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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路线不对[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下清泠

    “民间疾苦就是孟子的民生主义没有得到实现,而民生主义没有实现的原因是因民权主义没有实现。刚才讲了因为民意产生的‘君权’,可权在君,当然实现‘君生主义’,但是历代君王有明君昏君,甚至有时便是有惜民之心的君王,但一个用人不当,恶官就能造成‘民不聊生’。‘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民生又何在呢民失其生,君亡其国,自古有之,不可不敬畏。没有‘民权’就难以实现‘民生’,是以‘民权’,有维护和实现的必要性。”

    其实她是一点都不想为皇帝做开解,但是如若是那样,教他们的在这个时代是无法适应的。

    英亲王也不知是应该大骂妖言祸众还是击掌附和,细细深思,她思维流畅,也是有理有据,绝非言之无物者。

    她必是将《孟子》通读,又通读历史,才能有这样的一家之言。但是这也是她女子纯读书的理想,官场之事哪里能这么简单,现实是皇帝要是反腐过甚,那些号称忠君爱国的官员集体造反都有可能。

    但是,孟子又何尝不是理想状态的追求呢这样看来,以理想状态去解读孟子的理想,也就不算错了。

    她又布置作业,再细读一遍《孟子》,才下课。

    “清漪,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弘许先生,乃是崇德二十五年举人,是为父给纯儿他们新请的先生。”

    “许先生好。”赵清漪叹感这人气度非凡,一生蓝色麻衣还穿得这么有气质。

    “小姐好。许某闻小姐解析《孟子》当直耳目一新呀,不知师从何人”

    赵清漪道:“少时跟着父亲读书,而之后自己多读多想多看,得些浅见。”

    英亲王至少是认为这个“妖妇”道行比他想的要深得多,原来听说她有才学,他还以为她和京中的那些才女一样会写几首诗词,会丝竹之声乱耳,让儿子迷了心。

    她读的却是正经的《四书五经》和史书,并且见微知卓,便是他所见的儒生,也难有一人达她的流畅思维和口才,且她见地实是不凡。

    英亲王又面上夸上一句,赵清漪又请他去东院的小客厅奉茶,赵怀方当然也是一起。

    赵清漪又在接待中,以经史文章试探他的才学,英亲王暗道:妖妇好深的城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难住本王了吗本王虽不是举人,但是幼年和皇兄一起由太师教导,现在管着礼部,下头别说是进士了,状元都有两个,天天和他呆在一起,耳濡目染。

    老狐狸装得连赵清漪这样的人精都没有瞧出他是个假举人。

    赵清漪试探完毕,就叫孩子们来拜见先生,英亲王暗想虽然等我抓住把柄揭穿妖妇面目,让儿子心服口服,他以后能乖乖娶妻生子,我自然就再不来这地方。

    此时我堂堂亲王,受几个草民的儿女磕头拜见也完全受得起。

    于是他大大方方的受了。

    赵纯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乡下小子了,白白嫩嫩,目色清正,眉目俊秀,倒让人见之生喜。赵悦也不可能是绝色美女,面容只是清秀,不过穿着打扮起来也好看不少。赵清波两个儿子,一个敦厚,一个憨厚,灵性不足,却不让人讨厌。

    赵家还分配了一个小厮贴身照料他,在正院安排了一间套房给他住。英亲王就在赵家当起了假先生,赵怀方也有个伴。

    英亲王当了一天的先生,第三天与赵怀言喝茶,忽假意试探,问起赵清漪的丈夫,赵怀方只忍不住擦了擦眼泪,说她是和离在家,其它不愿多提。

    “我观小姐年纪轻轻,品貌不凡,何不再觅佳婿我倒是也认识些个未成婚的举子……”

    赵怀方道:“先生不必提此事。”

    “这是何故小姐不再嫁岂不太过孤单”

    赵怀方道:“小女已有一子,又收一义女,两个孩子都乖巧孝顺,如今他们都过着好日子。小女能顺当和离、保得性命已存侥幸,再来一回,却是不行了。这世间男子多有薄幸,老夫也实不愿让她再吃那苦头,小女自己也不愿再嫁。”

    英亲王道:“何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有情有义的男子也是不少,家师有一小师弟如今也是郎当二十八丧偶,其品貌很是出众。”

    英亲王也非虚言,他部门里的一个探花出身的主事丧偶未娶,他要是做这个媒未必不成,其实还有大把黄花闺女愿嫁。让赵氏嫁给别人,这要釜底抽薪之计。

    赵怀方不禁心动,却终又摇了摇头,说:“非我要误了小女,而是小女自有主意。与你说说无防。小女正是所遇非人,被误了十年青春,如今过得日子全由她自己做主,不愁吃穿,去嫁人做什么一嫁人,便难得自在,便丈夫欺她、婆母不喜,她也只得受着。丈夫若是不肖之徒,以妻告夫,还要收押三年。而天下才学能与小女相当之子,早已身在士途,这样人家婆母又怎么会看上小女二嫁之身,岂能好相与小女便是低嫁,寻个乡里农人,两相对望,言之牛头不对马嘴,又有何滋味姻缘天注定,世事难尽善尽美,不可强求,不若珍惜现在。闲时养花弄草、弹琴赋诗,忙时教养孩儿、著书立说,又能春踏青、夏采莲、秋赏月、冬赏雪,神仙日子也。”

    英亲王不禁愕然,沉默半晌,说:“也许,小姐也有心上人了呢”

    赵怀方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答应过她不强求她再嫁,而她也答应过我,真有心上人,便坦言相告,这回我会好好看清楚。”

    英亲王不禁暗恼:那我儿子算什么呀单恋呐

    英亲王教了五天的书,他也轮到休沐日,暗想也该回王府去,免得家里担心。下午授完课就要离赵家,赵王氏见了,忙拎着一个包裹,身后厨娘拎一袋的包子和一盒的蛋糕过来。

    “许先生,知道你今天要回家,公公吩咐给你准备些东西带回去。”

    英亲王拎着大包小包出了赵府,早有徐德带着另一个小厮假扮车夫在附近,就接走了自家王爷。

    “王爷辛苦了!王爷亲自出马,想必已经解决了问题……”

    英亲王道:“闭嘴!”他说着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这绵软有韧性,火候恰道,麦香醇厚,肉香四溢,真是奇妙滋味呀。

    怎么赵家的包子就是比王府的点心好吃小孩子上课、或煅练,上午九点半、下午三点都能吃点心,通常是包子,也有可能是蛋糕,配上一杯温羊奶或豆浆。

    他们的酱菜和卤味也是一绝。追究其原因,竟然是赵清漪贪恋美食,孩子们正长身体,学习劳累容易饿,教了在家当主妇的嫂子和老娘好些方法,天天弄好吃的。

    自己在赵家教书还能吃丰盛午饭和点心,在礼衙门却是没有,除非下衙,所以还是教书轻松。

    唉,晚上想吃酸菜鱼,想吃老汤底的火锅,或者佛跳墙也行。

    ……

    “这糕点真是稀奇,怎么做出来的,又香又甜又绵,上头这水果也好吃……”李王妃正用奇怪的叉子吃着一块蛋糕。

    英亲王说:“是他们家婆婆媳妇整天没事做,就带着厨娘研究这些了。这糕点要是那妇人做,比这个还好吃些,不过她忙着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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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28—30章
    徐昀还是寻得机会和赵清漪出去, 走在家附近的一座小桥上说句话。

    徐昀说:“沈俊搬来这里,你要有什么难处, 只管来找我。”

    赵清漪却自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境, 说了句:“你是我什么人,恁地这事也来找你”

    但是徐昀回了她一句:“你说我是你什么人”

    赵清漪忍不住一阵慌乱,说:“你不就是个傻瓜。”

    徐昀微微一笑道:“那你是什么”

    赵清漪收起游恩, 正色道:“你要再这样乱来, 将来你闹出这什么麻烦,我可不来收拾。”

    徐昀笑道:“那你可要收拾,要是我们在一处, 你便不能不管我。”

    “好脸白, 谁要管你了,我要管也管我儿子去。”

    “我来管儿子, 你管我好了。”

    她心中有种别扭,但又不讨厌, 千般滋味说不情、道不明,她二嫁一途, 进不得、退不得,退一是万丈深;她亦有点心动,进却也是前途未卜。

    “你以后别来我家了。”

    “那你来我家好了。”

    自他和家里说了,王府再没有请她, 她也不敢主动主门。

    “我才不要, 王爷王妃要用扫把将我赶出来……”

    “我教你个方法, 他们定不赶你。”

    “我不要你教。”

    “我教……我们成亲, 你生了娃娃,他们再不赶你。”

    若是现代,赵清漪能一脚踹过去,可现在是古代。

    赵清漪正要反驳,忽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粉衣公子,正是李笑,心下没有多想,一把拉住徐昀就跑。

    跑到附近一条小巷子中,徐昀捏了捏她的手,她才松开了他。

    “你别误会,我是看到……”

    “我表哥你怕他干什么”

    “他要是看到我们站在一块儿,就说不清了。”

    “哦,他知道,我跟他说了。”

    赵清漪:……

    ……

    傍晚,英亲王回府来,刚到自己院子,就见儿子在那候着。

    “许先生您老辛苦了。”

    英亲王白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进了屋子,王妃正去曹家做客还未归。

    看着两个小厮提着东西进屋子里,尽然是一个完整的蛋糕,一个食盒的卤味,一坛子的酱菜。

    “许先生,原来你是‘劫贫济富’的大侠呀!”

    英亲王骂道:“臭小子,你再敢多说风凉话,你就直接去相国寺出家!老子再生一个!”

    而徐昀闻着几种食物完全不同,却都令人口生津液的香味,忽看着那如艺术一样漂亮的水果蛋糕、味道渗入骨里的卤味、还有那令人胃口大开香味的酱菜。

    本朝的烹饪饮食虽然比前朝有了发展,但是和后世是没法比的。赵清漪有钱后就爱吃,本就阅历多,基础好,用了食神技能后,闲时就会做菜,或是教母亲、嫂子做菜。

    徐昀不禁咽了咽口水,英亲王已经忍不住夹了一个鸭掌吃起来。

    徐昀也跟着夹了一个,第一口感觉刺激,但是味道实在太醇厚浓烈,欲罢不能。

    “留点给你母妃……她念了几天了。”

    “……”

    英亲王用手帕擦擦嘴,说:“你要是真想娶进来,会做菜倒是可以考虑。”

    ……

    赵李氏和赵王氏两个最喜欢一早一晚出门逛街买菜购物的东京新市民,由两个小厮推着家中的一辆独轮车跟着,到街上买了许多新鲜的菜和调料、香料。

    她们还想买一桶活鱼,家中的鱼吃完了,赵清漪说了孩子们要多吃鱼才会聪明。

    周五家的鲤鱼素来好,她们一来,周五就扔下一个犹犹豫豫不买的老妇,迎了上来:“夫人、少夫人,你们今天气色真好呀!”

    赵王氏呵呵一声笑,说:“今天,你这些鱼怎么卖呀”赵王氏的官话学得比赵李氏好得多,赵李氏听得懂,说得不太好。

    周五说:“少夫人可是老客,不瞒您,这里有三十二斤,我算您三十斤钱,还是原价,给您送上府去再给钱,怎么样”

    赵家婆媳一听合算就同意了。

    周五喜道:“好咧,收摊啰!”一早收摊,剩下的时间都可以再去捕鱼,便宜个一二斤是合算的。

    赵李氏和赵王氏正要走,却见一个五十上下的老妇瞪老大的眼看她们。

    赵李氏也认出了来:“亲……原来是你!”

    这老妇不是别人,正是沈张氏。

    赵李氏却见沈张氏手上戴的正是当年她给赵清漪的嫁妆镯子,头上的银钗也是。

    张氏怒道:“原来你们也在京城!”

    赵李氏也火上心头,从前她不好插手太过让女儿为难要忍,现在可不管,再则张氏手上头上的首饰刺激到她了。

    赵李氏道:“京城是你的吗我们不能呆”

    张氏道:“你神气什么,生出那么个不贤不孝不贞就会坏事的女儿,哪里配得上我儿子我儿子可是状元!”

    赵王氏都忍不了了,说:“我呸!你儿子不过是个下流胚子,小姑多好多能干的姑娘,被他误了十年青春!你那什么状元儿子呀。小时候靠着我公爹、之前十年靠着我小姑,现在找到新靠山,都等不及说清楚事儿,就要攀上去了。”

    张氏怒道:“我撕烂你的嘴!”

    当然有小厮拦住张氏,而张氏身边也跟了个婆子,结果小厮对上了婆子,不一会儿开封府的李捕头带着人来了,隔开了人。

    一问人家,居然是碰上了沈状元的母亲和状元前妻家的母亲、嫂子,张氏骂赵李氏江南脏话,李捕头当差多年,在东京地头见过不少人,还有些听懂了,就让她闭嘴。

    张氏说:“快将她们关进牢房去!她们想打人!我可是沈状元的娘,我儿是朝廷命官。”

    李捕头却对张氏的品德并没有多少信任,想当初那十四个女人拥着十四个差不多大的儿子,那画面冲击力是十分大的。有这样的前夫,糟糠实在可怜。

    “谁都知道你儿子是朝廷命官啦,但是老夫人你身上可有诰封”

    “什么”

    “对了,也不是一中状元就能让母亲或夫人有诰封的,沈状元怕是有也给新夫人了。老夫人身上也无诰命,所以不要命令我一个当差的怎么做事。”

    张氏看他颇为威严,不禁气短。而赵李氏和赵王氏朝李捕头福了福身,谢过他们,转身离去。

    张氏偷偷跟着她们却没有想到都要回到家了,而赵李氏和赵王氏却是知道张氏住隔壁,以她也是回家。

    张氏看着赵家的宅子,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惊骇莫名,然后回了家。

    在家中她与沈二良说起,讨论后将此事告诉了沈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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