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雁紫
“哦。”多年邻居也不至于说话这么生动又亲昵啊。
不过,王秀秀也看出来,茅小雨一直不想多说来历,也就把好奇心收起来了。
出了山林,先看到一片庄稼田地,田地那边,隐约可见村庄。
矮矮坡上,有好几户人家晾晒着补丁衣。孩童的欢笑和鸡鸣狗叫一起传过来。
“那就是莫家庄吗”手一指,问。
王秀秀忍了忍夺眶欲出的泪,点头。
“呃,那个,你的未婚夫,小虎,原来是押在哪里”
王秀秀指村庄东头:“可能是那边晒谷场。如今的话……”她不敢胡乱指定。毕竟,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事,她无从得知。
“族长家在哪里”骆波插嘴问。
王秀秀仍指东边,小声说:“最大最好的那个院子就是了。”
“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歇脚又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个问题有些古怪。不过王秀秀还是老实指出向西边:“那里,有个荒院。我有时累了,会过去坐坐歇歇脚。只要不出声,别人发现不了。”
骆波冷着脸点头:“很好。四眼,你带着她去荒院等着。我去找那谁。”
“名字叫小虎,是个猎户。据我综合分析,长的一定是结实的。”茅小雨把基本资料转告。
骆波就笑了:“猎户就一定是结实的你这是刻板印象。”
“行了,少挑刺了。快去快回吧。”茅小雨没好气白眼他,拉着王秀秀:“咱们走。”
王秀秀茫然:“这位恩公,你,你要一个人去找小虎哥”
“嗯。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的。”骆波说的简单直白。并且抬脚就朝东村去。
“他……”王秀秀还担心:“一个人,怕是不行吧”
茅小雨让她放宽心:“没事的。他一个人,才能大展身手呢。”
王秀秀疑惑:“身手那位恩公,他会拳脚功夫吗”
“不止哦。他会的旁门歪道可多了。”茅小雨不怀好意的介绍骆波:“这个世上,比他更触类旁通的,不会超过两个。”
“这么神啊!”王秀秀当然是半信半疑的。
“神,神经的神。哈哈哈。”茅小雨好得意。骆波不在,可以肆意挖苦了。太棒了。
此刻是未正,也就是下午两点的样子。
绕去荒院的路,并不顺坦。时不时可见村路上有村人来往。
茅小雨是陌生面孔,得躲着点。王秀秀是最新捉奸现场的女主角,更得避着点。
这一路躲躲闪闪,好不容易进了荒院。老鼠一窝窝的并不怕人,在杂草丛中窜来窜去。
“秀秀姐姐,你知道当今皇上姓什么吗”
王秀秀一愣,压低嗓门:“姓赵。”
“年号呢”
王秀秀说了一个年号。茅小雨历史知识有限,并且最恨背年号,所以不知道是那位皇帝在位。当然,这是重点。
重点是:“沉湖这个风气,是什么时候刮起的呀”
王秀秀咬唇,慢慢摇头。
好像在她很小的时候,对待不安分的女人都挺严厉的。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档子事。
“现在出门需要路引吗”换个最实际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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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多方打听
长舌妇毫不介意这个帅小伙子打断自己唾沫横飞的酸话,摇头:“哪里逃得掉。被族长带着人当场抓现行,当时就一索子捆了倒吊起来打了一顿。呶,就在那边的晒谷场。”热心的指引方向。
骆波故意瞪大眼:“倒吊起来打那还有命吗”
“奸夫命还挺硬的。打得皮开肉绽,却没咽气。还活着呢。”长舌妇咂巴嘴神情复杂。真是铁打的身子啊,怎么就看上那个不要脸的小寡妇呢
骆波趁机追问:“那后来呢”
长舌妇不好意思:“后来就不知道了。也不知被他们抬去哪里了”
“抬谁抬”
“还是那些小子们,见奸夫没死,就抬走了。”
骆波挠挠头,费解:“会不会是抬进族长后院了”
“那不可能。族长家老太太正病着,抬进血丝糊拉的奸夫进门,这不招晦气吗”长舌妇很肯定说。
骆波点头表示她说的有道理。
伤重的奸夫,谁乐意往家抬啊。就算要下黑手弄死,也是抬去别的地方。
“那么,请问大姐,抬奸夫的小子们,在家吗”
他这么客气,笑容又够真诚。长舌妇不疑有诈,高兴的指着边上一个围观抱婴儿的妇人,喊:“胡子嫂,莫胡子在家吗”
抱婴儿的妇人没想到话题竟然转到自己头上,茫然失措,呆呆应:“在呢。”
骆波冲长舌妇拱手道谢:“多谢大姐。”然后举步朝胡子嫂过来,客气有礼:“请问,我能见一见莫先生吗”
胡子嫂手一松,差点把怀里婴儿脱手了。
她张大嘴,傻愣愣:“先,先生”就她那好吃懒做的当家人,配得上‘先生’这个高尚的称呼吗
长舌妇为人极其热心,又挤过来对骆波说:“我带你去找莫胡子。这会,没准正在屋里睡大觉呢。”
胡子嫂竟然点头:“是呀是呀,他在家歇着呢。”
“多谢大姐,请。”骆波当然巴不得。
长舌妇也不知那根虚荣心膨胀了,昂首挺胸的扭头带路。
莫家庄倒也结实耐看的小伙子。但像骆波长得俊帅又风度翩翩的几乎没有像骆波这么客气对她的,更是千载难逢,所以长舌妇莫名就骄傲了。
骆波回头望一眼。
花生还没回来。不过,不要紧。依花生的灵泛劲,总会胜利会合了。
跟着长舌妇去了莫胡子家。
很简陋,也没有院子,就是一家旧旧快要歪斜的木屋。中堂门槛下趴伏着一只黄毛狗,看到这么多人涌过来,摇着尾巴‘汪汪汪’虚张声势的吠。
胡子嫂斥狗:“去去,一边去。”
长舌妇扯起嗓门,就在屋前叉腰喊:“莫胡子,莫胡子,快出来。”
胡子嫂扯过一条长板凳陪着笑对骆波:“屋子小,公子爷就在这里坐坐吧。”
“多谢。”骆波瞄一眼板凳,旧还不说,脏兮兮的,怎么坐得下去,宁可站着。
“莫胡子!出来啊。”
屋里有动静了,听到一声恼怒:“谁呀嚎丧啊。”
胡子嫂顾不上张罗茶水,迈进门槛,快人快语:“当家的,快出来吧。有客人来找你。”
“客人谁呀”莫胡子好像还没睡醒,颇为不高兴。
骆波看见一个挺粗鄙的男人腆着肚子,肿泡着三角眼,嘴圈胡子拉碴的抬脚出门槛。
就这等粗汉,当族长的打手,太正常了。
“你是……”莫胡子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骆波。不得不注意啊,在一众衣衫简旧的村人中,骆波无论身材长相气度和穿着打扮,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在下骆波,你就是莫胡子请借一步说话。”骆波爽快报上姓名,眼里带着一丝鄙夷。
莫胡子挠头:“你……我不认识你”
“这不就认
第166章 撞邪了
‘骆大侠’头也没回,挥挥衣袖,不再走一缕清风,径直去了。
莫胡子眼珠子都要瞪圆了:就这么走了真的走了
他呼天抢地干嚎,终于把自家婆娘及长舌妇们招来,看到他杵在那里,面部扭曲,手足无措的样子,大伙一致问:“怎么啦”
他婆娘胡子嫂箭步上前,着急:“当家的,人呢”
莫胡子心里无名火蹭的起来,一蹦而起抡圆了胳膊甩了婆娘一个响亮的大耳括子:“去你妈的,老子动不了,你还关心那小白脸。看我不打死你这水性杨花的败家娘们。”
他婆娘被他打的噔噔后退,傻了会眼,捂着脸‘哇’的坐地哭起来。
长舌妇上前主持公道,厉声:“莫胡子,别以为族长抬举你,就骑到胡子嫂头上作威作福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动不了打起女人来倒是劲蛮大啊。
“呃”莫胡子没理长舌妇质问,低头一看自己,欣喜的手舞足蹈喊:“我能动了,我能走啦。”
“站住。”长舌妇一把揪住奔跑的莫胡子,大声:“人呢那位骆小哥呢”
莫胡子使劲扭脱,斜眼没好气:“我咋知道小白脸去哪”
“你不知道你们不是躲屋后说话吗咋就没人了”
莫胡子听出点门道,疑:“你们在外头没看到他走出去”
大伙异口同声:“没有。”
“怪事了。”莫胡子摸一把自己胡子,低头想了会:“我这就找族长去。”
长舌妇叉腰把他一拦:“怎么着打了人就想跑”
莫胡子先瞪一眼长舌妇,后瞪一眼还坐地上哭的婆娘,凶:“还不快闭嘴。”
胡子嫂正哭的伤心呢。当着那么多乡亲的面,平白无故就遭自家男人一个嘴巴子,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不想活了!
‘呜呜呜……’大哭改小哭了。胡子嫂到底不敢公然违抗男人的命令。
莫胡子阴郁的沉起三角眼,走到婆娘跟前,凶相毕露,下一秒很可能就要抄家伙。
胡子嫂‘嗖’的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清咳一声:“行了,散了吧散了吧。我们两口子闹着玩呢。”
“切。”看热闹的乡亲轰然鄙视。
竟然苦主都承认是两口子闹着玩,正义的长舌妇也悻悻罢手。其实并不矛盾。长舌女喜欢说是非,多嘴多舌,但面对跟自己关系不错的村妇,也会正义感附身。
“行了,你们两口子闹去吧我只问你,骆小哥呢”长舌妇不依不饶,非得问下骆波的下落。
莫胡子没好看翻她一个小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让开。”
他要赶报告族长去。这个来历不明的小白脸,很古怪。
谁知,莫胡子才走出不到五步,就身形一定,呆在那里:“这,这怎么回事”
莫胡子又双腿动不了。
其他人看出名堂不对了。纷纷围上前,好奇:“哎哎,怎么就不动了莫胡子,你犯病了”
“你才犯病呢。”莫胡子腿动不了,不耽误跟乡亲们顶嘴。
胡子嫂挤上前,泪痕还在,大惊失色:“当家的,咋啦”
长舌妇最没规矩的,动手拉了拉莫胡子,得出结论:“动不了。”
“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办哟”胡子嫂又要一屁股坐地上去。
“嚎什么呢”莫胡子凶巴巴吼婆娘:“老子还没死。”
“当家的,这可怎么是好你到底咋啦撞邪了你撞邪了,我们娘几个可怎么过呀……”胡子嫂拍打着大腿干嚎。
“还不快去把封老头请过来。”莫胡子到底是男人,心里也犯嘀咕,可没乱也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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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乱葬岗
首先是臭。嗅觉受到很大的冲击。这种臭还不是平时能闻到的臭味。是各种臭味神奇混合凝结不散的味道。杀伤力堪比生化武器。
再就是视觉,十分辣眼睛。
一片脏乱差污水横流,白骨混乱,残肢随处可见,内脏零碎,苍蝇蚊虫黑乎乎的一团又一团的聚集,虫蛇肆意爬行,老鸹兴奋乱叫。比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哇!’花生胃部不适,当场就飞到一边,吐去了。
骆波是见过大世面和经历千年的老妖怪。虽然也生理严重不舒服,暂时也能忍住。
看一眼躲远的花生,骆波捂紧鼻子,视线左右巡扫。
嗯,那一堆垃圾有野狗刨食,应该不是。这边苍蝇蚊子聚成一个大黑团,好像在吸血难道是他
骆波艰难的抬脚,慢慢靠过。
那一团苍蝇蚊子看到有人过来也不怕,继续滋滋有味的吸着血。
看到了,一条腿,是光腿,没有裤子的。再走近点,看到裤子扯的破烂不堪,血流到地上,已经成黑块了。
没错,就是他了。
只要新鲜血,才能吸引的苍蝇蚊子扑上来。
偶有两只野狗也想上前分一杯羹,无奈苍蝇蚊子成群结队,战斗力不容小觑,所以只能徘徊外围,准备啃吸尽血的干尸。
“走。”骆波手指凝力,脏乱差的地面细细又顽强的小草们,忽然快速生长,刷刷的结成一张草网,兜向那个一动不动躺着的死人。
苍蝇蚊子怒了。
是谁不开眼,竟然来扰它们吃大餐
‘嗡’由蚊子苍蝇组成的黑团扑向草网。无奈,草网越结越厚,越结越宽,压根不为所动。于是蚊子苍蝇便扑向唯一活着的人----骆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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