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人女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栀酒
我准备起身换衣服回家。
“对了,老大说你的假期休到月底,下个月记得准时扛枪来报道”三哥愉悦的提醒我。
真是连让人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好吧,今天也才10月11日,算他们有些人性。
我去见了我父母,与所有的母亲见到儿子一样,他们永远觉得儿子又瘦了,母亲夸张的说着我又瘦了,然后在厨房去张罗这午饭,父亲则拿来棋盘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一切都回到正轨。
只是我的心似乎被遗忘在了哪里,空落落的。
从父母家出来的时候,那种迷离感更浓厚,关于那个小镇的人和事似乎从那晚过后就彻底的与我分离了。
我决定为那对兄妹做点什么,于是我去了听风咖啡馆,女主人冲我微微一笑,她今天是记得
78.归来
风和日丽的清晨,我探出身去看楼下的双桐巷,幽静,仿佛是小巷老了,也许是我老了,所以眼里的景也老了。
小巷在淡淡米黄色的朦胧中被晨光分割,投射下斑驳的影子,凉风袭人带着浓厚的秋意,下意识低头寻找了一下王伯的小摊,在那满身疮痍的小巷里,我找到了王伯的摊位,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的身后有一颗老榕树,果然越是身边的事物,越容易被忽视。
我和夏鸥曾雨天在那避过雨,晚间在那乘过凉,它也见证了我短暂而又荒诞的爱情。
当我注视着那巨人似的老榕树的时候,我觉得那颗树它也在注视着我,它在为我叹息,为我飘叶。
稚子般的红日从云中半掩着面,一点一点的升高,将绕在身侧的云染成了金子般的颜色,很是耀眼。王伯佝偻着身影勤勤恳恳的炸着油条,那是他的生活,楼下小巷中的人都在或者自己的生活,这个小巷也在生活着,此刻在我眼里它是一个在细数着时光岁月,拄着拐杖,蹒跚前行的老人。
“小俞医生,你坐在窗台上干什么下来吃油条啊”王伯一抬头看见了我,眼里隐隐有着担忧,我坐在窗子上,确实听让人担忧的,我起身准备回房间下去吃早饭。
“小俞医生,你别动,他是叫你从你家里下来,你可别理解错了”王妈狠狠的拍了说错话的王伯。
“我知道,我没事,就是看看日出,吓到你们了吧,我这就下去”我朝他们笑笑,然后退回房间,空荡的楼道里面堆了一些杂物,让人看得有些心烦。
稀落的飞鸟划过小巷的晨光发出了凄厉的啼鸣,我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走在这个被岁月反复冲刷的石板大道上,记得夏鸥曾经我问石板与石板间的距离,于是我用脚步丈量了一下。
王伯在前面乐呵的看着我叫我,我对上他的眼,看到了他身上的平凡,但他平凡却快乐,当中像是承载过去的苍桑浮华,洗净了颜色之后的简单。
他拥有着贫穷,但却拥有着真实,这个小巷也真实,同一个景在不同人的眼里有不一样的味道,我现在觉得这个破旧不堪的小巷的前身一定是繁华大道,只是在那些茶楼酒肆早已在动荡不安的年代消散在滚滚浓烟里,只是遗留下来了这样的沉淀。
王伯朽木的支架搭在散漏石块的墙壁上,这个城市在没有别的地方能看到这样的小摊了吧。
我刚点了豆浆油条,看到夏鸥从街角那边走来。
她回来了,是她,她真的回来了。
“王伯,两杯甜豆浆,一份油条,一份馄饨,大碗的”
王伯也看到了正在徐徐走来的夏鸥“得嘞”了一声,便开始工作。
一个安静的早晨,那个安静的姑娘,再一次坐在我的身旁,她眯着眼微笑着看着我。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氛围,这么美的人,这么好喝的豆浆,这么好吃的油条,那些戏剧的,晦涩的,阴暗的就让它过去,我不想在提及:“没事了”
她捧着豆浆喝了大半杯:“嗯,嗯甜的”
“是啊,你喜欢嘛”
她也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及那段经历:“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在想在这样的小巷里我应该戴上一顶遮面斗笠,挎上一柄熠熠生辉的刀剑,然后与同慕名而来的剑客较量一番”
“江湖梦”
“还是不了,我更想和你在这里悠闲地品茶,听着马蹄踏在石街上的铿锵质感”
“隐士”
“其实你要是愿意,我还蛮想做个铁匠,感受打铁的时候叮叮当当的韵味,然后街头巷尾有凉风吹来,挺舒服的”
“你怎么了这些文绉绉的想法,不像你是你会去想的”
“谁让我的女朋友是个学习汉语言的呢被影响了吧”
她低头笑了,也不再说话,周围开始热闹,一切又生活了起来。
她已经可以去正常上课,我依然在放假,等假期结束我就没有时间再陪读,虽然听说一上来就是那该死的文
79.爆炸
我的生活就像一张拼图,一张残缺的拼图,不会完整,永远都只是一个破碎的梦,在她回来的那天,我就感觉到她不会停留在我身边很长时间,所以我什么也不问,只想和她在一起。
江大的课程结束之后,夜幕降临之际,四个人再一次聚集,这样的重逢不可多得,晚餐定在了之前一直认可的那家煲仔饭。
“这个时间会不会很多中学生啊,过去有点远唉”杜若有些不太愿意去那里。
“不想去吗”吴桐比较在意杜若的想法。
“他家味道一般,而且煤气罐就放在门口,你不觉得我们都在拿命吃饭吗”杜若比了一个革命者奋勇向前丢手榴弹的动作。
吴桐被她极为不标准的掷弹动作逗笑:“那你想去哪里呢”
她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到要去哪里:“好吧,那家店就那家店吧,反正那一条街都那样,要炸也不会那么巧,我们吃的那家炸了”
“要是炸了,你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你男朋友的实战成绩,岂不是很好”我调侃道。
杜若塞回手机不屑道:“好个鬼,要是炸了,他不用想肯定是抱着煤气罐往外冲的人,说不定连句诀别的话都没有,只给我留下一个决绝背影”
话说的很不吉利,不过吴桐没在意,只是揽着她的肩膀,似乎他们一直都这样甜蜜,从上次一起观赏最后一夜的中山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他们爱的非常热烈,这一次我想牵起夏鸥的手,但是考虑到她手腕的伤口,便没有动了。
杨家巷通明的灯火和热闹的人群,昏黄的灯光从屋里探出,像是在编织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梦幻,这条是江城另一个斑驳的小巷,应该也曾流金铄石,也曾萧萧马蹄吧,不过此刻已经是小吃一条街。
煲仔饭的店里零零碎碎的坐着几个学生,老板和老板娘守着门口搭建的小厨房,隐约能听到他们正在盘算着省点钱给老家的孩子交补习费用,夏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里面坐着一些正在探讨着青春话题的学生,还有一对农民工父子。
门口忽然又前来了一大帮穿着校服的学生,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听见他们在外面策划者什么。
“今天我生日,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想吃那家的米线”
“我也想吃米线”
“那我们分成两波吧,结束的时候,我们一起再回宿舍”
“不唱歌吗”
“最近老师们抓的紧,我们回宿舍干嚎嚎就行”
杜若看着那分成两波的学生,又看一眼斜对面的米线,临时又改变了注意:“小高米线我好久没吃了,老板我们的饭做了吗”
老板以为是催促:“正准备做”
“不用了,我的那份不要了”她拉起吴桐:“陪我去买米线”
“你是小孩子吗买东西需要人陪”周围都是年轻人,陷在年轻的群体里面,我们四个人都有着年轻了很多的感觉,最为突出的应该是我吧。
她冷哼了一声:“老年人”然后拉着吴桐离开了。
夏鸥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我。
“怎么了”
“没什么,想要记住你的脸”
“只要你想每天都能见到”
她笑笑。
对面坐着的农名工父子正在交谈着什么,一口方言,听得不太明白,大致意思能动。
年迈的将倒了点茶然后给那个学生模样的小孩:“工钱下来了,带你来吃点好的,明天把钱寄回去”
“不知道娘在家里怎么样了”那个年轻的学生比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声音是男生处于变声期的声音。
“吃完了,我们给你娘打个电话,你好好跟她说,叫她不要省,我结工钱了”
“好”
“你在学校钱够不够”
“够”
“不要骗我啦”
“我每天吃食堂真的够”
 
80.我爱你
我们出了杨家巷在药店门口遇到了他们,消防队来的很及时,正在开始疏散群众和紧急救援,他们两个听完了我们的描述,都不自觉的感到后背一凉,如果当时杜若不吵着要吃米线拉走吴桐,夏鸥没有去买鸡排,我没有去送手机,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命,有时候,就像蝼蚁,即使在努力生活,也只能像野草,金钱权柄职称都是虚的,只有当下的人和感觉才是真的。
吴桐将受惊不小的杜若送回了家,我带着夏鸥一起回了家。
昏暗的小区,我半搂着她,恨不得揉骨子里,失去感和庆幸感浓烈。
上楼的时候:“你看过我那部名字有些艳俗的小说了吗”
“怎么了”我问。
“你想养狗吗”她莫名其妙的问。
“不想”我回复。
“为什么”她又问。
“因为养我就很难”我说。
她的手环上了我的腰,劫后余生的感觉令我手抖的插了好几次钥匙,才对上门锁。
周围寂静着,客厅的灯黑暗着,她的眸子明亮着,我的手还在她的肩膀上,她的手还在我的腰上,我们几乎是想扶相持着上的楼。
这么近的距离,我能嗅到她发丝洗发水的味道,不是我家里买的,她在警局待了很久,做了很长时间的配合调查,自然用的不是我的。
我绕了她的头发在食指,她低下头,青涩而又妩媚。
我鬼使神差的吻了她的眼睛,小心的,慎重的,怜爱的,略过她的脸颊,她身上还有着那爆炸的硝烟味,她没有抗拒我,我克制不住近乎疯狂的吻上了她的唇,秋天冰凉干涩的唇。
我抱起她走向客厅,她安静恬淡的坐在地上构思的样子在我脑海里浮现,我们摔倒在沙发上,双方都想要把对方撕裂和血吞下。
明月皎皎入客厅,那晚她逼问我是否喜欢的她影子又浮现在我脑海,我一直没有褪她的衣服,渐渐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我感受到她想将我揉进她的生命里,而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
我有些迟疑,但是感官战胜了一切,我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的纽扣,颤抖着,每解开一个,便解开我的一层设防,当全部解开后,我疯狂了,对比我的迟疑和犹豫,她撕裂了我的衬衣,干净又利落。
“你爱我,怕失去我,却不懂如何爱我”混乱中我听见了她的这么一句话。
是的,我爱她,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我们做完了所有爱情里应该做的事情,温暖的,凉意的,甜的,苦的,但永远都是缺憾的,因为我一直保留着自己,我克制着自己的爱意,我怕我爱错了人,我怕爱没有结果,可是我却错了,爱一旦开始了,即使我打了预防针却也无济于事。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勾起我的下巴,对视上我的眸子:“我爱你”
那三个字让我为之疯魔,我疯狂的品尝着她的青涩,直到后半夜。
晨昏醒来的时候,阳光温暖和煦,她还在昏睡,面容姣好。
当我看到昨夜我留下的痕迹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起身先去整理自己,然后煮一些粥,我学习过她做的皮蛋瘦肉粥,希望我的手法不会让她失望。
房间里开始有窸窣的声响,浴室里的水声,我将房间的床单被罩拆卸下来放到洗衣机里清洗,我敲了敲浴室的门:“有衣服要一起洗的吗”
“没有”她似乎有些害羞。
洗衣机的声音在阳台响着,厨房的粥也已经好了,我盛点出来凉着,等她洗好澡就正好可以吃。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但她还是半天没有出来,我想起那个血夜,不安的敲门:“夏鸥你还好吧”
她有些诧异我的粗鲁:“没…没事,我只是,能不能拿件干净的衣服给我”
我去橱柜里看了一下,似乎没有她的衣服:“你衣服好像不在了”
“嗯,对,我回去找你的时候,带回去了”
难怪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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