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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成妃:夫君别太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怼怼包

    沉声道,“儿臣以为,汾阳王世子妃善妒,多次加害于儿臣已是大罪。依照夫君所言,那汾阳王世子妃不堪为女子,更不堪为人母。但汾阳王世子妃既是汾阳王世子的妻子,也是西蜀王的女儿,无论是汾阳王府还是西蜀王府,都对大齐有功。儿臣不能罚其身受皮肉之痛,便让其剔了头发,并让她誊抄女戒,明白何为女子之德。”

    头发,是除贞洁外,一个女子最为重要的东西。

    以木湘云的骄傲,必然不能忍受自己没有头发,这样的惩罚比皮肉之苦更让她痛苦。一个没有头发的媳妇儿,是汾阳王的屈辱。女儿被剃了头发,饱受折磨,西蜀王必定难以忍受,就算汾阳王可以隐忍,但是西蜀王疼爱木湘云,必定隐忍不得。

    只要西蜀王或者汾阳王一怒,那么就有正大光明削藩的理由。

    惩罚确实不重,就是屈辱。

    皇后走后,一并唤走了章佳氏。

    房内只留了宇文昊和年韵二人,年韵靠在宇文昊的胸膛上,喃喃道,“我本不想如此咄咄逼人,可是……”

    “我知。”宇文昊抵着年韵的脑袋。

    年韵只感觉累的很,好一会儿才道,“我本不想救他,我明知救了他,他心头的执念会越来越深,可是我一想,若是宇文志当真死在了临淄。汾阳王必定会破罐子破摔,届时必然会影响局势……”

    “我知。”宇文昊抱紧了年韵。

    年韵此番其实是有风险的,这样一做,若是西蜀王怒了,可以正大光明削掉西蜀王手上的兵权,削弱西蜀王就等于削弱汾阳王。只是如此一来,也给了宇文志机会,他爱的人求而不得,他自己娶了一妻,却是毒妇,如此一来便可让百姓更加的怜悯他,再加上上一次本就有宇文志为了救年韵而性命垂危,这一次为了她又断了一条腿,宇文志这个痴情汉的角色,又不知道会拢多少民心。

    “子瑜,你可知那一日,宇文志与那熊搏斗的时候,我用箭射中了那熊的眼睛。在靶场的时候,我总是容易紧张,怎么也射不中靶心,可我这第一箭,中了,你却没有看见……”年韵叹了一叹。

    宇文昊握紧了她的手,“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往后我都能看见……”

    年韵抿紧了唇瓣,“你可疑过,妒过。”

    “妒过,不疑。”宇文昊坚定。

    妒与她经历生死劫难的人不是他,妒那个护住她的人也不是他,妒看见她第一次正中靶心的瞬间,也不是他。几次三番,虽是对方刻意为之,他仍是妒的。

    年韵的眼睛里蓦然盛开了光,脸色苍白,却又熠熠生辉。

    纤细的手缓缓的覆上大掌,五指相交,缓缓合拢。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宇文昊回握,吻了吻年韵的额头。

    “你可是累了,快睡吧……”

    这一番折腾下来,年韵的眉眼间已经有了倦色,便由着宇文昊哄她睡了。

    到了院子里,南若传来了消息。

    “太子,珺玑处传来了消息。”

    “可是珺玑处已有眉目了”宇文昊沉声道,若是如此当是大喜。

    “不,消息乃是二公子传来的




第150章 天赐良机
    宇文昊一进来,便看见年韵一脸愤愤的表情,自也猜到了。

    “因为汾阳王世子妃怀有身孕的消息不高兴”

    年韵起身,让欺雪下去后,帮着宇文昊解衣,脸上倒是没有瞒色,“我只是想,木湘云怎得这样好的运气,在这个时候怀孕。我听太医说,她见了红,是因为情绪激动所至,她既已怀孕,便不能再罚她了。如今,父皇可想好了如何处置她”

    “只能暂时罚汾阳王与西蜀王的俸禄……”宇文昊垂眸,就算年韵是牙痒痒,他还是看得出来,她只是想惩罚木湘云,可是年韵的手段其实说到底也是心软的。

    一如邹惜然和顾帧,一如冬雪,一如现在对木湘云。

    她做不到像木湘云和邹惜然那般对她的狠毒。

    “那削藩之事岂不是……”年韵最担心的还是大局。

    “若是过些日子没有转机,只能强行削藩。”宇文昊抱着年韵上了暖塌。

    “嘟囔道,可惜这个借口了。”没有适当的理由而强行削藩,只能让跟随藩王已久的士兵心生怨念,让百姓误会,反而会有不少的隐患。

    如今好不容易想出的借口已经被这木湘云的肚子给阴差阳错的破了,强行削藩,只希望影响不要太大才是。

    宇文昊想起了一事,“前几日,你的那个机关手镯有消息了。”

    “机关手镯”年韵蹙眉,蓦然想到了那一次的屈辱,惊讶的看着宇文昊,“可是有线索了”

    那一日娘亲被拐,她被救的时候,被人夺走了一个机关手镯,事后二哥却说现场并未看见。

    “那机关手镯自你二哥告诉我之后,我便命人追查下落,一年多以来都不曾有消息,半个月前才听到,可是那机关手镯辗转几次,查到最初的人,却是与当年王妃被劫之事无关,那人身家清白,只是刚好路过,见到了那一幕,但是站得远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在路边捡到了镯子,那手镯的机关,他是不懂的,只是看着华贵值些银子,但是又恐是不能轻易出手的赃物,所以藏了多年,这些年来那人借据,所以突然就想着把手镯卖了换些银钱,我们只当是有了线索。”宇文昊皱眉,“细细想来,在宇文志手下,他应当不会留有活口。”

    那一日的事情年韵始终铭记在心,只是暗恨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好一会儿,年韵道,“是不是只要有证据,就是一个适当的借口……”

    宇文昊挑眉拥住了年韵,“你想怎么做”

    年韵抿唇,“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能每次都被他们没有证据的计谋给制衡,父皇苦于没有正当理由,又无法用铁血手段来处理,既父皇在乎言官之言,百姓口风,我们便让猜测成为定论,没有证据制造证据。”

    宇文昊侧耳,年韵在宇文昊耳旁轻声开口,声音清脆听的十分清楚。

    说完后,年韵蓦的一僵,之前宇文昊曾因为她出手害邹惜然而生气,现在她想的计策,可会让他觉得陌生

    “我如此想,你可会觉得我变了”年韵说完有些担忧。

    宇文昊拥着年韵亲了一口,轻声道,“你想的极好。”好一会儿,突然道,“为夫突然有些庆幸……”

    “庆幸什么”年韵不解。

    宇文昊捏着年韵的耳垂,目光说不清楚是愧疚还是疼惜,“幸好为夫不似父皇那般有后宫佳丽三千,若是夫人将自己的聪慧用到后宫中,想必没有人能是夫人的敌手。”

    年韵脸一红,呸了一把,“我不会主动算计别人,可若是别人招惹了我,我记了仇,那我是一定会报的……”

    “嗯。”宇文昊应了一声。

    年韵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在没有受到攻击之前她不会主动算计别人,而他会。

    没过几日,朝堂上突然传出了一阵消息,消息并非是由谁传出的,而是由已经被贬为庶民的邹国公。

    邹国公好不容易才让人传话到了齐孝帝耳中,当日邹国公府是因为教女不严之罪,降爵,后因纵亲放贷害死百姓而削爵,如今的邹国公成为了庶人并不好过,在太子的言说下倒是突然澄清当日邹惜然让人拐走南阳王妃,其实与邹国公府并无关系。

    而是背后有人为邹惜然撑腰,此人便是汾阳王世子妃。

    本来因为怀有身孕而被压下去的事情,蓦然又牵扯到了汾阳王世子妃,现在可算是在风口浪尖上了。

    邹国公派人抓了人上来指认,汾阳王世子妃就是当年给他和自己兄弟银两的女子,让他们埋伏在白玉生等人后,劫走南阳王妃,对当时还未嫁给太子的太子妃不轨。

    若是宇文志在场,便能看见,此人的模样与当日死在他剑下的而其中一人一模一样。

    邹国公因罪削爵,现在想戴罪立功。

    那人不仅拿出了当日从年韵手上夺走的机关镯子,还拿出了一张带有汾阳王府印记的银票,声称乃是当年汾阳王世子妃买凶害人的证据,又言当日汾阳王世子意图杀人灭口,他唯有装死逃过一劫。

    此事可谓是掀起了轩然大波,第一个大怒的便是南阳王年四重。

    当年他的妻子女儿受了委屈,只给出一个邹惜然已死,其夫家全数流放,国公府仅仅是被削了爵位的答案本就不满,现在听到昔日的邹国公意图翻当年之案,年四重又岂能罢休。



第151章 对魏开战
    削藩之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进行,齐孝帝说出削藩之事竟然连相应的细策都已经准备好了,亦有言官宣读削藩细则,众人才知道,今年大祭的目的便是为了削藩。

    皇室收回了三位藩王的虎符,又削掉了接近三十位郡王的爵位,赐黄金百两,颐养天年,以慰后人。

    用齐孝帝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人是承祖帝开始就吃爵位俸禄,对齐国却并无甚贡献,虽有自己的私兵,所管辖的地方却民不聊生,只知纵容亲人儿子为虎作伥,祖帝庇佑了昔日兄弟的后人多年,可长此以往下去,齐国危矣。

    除此之外,余下的藩王郡王国公、侯、伯,依次降低私兵数量,亲王私兵不得超过两千,郡王不得超过一千,国公不得超过六百,侯不得超过三百,伯不得超过一百。

    此事已成定局,郡王们纵使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就此作罢。

    至少表面,削藩一事在巨大的海浪过后,恢复的极为平静。

    年韵得到消息时,心头有削藩成功的轻松感,听闻木湘云的孩子终是没了,又说不出有多高兴,只是她的身体好了,便又开始练箭。

    中午的时候欺雪端了药来,“郡主,快喝药吧。”

    年韵蹙眉,“我既已大好,为何还要喝药”

    欺雪僵了僵道,“这药是调养身子的,郡主在冬日里落了水,为了避免日后落下病根,郡主必须得好好调养才是。”

    年韵不宜有他,一口喝下。

    中午宇文昊来见年韵的时候,她正好一箭射中靶心,宇文昊等了一会儿,南云射了三箭,次次都射中靶心。抬眸,见年韵的侧脸,还是那般如玉的面容,可是此刻未发现他的到来,看着箭靶的眸子,竟似泛着冷霜一般。

    宇文昊立在年韵身后,沉声道,“天还冷,为何不在屋子里。”

    年韵回过神,看着宇文昊,这才展颜一笑,“太医说我身子虚,得好好锻炼,想着左右也是开春了,来教场锻炼锻炼也不会太冷,那些郡王可是都安抚好了”

    宇文昊走到一旁,抽出了新的弓箭,眯眼起射,“至少表面上再无异议。”

    下一步,便是奸细之事。

    “过几日便是藩王离都之时,你若是想,我可带你出宫,送南阳王与南阳王妃一程。”一箭中靶心后,宇文昊走到年韵身侧,将她手中的弓箭交给了欺雪,牵着她回去。

    年韵想到是了,郡王都离了都,爹和娘也该走了。

    路上年韵问,“木湘云如今会如何”

    “仍是汾阳王世子妃,不过木湘云盼了许久的孩子,如今没了,打击不小,神智暂且有些不清,父皇已经为此大举削藩,她失了孩子,若是再罚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宇文昊道。

    年韵沉声道,“孩子是无辜的……子瑜,我们要个孩子吧……”

    宇文昊动作一僵,“怎么,突然想生孩子了”

    年韵转过头,看着宇文昊笑了笑,“我看你那一日抱着清衍,很是温柔,若是你当了父亲你必定会更欢喜,今年我也要十七了,我已经长高了!”年韵抬手在自己的头上比了比,她已经比宇文昊的肩膀要高那么一点点了,现在也可以生儿育女了。

    “而且吧,我觉得我若是再不生个孩子,只怕外面的人就要说我不能生了……”年韵撇撇嘴。

    “不必管别人如何说……”宇文昊沉眸。

    年韵点头,“可是,我觉得你会想要个孩子,也许就像你看着我长大一样的,看着他长大……”

    宇文昊蓦然想到了四岁的年韵,流着鼻涕泡在他面前撒着谎,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忍不住轻笑出声,昔日那个小屁娃,怎么就被自己养到如今聪慧伶俐,让人喜欢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过了好一会儿,宇文昊应下,“好,我们生个孩子。”拦腰将年韵抱起。

    年韵被折腾的累的睡下后,宇文昊才唤了初语前来为年韵诊脉。

    “如何”宇文昊问。

    “太子妃体内寒气盘踞,寒气没有祛除之前,太子妃只怕难以怀孕,并且月事来临之时,也会比以往更疼。”初语如实道。

    “悉心调理,需得多久……”

    “若是太子妃注意饮食,注意锻炼身子,勿要再落入冰水中,就算是用药也要调理上大半年。”初语回,“不过之前太子妃一直有用避子丸,现在不用了,反而对太子妃好。”

    宇文昊嗯了一声后,便让初语退下。

    三日后,各个藩王郡王谢恩后离开了临淄,汾阳王与西蜀王都回了藩地,但是宇文志和木湘云却是以养病为由,都被齐孝帝留在了临淄,重兵把手,谁还不知道这削藩后,又留着子女在临淄,乃是牵制。汾阳王和西蜀王面色不佳,但是事已至此,都没有翻转的余地。

    汾阳王望着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记得。

    父皇死的时候,在和旸谷的那一战,那一天,也是下着这般淅淅沥沥的小雨。

    难道他注定要这样被牵制而败吗

    不,他不能妥协!

    二月底,魏国终于不堪柔然的骚扰,正式对柔发出兵,时间离宇文昊所推测的不远,也在此时,齐孝帝命人捉拿了周涛。

    周涛自从上一次阿比王子身死后,御林军统领被撤,周涛升任后便卸下了防备,暗中一直与魏国来往,齐孝帝也并未阻拦。

    周涛远比那一日的刺客更早进入御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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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不是意外
    年韵和宇文昊是带着太医来的,其实完全也要不到他们带太医,本身齐孝帝就是以养伤为名留下了宇文志和木湘云,每日都会有太医上门为二人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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