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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宠妻:小农女,大当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栖梧桐

    顾砚山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流云与安泠月帮苏木槿包扎了伤口,站在一旁,两人脸上都是自责。

    姑娘/小姐受伤了,她们却毫发无伤!

    简直不能原谅。

    苏木槿笑着安慰二人,“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养个几日连疤都不会留的。”

    “是我学艺不精,不但没保护好姑娘,还累的姑娘反过来保护我。”安泠月眼圈泛红,双手攥成拳,满脸自责懊悔。

    流云则很快敛去脸上的自责,跪倒在地,冷声道,“是流云自负了,这几年跟在纳兰书琪身边荒废了练武!今次错误,以后流云绝不再犯,请小姐责罚!”

    苏木槿忙起身扶起她,看着她眼中的倔强和坚持,有些无奈,“流云姐姐,父亲收养你固然有让你跟在我身边保护我的意思,但你难道不觉得父亲更多的是想让我们互相扶持,彼此依靠吗”

    流云神色一怔。

    苏木槿朝她笑笑,“我们今日都尽了全力,谁都没有错!”

    说完,她看向安泠月。

    安泠月咬咬唇,点头。

    为防止两人继续纠结这件事,苏木槿岔开话题,“泠月姐姐,那个破阵的人说是你们安家祖上收的徒弟,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正想跟姑娘说这件事。”安泠月神情一肃,轻声道,“安家曾祖在前朝曾风光一时,座下收了十名弟子,四名弟子在对敌时牺牲,三名弟子权利熏心死于党争,剩余三个……”

    安泠月嗤笑一声,“联手在背地里对安家下手,逼的安家几次遇险家中人丁死亡无数,前朝皇帝坐视不理,安家曾祖请了当时的国祚大师推算得知前朝气数已尽,曾祖出手灭了三人,退隐山野,更叮嘱后世子孙,我安家座下弟子皆亡,凡见打着安家旗号行奇门遁甲之术祸害世人的人,不必留情,见一个杀一个!”

    苏木槿恍然,“原来如此。”

    顾砚山从镇北侯府拿了上好的伤药巴巴送来县主府,要给苏木槿上药,都被安泠月严词拒绝了。

    当晚,安泠月的房间窗户被人撬开。

    安泠月被人点了穴瞪着站在床边闭着眼睛的男人。

    “安姑娘,多有得罪。我家世子爷说你的功夫不到火候,为免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让你跟着我学点拳脚自保功夫。你别叫,我就给你解开穴道。”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男人轻咳一声,“安姑娘,你应我一声,只要你答应我不叫,我就解开你的穴道。”

    安泠月用力瞪着闭着眼的男人。

    混蛋,点了她的哑穴,她怎么应声,你倒是应一个试试!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去,男人有些无奈的再次出声,“安姑娘……”

    安泠月咬着牙。

    两人僵持了不知多少时间,男人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猛的睁开眼睛,“对不住对不住我忘记把你的穴道都点了,我这就……”

    一睁眼看到满脸通红,愤怒的瞪着他的安泠月,男人眨眨眼,视线往下滑到安泠月裸露在外的香肩上,吞了口口水,猛的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结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半响后,双眼眯开一条小缝,出手极快的解开了安泠月身上的穴道,然后……

    狼狈的从窗户逃跑了!

    安泠月拽起被子掩住胸前春光,抓起枕头猛的砸向窗户,却打了个空!

    混账!

    ……

    苏木槿这一趟被人刺杀的事没有在京都掀起一点风浪,平静的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几日后,闲王派了亲信之人来请苏木槿过府。

    “老奴见过长安县主,殿下有命,此次相请,全凭县主意愿。”来人谦和有礼,恭敬有加,“前些日子殿下身边一位侍卫帮殿下试吃食物时,不幸中了蛊毒,府中大夫已经查出是中了蛊毒,却查不出是何种蛊毒……眼下,那侍卫命在旦夕,殿下又有要事在身,脱不开身,特命老奴前来,请县主过闲王府,救一救这名侍卫。当然,以县主如今的身份,为一名下臣看病,确实……”

    来人不再多言,躬身行礼,“只求县主看在我们殿下一片为下人的心上,走这一趟……”

    苏木槿轻抬眼皮,扫了来人一眼。

    安泠月心眼一转,笑道,“听这位管事之言,我家县主若不去就是罔顾了殿下的一片心,辜负了殿下对自家下臣的一片好意”

    “不敢!殿下来时有吩咐,此次相请,全凭县主意愿。这一点,老奴一开始就澄清了的。”来人不卑不亢,淡声道。

    安泠月心中冷笑,什么全凭意愿,说白了,还不是拿皇子的身份压着她家姑娘,逼她前去!

    苏木槿笑了笑,“本县主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稍做准备,再过去。”

    “是,马车已在府外等候,老奴先行告退,在府外等候县主。”来人垂首说完,倒退着出了前厅。

    见人走远,安泠月才开口,“姑娘,闲王这是想干什么为什么我老觉得他不单单是想让你为一个侍卫解蛊毒这么简单”

    苏木槿点头,脸色也有了几分凝重,“我暂时也想不通其中的关卡,但心中那股不安却很强烈。咱们这县主府……怕是有不少眼睛在盯着。泠月姐姐,你留在府中,若我与流云姐姐两个时辰后还不回来,你就找机会避开那些视线去通知顾砚山,我与流云姐姐走一趟闲王府。”

    “姑娘,我……”安泠月想说她也去她会阵法,关键时刻可以逃生,却又突然想起,前几日刺杀姑娘的人中就有懂奇门遁甲之人,难保这一次就没有!

    若到时真的有,她怎么办

    再让姑娘陷入危险一次再让姑娘分心保护她吗

    安泠月攥了攥拳头,改了口,“好,”

    ……

    县主府外,果然停了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闲王府的管事见苏木槿带着流云出门,忙躬身迎到马车边,等苏木槿二人上了马车,自己才翻身上了马,催促车夫,“回闲王府。”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入了闲王府,挺在外院。

    管事亲自掀开车帘,苏木槿与流云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管事带着苏木槿与流云进了一处院子,闲王从一侧的厢房内急急迎出来,看到苏木槿就露出一抹和善愧疚的笑,“长安妹妹,为兄有错,本该亲自去县主府请你,可……这边实在脱不开身。刘径眼看撑不住了,几个大夫都在屋内会诊,寻解蛊毒之法,长安妹妹,你看……”

    苏木槿屈膝行礼,“闲王殿下。”

    闲王笑着说快免礼,一双手伸过来似要扶苏木槿,在距离苏木槿两根手指时,苏木槿蓦然抬头,边说边往后退了一步,“殿下客气了,殿下有这份爱护下属的心,是闲王府臣下的福气,长安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怎么敢推迟”

    闲王的手扑了个空,微微一顿余光扫了苏木槿一眼,笑着收回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木槿微颔首,朝房内走去,流云防备的看了闲王一眼,紧跟苏木槿身后。

    闲王的眸子闪了闪,也走进了房间。

    几个大夫正坐在外间商量着什么,见两个姑娘进门,面面相觑,看到两人身后的闲王,忙站起身,“王爷。”

    闲王朝众人一笑,抬起手朝下压了压,“长安县主,这几位都是略通蛊毒之道的大夫,几位,这就是本王与你们提起的精通蛊毒之道的神医,皇上亲笔御封的长安县主。”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垂首见礼,“下官见过长安县主。”

    “诸位免礼。”苏木槿朝几人点点头,看向闲王,“殿下,病人在哪”

    闲王笑着抬手指着里屋,“请。”

    病人的情况远超苏木槿的预想。

    脸颊上还带着红润,一双眼窝下却铁青一片,双目无神空洞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一双放在薄被外面的手枯瘦的很,这症状与母亲的症状相差甚远。

    苏木槿心下暗忖,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径直走道床边,坐在旁边的杌子上,伸手扣住病人的脉,片刻后,换了另外一只手,又检查了病人的舌头,胳膊,心中慢慢有了定论。

    “长安,刘径如何”闲王一脸关切,担心的看了眼床上的病人。

    苏木槿屈膝,“闲王殿下,此人的蛊……请恕长安学艺不精,解不了。”

    闲王一愣,“解不了,怎么……你也解不了吗”

    苏木槿点头,“从他的脉象隐约能瞧出中蛊的时间不长,但具体什么时候中的蛊,中的什么蛊……我去看不出,想来这蛊毒必是毒门金贵之蛊,长安没有见过,解不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闲王面色焦灼,似是十分着急。

    苏木槿略思忖片刻后摇头,“若我师傅还在,或许还有办法,但他老人家,早在一年前出现洪涝时便消失不见,如今生死不知,这蛊毒……长安实在爱莫难助。”

    闲王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女子,双眼微微眯起,缓缓吸了一口气后放松的吐了出去,紧接着长叹一声,“罢了,连长安你也没有办法,刘径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两人又互相扯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闲王亲送苏木槿出院子,叮嘱管事将长安县主安全送回县主府,才转身回去继续助阵救亲卫大阵。

    马车出了闲王府,流云动了动嘴唇,看到飞扬的车帘外骑在马车一侧的管事,又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马车回到县主府,两人下了马车入了府,一路都没有开口。

    “姑娘,流云姐姐,你们……”

    安泠月等在院子门口,瞧见二人,忙迎上去。

    苏木槿摇头,“回屋再说。”

    安泠月瞧出苏木槿眸底的凝重,点点头。

    三人回了屋,安泠月将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支开远远的,关了房门。

    “姑娘,出什么事儿了”安泠月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苏木槿,一杯递给流云。

    “闲王似乎很在意小姐能不能解那个侍卫身上的蛊毒。”流云开口。

    苏木槿点头,“我说不能解时,流云姐姐注意到闲王立刻松口气的神情了吗”

    流云冷冷点头。

    “闲王是故意试探姑娘的。”安泠月蹙眉,“可是为什么啊姑娘初来京都,与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他为什么要试探姑娘”

    “闲王的动机……”

    苏木槿闭上眼,“别急,让我想一想,让我好好想一想……”

    安泠月与流云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好。

    一刻钟后,苏木槿突然睁开眼睛道,“我看了那个侍卫,他身上的蛊毒是最近几日才被人种下的,是苗疆的牵丝蛊,这种蛊是子母蛊,子虫在他身上,母虫在下蛊人身上。牵丝蛊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子蛊的爆发时间,只能抑制不能根除,母虫若死,子虫便会爆体而亡,被寄生的人也会血管爆裂而死!很是阴毒!”

    安泠月倒抽一口凉气。

    “姑娘,闲王一而再的试探,有没有可能是他对什么人下了蛊,又怕你真的能解了他下的蛊,所以……”

    “若小姐能解了这牵丝蛊,那今日恐怕连闲王府的大门都出不来!”流云补充道。

    两人为自己所想到的骇然,齐齐看向苏木槿。

    苏木槿缓缓点头。

     




第215章 应变,下套
    苏木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更快更准确的做出分析和判断。

    闲王焦灼的走上前,“长安县主,可能看出我父皇得了什么病”

    苏木槿霍然抬头,双眸微微眯起,带了些力道,起身缓缓屈膝,“回闲王殿下,长安学艺不精,只从望闻问切中总结出皇上并不是单纯的中毒,而是……”

    “是什么”盛文帝着急打断苏木槿的话,一脸的烦躁,似乎下一刻就要暴怒。

    “长安,说!”

    苏木槿转身,朝盛文帝行礼,“皇上,您这不是中毒,是被人下了蛊,蛊毒产生的症状像极了中毒,但用中毒的法子开出来的药只能止疼压制,解不了蛊毒……”

    “真的是被人下了蛊!”盛文帝暴喝出声,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什么蛊说!”

    苏木槿心下一突,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心知,这第一关,自己是过了。

    闲王眉头微蹙,斜了苏木槿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心底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来,“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给父皇下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夏公公,你贴身伺候父皇,可曾发现什么异状”

    “闲王殿下,这……圣上入口的吃食,都是奴才们先试吃过的,早先太医发现圣上有恙时,奴才就去提了试吃太监,并无一人有中毒或者被人下蛊的症状……”袁青额头冒汗,忙上前回话。

    盛文帝扭头看苏木槿,暴怒中带着一股暴虐的戾气,“长安,你说,这蛊到底是怎么下的他们是怎么下到朕身上的”

    “回皇上。”苏木槿略抬眸看向一旁的闲王,唇角微微勾起,“下蛊的方法千变万化,长安虽能判断出皇上体内被居心叵测的人下了蛊,却无从查这蛊虫怎么到皇上体内的,倒是闲王殿下……”

    苏木槿话音一顿,看着闲王沉下去的眼眸,挑了挑眉,接着道,“长安上午才被闲王殿下请去闲王府帮闲王殿下看他的一个亲身侍卫,巧的很,那侍卫也中了蛊,且所有表现出来的症状都与皇上相似,闲王殿下或许知道些这蛊虫的情况……”

    闲王眼神阴鸷,冷冷的看着苏木槿。

    苏木槿面色沉静,缓缓屈膝。

    盛文帝的目光猛的转向闲王,闲王眼底还没收起的阴冷正入盛文帝的视线。

    “老四!”

    闲王神色一僵,下一瞬面上便恢复焦灼和心疼,眸底甚至微微泛红,“父皇,是刘径,他跟在儿臣身边十几年了,前些日子突然就倒下了,来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原因,后来,管事不知从哪寻了个游方郎中说他是中了蛊毒,是从食物中带入的,儿臣想着长安县主治好了纳兰二小姐的蛊毒,肯定也能治刘径的,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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