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成妃:夫君别太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怼怼包
一只雪白的狐狸,正好被箭射中,正欲逃跑,年韵也想不到这里藏了一只狐狸,微微诧异。
就趁此时,木湘云身边的侍女弹指,将一块儿石子儿重重弹向枣红马的臀后。
枣红马被这石子儿的一块惊的连忙往前跑,年韵吓了一跳,拉动缰绳,奈何马儿受了惊,跑的极快,采杏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一人一马从自己面前闪过,面色一变,连忙折回骑马追了上去。
“停下……”
年韵扯动缰绳,慌张之余心头也怒,想也不用想,必然是那木湘云搞的鬼,她还未先找她茬,她就先发制人!果然做人就不能太善良!
受惊的枣红马,跑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被年韵安抚下来,年韵松了一口气儿。
谁知脚下却传来一阵裂声,枣红马有些惶惶不安,焦躁的走着。
第147章 强弓末弩
年韵抿紧了唇,强撑着起身,看着宇文志确实不像是会转身的样子,才抖着手,将外衣褪去,留了一件湿漉漉的亵衣,蹲在火堆前直接烤。身上和外衣滴滴答答的滴着水,年韵小心翼翼的用树枝将水迹隔开。
搓了搓手臂,若是从前,她早就晕倒了。
这大半年来的训练,倒是真的让她的身子强了许多。
抬眸看见宇文志抱着箭靠着洞口,脊背微微发抖,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年韵抿紧了唇,现在不是她要心软的时候,宇文志这个人不值得她心软。
二人沉默了半个多时辰,里面的亵衣,包括一些薄一点的外衫,终于都干了,年韵的脑袋却变得有些昏沉了,强忍着将衣服穿上。所幸玉腰弓和金丝鞭还在,只是可惜了枣红马。
好不容易收拾好,年韵抱紧了玉腰弓,直接从宇文志身侧穿过去,宇文志目光一深,攥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外头还下着大雪。
年韵回过头,正对上宇文志一双阴沉的眼睛,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宇文志,模糊的记忆中,她只记得宇文志是一个极为阳光的少年。
用力的挣脱宇文志,“本宫自是回营,汾阳王世子难道不觉得,世子与本宫站在一起十分不妥吗”奈何宇文志拽的极紧,根本无法挣脱。
“为什么”见年韵挣扎,宇文志眼底也有些怒意,“若你当真对我没有半分情谊,昔日进宫途中,你就不会亲自来见我,而今,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你是当真喜欢上了他”
如今年韵看他的眼神,和当初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才八岁,她看他的眼里,是疏远和陌生。
第二次见面,她十一岁。
那时候她眼里干净好奇,知晓他在示好,她并未拒绝,甚至在接过弥生花的时候,她接过纸条时,眼底灵动的狡黠和笑意,是干净而又纯粹的。他曾偷偷在墙院上看过她,那时候她确实是欣喜的。
她进宫之前的路上,亲自出来见他,眼底是愧疚的,是复杂的。
而现在她却是厌恶的。
他能感觉的到,这其中有多么大的变化。
“他是我的夫君,自是我爱的人。汾阳王世子松手吧,纵使世子不顾及世子妃的感受,本宫也要顾及夫君的感受。”年韵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没能从宇文志手中抽出手,反而让那个脑袋更晕了几分,脸上带了些不正常的茶红色。
宇文志目光阴郁更甚,几乎要捏断了年韵的手腕,“因为他是太子。”
“什么”年韵不解。
“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你不得不嫁给他,不得不爱他,不得不屈服于他!”宇文志沉声道。
“你有病吧!”年韵终于忍不住了,用力的撞开了宇文志,喘着气儿道,“世子,上一次本宫已同世子说的清楚明白,本宫未喜欢过世子。而太子,是因为太子他对我好,而非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哪怕他宇文昊不是太子,我年韵,也一样会喜欢他。”
“你说此话的时候,他已经是太子,自然说的轻易。”宇文志不置可否,认定是宇文昊用太子的身份,让她屈服,“若是我娶你,我一样会对你好,我会比他对你更好!”
“不会!”年韵下意识的否认,“你决不会比他做的更好……算了……”
转过身,年韵不再管宇文志,而是去扯一边的马缰。
马有些不乐意。
宇文志见她执意离开,上前帮她,“我带你回去。”
年韵意识到,马是他的,而他们只有一匹马,蓦然的松手,“本宫自己回去,不牢世子费心。”
“你会死的!”宇文志再次拉住她。
这天上下着大雪,她身上不过这点衣衫,如果要靠走的话,没有人发现,很容易被冻死,就算不冻死,也会被冻伤。
“世子不必费心,太子必然已经带人在寻本宫的路上。”年韵有些厌烦,却在此时,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雪地上,一团漆黑移动的庞然大物,“那是什么”
马儿似有察觉,也有些慌张。
“是熊。”宇文志目光一沉,“我们快走!”
方才,他们在的地方竟是熊洞!
年韵心头一沉,看着宇文志拽拉马缰。
那熊似乎闻见了这里的味道,发出一声咆哮,以极快的速度超着二人的方向移过来。
宇文志扯开了马绳,却不想马儿知晓危险来临一蹄蹬在了宇文志身上,撒腿跑开。
宇文志捂住了胸口,眼见黑熊越来越近,速度反而慢了下来,像是围观玩具一样的看着他们,熊爪落在雪地上,印出深深的爪印。
“你快进去!”宇文志侧头对年韵道,一边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那熊见年韵进了熊洞,自己的地盘被这两个外来的人类侵占,嘶吼了一声,也不再客气的朝着宇文志冲了过来!
哐当一声,剑端抵着锋利的熊牙,熊掌重重的压向宇文志的胸口,以体重压制着宇文志。
突然便听那熊嗷的惨叫一声,一道箭羽正中熊背。
那熊怒极,回过头瞪向年韵。
年韵红着脸,身侧是方才马儿惊慌落跑的时候,从箭筒中落下的几支箭,其中一支现下就正在熊背上。
只是熊皮厚,以年韵的力道能入它的皮肉内已经是极为不容易,但在此时,却足以解了宇文志的困境,宇文志眼见熊冲向了年韵,提剑用力在熊的后背划了一刀。
熊虽猛,虽也笨,转过头来就对着宇文志用力挥了一爪,哗啦一声,鲜血顺着宇文志的手臂潺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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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无证之言
东宫内——
宇文昊立在院落外,看着屋檐上结的冰碴,目光略沉。
屋内,南阳王妃抹泪焦躁的等着太医的诊断。
汾阳王世子也受了重伤,还断了腿,此刻皇上亦是亲自前往汾阳王府查看,距离大祭还有半个月,竟然发生了这等事,众人心中都有些惶惶不安。
皇后也派人来问了几转。
太医神情不安,不敢轻易断言,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起身。
“太子,王妃……”
太医开口,宇文昊才回过头看着,章佳氏不敢出声,等着太医的言论。
“太子起了热,现在热已经退了。只是太子妃在大雪里落了水,又冻了好一会儿,寒气堆积在了身体里,只怕暂时难以孕育子嗣了。”太医开口,章佳氏一听,眼红的更深。
宇文昊微微蹙眉,“没有别的大碍”
太医不解,此事难道不是最大的大碍但见太子的神色,连忙道,“太子妃的手有冻伤,虚得养,虽然太子妃的体质好了一些,但是不够,还得继续加强体质,唯有这样才能与身体里的寒意抗衡,从今日起,微臣会让医女前来,为太子妃针灸,如此一来可解太子妃身体里的寒气。”
宇文昊沉眸,“若是母后问起来,你只消说后面的话,前面的话若是被第四个人知道,你应当知道后果。”
太医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发抖,连忙道,“是。”
“从今日起,太子妃的身体由你调理,你在太医院随时候命,若事关太子妃,只能由你诊脉。”宇文昊冷声吩咐后,太医连忙下去。
章佳氏连忙跪下,“臣妇替韵儿,多谢太子。”
“王妃请起,韵儿她是本宫的妻子,这一次她出了事,也有本宫的疏漏……”宇文昊让欺雪扶起了章佳氏,对一边的古义吩咐道,“让初语过来,再为太子妃探一探。”
“是。”
古义走后,宇文昊又侧耳对南若吩咐了一遭。
南若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年韵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指冰冰凉凉的,像是被人涂抹着什么,而后又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醒来的时候,便只看见章佳氏红着眼睛看着她,一见她醒来,整个人喜极而泣,“韵儿,你终于醒了……”
“欺雪,快让人去唤太医,还有将熬好的药和粥拿上来……”章佳氏心疼的不得了。
这太子对自己的女儿是好的没话说,可是千防万防,防不住有心人作歹。
“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年韵看着天色闻了闻。
“你睡了两夜,现在是辰时,太子和你爹爹、哥哥,都在上朝。”章佳氏说着,就听外头传来闹腾的声音,“这几日朝堂中为着你和汾阳王世子的事情,争议不下,你爹爹差一点儿和言官们动手。”
年韵垂眸,“太子,可是怪我……”
她救了宇文志,她明知道救下了宇文志,会带来许多不可估量的后果,她还是救了。
章佳氏理了理年韵鬓边的发,摇了摇头,“怎会,太子心疼你还来不及……”
年韵有些诧异,“娘,从前你都……”
从前的话,娘一定会让她自己做好自己,留住宇文昊的宠爱,可是这已昏迷再醒来,娘反而站在了宇文昊那边,可是……发生了什么……
说着忍不住咳了起来。
欺雪端来了粥和药喂年韵服下,不一会儿章太医也过来瞧了。
话说的不多,只说年韵已经醒来只要悉心调理就会无恙等话语,还有所开的药按时服用就好。
“娘,朝中现在如何说我……”年韵蹙眉。
“朝堂中倒是无人说你,都被皇上和太子压了下来,可是当日你驮着汾阳王世子的出来,众人都看见了,虽然汾阳王世子醒来后已经言明,与你之间乃是清白的,可也抵不住私底下有人传论,说是你与汾阳王世子私会,所以导致了此次意外发生。不过东宫侍妾采杏证明了当日之事有蹊跷,可是谁也无法寻得蹊跷从何处来,那马儿已经落了水,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将马儿打捞上来……”章佳氏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年韵却已感觉到了其中的恶意。
“那削藩的事……”年韵最为担忧的大事,便是削藩之事。
章佳氏也很为难,“汾阳王世子断了一条腿,若是皇上此时削藩,未免太不近人意。”
年韵握紧了拳头,“欺雪。”
“奴婢在。”欺雪忙应下。
“即刻传本宫的话,去告知太子,本宫已经醒来,并且当日之事并非偶然,乃是汾阳王世子妃一手促成。”年韵沉眸,木湘云三番两次害她,她绝不能手软。
“韵儿,可是这没有证据如何……”章佳氏不解。
“我说的话,便是证据。”年韵咬紧了牙关,木湘云三番两次,行无证之事让人拿捏不住把柄,她是没有看见木湘云亲手害她,可是木湘云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没有看见她亲手害她,以她现在受害人的身份,唯有如此做,才能扭转局势。
那就是托汾阳王府下水,削藩之事绝不能耽误。
“欺雪,还不快去。”
“是!”
“等一下。”年韵想了想叫住欺雪,“我将话传于你,你
第149章 妇德不堪
言官们看着宇文昊这般心疼,便已知道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深厚是真,便再一次将问题问了一道。
“未进宫之前,汾阳王世子,便已向本宫频频示好,当时汾阳王世子十分高调,此事益郡的百姓都是知晓的。念汾阳王乃是父皇的兄长,而南阳王府与汾阳王府同为藩王,本宫便未曾拒绝,但也未曾回应。皇上下旨赐婚后,本宫便知要与汾阳王世子,划清关系,所以汾阳王世子昔日所赠之礼,悉数退还至汾阳王府。本宫素来信清者自清,坊间传闻不过是百姓不知晓情况,所以未曾解释。”年韵说的多了,也不免有些激动,宇文昊抚摸着她的胸口,让人倒了一杯茶水,就着自己的手喂年韵喝下。
而后看向言官,“两位言官,可是听了清楚”
两位言官面面相觑,拱手道,“太子妃是否知道,汾阳王世子妃又为何要对太子妃下此毒手。”
年韵抿紧了唇瓣,她倒是想说木湘云善妒,可是上一次邹惜然的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人又被宇文志灭了口,说出来有些太苍白了,好一会儿咬牙道,“本宫难道还会编排她不成本宫虽不知她如何作响,可是本宫所言乃真,至于汾阳王世子妃为何对本宫下毒手,你们询问的不该是本宫。”
宇文志却在此时开口,沉声道,“汾阳王世子心慕太子妃,与其世子妃感情不合,外头虽未有此传闻,可是昨日本宫刚刚听到一个消息。数月前,汾阳王世子的一妾侍怀有身孕,汾阳王世子妃却找了由头杖责其至死,连孩子都未曾留下,可见汾阳王世子妃善妒……”
宇文志开口,两位言官听后,面色一肃,随即退下。
皇后看着年韵,终于明白了齐孝帝当初为何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宁兴聪慧,她比后宫那些目光短浅的女子更顾全大局。
想了想道,“宁兴,汾阳王世子妃因妒忌而使你受累,若是让你罚,你会如何罚她。”
至此,皇后终于换了语气,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之关心子嗣的婆婆。
年韵心头感慨,果然,人唯有向别人表现出,自己的作用并不仅仅如此,别人才会觉得自己另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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