方有一小缕渐渐有变色的趋势。
再看一个过路的书生,其头上的气运保护膜也是完好无损的,有一小缕青色气运在气运柱中静静的发育
自己和大伯他们站的最近,没有看到他们流失的青色气运有向自己汇聚的意向,都是消散在天地中。
看来。自己还只是能看到而已,看得再清楚,也是只能看而已,没有吞噬别人气运壮大自己气运的能力,一点变化都没有,只能看,真是鸡肋。不过这样却也显得正常,这是几百年前的大明而已,又不是什么仙侠世界。
几秒后,朱平安便再也看不到气运了。和以往一样,看也只是能看十几秒而已。
大伯等人告辞,迫不及待的往秦淮河对岸赶去,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了。
朱平安站在原地许久,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差点误入歧途了。气运,也不过是外物而已,自己怎么能有靠这种能力的想法呢。打铁还得自身硬,一切都还得靠自己。
这种鸡肋能力偶尔看看也就罢了,可不能将其作为什么左道旁门之类的。
不过刚才看到的气运。却也足以让自己引以为戒。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气运保护膜应该跟一个人的德行有关吧,德行良好,保护膜也就良好。你的气运也就不会流失,所谓苦心人天不负,只要你努力达到了,成功也就水到渠成了;反之,若是你德行不好,也就是说你的德行配不上你的气运了。那气运就会流失,没有气运,那就事倍功半了,甚至难以成事。
古人以前就提以德配天,国古书训沽都说:德,得也。得之谓德。天赋人以性,因有此性始成其为人,亦始成其为我。由性始有德,故中国人常连称德性。如人有孝性,便有孝德。人有至善之性,便有至善之德。德又称品德,品有分类义,又有分等义。人虽同具善性,但个性不同,善可以有许多类之善。人之完成善,又可有许多等级。圣人则是至善而为人中之最高等级者。
天既赋我以善性,因此我之成德,乃得于己之内,得于我之所固有,而非向外求之而得者。惟其是得于己之内,故要得则必可得。所以说:君子无入而不自得。又说:君子素其位而行,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患难,行乎患难,素夷狄,行乎夷狄。
大伯等人足以让自己引以为戒,要做事,先要做人啊。
从这个角度来看,自己能看到气运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让自己引以为戒了。
朱平安看着大伯等人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便拿着手里给胖子买的衣服上楼去了。
等朱平安打开房门,回到房间,胖子已经洗完澡裹着一个床单,正坐在桌子上对着两菜一汤,吭吭吭的一通还吃山喝呢,那副德行仿佛跟老宅那头白底黑花猪出自同一师门似的。
胖子吃着吃着看到朱平安拿着衣服来了,不由胖脸大为感动,嘴里吞着菜含糊不清的说道,真是好兄弟啊。
朱平安无语,若不是看一次气运需要一个旬日,真想看看胖子的气运,看看他和大伯谁的气运薄膜更像筛子
朱兄,要不要来点?胖子从嘴下,将盘子扒拉出来,问道。
你自己吃吧,我在簪花宴吃过了。朱平安撇了撇嘴。
簪花宴胖子闻言仿佛跟菜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重复一遍,便再次埋头盘中,吭吭吭,又是一通海吃山喝。
吃饱喝足,换了衣服,胖子便告辞了,还要急着回他爹娘下榻的客栈去。刚才衣衫褴褛不敢回家,现在好多了,再不回去,还不知道薛大老爷会怎么收拾他呢。
薛兄,大约明天或是后天,我便返家了。来年乡试,我们再会。不过你可得要在家好好温习才好,乡试可没有捐监生这样的机会了。朱平安在胖子出门时,将行期提了一句,省的胖子以为自己不告而别。
胖子闻言顿住了脚,似乎有些不舍,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能谈得来的朋友,还不是那种狐朋狗友,很难得。
胖爷厉害着呢,才华高你两斗不止,这次不走运而已。呃,说到返家,估计我也可能会在那个时候跟随爹娘回家了胖子闻言不满的甩着胖脸扬言自己牛的很,不过提到返家时不免有些唏嘘。
乡试再会。
乡试再会。
呼唤月票,另外周六照常双更,除此外周六大约晚上会抽时间修改下炸出几位大神的那两章。对修改后的内容,欢迎大家提意见。
第一百五十四章 数月游子又归家
两日后,秦淮河畔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比之院试时还要热闹数倍不止。
浆声灯影柳腰拧,秦淮河畔一年一度的选花魁盛会也就离开了帷幕,文人墨客富商大贾争先恐后,比台上的姐儿还要积极
在这片热闹喧嚣中,一辆马车静静的路过,窗帘被撩起来一角,视线却没有落在对岸的盛会,而是落在了秦淮河上。
这时,秦淮河也入了秋,阳光洒在水面上悠悠的淌着。城墙巍巍河水潇潇枝叶落,飘飘长风万里雁南飞。红叶飘落河边,荡漾着漩涡飘向远方,如同黄碟在河水中沐浴。
应天的秋天,满是诗意,煞是好看。
朱平安放下撩开的窗帘,微微勾起唇角,只是再美也比不过下河村啊。
秦淮河畔选花魁,平安已成马车回。
辗转几日在路上的朱平安自然不知道秦淮河畔的盛况,不知道哪位哪位公子一首诗引得万人追捧一举成名,自然也不知道大伯朱守仁借用自己长亭送别及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木兰词出了多大的风头(虽说后来被人指出,但也不影响大伯的风头)。
当然也更不知道秦淮河畔选花魁时出了两匹黑马,从默默无名一举双双摘得探花娘的桂冠,一人唱着白狐一人伴着舞,那与众不同的唱法,那略带沙哑的忧郁的嗓音和对歌曲细腻的演绎,一举出了名,引得众人痴狂
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这一问真是问得人心酸,问得催人泪下,读来听来都令人肝肠寸断。狐妖和书生相爱一场,在临别时,白狐希望能给自己深爱的书生再跳一支舞,这是何等博大的胸怀
于是一时间,在场的书生痴了狂,其中最为积极的便有大伯等乡人。
当绵延数天的盛会结束,大伯朱守仁等乡人兀自回味不已,为朱平安没见识到这般盛会而感到可惜时,朱平安已经踏上了靠山镇的土地。
下河村朱平安家大院里,母亲陈氏正在忙碌着在院子里晾晒木耳山菌等野味,一边忙一边哼着不成调的乡村小调。
娘。咋晒这么多啊,明天不是还要拿到镇上卖的吗?朱平川进门后见母亲将自己昨天上山带回来的木耳山菌等野味都晾晒上了,不由疑惑地问道。
你弟弟爱吃呢。母亲陈氏头也不抬。
闻言朱平川苦了脸,娘。你也管管儿子啊。
陈氏闻言没好气的呛了一句,老娘倒是想管你,可是你也得给老娘机会啊,成天不着家,媳妇还没娶进门呢。
朱平川红了脸。讪笑,娘,我记起来了,上次去山上还挖到一根野山参呢,彘弟看书费脑子,等彘弟回来给他补补身子。
得了,你还是留着给你家娟儿吧。
陈氏翻着晾晒的山菌,对朱平川冷嘲热讽。
娟儿又用不着。大哥朱平川小声说了一句。
陈氏听到了朱平川的这一句嘟囔,立马变了脸,抓住朱平川就是一阵喷啊。啥,大川你再给娘说一遍,你这句话是啥意思,娟儿用不着的才想着给你弟弟?
不,不是娘,儿子不是这意思朱平川一着急都不知道说啥了,一开始采到野山参就想到彘弟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啊。
不是!陈氏可不管,我看你就是这意思。
娘娘,儿子真不是。儿子一开始就想着彘弟了。朱平川跟老爹一样,不善言辞,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不知道如何解释。
娘什么娘。还不快去把野山参找个木盒放起来,放坏了小心你的皮。母亲陈氏瞪了朱平川一眼,没好气的说。
哎哎。大哥朱平川听到母亲的话,知道娘已经消了气,于是屁颠屁颠的跑到屋里去放野山参去了。
朱平川将野山参放好后,便出来帮着陈氏晾晒起山菌来。陈氏也乐的大儿子帮忙,自己去一边坐着喝水去了。
陈氏倒了两碗水,自己端了一碗正要喝呢,就听门外传来了自己那头大黑牛脖子上的铃铛响。
于是,陈氏坐不住了。
朱守义,今天正式赶集人多赚钱的时候,你咋回了?你知不知道这一趟能赚陈氏起身就往外走,声音中气十足,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心疼啊,这一趟得赚好几十大钱呢,朱守义这个败家汉子!
陈氏走到门口,话突然中断了。
娘,咋了?正在晾晒山菌的朱平川听着老娘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断了,还以为出了啥事了,急急忙忙跑出来看看。
然后,就看见自己老娘一脸高兴的站在门口,高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再往外看,便看见朱平安一脸憨笑的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娘,哥,我回来了。
自己老爹一手拎着朱平安的行囊,一脸讨好的看着陈氏。
朱守义一脸憨笑的看着陈氏,邀功似的将手里拎着的朱平安的行囊拿到身前,老明显了:上次我没给彘儿拿包,你打了一巴掌,这次总不会再打了吧。
回来好,回来好。母亲陈氏看着朱平安的眼神,又是温柔又是骄傲。
然后看向了一边拿着包朱守义,脸一下子又落下来了。
啪
母亲陈氏又是一巴掌落在了朱守义的那个大肩膀上,声音清脆的很,同时母亲陈氏那标志性的河东狮吼又响了起来:
朱守义,你咋当爹的啊。没见我儿子在外面刻苦学习都饿瘦了吗,从镇上来,你都不知道割块肉啊,我儿子大老远的来,你都不想着给我儿子做顿热乎饭啊!
我都拿包了啊,村头也可以买肉啊,还有我没瞅见二小那瘦啊,脸上都有肉了呢。
不过这也是想想而已,朱父可不敢说,一脸委屈的看着陈氏。
陈氏又瞪了一眼。
我这就去买。
朱父双手抱着行囊,哪还敢有委屈啊,陈氏一瞪眼,朱父便只会憨笑的讨好的看着陈氏了。
我去,我去。大哥朱平川抢先一步往村口跑去,走了两步又站住,问朱平安,彘弟,你还想吃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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