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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望气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雁紫

    茅小雨走到台阶边,不满驳:“你吃相也不咋样刚才明明抢的很欢好不好唉,怪不得你,谁让谢老家的厨子烧的菜太好吃。”

    “我吃相不佳”骆波感受到了侮辱。

    茅小雨瞄一眼他肚子:“幸亏系了皮带,不然呀……就糗大喽。”

    说完,她就欢快的奔跳下台阶。

    骆波一捂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系了皮带”

    回答他的是一串俏皮又不怀好意的大笑。

    “哟,骆哥,跟小雨哪玩去了这么晚才回”台阶第一家的艳红倚着门剔着牙酸酸问。

    茅小雨招呼一声:“艳红姐。”

    艳红眼光却全在慢吞吞下台阶的骆波身上。

    “艳红,生意不错吧小徒弟出师了看你闲的,走,江边散步去”骆波笑眯眯的一遍头邀约。

    “好呀。”艳红一改酸劲,立马活泼兴奋。

    茅小雨看一眼夜幕渐垂,冲着骆波背影大声:“老板,我没钥匙呀。”

    ‘嗖’一道弧线冲她脑门而来。

    茅小雨手忙脚乱接过一看:一把旧旧的钥匙。

    “哎,小雨呀,过来配把钥匙吧。”对面有家是修自行车和钥匙的小门面,还在营业。老板是个驼背的老头,大约五十来岁吧。

    茅小雨来了这么几天,大概认识了状元巷街坊,但都不熟,也不知名字。

    “老伯,多少钱呀”茅小雨走上前问价。

    “街坊邻居的,谈什么钱不钱的给包烟就行了。”

    茅小雨抚抚眼镜,为难:“长生典当铺没烟呀”

    修车的老伯就笑了:“傻姑娘。铺里没有,呶,隔壁难道也没有”

    噢茅小雨明白了。

    她递上钥匙,跑去隔壁杂货店用仅剩的一点钱买了包十块的烟。

    等她转回来,钥匙也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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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看到无常
    夜沉沉,路灯闪亮,与星星交相辉映。

    江边广场舞的音乐特别响亮且呱噪。茅小雨掏掏耳朵,返身回房。忽然想起骆波说过赶潮流装了监控的事。

    到底是年轻人,好奇心就是旺盛。

    监控终端不用说,一定是装在骆波的房间。就在斜对面。

    开始茅小雨还担心锁门了,谁知轻轻一推,房门半开。

    先探头张望,茅小雨慢慢摸索墙壁开关,迈步入内这么左右一扫:有间窗临着状元巷。除了床和衣柜,似乎过于简单了。

    茅小雨微微感慨:“竟然这么朴素,跟他本人花里胡哨的德性不太相配啊”

    再扫一眼,看到床边有台机器,画面定格在楼下大厅。

    茅小雨凑过去一看点头:“还真是监控器啊。”

    镜头拍出来的画面还比较清晰,大厅一览无余。沙发,茶几和玻璃门都历历在目。

    茅小雨索然无味,准备撤时,忽然见玻璃门推开,走进一个年轻小子。左右张望,还呼喊一句。根据唇形是在问:“有人吗”

    不是附近街坊邻居,面生得很。

    茅小雨打算下楼,突然画面一变,那小子竟然钻进柜台,神色鬼祟。

    “小偷”茅小雨全吸口气,扭身就下楼。

    那年轻人,蹲在保险柜前试图猜对密码,额头隐隐渗汗。

    “要帮忙吗”茅小雨懒洋洋问。

    “……嗯”小偷豁然抬眼张大嘴:“你”

    茅小雨走到大门侧,抱臂冷冷:“是自己滚呢还是等我大喊一声抓贼”

    小偷缩缩头,怏怏走出柜台,眼睛瞪着茅小雨:“坏我好事,你等着。”

    茅小雨望他一眼,无声嗤笑:“不知悔改,死期不远了。”

    “你他妈咒我”小偷非常生气。

    “不,是提醒你办后事去,下辈子再当贼吧。”

    小偷抡起拳头要揍她。

    “来人啊!抓贼啊!”茅小雨灵活的一闪跳出门外,扯开嗓子尖叫。

    状元巷是不起眼,但都是老街坊邻,特别团结。

    听到抓贼,个个都探出头。

    小偷一看这架势,被抓到起码脱层皮。于是收起拳头,撒开脚丫子朝江边跑去。

    “小雨,出什么事了”

    “小偷,跑了。”穷寇莫追的道理茅小雨还是知道的。

    听到邻居询问,她就指小偷跑的方向。

    “不会吧这大晚上的,小偷竟敢来”

    “真来了。还好我发现的早,不然就上楼偷去了。”

    “小骆呢”

    “他陪艳红姐江边散步去了。”

    “不会吧艳红在店里啊”

    轮到茅小雨吃惊了:“艳红姐在店里”

    她跑过去一看,艳红发廊灯火通明。艳红正笑吟吟的跟一位老顾客说说笑笑剪头发呢。

    “艳红姐,骆老板呢”

    艳红脸色沉下来:“别提那没良心的死鬼。”

    “他怎么啦”茅小雨诧异。

    “死了!”

    茅小雨呆滞,半天推推眼镜:“这么快”

    “美死他。”艳红咬牙切齿:“在江边泡小妹妹呢。”

    “哦。”那就正常现象。

    茅小雨回了典当铺,这回没上楼,坐到沙发上玩手机。

    墙上钟敲了八下。

    一阵风刮进来,骆波气喘吁吁:“四眼妹,快快,十万火急。”

    茅小雨不为所动,还鄙视他:“着什么急呀着火啦”

    “人命关天。”扑到饮水机边接口水,骆波喘息稍定才道:“你知道我看到谁啦”

    “漂亮的小妹妹呗。”茅小雨翻白眼。

    “笨蛋!我看到你说的死气沉沉的那位大姐啦。”

    “啊”茅小雨跳起来:“在哪”

    “广场。我本来准备过去,谁知她一扭身不知哪去了。主要是广场人太多,又是大晚上的,一个眼镜不见了。”

    茅小雨松口气:“跟丢而已,明天你发愤图强,再把她找到不就行了。”

    骆波放下杯子,叹气:“不行,等不到明天了。你知道我还看到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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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对狗男女
    月明星稀,路灯昏黄。

    骆波个子高,一眼就认出来。再看,石凳上坐着的那位女士很模糊,看不清面容。

    茅小雨小跑上前:“骆老板。”

    骆波抬抬下巴,使个眼色。

    “大姐,真是你呀。”茅小雨推下眼镜,惊喜:“你让我们好找呀。”

    大姐微抬头,抹了下眼角,哽咽:“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呃”这就不好说出口了。难道要告诉她周身一片死气吗难道要告诉她无常鬼差已经盯上她了吗

    茅小雨一时编不出理由。

    还是骆波解围:“大姐,有什么事,先回我那典当铺再说好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茅小雨可不敢让她一个人待着。巡视四周,人来人往,反正她没发现黑白无常,但这江边还是凉嗖嗖的。

    “走啦,大姐。上次我们说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位是我们老板,他除了开典当铺外,还会麻衣神相。”

    “是吗”大姐眼里还含泪,惊诧问。

    骆波飞快的瞪一眼茅小雨,扯扯嘴角自然露出个亲切笑容:“是真的,略知一二。不过比不上这位四眼妹。”骆波伸手拽过茅小雨笑吟吟:“她的本事那不得了。看一眼就知吉凶。”

    “真的”大姐嗖的起身,拉着茅小雨:“你,你只看一眼就能断吉凶”

    茅小雨挣脱骆波的束缚,勉强笑:“呃我正跟着他学,略懂皮毛。”

    “噢”大姐忽然顿悟:“所以,你看出我有烦心事,才拉我进店坐坐的”

    茅小雨看一眼骆波,怎么收场

    骆波扭头望江面,不搭理。由她自己处理。

    咬咬牙,茅小雨笑点头:“对呀。我们这么急着找你,就是因为骆老板看到你可能陷入一种绝望,怕你想不开,所以……”

    “明白了。”大姐看看她,又望望骆波,苦涩笑:“高手在民间,果然不错。”

    “大姐,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呀。一个人闷在心里会想不开的不如这样吧,典当铺就在江那边,不远。去坐坐喝杯茶,跟我们说说,也许就有办法化解你的烦心事呢”

    “这……”大姐犹豫了,没有坚决拒绝。

    毕竟这两人看起来面善,而且真有两把刷子似的再说,她心里装着难以对外人道的恶心事,一直憋闷着,真的越来越难受。

    再说,她决意轻生一了百了,难道要带着这个秘密入地府

    不能便宜那两个贱人!至少要让他们的丑事被人知晓。

    “好,我跟你们走。”大姐好像下定了决心。

    ……

    二十年前,h城有户普通人家。一家四口。姐姐年长妹妹十六岁。姐姐嫁人是二十岁,那时小妹妹才四岁。

    有一年,父母双双车祸身亡,只留下一个五岁的妹妹。

    姐姐和姐夫一力安排后事,还把小妹妹接回家中养。无论是上小学中学大学,姐姐都操碎了心,好像在养女儿一样。

    以至于这么十多年过去,姐姐没有生育尽心尽力抚养妹妹长大。

    姐夫也抱怨过,也不满过。但是姐姐力排众难,宁可不生自己的孩子,也要把妹妹养大。这样才对得起在天之灵的双亲。

    今年,妹妹已经十八岁了,出落的亭亭玉立。上学就在h城的一个二流大学。

    姐姐这几年一直在个不景气的国营厂当组长。白黑班倒,上班回来还得忙家务。姐夫就当甩手掌柜,家里的事一概不管,有时赌输了钱还伸手管姐姐要。

    姐姐任劳任怨的熬啊熬,以为熬到退休就算值了,没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让她如坠冰窖,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天上班,因为身体不舒服,姐姐请了一天假,先去诊所看了病,买了药回家。

    家是两室一厅单元福利房,比较老旧了,没有电梯那种。

    打开门,她忽然听到卧室



第29章 问个明白
    茅小雨不屑:“十八岁,又不是八岁。若是被逼的,难道不会喊救命,不会告诉亲姐姐,不会报警有些女人不但有恋父情结还有圣母情结。越老越丑越穷的男人就是自愿上床还倒贴呢”

    骆波不赞同的皱眉看着她,轻摇头。

    果然,大姐一听,掩面哭道:“是我不好,我没教好妹妹。她本来就缺少父爱,所以才会对自己姐夫有想法吧都怪我。”

    “不是呀,大姐。你才是受害者,你没必要自责的该遭千夫万指的是那一对狗男女。”茅小雨忿忿劝:“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却不顾你的感受联手伤害你,你真没必要把错揽自己身上,这样是不对的。”

    骆波也开口了:“没错。大姐,借的不是你,而是那对奸夫。现在哭不能解决问题。我认为,当然是我个人认为,你该先把事情原因弄清楚,再做决定。”

    大姐泪眼婆娑抬头,哭着问:“怎么弄清楚什么决定”

    骆波看一眼墙上的钟:“先问亲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不明不白咽下这口气吧不过现在晚了,等明天吧。”

    茅小雨猛点头:“对对对。你是妻子,就该理直气壮质问那对狗东西。弄明白到底这对狗男女是什么时候勾搭成奸的到底谁主动引诱谁为什么不顾伦理滚床单有没有把你这个做姐姐的放在眼里”

    大姐擦擦眼泪,有气无力点头:“也对。”

    “那这样,今晚,你就暂时住这里。楼上还有间客房,四眼妹,去收拾一下。”骆波自作主张,还指使茅小雨。

    茅小雨抿抿嘴,到底还是妥协:“哦。”

    客房就挨着茅小雨的房间,好久没住人,霉味难闻。茅小雨戴上口罩,手脚麻利,用时半个小时收拾的焕然一新,赢得骆波两字夸:“不错。”

    只是不错茅小雨瞪眼。要不是有客人在,当即就要怼回去了。

    一夜无话。

    翌日,风和日丽,大晴天。

    茅小雨去附近早餐店提了不少早餐回来,进门就看到大姐盯着手机在唉声叹气。

    “张姐,来,吃早餐了。趁热。”昨晚就已经知道大姐姓张呢,很平常的人有个很平常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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