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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Xve小新

    杉明尼小姐目视着她点点头。

    “噢,我记得卡方说过,猫眼石手链是你们家族代代相传的,他有一条,您也有一条,不过他最近不怎么戴了...”

    “为什么...不戴”

    “打猎的时候动作都很急猛,万一碰到哪块把猫眼石碰碎了,就不好了,他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觉得也是...”

    “喔。”杉明尼小姐声音低得像没发出一样,要不是看着她的嘴微微动了一下。




第17章 嫁入黑森林的茶施(三)
    “我嫁给了一个食泪人...”

    茶施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卡方-杉明尼又出去了,管家老太婆也出去了,马上临近傍晚,没了阳光外面的寒冷将更加刺骨,他们这个时间出去做什么茶施越琢磨心里就越不安...等等!如果杉明尼先生是食泪人,那么杉明尼小姐,他的亲生姐姐,就也是...天呐,她瘫坐到床上,顿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

    那些专属食泪人饮食的植物,茶施细想起来,那些植物里富含了他们必须的泪液,那他们还需要她做什么呢...即便是处在危险关头,诸多女人的弱点之一就是仍不愿抛弃浪漫的爱情幻想...是杉明尼先生真的爱我...他只是怕我受到惊吓所以没有说出自己是食泪人的真相,可是早晚会发现的,也许他在等一个缓和,一个过渡,不想让惊吓这么突然介入我们两人之间的情感,而且他有植物,他没有理由伤害我,食泪人并不像吸血鬼,植物带给他们的满足欲远远胜过人类。

    她倏地直立起身,她要去南向最靠边的房间,她要去看看杉明尼小姐的痕在哪。

    两声敲门声后杉明尼小姐微弱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

    茶施推门走了进去,“打扰您了,这么晚。杉明尼小姐,您觉得还好吗”

    “过来坐,我亲爱的茶施。”

    茶施心想,杉明尼小姐大概还不知道今天她冒然进园的事情,脸上还是那样的安详。

    茶施这回没有直接坐到杉明尼小姐床边,而是顺手把梳妆台前的椅子拉了过来。坐下后,她面对着杉明尼小姐,怀揣忐忑,尽量使自己目光看上去最自然,在趁对方眼光不与自己相遇的间隙她就立马利用余光瞟看她整个面部和脖颈,“她的痕在哪”她迟疑着思虑。

    “茶施,”杉明尼小姐的声音里突然带上了一种严厉,“你想找的在我身上没有。”她看着她的眼睛说出来。

    “什么...”茶施惊诧。

    “你不是在打量我么,你不是在我的脸上或脖子上寻找一块疤痕留着透明液体的疤痕...”杉明尼小姐此刻的神情是茶施小姐从来没有见过的,生冷、严肃、死气沉沉...

    “你你们”

    “那些是食泪人的植物,没错,如果你感兴趣的是这个,茶施小姐。”杉明尼小姐的脸色又变得柔和了,她看了眼窗外落幕的黑夜,“您爱他吗”她问。

    茶施微皱眉头,“爱,当然爱,我爱杉明尼先生。”

    “不管他是食泪人”

    “他本不该瞒我的,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他若是再可怕的存在,我也会一样的】”

    杉明尼小姐的笑异常微妙,她瞥看着地面,双手搭在一起,轻轻揉搓,“多么不负责任的言论。”

    “您不相信我说的话”茶施感觉遭受到了不尊重,这种感觉多少抢占去她的部分恐惧。

    “你有多少时间是跟他共度的你对他的爱源于语言之外还依托什么基石说爱总是如此容易,一见钟情和一见如故的迷惑性总是如此奏效。”

    看到杉明尼小姐露出此种不屑的轻蔑,茶施很吃惊,可是比起她的表情,她的这番言论更令茶施讶异,“您为什么这样说呢”茶施的语调变得脆弱不堪,对自己几乎带着哭腔问出来的话感到羞臊。

    “你觉得你了解他多少”

    “我承认我认识卡方-杉明尼先生不久,可是我愿意对这样一个男人奉献出我的爱,我愿意把我日后的所有时间花在了解这个男人上面,这难道还不够吗”

    “你不必急于为自己辩解,我只是问你了解他吗真正的还有这个暖屋,这个家”杉明尼小姐拉起茶施的手,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可是现在茶施的手也变得和她一样的凉了。“如果你想了解的更多一些,以便爱他的路更通顺一些,那么,今天晚上,我带你去阁楼吧。”

    “去阁楼就是那个找不到钥匙



第18章 嫁入黑森林的茶施(四)
    双眼皮上压了重物般沉陷,茶施的手指抖了两下,她的意识在慢慢恢复,等她可以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大房子里的人此刻真的是全得不能再全了...杉明尼小姐在,杉明尼先生在,脾气古怪暴躁的老太婆也在,昨天打猎回来的那头死鹿也在...

    她依稀记得自己受到过惊吓,那是什么样的惊吓...她想起来了,她亲眼看见杉明尼小姐打开阁楼房间的锁,开门后竟发现杉明尼先生就在门后,这到底是怎么了...

    等她的意识进一步清晰后她还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已被麻绳束缚住了。

    “为什么这么对我”茶施不解地抬头望着面前的三张面孔,此时此刻这三张面孔多么的一致,一致到可怕。

    “你之前心里一直挂念着你的卡方-杉明尼这么晚在哪里...他人就一直在这栋房子里呢。”手持烛台的杉明尼小姐还是那种诡异笑容,她看着茶施慢慢俯身贴近,“你心里还疑问,为什么我的脸上或脖子上没有痕迹...因为我不是食泪人。”这张脸在摇晃的微光下变得拧曲可憎,“你心里还疑问,为什么卡方是食泪人,而我不是...因为我和卡方不是亲生兄妹。这些疑惑解除了后,你就该明朗之前的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我们的手链是一模一样的...”她的脸靠向她更近,近得鼻尖贴着鼻尖,“因为,我们是恋人。”她的声音浑厚得变成了另一个人。

    外面又是一阵电闪雷鸣,茶施多么希望有一道闪电可以劈进这间房,将她与这些人分割开,永世不要有交集。

    原先让茶施崩溃的是她以为这一屋子的人都是食泪人,现在她才知道只有卡方-杉明尼一个是食泪人,而其它的所有关系都是假的,全部是一个圈套,只为套她进来!可是为什么他们需要她做什么呢

    “你现在是不是在疑问,你的利用价值在哪里...”杉明尼小姐两眼放光,射穿了茶施所思所想那层薄薄的屏风,“就在于你以之俘获男人心的漂亮皮囊,你所有自信的所在!愚蠢的脑袋!”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杀了我”茶施不再怯缩,取而代之的是愤恨。

    “那就违背了我们娶你进暖屋的原意。”

    “你们在算计什么”

    “让我一点一点的告诉你...你知道吸血鬼可以靠啃噬传染吗那你应该不知道食泪人不可以,食泪人不可以把一个普通人传染成同类...你现在不幸的知道了我和卡方是恋人,深深的恋人,我们相恋了五十年。你一定又在心里疑问,我们怎么相恋了五十年他是食泪人,他可以五十年容颜不变,可是我,只是个魔力持有力相当平庸的女巫,我与岁月的抗争力薄弱至极,这是无可厚非的。看呀,我这副皮囊看起来三十几岁,是吧是的,我使用这副皮囊与卡方相恋



第19章 新进囚徒
    她记得他们带她经过一道道用坚实铁栏杆封住的囚室,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走上坡路,越来越贴近地上...她在剧痛中竭力寻视了每一间囚室,然而并没有看见疑是塔央的身影。

    快上到了尽头,尽头那扇铁门几乎是建在棚顶的,自上而下倾斜,不知门后通往哪里,但差不多过了这道门就离地上很近了。旁边两间相对着的囚室便是处在这条长廊的最尽头,地狱守卫把她关在了面对倾斜铁门右边的那间。

    她进到囚室里面就昏倒了,昏迷对她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梦里面疼痛不再那么剧烈。陪她进入昏睡的还有陪了她十七年的那个她体内熟悉的酣睡声。

    额头上猛然的抽痛再次无情弄醒了她,她所承受的痛觉快分耗掉她全部的精力,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忘记了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这一切痛苦从何而来。更糟糕的是,当她恢复了意识,意识里明朗的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思量,或是等一个机会。她在地下魔狱整整度过了的两天两夜里,魔族没有对她采取任何行动,这种莫名的平静使她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走出这间囚室。

    她小心触碰额头上的紫斑,之前的浮肿消了一些,碰上了也不那么撕心裂肺得疼了。三只抽血蝙在囚室外盘旋,不过它们更像是识趣的看守,不敢贸然再次飞身进来。她撸起已经划破不完整的衣袖,左臂上的紫斑还是很明显,一根根绛紫色的筋脉向上鼓起,这要是在以前她肯定会自怜自艾哭啼个不停,现在,她想哭也哭不出来,她觉得没有必要了,因为可以看见她哭并安慰关怀她的人都不在了身边。

    突然一阵喧嚷声越发靠近这边,有什么人被抓进来了。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木头拉我到哪...”一个语气散漫的男人声音时断时续传了过来。

    “咳,不交代墓埃的下落你就永远待在这。”一个粗嗓子地狱守卫的声音。

    “有一阵子了,你说,待处理区囚徒的好日子快到了吧”另一个公鸭嗓的地狱守卫的声音。

    “什么好日子囚徒还有好日子,你们在开玩笑”语气散漫的男人没眼色地插嘴说。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别理他,这里的人说一句就少一句了。”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相信——我不认识墓埃那个坏家伙。”

    两个从脚到脖子全副武装,面色铁青,脖领里伸出同样一条墨色闪电纹的僵平脸皮地狱守卫押着一个头部蒙着黑麻袋的阶下囚走进焕-汀的视野里。

    “你不用让我们相信,”粗嗓子守卫厉言,“进去!”

    新囚徒被关在了焕-汀对面的囚室,他露出的双手拽拉着栏杆,“我会死在这里吗”

    “哦,看这个愚蠢的家伙,我会死在这吗”那个公鸭嗓的地狱守卫学着新进囚徒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应该问你会怎么死在这里。”

    “喔...不...”

    “再问你一遍,墓埃在哪儿!”地狱守卫恶狠狠地抛出最后一句。

    囚徒郑重的、以恳求的口吻回答他们,“可以换个问题么。”

    “会有你好受!”公鸭嗓守卫又转身面向焕-汀,“哦...还没审问过你,如果你能提前告知我们征伐者墓埃的下落,就会免受一场...”

    “嘿!别靠近她,现在这种时候别招惹独臂人...走。”粗嗓子地狱守卫警惕地告诫道,两个人一齐走离了这条囚室长廊的尽头。

    算是消停了几秒钟,那个戴黑麻袋的男囚徒靠着栏杆一动不动,焕-汀估计他大概是被吓傻了。

    “你是谁征伐者墓埃是他们抓你进来的缘由”焕-汀试探性地小声问他。

    “墓埃不知道哪个倒霉的。”那人开始迅速解绑布袋的绳子,动作浸透着嫌弃,“真滑稽,他们居然问我墓埃在哪儿...”

    焕-汀以为自己眼花了...

    “仙人掌!”她失声惊叫。

    “喔,汀,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墓埃揶揄地学着她激动的模样。“如果你可以把声音放低些。”

    “你怎么也真是...”

    “如果你怀疑这个巧合,那它就不是一个巧合。”墓埃边说话边透过铁栏杆向外张望,然后礼节性地对焕-汀说道:“我们是不是还要把时间花费在譬如‘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的问题上”

    “我只是没想到...你说不是巧合”

    “喔,你在这里过得好吗。”他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汀丧气地坐了下来,靠在墙壁上,“这次你也没有办法了。”

    他没有理睬这句话,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时用藐视的眼光扫视着周围。

    “两个没有魔力的人被关在一个到处都是魔鬼的地方,感觉棒极了。”

    “塔央被抓了。”汀说。

    &



第20章 糟粕的果实
    梭朗沿途蹒跚而行,他是因为体力不支了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几天几夜没进食,他的思想全部被一件事占据,破釜沉舟后他的精力只放在这一件事上——协助让蒂-汉留塔出梦,除此之外还有隐隐的担忧,这件事万一顺利完成了,他被毁掉了的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拱手释放出了心中的光,现在,他的心空空如也。

    他发现他可能得变换路径了,前面的河流阻断了道路,他不想淌水,但是如果不淌水就要绕远路,以他现在的体力恐怕是个负担,他边考虑边继续向河走近,至少决定之前可以先喝口水...不,他又想到他会从河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这副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尊容,他就停住脚步,这时视线中一个活物动了一下,他定睛细瞧,河边蹲着一个体格瘦削的男人,破布褴衫,一身行头不比自己好到哪去,那人手里拿着树棍,好像是在河水里叉鱼,这倒是个充饥的法子,他又向前迈了半步,水中倒影四个字再次旋转侵入他脑中,于是他又停下了。突然他的双眼明亮了起来...

    “嘿!”梭朗向河边半蹲的那人竭力呼叫,那人已经挽起裤腿一只脚淌进河里去,距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一只短吻鳄正匍匐靠近。

    “嘿!后面有鳄鱼!当心!”梭朗向上摇摆双臂,希望尽快引起那人注意。

    河边叉鱼的男人感到听见了什么噪音,回头望了一眼,看见不远处一个双臂和脸上都纹满了纹路的怪人在向自己招手,于是他不予理睬的眼皮向下耷拉,同时一只两米多长的短吻鳄映入眼帘,他双眼睁圆瞪大,表情扩张...鳄鱼大概知道猎物被惊动了,加速爬近,嘴张开时河边人栽倒扬起的脚已经进了它的嘴,求生**驱使的奋力猛扑让这只脚在咬合力巨强的上下颚闭合之前又抽离获救了。

    河边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声,梭朗急忙跑过去迎那个人,好在鳄鱼在陆地的速度赶不过人的速度,他们并没费多大功夫就逃脱掉了这遭险情。

    “谢谢,谢谢...我这个人有点耳背,谢谢,谢谢...”刚捡回一条命的衣衫褴褛之人不住的跟梭朗道谢,双手抚压着胸脯,惊魂未定。

    哪是有点耳背呢...梭朗心里想着,嘴上没这么说,“你刚才在叉鱼”

    “是是是,肚子饿得咕咕叫,想烤鱼吃了...”说着瞧他嘴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怪不得没见有人来河边抓鱼,原来是到了鳄鱼的地盘。说到鳄鱼,可是好东西,你吃过鳄鱼肉吗味感相当滑嫩,而且对哮喘有治疗作用,据说鳄鱼的粪便也有药用价值呐,不过那次我们放弃了这个药用价值,毕竟其它部位还是较之鲜美的...”

    “你肚子也是瘪的吧”那人关上了话匣子,打量了一番梭朗,然后问道。

    梭朗现在的确要比之前更瘦了,一看就知道是近阶段一直被不幸缠着走不出去的人。

    “还好吧。”梭朗欠着头说,他感觉到对方在有意无意打量他受了破坏的皮肤,他知道自己一定成了别人眼中的怪物,脸皮、脖子和双臂都纹着条纹的怪物。

    “你的脸色看起来比我还差劲。”那人又说,还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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