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Xve小新
...岱普诺浸润在其中的右手握住泪竹的剑柄,当他的手移开的时候,剑柄上出现两个字和一个图案。
焕-汀是记得那次墓埃让剑柄显现出了泪竹两个字,却没有注意到字旁的图案,她问黑菱格那是什么图案。
黑菱格记的很清楚,那个图案是一只燃烧着的蜡烛,但又像一条顶着王冠的小蛇,再换个角度又像是一个字母,他还记得岱普诺严凛地注视着那个图案,仿佛在极力把图案的每一个细节都印记在脑子里。塔央说她记起在焕-汀的一本书里好像看到过这个图案,书连同她们的包裹被放在了楼下的壁橱里,于是塔央匆匆下了阁楼。
之后楼上的事情焕-汀就都知道了,她醒了,走到门前,还撞了黑菱格脑门一块大包。
楼下的事情得转由白菱格来讲述...白菱格很起劲地说自己下楼谈生意谈得很顺畅,收了那位顾客的订制金,顾客离开,这时塔央从楼上下来,她说要进里堂拿包裹,可她刚进去没多久白菱格就听见里面传来尖叫声,白菱格紧急跑进去时已经不见了塔央的踪影,但却看见了魔涯的恐怖标识,便大叫起来,然后的事大家就都清楚了。
第16章 痛定思痛
“我们的那位房客无声无息去了哪里”白菱格每次提到岱普诺都用“我们的那位房客”来替代,并总带上一股酸酸的味道。
相比之下黑菱格的态度就截然相反了,但是他不跟她争。他用两本书压住地图远离他的两角,右手按住右下角,左手拿着笔,胳膊抵着桌面,撅着屁股,很认真地在图纸上标记着路线。
“我说,你知道吗”白菱格硬是追着这个她其实并不感兴趣的话题来问,只因为她问的第一遍他没有回答她,这就会使她心里不平衡。
焕-汀在一旁静静观看黑菱格画出的运棺路线,心里不自觉想的是当初她和妹妹被偷运的那次,脸上疤疤癞癞的瘦子是怎么咒骂黑菱格不按协议办事把他们送到老虎嘴边上的。她想根据上次的经验问他这个问题,又顾虑会很唐突,就又憋住在嘴里。
“他倒是提到过两次,他一直要去的,一个神秘的古堡遗址,那里面积满了魔法咒语和魔法预言,但是被封了。”黑菱格终于嫌白菱格穷追不舍的烦人劲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部分。
“谁封的”
“这我哪知道。”
“那地方在哪儿”白菱格又问。
“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哎呀,你能让我专心把路线标记完的嘛南瓜饼是不是烘糊了我闻到一股焦味”黑菱格用手背蹭了两下他唇下的胡茬,抬头不快地瞥了她一眼。
“就这点本事,同一时间怎么就不能做两件事喔,人家柴努-文西就可以一边绘画一边歌唱,一边还能跟旁观者友好的交谈,你比他缺了什么”
“事实上我不比他缺什么,我是比他多。”
“多”白菱格扬着眉毛瞅着他。
“多个你呀,多幸福啊!”因为黑菱格同一时间露出的丰富表情,使这说不上是一句浪漫的讽刺还就仅仅单为讽刺。
白菱格冲他矜了矜鼻子,嘴上还是没掩住流出了笑意。
“好了。”他拍了下桌子,然后看看焕-汀,“小朋友,你过来看,哪个地方不明白趁现在问,你是去过粲尼罗的人了,该懂得去那里应该具备的谨慎性。”
被唤作小朋友多少让焕-汀感到不自在,不过就算是年纪只小黑菱格一轮的人,并且被认为本领没他强的人,他都习惯唤对方为小朋友。这样叫可以拉近距离,也不排除带有一定的轻视意味。
“唔,您可以首先和我讲讲过那道关卡要注意什么”焕-汀说。
“你说的是卫兵放行的那道关,噢,让我想起了上上次,也就是偷度你们的那次,爱掉裤子的老伙计竟然变花样,吓得我差点动用了魔力...好歹你们两个顺利过去了,居然也都活着回来了,只是一个又被抓了去...”
焕-汀皱起眉头,黑菱格定是把去时的焕-芙和回来时的塔央当成一个人了。不能说完全将妹妹焕-芙的
第17章 走进花园的囚徒
【那时他才七岁,不过七年的耳濡目染加上天赋异禀使他过早成为了一个筑梦能手。】
与当初向魔罗提议分批输送苦力的同一计策师又提出了相类似方案,来解决唤醒玻璃棺中人这个魔罗实质上并不怎么关心的任务。毒素源地的红纱衣消亡后,原来被划分送往她那里的女性队伍也被转移到魔罗的堡垒中来,依仗计策师的意思,这都是为了获得筑梦师的消息。
现在要把囚徒分成两批:认识筑梦师的,和不认识筑梦师的。
由于驼峰兽事先接到要收集囚徒间相互可能透漏消息的吩咐,故而囚徒自由言论的权利得以暂时恢复。
队伍前部的一个中年妇女,裹着碎花纱巾,她悻悻地说着,十几年前她的父亲和一位筑梦师合作过,只是结局不欢而散,后来筑梦师疯了,她的父亲连夜离家出走,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没人再见过她的父亲,但是疯了的筑梦师仍时常转悠在他的那所老房子附近,她说如果她现在看到他一定会认出来,于是她靠左站,选择了认识筑梦师的队伍。
以这个裹头巾妇女为圆心的一部分囚徒开始就此事议论嘀咕起来。
队伍排到了中部,一个带小孩的父亲和他后面的囚徒分享着队伍前部传来的消息,由于毒源地的女性囚徒都转移过来这边,他们父子二人得以和孩子母亲重逢,因此他现在说起话来异常有劲,这种带着欢悦、底气十足的语调在遭遇凄惨的人群之中是很具有煽动性的。他说,魔族的人其实是在找一个疯掉了的解梦师,大概是魔族的头**了太多坏事,恶人做恶梦,说到这,有人打断他,既然找解梦师,为什么要找一个疯掉的,于是他又把经过断章取义的信息再添枝加叶修饰一番,告诉大家那个疯掉的解梦师盗走了魔族的铃铛。前不久魔族的确丢失了两个魔法铃铛,只不过这一传言被现在的另一传言很好地衔接上了。
这一波人开始以这位说得头头是道的父亲为中心纷纷议论开来,信息继续向队伍的后方传播...
假装回去取工具的样子,不一会儿梭朗就又晦气地走了出来,给瘸子坦丁实施筑梦计划的那天果真把魔力全都带在身边了,现在想想也没有理由留下来一瓶,毕竟当时计划之中的是筑梦完成后当晚借着月光逃往未知领域,谁料中间穿插上这么多意外,让他携带的魔力全被埋在了地季花的土壤里,功亏一篑。
梭朗现在需要魔力不光是为自己逃离了,如果此刻他能有幸得到一滴,他想他会优先使用它介入养父的梦境。在地季花之园看到沉睡的养父汉留塔着实令他意外,但第一时间他就反应过来养父一定是被困在失败的筑梦空白里了,至于躺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实际上,他上一次见养父也是十七年前了,那时他才七岁,不过七年的耳濡目染加上天赋异禀使他过早成为了一个筑梦能手。
在驼峰兽发觉他有异常之前还是尽快回归囚徒的队伍为好,只是今天囚徒不像往日分布在各自该干活的地方,全部集中在了中央大厅,他便信步赶了过去,排在队伍的末尾。
“这是在干什么”他就近向一个年轻小伙打听着。
一个看上去油腔滑调的圆脸男人替那年轻人接过了话茬,“据说堡垒里有些魔族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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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图与铃铛
【白菱格正在整理床铺,平时没有客人来访的时候她还是比较愿意睡在阁楼上,因为她享受上楼时抬着不显碌碌无为的仓促步履和下楼时提着裙裾优雅地居高临下】
梭朗顿时感到眼前昏暗膨胀,他刚爬上悬崖,却又站着队把自己送了回去。
他脚跟向后摩挲着,他想退出...
两个驼峰兽蠕动着触角挡住了他的退路,胸前卷叠的肉坨伺机待动。
“这里有一个叫‘梭朗’的是谁”
忽然一个声音灌顶般浇注进他脑中,驼峰兽被推开,一个黑衣卫兵提着个瘦高个男孩走到园子里来。
“谁是”卫兵凶神恶煞地又问了一句。
被提着脖领战战兢兢的男孩抬起枯柴般的臂肘,指着梭朗,脸上带着因出卖而生的愧疚,“他就是筑梦师。”
“小发条...”梭朗早在瘸子坦丁找上他时就知道不该什么话都跟这个男孩讲的。
但是并非不是因祸得福,发条的出卖正巧挽救了梭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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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给她戴上了吗”黑菱格拍了拍他刚填充进六个南瓜馅饼的肚子,懒踏踏地迈上阁楼。
白菱格正在整理床铺,平时没有客人来访的时候她还是比较愿意睡在阁楼上,因为她享受上楼时抬着不显碌碌无为的仓促步履和下楼时提着裙裾优雅地居高临下。
“铃铛,我说,白菱格,岱普诺给咱们的铃铛,你给她戴上没有,那个不能安分的小女孩。”看对方不理不睬,黑菱格又叨念了一遍,他无奈地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像白菱格了。
“唉呀,戴上了,戴上了,串成手链给她了,傻傻的小可怜为此还很感动呢。”
白菱格铺好床铺后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张崭新的图纸递给了黑菱格,“喏,看看上面,就知道我是办了事的。”
这是一份白天他们在楼下给焕-汀讲解运棺路线的地图的复制版,不过这个具备更实用的功能,是岱普诺趁焕-汀昏迷期间交给他们的,但他们不知道这套铃铛-地图的魔法配件其实是墓埃从魔罗的堡垒顺手牵羊来的。
地图上一个蓝点点在移动,黑菱格满意地笑了笑,“这就是我们关注的小朋友喽,这么晚他们还在赶路,很努力呀。”
“废话,不赶紧赶到安全地带,等死在粲尼罗啊”白菱格鸡爪子般的双手勾在腰际,俯身瞧看着地图。
“我好像忘记了岱普诺的一句什么嘱托,是什么嘞”黑菱格捎捎后脑勺,皱起眉头。
“噢!想起来了,岱普诺说不要让我们的小朋友去粲尼罗,他说过这句,是不是他说过这句...”
“好像是说过,不过又怎样呢当初暗中捅咕把那两个小可怜骗去粲尼罗的是他,现在不让她去粲尼罗的也是他,他居心何在”白菱格用一种十分敌对话中人的揣测态度对黑菱格说道。
“也许是时势不同了,你不明白,我对人的感知百分之八十是准的,岱普诺是个干大事的人物,他的每一个行动都不是可以简单推测的...”
“得了得了,就是一个自怨自艾的食泪人,食泪人都那副德行。”
“什么叫...那副唉,真是口无遮拦。”
“有什么的你不用担心,那可怜人儿去的又不是粲尼罗,她不是借那个路线去往欧彻特嘛路过粲尼罗而已。”
黑菱格露出一点点事情总算没搞砸的欣慰,“她有说过她要去欧彻特我不记得了...”
“她没亲口说出来她要去欧彻特的海边,但是我看出来了,我看出来她就是那个想法...”
“行了,你别气我了。”黑菱格丧气地眯起眼睛,“这个就放我这,我得时刻留意这个小朋友的去向。”说完黑菱格就拿着地图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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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朗睁开双眸,往左看看,全是驼峰兽,往右瞧瞧,全是魔罗的黑衣守卫,他从玻璃棺中坐起身,正面直对着魔罗本人。
“汉留塔他做什么美梦呢”魔罗的这句话一下子透露出他不折不扣的外行,梭朗努嘴笑了笑,他明亮双眸牵动着整张脸的独特气质此刻更加明动,养父汉留塔一个梦的工夫告诉了他某些族类探索一个世纪都知不得的秘密。
“问你话呢臭小子!”魔罗那个永远穿着一套跟猛兽撕斗过的烂衣服的副手替首领喝令道。
梭朗的笑容有了客气的转变,他只对视着魔罗一人,露出接下来的谈话只适合局限于他们两个知情的目光。
第19章 蓝点
【“七八岁”梭朗垂眼笑了一下,“还有邻人说我是一出生就恨不得跑去别人梦里掺活的呢。”】
梭朗的左手和那个魔罗衣衫异常褴褛的副手右臂用魔法藤蔓缠在了一起,以防这个阶下囚逃跑。另一个副手走在他右边,总是拿眼睛瞄他。后面跟着无眼驼峰兽,距他们有一段距离。
“你挺厉害啊,听说七八岁的时候就接触到筑梦师了,生为一个小昂特,七八岁接触魔法,你不害怕”那个衣衫褴褛的魔罗副手生出了闲聊的性质。
“七八岁”梭朗垂眼笑了一下,“还有邻人说我是一出生就恨不得跑去别人梦里掺活的呢。”
“胡说,一出生你还不会跑呢,太抬举你自己了,小子。”衣衫褴褛的副手抬起右手捎了捎糙脸皮,偶然瞥到梭朗的左手腕。“怎么弄的嗯”他问的是他左手腕上的两个圆洞,能看出伤口不浅。
“不管你的事。”梭朗孩子气似的揶揄了一句。
“唉,注意一下你对魔鬼说话的语气。”梭朗右边那个皮包骨副手皱起他本就显得笨拙的浓眉。
梭朗百无聊赖地向四周张望。右边走的副手脚步放缓了两步,从梭朗后面绕到衣衫褴褛、脸孔粗犷的那个同伙旁边,勾着肩膀,没肉一笑全是褶子的脸上咧出一弯不怀好意的笑。
他们背着梭朗嘀咕了两句,然后不约而同窃笑了起来,仿佛是被自己说的话逗乐了一样。
梭朗感到左手臂上有股滑溜溜的感觉,他低头看了看,缠着他的藤蔓被收回去了。梭朗不明所以地瞧着两个魔族副手。
他们开始齐步后退,退了几步,开始齐步小跑。
他们这是要放了自己梭朗自己都被这种想法蠢到了。
他们跑到比后面驼峰兽还后一点的位置,皮包骨副手欠蹬地捅咕了一下驼峰兽下肢的触角,笑了笑,意思传达到了...
驼峰兽点点头,它胸前卷成一坨的肉嘟嘟水平伸展开,伸向了前面呆站着的梭朗,只一瞬,便缠住他腰际,像拔萝卜一样将梭朗从地面拔升,升时迅速,高过大树,降时迅猛,砸在地面,尘土飞扬。
梭朗被这猛然无防的惩罚整惨了,若不是一副年轻结实的身板,这一摔恐将难挨。他支起双臂站了起来,不浮可怜的瞪视着他们,下巴坚毅的轮廓微微上扬,他转过身,继续朝前迈步。
“再来再来...”皮包骨副手像看杂耍一样兴奋不已,拍上了手。
驼峰兽又一次发动进攻,梭朗再次被举起,重重摔下...
小山丘后面运棺的三人连滚带爬落荒而逃,这条路线本不该是驼峰兽出没的地方。
被扔掉的棺材中,六台装活人的棺盖被推开,里面的藏匿者小心翼翼探头向外张望,运棺人的队伍现只留下了一个羸弱的背影。
焕-汀紧锁眉头,她想起了自己被驼峰兽惨摔的情景。
她弓着身小心谨慎地移动脚步,她看好了一条可以快速迂回到驼峰兽后方的路线,可她的双肩被两只手按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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