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成妃:夫君别太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怼怼包
年韵知晓翁鸿话里的意思,原本却是也打着注意,想让翁前辈作证,证明那县里有匪徒。
可是听到绯玉的话,她便打消了这个心思。
用一群人的安危换取另一群人的安危,这并不是个好法子。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既有前科,迟早有一天会找到证据的,你不要担心我们。”年韵记得宇文昊说过,剿匪之事,是有匪首被伏诛的,所以朝廷便以为大获全胜,认为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喽啰,如今看来不尽然,宇文昊怀疑那二十万两赈灾官银并非滚进了郁水中,说明其中还有首领主导此事。不管怎么样,一定会查到蛛丝马迹,“对了,你答应走了,可是和白玉生和好了”
绯玉沉了沉眸子。
那天三爹爹当着她的面重罚白玉生,虽然知道三爹爹是做给她看的,可是她到底没忍心。白玉生又将事情解释了清楚,心里面还有怨,却是怨他這两年来竟能忍住对她们孤儿寡母不闻不问,她一路到这里疗伤,又吃了多少苦头,如何能轻而易举的原谅了去
摇摇头,“没有,只是元宝长大了,就要记事了。他毕竟是元宝的爹爹,我不能让元宝觉得他没有爹,所以暂时和好了,不过和离书在我这里,我要是不想承认我与他还有关系,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纵使暂且离开,除了元宝,我们并无关系。”
年韵仔细看了看,元宝的耳垂上有一颗红痔,看起来倒是可爱。
“小姐如此想要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绯玉开口。
年韵霎时红了脸。
“这事,急不得。”上一回,她也没有避孕,现在除了这档子事情,如何有心思旖旎孩子的事情随缘吧,也许是以前避子避多了,现在身子要怀孩子也有些难了。
绯玉笑了笑,“小姐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
“你们明日出发”
“对,事不迟疑。”
年韵放心,“也好,明日开始,这县里只怕就有好一段时间不得安稳了。”
说了好一会儿话,绯玉才离开。
眼见她离开,年韵有些失落的回头。
怎么说呢,她没什么朋友,庭溪假死后没多久,寻了一个老实的铁匠嫁了,现在孩子也快十岁了,欺雪也嫁人怀了身孕,现在在宇文昊身边,都是一群男子,没有一个能说话的,倒是感觉有些失落。
宇文昊见年韵久不回来,出来一看,发现她耸着肩,背影很失落。
上前拥着她,“不开心”
年韵侧过头,弯了弯眼角,“没呢。”
宇文昊沉眸,“为何不开心。”
年韵眨眨眼,她从来都瞒不了他。
掐着宇文昊的袖子,“我从来都没什么朋友,在益郡的时候,我性子野,身份高,各家郡王之女世家之女都是带着目的与我交好,我不喜欢她们,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行我素。我其实觉得朋友这事儿吧,也不能强求,能谈得来便谈,不能谈得来便算了,可是没有一个能说话的,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不能与我说”宇文昊蹙眉。
年韵呸了一把,“女儿家的心事,怎么能跟你说!”
宇文昊有些好笑了,“你嫁给我已经七年了,如何还有女儿家的心事”
年韵刚想说话,就感觉小腹一疼,下意识捂住。身下一股热流霎时涌了出来,大事不妙的感觉。
“你怎么了”宇文昊蹙眉,“可是病了”
年韵涨红了脸,“不是!我,我要回房!”
“很严重”宇文昊有些紧张,直接将年韵抱了起来,却见她裤子上染了一层深色,目光倏的一怔,紧跟着耳尖也烧了起来。
年韵想起来,她才搬过来没多久,什么都没有准备。
待宇文昊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年韵红着脸揪着宇文昊的袖子,“我……我没有准备月事带……”
宇文昊僵了一僵。
年韵心底恶寒,果然,没有丫鬟就是不方便!
宇文昊怔怔的看着她,“要怎么准备。”
年韵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在家有娘,在宫里有婢女,月事来的时候他是要避开的。
第226章 告上县衙
一个晚上,宇文昊都被年韵嫌弃至极,让他不要轻易抱她!
宇文昊有些难受,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年韵翻了个白眼,在宫里的时候那能一样吗在宫里的月事布,里面都是塞了棉的,这里没有棉,只有布,除了多缝几层以外,她什么都不能做!
房间里多了一个加了白矾的盆子,用来浸泡年韵的月事布。因为年韵来了月事,所以告状的事情,宇文昊没有让她参与。那月事布上的血和裤子上的血不能相提并论,年韵也没有想着再让宇文昊洗,便让宇文昊烧了热水,她用热水洗。
阿方娘的状纸是让村长帮着写的。
敲响鸣冤鼓的那一刻,县上的人又一次惊讶了。
自从顾知县上任后,这个知县聊胜于无,许多事情不管不顾,甚至于写了状纸,也可能被颠倒黑白,最后自己得不偿失,上一个击响鸣冤鼓的人是年韵,这一次却是一个妇人。
顾笙早有准备,他就猜到了即墨村有了靠山,必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这一次,倒是严肃升堂。
“堂下何人,何事击鼓鸣冤。”
“民妇乃是即墨村罗氏,状告关山镇方家,纵容恶奴行凶,夜烧即墨村,害死了我儿子!状纸在此,还请官老爷为民妇做主!”阿方娘跪在地上,抵上状纸。
状纸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已说清楚,包括当日方坤意图调戏子鱼的事情一并说明了清楚。
“你这状纸上的意思,是阿文先打断了方家公子的腿,方家气不过带人来教训,误伤了耿方”顾笙一边望着门后,一边开口道,一旁的杜淳记录案策,提醒道,“我认为是蓄意杀人。”
顾笙的嘴角抽了抽,神色复杂的看了杜淳一眼。
跟在阿方娘身后的村长,倒是高看了杜淳。
想不到这衙门里,竟然还有这样理事分明的人。
“师爷所言不差,那方家半夜带人拿着酒过来,刻意烧了即墨村,若非是阿文心有警惕,否则大家可不都遭了秧,只是我儿子,他晚上正好上了茅厕,没有发现。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那方家管家,否则,他也不会出事啊!”阿方娘声泪惧下。
顾笙有些头疼,“既然如此,那你状纸上的这些人,本官都要传过来好好审一审才是,来人,派人去即墨村传阿文子鱼,还有方家传方宆与那管家。”
“是。”
衙差点头,顾笙朝着杜淳挥了挥手。
杜淳起身随着顾笙去了县衙后院。
顾笙才道,“七弟,兄弟情分你当真要如此决绝”这么多年来,他竟然没看出来,七弟包藏了这样的心思。
杜淳阴冷一笑,“五哥,你忘了当年大哥和大嫂的事情吗先不顾兄弟情分的人可不是我!”
顾笙剧烈一怔,“但,三哥那也是为了大家好!”
“五哥,你忘了,大哥当年是怎么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又三番五次原谅三哥的作为,你忘了当初我们结义的初衷”杜淳转过身,“五哥,你庇佑我多年,这件事不我不想瞒你,三哥心狠手辣,害怕大嫂一怒之下拆穿所有的事情,竟然干净杀绝,连大嫂和她腹中的孩儿都没有放过。”
“可是三哥出了事,咱们也……”
“这么多年,该洗的都洗干净,五哥在担心什么”杜淳拍了拍顾笙的肩膀,“五哥放心。”
虽然杜淳如此说,可是顾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些年来,这个七弟的行事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可是因为他知道,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逼急了谁也好不了,所以他都帮他兜着。可是现在,七弟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落井下石,若是三哥被抓,言行逼供下,对他们出手会如何
“五哥,你怕的莫不是三哥出事,会将我们一并拆穿……”人都是自私的,就算嘴上说的大义凛然,一旦触及自己的利益,就一定会有私心。
“只是……”
“五哥,就算三哥被抓,到时候,不也是在咱们的牢里,三哥对你最是信任不过,只要三哥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他也就……”杜淳欲言又止。
顾笙心头十分复杂,虽然万般不愿,可是到底还是在心底埋了个种子。
宇文昊本就在衙门外等着,衙差出来的时候,宇文昊就带着南风进了衙门。
顾笙看见宇文昊,嘴角微微动了动,“你就是阿文。”
“是。”宇文昊站的笔直。
“阿文想必不是公子的真名,不知公子……”顾笙有心打听。
南风直接拿出了南阳王府的令牌,“我家主子的名讳并非尔等能听得,你且认得这块儿令牌便可。”
顾笙皱了皱眉头,在这歙县嚣张惯了,一时间被人压着反而有些不爽快。
对此神色极为不自然道,“那这状上的人……也就是阿文公子的夫人……”
“我家主母今日身子不适,我家主子的话可代表我家主母所说……”
真是贵人多事儿。
没过多久,衙差来话。
第227章 为人正名
“那管家是听方家的吩咐,知县大人,您莫要被这人的一面之词给骗了!”见那顾知县犹豫,阿方娘不甘心的开口,顾知县看着宇文昊,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虽然没说话,可是他心里就是有点儿发憷。
方宆忙道,“自从知道那仇中溪惹下大事后,我就连忙去了即墨村赔礼。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我方家不可能视若无睹。还望知县大人明鉴。”
顾笙捋了捋。
这倒是真的,方家虽然霸道,仗势欺人,但是从来都没有弄出过人命。
只是每一回,都逼的对方无路可走不得不妥协。
顾笙一想,胆儿也大了,如今这些证词都是没有错漏的,所以只要三哥不被抓到,那么这个案子拖的时间长了,也只能发一通通缉令。
“这件事本官已经知晓,可杀人凶手……乃是仇中溪,本官会即刻派人去捉拿仇中溪归案,一旦拿住仇中溪,本官便可定案。”顾笙一拍板,将话说完了,才看向宇文昊,“阿文公子,觉得如何”
阿方娘怔住,有些无措的看着宇文昊。
这明明就是方家下的令,可是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宇文昊深深的看了顾笙一眼,“顾知县已有决断,只是顾知县为人父母官,莫要让百姓寒心才是。”
“是……是……”顾笙点头。
杜淳收下了状纸。
方家的人进来先把方坤抬走。
阿方娘想说什么,但是如今宇文昊已发话,村长也不好说,跟着宇文昊踏出了歙县的县衙。
方宆假模假样的对阿方娘拘礼,“老夫人,逝者已逝,以后若有问题,尽可来我方家,能有我方宆帮上忙的地方,定当尽力。”
“你……”阿方娘怒道,“你走,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方家帮半个忙!”
方宆只是笑笑。
被人抬着的方坤安然无恙的离开,眼神里也带着嘲弄。
“阿文,你看这……”村长也很气,该有的公道是没有半点儿!
阿方娘抿紧了唇没有说话,在知县跑了一趟,她总算看出来,这场祸事到底是谁导致的。从前听着别人家出事,她还庆幸阿方是男子,没有那等危险,这一次,却就遇上了。
“多谢罗婶,多谢村长,官府已经立案,接下来的事情,尽可交给我。”宇文昊开口,“南风,派人送罗婶和村长回村。”
“是。”
南风应下,即刻安排人手送走阿方娘和村长。
宇文昊上了马,远离了歙县的县衙,才继续吩咐道,“南风,派人前往宋寿郡,让宋寿郡王发兵追查仇中溪的下落,务必捉拿归案。另外,召集聚善堂可用人手,查询方家这几年来所为之事,尽快呈递。另外,这歙县知县何时上任,如何上任,祖籍何地,要查个清楚。”
“是……”南风微微迟疑,“主子,派往宋寿郡让宋寿郡王发兵,是以南阳王府的名义,还是……”
“以我的。”宋寿郡王,是他这一党的。
虽然二弟已经宣告了他的死讯,但是私底下还在找寻他的尸身,动静必然不小,极有可能是因为宇文旭的吩咐,宋寿郡王才一直未有动作。
若是以南阳王府的命令,那是僭越,追查下来会给南阳王府带来麻烦。
他自己虽会暴露,可是,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这顾笙能坐上这歙县知县的位置,谁知道其中有何纠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保险起见。
“是。”南风点头,“那属下让宋寿郡王,莫要声张。”
回关山镇的时候,宇文昊便听见一阵呜咽声。
“求求你们,我只要十两银子,能将我父亲好好安葬。求求你们……”少女声音带泣。
宇文昊想到了什么,走近一看。
地上摆着一块儿卖身葬父的牌子。
一披着麻布的少女不住对着看热闹的人磕头,可是待那少女抬头,众人都摇了摇头。
五两银子买个标志的媳妇儿也是可以的,可是这姑娘也呸丑了些。脸上有个剜大的胎记,遮了半张脸,看起来怪是渗人,这买回去,生下来的孩子若是丑了,那可怎么好。
“求求你们,我可以当牛做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五两银子,你这也太贵了,二两,二两也能让你父亲勉强下个葬了……”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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