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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人女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栀酒

    她十分谦虚的道了一句“都是不值一提的故事”。

    我知道如果要是不能挑起话题,她就要按步就章的把伞还我,在还没有问出她姐姐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之前,我是不会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情况出现。

    我算是没话找话的问:“是写言情小说吗”

    “小众的小说”她不太愿意告诉我一些详细。

    “是什么”

    “我高二写的小说,当时心态不太成熟,能力不足所以很多遣词用句不太好,有的逻辑也比较混乱”面对我的好奇询问,她小声的避开我的询问。

    如果想要了解一个人,最快的方式就了解她的爱好,虽然我要了解的人不是她。

    夏鸥用文字构造自己的世界,那我可以通过阅读窥视到她的精神世界,也许在这当中会有她姐姐的一些影子,甚至可能看到一些她生活的过往

    “年纪这么小,有勇气尝试很不错,方便说一下内容或是名字吗我想拜读一下”

    她诧异我用词“拜读”,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这种扭捏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害羞扭捏,是对自己写的东西羞于推荐的扭捏,但我目光诚恳,她本是犹豫,对上我的眼睛时,我看到其实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不自信,因为我看到她眸子里有执着的光,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也年轻过,也对理想执着过。

    她的声音依旧很低,但没有退缩,反而有些期许:“如果可以的话,你看完后一定要告诉我,哪里写的不好你喜欢哪里你觉得哪里改掉会好一些希望你能多和我探讨一下,不过你千万不要笑我,因为写第一部小说的时候,我的年纪太小,要不还是算了”

    面对她再一次后退不愿提及的不自信,我微微皱眉。

    她对自己写下的小说有着期待,但却又不自信,希望收到评论,却又怕接受评论,她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避免谈及,矛盾冲突很大,源头是不自信,这样的人格有些亚健康,不过她还年轻,多经历一些事情,也就会看开。

    我本想和她在聊些旁的,但是聊别的她似乎都没有话题,常常直接把话题聊死,想要维持好聊天的气氛,只能聊小说,她不善于交际,不善于聊天,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想要与她交谈只有聊小说才是好的突破口。

    与此同时我发现她的不自信来源于她的世界与世界不同,所以她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她不懂得圆滑变通,所以又延伸出矛盾,她需要一些鼓励:“嗯没关系,其实我很喜欢看小说,我很想了解一下你写的故事,如果你愿意分享的话”

    每一个写故事的人,都希望自己的故事,能被很多人阅读,她也不例外,我言辞恳切,态度真诚,终于令她她放下些许紧张,她缓缓解释:“其实不算是言情,是科幻文,讲述的是比人类更古老的文明残留着在每一个时代的故事”

    这到让我有些诧异,我以为她是那种写清新言情故事的人,到没想到一个安静如水的姑娘,会写古老文明这样无聊的东西,并不是说这个题材无聊,而是如果写不好,就会变成一个无聊而又冗长的故事。

    她试探性的看我一眼,我




6.姐姐
    阴霾的天空,压低着的云层,哗哗作响的枝叶,这是暴雨的前奏。

    我和她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球场上的孩子还在不知疲倦的投篮,三三两两的学生迎面走来,林荫小道下快步走着一个拎着两三份饭盒准备投喂室友的人。

    快要下雨前的风吹得人十分舒服,一扫夏日的炎热,她在旁边兴致盎然的说着她的小说,从故事的梗概,到有趣的情节,还有她难以忘怀的句子。

    比起这些,我更加在意,更想知道她第二篇小说名字艳俗在哪里,我不觉得她这样从辞海中走出的姑娘,能写出什么艳俗的小说,我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你的第二篇小说叫什么呢”

    “这个小说内容它涉及人伦,言情,商战和缉毒,有两条感情线索,一条是兄妹,一条是卧底师生”她说完看我的反应,依旧没有说小说的名字。

    从对古老文明的探讨一下子跳跃到人伦挣扎,她写文的题材跨度有些大,我看向那位有着天马行空想象力的夏鸥:“怎么会想起来写这一类的小说”

    由于我表现的比较虔诚,不带有任何鄙视,不屑等负面情绪色彩,所以她在关于作品介绍上放下了防范,她语调平静带着想要和我讨论的模样道:“你不觉得打破禁忌,血与爱的纠缠才是人的本性吗”

    我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对我一时没能回复的状态没有表现出什么诧异,毕竟我只是一个俗人,不是剑走偏锋的艺术家,我有着大众普世的世界观。

    她知道我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也是给她最全的尊重,尊重有时候不代表我要说出违背自己本心的答案。

    “虽然极致,虽然疯狂,但总诱惑着人,诱惑总是与风险代价相随,人的骨子里又总是有着冒险精神”

    她在这个年纪对人性作出的总结让我诧异,看来确实不能低估现在孩子的心理状态:“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体会”

    “不知道,大概是敏感吧,我是双鱼座的,所以总是喜欢想一些有的没的,想象很多,我都是胡说八道的,是不是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面对我的诧异,她无奈的笑了笑。

    “没有,你很聪敏,在某些方面确实很有天赋”这是我真心实意的夸赞,不带有任何色彩,不涉及任何原因,只是单纯的觉得她非常的特别。

    她摆手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样:“没有,其实像这篇小说,写完后我再看,我觉得写的不好,因为这里面涉及走私贩毒和商战,可我大一都还没怎么读完,连这个社会的全貌都没来得及看完,对商场和毒圈更不了解,尽管关于一些细致的问题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但有些东西没有经历,仅凭爱好,是写不好的,不实际写出来的文字总是失真,下笔无魂,所以说实话我不满意”

    “但我还是很好奇,这篇小说的名字”

    “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很想知道你会用什么名字来配这样的一个故事”

    “我想用原罪或者沉沦的”

    “确实很配,你没有用吗”

    她有些丧气:“嗯,因为原罪已经被别人给用了,后来我和编辑一直商量用什么名字既能吸引读者又能体现出内容”

    “现在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第一眼如果不能抓住眼球,那么基本也就不会再往下翻”

    “那位编辑也是这个意思”

    她这样的遮掩反而激起我更多的好奇:“我既然已经都了解这些内容,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名字吧”

    “你去百度会搜索到的”她一抬头笑的像个孩子:“不过当你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要想太多”

    “怎么说”

    “因为这个名字是按照编辑给的参考取的,当然这也不能说是编辑的问题,毕竟是我同意的,有什么样的市场,才会有什么样的文风,不是吗”

    我其实不怎么看小说,所以不大了解,只能胡乱的点头表示我听见了,没有办法给出剖析。

    “所以其实很市场的畸形有时候不单单是作者、演员、导演的问题,而是观众的问题,但观众也是最为无奈的角色,观众决定市场,可观众却被观众影响”

    “小姑娘,你的见解有些很独到”

    “也没有,只是说说感慨,反正我也只是想写自己想写的故事,也不会太郁闷”她笑着完这句话,但我却感觉到她的悲伤。

    “那这部小说是你为谁写的呢”

    “是我自己想写的”

    “我还以为又是为你姐姐呢”

    “不是的”

    “你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你专门写故事送给她”

    “不会有别人比姐姐对我更好”

    “怎么说”

    “我姐姐教会我很多东西,她从小就很保护我,而且她的跆拳道很厉害,希望有一天我能像姐姐一样优秀,那样就可以保护她了”

    不知不觉到了食堂,我跟着她上了二楼的食堂,她自己本校食堂的香锅店,可她挑选菜品和购买的流程就像第一次购买一样,卖香锅的阿姨问她要多辣,她回了一句:“



7.做客
    从江大出来后我不着急回家,去了一家叫做听风的咖啡店,这家店铺恰巧开在江大附近的银湖路上。

    那条路两旁种着清一色的银杏树,春天的时候常青,秋天10月底的时候一片金黄。

    那家咖啡店的前身是个奶茶店,2个月前刚改成咖啡店,想必是男主人改的,到符合他的身份。

    咖啡馆的女主人定期需要来我们院做检查,她有失忆症,会不间断忘记很多事情,很多人,病情发作起来的时候她连自己都会忘记,更不要说男主人。

    精神病人的家属除了开销,要承担的精神压力也是很大的,对她来说,唯一幸运的是,咖啡馆的男主人从未想过离弃她。

    我熟练的推开门径直走去吧台打了个招呼:“嘿,好久不见”

    “我们见过吗”女主人抬头显然忘了我是谁。

    在这个温馨的气氛下说我是看过你的医生,是一个很惊悚又坏气氛的话,所以我只点了一杯金桔柠檬。

    她收费后转身便去制作,我发现她的症状好像更严重,似乎趋于恶化,因为她好像连咖啡怎么煮,饮料怎么配,都不记得,这对一家咖啡馆的主人来说,挺讽刺的。

    我看见有人因为过苦的咖啡皱眉离开,也有人因为咖啡过甜皱眉离开,还有人明明要来加冰,但是她却忘了,男主人面对客人的不满推出了各种赠品。

    令我值得庆幸的是,金桔柠檬的制作步骤,她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清楚,我见客人少了些,问向正在研制新咖啡的男主人:“她药有在吃吗”

    “有,只是成效不太明显”

    “要是有一天她彻底不记得你了怎么办”我问。

    “没有要是,这已经是常态”男主人看一眼正在制作金桔柠檬的女主人,眼神宠溺有加:“她记得不记得又怎样呢不重要,我在她身边就好”

    每天守着一个不记得自己的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告诉她,我是谁,你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想想就是一件极为疲累的事情。

    有时候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价一个人容易,真正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大多数人的选择都会一样,如果我是他,我想我是很难坚持下来的。

    就在我和男主人这样短暂的谈话期间,我看见她挤压了两次柠檬,并且忘了放糖,我要的冰块她也忘记,我不禁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过度相信女主人,我应该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待男主人。

    想着一会必然的酸爽,我有些郁闷,她的症状确实是严重了很多,她的病程很长,治疗起来也很十分复杂,我之前实习的时候她就来我们医院就诊,到现在我也记不清几年了,恶化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恶化。

    病本身其实不恐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才最折磨人,才是恐怖。

    而且其实病情发作最受折磨的不是病人,真正受折磨的是病患家属,但病人的痛苦是叠加的,一是清醒后身体上的痛苦,二是给家属造成麻烦的心理负担。

    刚刚那么多客人的不满,虽然危机被男主人化解了,但她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很多步骤,所以她制作饮品的时,嘴里念念有词,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当然不可能一通差评,她小心翼翼的将制作好的金桔柠檬推给我。

    我只有强颜欢笑的接过她认真制作的金桔柠檬,她期待的看着我,我不好推辞,勉为其难的尝了一口,好在男主人及时端出了西点:“赠品”

    她看到男主人又送出赠品,诧异外加愧疚的望着男主人:“我是不是又放错了什么”

    “没有,你只是忘了我们在金桔柠檬的饮品里加了一份赠品”男主人微笑着摸了摸女主人的头。

    她并不相信,男主人为了减缓她的愧疚感不惜牺牲我:“不信你问问他”

    有什么能够作为铁一般的事实说服她呢,唯有事实,这个情况下兄弟插我两刀,我也只能插自己两刀,喝了一大口,口中的酸涩着实难忍,好在男主人支走了她。

    我一口气吃了不少西点,又指了他的镇店之宝,作为我插自己两刀的报酬,他也欣然应允。

    酸酸甜甜的味道将我的味蕾炸裂,很是复杂:“拽着我给你们的幸福生活撒糖,对我来说有点虐”

    “那要我给你介绍一些女生吗”

    “不了不了,你们那个圈子的女生,不适合我,我感谢你”

    “一棍子打死这么多人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目前咖啡馆经营成这样你也不怕赔本”

    “她开心,我就不赔本”

    我看着儒雅的男主人,想着还会有什么会激起他的情绪,女主人再次回来,我只好再次装模做样的喝一口极为酸爽的金桔柠檬,我感觉我的表情管理有点失败,但是我尽力了。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姑娘,写小说的,写了个兄妹小说,有没有兴趣看”

    “没有,你好久没来,怎么今天忽然来了”男主人还是那样对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在意。

    “我正处于一个命运的十字路口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她写了一个兄妹故事”

    “你母亲又来催你了”他关注点在我说的十字路口上。

    显然我母亲的催婚事件已经远近闻名,连以前的病患家属都知道了,虽然可能是我自己



8.邀约
    驱车回家的路上,江城又开始下雨。

    一滴,两滴,三滴啪嗒在挡风玻璃上,忽然之间骤然转大,狂风暴雨出其不意的怒号撕裂着江城,这样的大暴雨雨刷器来回洗刷着也没有办法及时清理,一时之间我看不清路线。

    遇上了这样的暴雨,怕出交通事故,所以我的车开的很慢,堪比蜗牛,就连路过的电瓶车都比我快。

    好在这个时间已经不是江城的堵车高峰期,不然指不定要堵成什么样,我勉强还算顺溜的回到了小区。

    一般老旧的小区是不会有什么地下停车场,所以我只能将车停在小区外的车库,然后徒步走回自己的小区。

    傍晚夏鸥还回来的伞被我扔在副驾,此刻正好用上,但遇到这样的狂风暴雨,即使我打着伞,浑身也以湿透,白色的t恤紧贴着我的皮肤,十分难受。

    更痛苦的是,夏季的尾声暴雨打在身上,被一阵狂风吹后,依然能感觉到冷,依然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上下牙齿依然会止不住的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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