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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佳人:丑王榻上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观萤
    “是。”明华妤如获大赦般揖揖手应道。

    白月琢瞥了一眼明华妤,眸光一亮,不知又生出了什么点子。只见他转身回到座椅上,姿势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小福子,来给本王捶捶腿。”

    明华妤闻言,心中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眼下这境况很明显是白月琢在刁难她,她却拿白月琢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且不说眼下有求于他,便是不求于他,他的身份便足以压死明华妤了。

    明华妤虽心底不快,可面上不得有半分不悦,不然白月琢定会抓着不放,这个白月琢脾气阴晴不定,还是小心为妙。

    明华




第三十七章敛下锋芒
    此言一出,明华妤震了震,微微抬起双眸,正巧与白月琢四目相对,那双眸子里充斥着探究,明华妤眉头微微拧紧。

    “就当是华妤最后一次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好了,王爷是希望能喜欢上王爷,随之帮衬王爷的大事,我不曾拒绝是因为王爷既然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就断然不会收手,我也配合着王爷的无理取闹。可眼下王爷问出此言,华妤惶恐。”明华妤语气中没有夹杂太多的情绪,那些应有的不悦,恼火,不解,惶恐她都没有,有的只是几分无奈。

    白月琢没有应话,只是靠在榻上敛下了笑意,静默地瞧着明华妤,瞧了良久,许是瞧的眸子都有些酸了,他这才转开了视线,“没什么可惶恐的,太子对你也有他的所需。”

    明华妤微微叹息一声,面容上漾起一抹苦笑,“王爷实在是高看了华妤,华妤虽是刑部尚书的嫡女,怀远将军的侄女,但是他们的事华妤无法左右,能帮衬之事更是少之又少,实在担不起二位殿下的垂怜。”

    “过来捶腿。”应对明华妤此言的,竟只是如此淡漠的一句话,明华妤一怔,抬眸望了一眼白月琢,只见他阖眸小憩,似是不再追着方才的问题不放了。

    明华妤见此只好应了一声,缓步走近白月琢身旁,默然地给他捶着腿。白月琢的手搭在榻上,原本只是随意搭放着,不知何时起,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床榻,似乎是白月琢的某一种习惯性动作。

    殿内一时静默无声,萦绕耳间的只有细微的呼吸声。

    外殿忽然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平稳缓慢,应当是在宫中待了有些年岁的老人才有的仪态。

    “郡王呢”外殿的来者轻声问道。

    “在内殿小憩呢。”千叶回道。

    “快进内殿禀告郡王,太后娘娘召见。”外殿的来者语气中添了几分焦急。

    焦急倒也是应该的,毕竟太后亲自召见郡王实在是一份恩宠了,这份恩宠便是宫中皇帝亲子都不曾有。

    明华妤能听到外殿的动静,白月琢自然也能听到,他敲打着床榻的手指骤然停下,“你既是个聪明人就不需本王说的太多,本王既寻上了你就不会让你轻易脱身,你若是顺了太子的意,旁人且不说,你的命,本王是取了。”

    白月琢的声音很轻很淡,恍若羽毛般飘飘然,可落在明华妤心头却犹如巨石般,给白月琢捶腿的力道不由得大了几分,引得白月琢眉头一拧,睁开了双眸,眸光漠然地瞥了一眼明华妤没有言语。

    明华妤连忙垂首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此时刚好千叶从外殿走了进来,瞧着明华妤跪在地上,气氛略有些僵硬,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多言,只是揖揖手,“王爷,太后娘娘召见。”

    “知道了。”白月琢淡淡应了一声,美眸又落在了明华妤身上,“小福子,起来给本王更衣。”

    明华妤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侯在一侧,白月琢在床榻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后,才慢慢挪到了床边,随即手一搭,明华妤连忙接上白月琢的手,将他扶了起身。

    其实所谓更衣也不过是换一件外衣罢了,旁人家的王爷是要裹上一件裘衣,但是白月琢是个习武之人,最见不得男子裹着个裘衣了。

    明华妤瞧着千叶手中呈着的的外衣,心中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换外衣。

    明华妤瞥了一眼白月琢的脸色,瞧着他面容淡淡并无旁的情绪,这才将目光投向了他的衣襟处,虽说前世她也曾为人妻,可她也只是到了年纪做该做的事,眼下她与白月琢之间什么都不算,便去解人家衣襟,怎么想都让明华妤心底别扭的很。

    “怎么了”头顶处传来略有些沙哑的男声,仿佛那沉闷的古琴轻轻拨弄几下琴弦,低沉却悠扬,朦胧伴着天籁。

    明华妤手一颤,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自诩今生不会再动情,可眼下却被这个男人撩拨的心神不宁,当真是不该!

    “这便知羞了”白月琢轻笑了一声,索性自己解开了衣襟,将外衣换了下来丢给了千叶。

    白月琢拿起千叶手中托盘的外衣,瞥了一眼明华妤,直接将外衣丢到了明华妤怀里,“本王宫里不养闲人,你给本王穿上。”

    明华妤抱着那件外衣,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垂着眸子缓缓走到白月琢身后,将外衣掸开套在了白月



第三十八章明月佩的意义
    “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郡王的话!”千叶厉声呵斥道,那些公公连忙松开了摁着明华妤的手,千叶一把将明华妤拉到身后去,冷着脸继续对那些公公说道:“还不走”

    “走走走,这就走。”那几个公公点头哈腰一番连忙离开了。

    千叶见那些公公离开了,蹙着眉头回眸看了一眼明华妤,“二小姐跟属下进内殿吧。”

    明华妤略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显然还未从白月琢踢翻木板子救下她一事中缓过神来。

    二人进了内殿后,千叶给明华妤倒了一杯茶奉上,见明华妤神色略有些忧虑,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而道:“作为郡王的属下,千叶本不该多言,但是作为最了解郡王的人,属下总该说些什么的。”

    明华妤闻言,不解地抬眸望向千叶,“你此言何意”

    千叶垂眸思量了一番,身子单膝跪地缓缓说道:“属下七岁便来到了郡王身边,这一待便是十年,对于郡王没有人比属下更了解他了。郡王平日里待人处事皆是见何人说何话,从不留一丝一毫的把柄给旁人,而方才,郡王为了救您,留下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把柄给了太后。”

    “郡王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即便您是刑部尚书的嫡女,可是入宫是您自愿,用王爷平日的话来说,您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担得起后果,所以以属下对于王爷的了解,他不会救您。可是他救了,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明华妤目光震了震,端着茶杯的手也微微一抖,“意味着什么”

    千叶笑了笑却没有答话,他站了起身,望了一眼呆坐在座椅上的明华妤,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眉头也微微拧起。

    “二小姐且在内殿歇着吧,在王爷回来之前还是不要出内殿了。”话毕,千叶便掀开珠帘绕过了屏风走了出去。

    珠帘撞击的声音充斥在明华妤的耳里,扰的她心绪不宁,若是按千叶说的那般,白月琢为了自己不再谨言慎行,那便是有情在其中。

    可是,他是白月琢啊,他怎么会动情呢

    话分两头,白月琢离开了长德宫后,便乘着轿辇奔着太后所居的慈宁宫所去了,一路上走在白月琢身侧的苏公公时不时瞥几眼白月琢,心中实在是不解。

    “苏公公若是有话便直说,这般偷偷摸摸瞧着倒也不嫌累。”白月琢冷睨了一眼苏公公,语气甚是不悦。

    苏公公连忙哈腰赔笑道:“王爷莫恼,奴才只是难以一睹王爷面容便不由得瞧了几眼,还望王爷莫要怪罪老奴的鲁莽。”

    白月琢冷笑了一声,抬眸瞥了一眼苏公公,“但愿你与太后娘娘也能如此说,而不是今日素来冷血的淇奥郡王亲自救下了一个太监。”

    “王爷莫恼,王爷莫恼,太后关心王爷,奴才也得替着太后多照看几眼才是。”苏公公说着,连忙揖揖手请罪。

    “哦那方才本王未召苏公公你入内殿,苏公公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呢。”白月琢冷笑浓了几分,语气中更是夹杂着丝丝寒意。

    苏公公闻言,心底一慌,猛地跪下,轿辇也随之停下,抬轿辇的公公亦是跪着不语。

    “王爷恕罪,奴才没有半点冲撞之意,只是过于关心王爷罢了,奴才在此给王爷磕头谢罪了。”说罢,苏公公便“咚咚”地磕起了头。

    “苏公公,您这是何必您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公公,眼下这般卑微的恳求一个垫脚石王爷原谅,是否小题大做了些”白月琢眉眼含笑,可那笑意却是腊月冰川,冷的让人心慌。

    “王爷何出此言,奴才不懂王爷的话是何意,奴才就知道王爷是郡王,是主子,做奴才的绝不能让主子心底不快。”苏公公垂首颤声答道。

    白月琢嗤笑一声,“起身吧,让太后等急了可就是本王的过错了。”

    “是,多谢王爷宽宏大量。”苏公公连忙叩首谢过白月琢饶恕之恩,随即起身唤着抬轿辇的公公继续前行。

    慈宁宫

    “臣子淇奥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白月琢于殿内行着叩首大礼,太后端坐在高座上定定地望着他。

    “平身吧。”太后的语气甚是平淡,可是眼底早已翻起惊涛骇浪,却在白月琢起身那一刻如数掩了下去,波澜不惊。

    白月琢起身后便缓步落座,态度平和,神色谦逊,倒是比平常的他多了几分肃穆。

    “多日未见,月琢似乎又稳重了不少。”太后打量了一番白月琢后,温和一笑说道。

    “稳重二字不敢当,只是跟随父王一起常年于军营中待着,许是消磨了些许孩子气。”白月琢温声应道。

    “如今京中再也寻不出你这般肯将大把时光放在军营中的少年郎了。”太后微微叹息一声,眉眼间涌



第三十九章芳华消殒
    珠帘晃动,药香四浮,床榻上躺着一个面色憔悴的女子,瞧着模样病病殃殃,似是卧病已久,她双眸空洞洞的,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小主,该喝药了。”一个侍女端着呈着汤药的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榻旁。

    另一个侍女赶忙扶起床榻上的女子,动作缓慢轻柔,生怕弄疼了那女子,可那女子在瞧见药碗的一瞬间,抬手便打翻了药碗。

    两个侍女见状,恍若惊弓之鸟,神色一变,猛地跪在一旁,垂首求着她息怒。

    息怒她还有何可怒的呢

    “滚。”女子淡淡吐出一个字,她双眸依旧木讷,空洞的仿佛失去了魂魄。

    两个侍女见此,却执拗地不肯离开,眼下还能在意小主身子的也就只有她们了,若是连她们也撒手不管了,那小主可就是真的无人管了。

    “我说让你们滚,没听到吗”女子转过头,空洞的目光落在两个侍女身上,语气依旧淡淡,不带任何情绪。

    “是。”两个侍女只好将地上打碎了的药碗收拾一番,转身欲要出去却正好迎上了来者,慌慌张张地赶忙跪下。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床榻上的女子听到这声问礼,身子微微一震,空洞的目光里竟涌上一分恨意,随即别开了脸,似是不愿多瞧来者一眼。

    皇后自然是瞧见了那打碎的药碗,心中也明了所为何事,随即摆了摆手道:“下去吧。”侍女应声而退,皇后提裙缓缓入了内。

    瞧见床榻上的女子别开脸,一副很是不待见自己的模样,皇后倒是不在意,而是坐到了床榻旁,先是叹息了一声,随后才开口说道:“珞婕妤何苦如此呢孩子还会再有的,可是机会不会再有了。”

    是了,这个病病殃殃的女子便是那个要陷害明燕婉的手帕之交,珞婕妤,司珞。

    司珞没有言语,应答皇后此言的,则是微微阖眸小憩,神情木然,丝毫不为皇后之言所动。

    皇后见此,神色涌上一抹不悦,却在顷刻间敛下不见。

    随后又是叹息一声,将目光转向了屋内的腊梅,那是御花园中最出挑的腊梅,原本御花园中的花草是不许移出来的,但是司珞当时怀了龙子,陛下恩宠过于天,见司珞喜欢那腊梅,便移到了她的宫里。

    眼下不过才过了大半个月,便枝叶枯黄,枝头上的花瓣纷纷枯萎而落。

    “倘若当初臣妾知晓赔上这个孩子,臣妾便不会再怀,臣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应了皇后娘娘的条件的。”司珞忽然转过头,原本空洞的目光里登时涌上了满满的恨意,那份恨意足以让司珞活剥生吃了皇后。

    皇后一惊,当即被司珞吓的花容失色,不由得站起身退后了好几步,一旁伺候皇后的嬷嬷连忙上前扶住了皇后,随即便恼了起来,转过头便大骂道:“珞婕妤!您当真好大的胆子,言语竟敢这般不敬!当真是忘了当初皇后娘娘是如何提点你的吗!”

    闻言,司珞“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先是低声笑着,随即笑声渐渐清亮了起来,到最后放声大笑,恍若一个精神恍惚的疯婆子。

    “提点我这后宫里谁怀了陛下的子嗣谁就得死,皇后娘娘看似温和无害,实则害死了多少皇嗣,娘娘,您数的清吗”司珞笑的讥讽,笑的猖狂,语气中夹杂丝丝的寒意,让皇后心底一凉,脸色微微一变。

    “不



第四十章幡然醒悟
    “你说什么!皇后不是已经走了吗!”司珞一惊,心底忽然慌了起来。

    “好像皇后娘娘走到了门口后正巧与陛下遇上了,陛下便让皇后娘娘与他一同进来瞧瞧小主。”侍女福了福身回道。

    侍女所言当即让司珞慌了起来,她倒不怕皇后来,原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她没什么可顾忌的。

    可是她怕的是皇上,眼下她打着风寒的旗号安心将养着身子,陛下听闻这个消息后,已经五天不曾踏足芳华斋了,为何今日突然来了倘若是担心司珞的身子,的确也是说得过去的,怕只怕,被陛下瞧出什么端倪,让太医院的太医前来诊脉,那可就全完了。

    由不得她思量甚多,屋外的脚步声便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司珞将旁的情绪敛下,无精打采地靠在了枕头上,为了更逼真些,她还时不时的咳嗽两下。

    屋外响起一声,“陛下,皇后娘娘驾到。”

    司珞连忙掀开被子,欲要下床请安,却被一双大手摁住了肩头,“爱妃这就是做什么朕不是说了你有身孕期间不必行礼。”

    说话的人正是当今的九五之尊,如今已经年过半百,因保养的不错,倒也瞧不出是这般年纪的人。

    只见他温和地笑着,大手握着司珞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宠爱。

    只可惜这份宠爱,这个男子给过这后宫里所有人。

    “臣妾谢过陛下隆恩,只是规矩不可废,臣妾若是因怀着龙嗣便不行礼,若是旁的妃子也因此效仿,后宫岂不是就没规矩了届时,倒是给皇后娘娘添了烦心事了。”司珞眉眼含笑,语气温和,当真是一个温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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