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鲁金鑫
“说,你的幕后指使是谁否则,我一刀劈了你。”谷野多喜露出凶残的本性。
“典狱长,我--”卫兵六神无主。
“你什么”典狱长瞪圆双眼,恶狠狠地吼道:“说出你要刺杀619的幕后的主使,看在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我还能保住你一家老小不受牵连。如果拒不交代,我诛你九族,让你一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在典狱长赤-裸-裸的威胁面前,卫兵绝望了。典狱长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他今天敢咬上典狱长,说出杀害犯人的元凶是典狱长,他一家老小将性命不保。
可是如果说这一切不是典狱长安排的,他又能诬陷何人假如他承认这一切是抗联指派的,他就成了反满抗日分子。他很清楚,只要和抗联挂上关系,想要活着离开这里,绝无可能。
“说出元凶,你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说,你只有死路一条。”莫晓生低声吼道。
“说。”滚刀肉吼道。
“说呀。”冯寒吼道。
“说。”“说!”受伤者和死里逃生的人怒吼着。
“我--”卫兵怨怒的看向莫晓生。
“是他。”卫兵恼恨得想着:“是这个619把我逼上了绝路,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他当垫背。”
他忽然拔出枪,指向莫晓生。
“嘭--”枪响了,一道血箭从卫兵的胸口射出。他倒退两步,艰难的向声源看去,手中的枪脱手坠地。
他勉强抬手指着典狱长:“你--,瘪犊子。”一口鲜血喷出,仰面摔在地上,双眼依旧死死地盯着典狱长,充满仇恨。
典狱长手中的枪口冒着青烟,他阴险地笑着,暗自想:“他奶奶的,真是想吃小鸡,来了个尖尖嘴。老子正愁找不到理由处理你,你却给老子送上了绝佳的机会。”
不过他的笑一闪而没,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大、大佐,我--我没有等到你的指令就开枪,你处罚我吧。”
谷野大佐将军刀收回鞘中,冷冷的看了一眼卫兵:“你做得很好,及时阻止了卫兵的再次行凶,应该得到嘉奖。我也会跟高桥少佐说明今天发生的一切,你是个称职的典狱长。”
太突然啦,突然地让莫晓生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费尽努力想变相除掉典狱长。却适
第二百零九章我是惊雷(上)
第二百零九章我是惊雷(上)
莫晓生醒来的时候,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军医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他没什么问题吧”这是谷野多喜的声音,莫晓生听得出来。
“死不了。”女军医没有回头:“伤口不是很深,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可以啦。”
她给莫晓生包扎好上口,微蹙眉头:“大佐,像这种聚众闹事的家伙,直接毙了算啦,何苦费这事”
谷野多喜萎缩的左眼抽搐着,嘿嘿鬼笑,声音像是夜猫子夜啼:“雅兰小姐,大日本天皇要的是大东亚共荣,我们军人也不是只会杀人的凶器。我们要对付的是那些,与皇军作对,想要破坏大东亚共同繁荣的暴民,而不是百姓。
“这个人虽然误入歧途,是非不分,但是我们还是要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的,只要他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和皇军一道为大东亚繁荣努力,他的过去我们是不会追究的。”
“619。”谷野多喜看着醒转的莫晓生,左右不等的两只眼睛,射出傲慢的光芒:“只要你和皇军以诚相待,皇军是不会亏待朋友的。”
“谷野。”莫晓生勃然大怒。谷野多喜说的冠冕堂皇,把日军说成了普度众生的救世主。可是这种自欺欺人的鬼话,等同放屁。
鬼子兵烧杀奸-淫,无恶不作。不要说手无寸铁的百姓,就是襁褓中的婴儿,扶杖难行的耄耋老人,他们放过几个
怒火正旺的莫晓生,只是喊了一嗓子。却突然像是被泼了一泼冷水,所有的怒火都被浇灭了。
不,不是一盆冷水,是一道曙光,是这道曙光暂时压制了他的怒火。
这道曙光就是,医务室办公桌上的那束用沈阳晚报包住根茎的白百合花。为了能见到这束白百合花的主人,莫晓生选择了和滚刀肉他们斗殴,拼着遍体鳞伤,和十数人的生命,他才进了医务室。
可他再次见到医务室办公桌上的白百合时,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顿时释放。虽然他仍然为自己判断的失误,滚刀肉和他的众位兄弟付出了生命而内疚。
但是能与白百合的主人相见,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暗自下定决心:“滚刀肉和众位死难兄弟,只要我莫晓生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为你们报仇。”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现在莫晓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所有的心痛和怒火只能暂且压下,他要把这怒火在最适当的时候爆发,要把这怒火变成雷霆之怒。
“我的兄弟呢他死了没有你若是把他也打死了,我莫晓生也不独活,我让你得不偿失。”火,莫晓生还是要发的,但发火的方向不同,意义就会大相径庭。
“你的兄弟很好,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谷野多喜阴沉的笑着:“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他活的更好。”
谷野多喜第一次和莫晓生见面后,他就搞清了莫晓生的死穴,是带有神经质的冯寒。
“当然啦,你也可以让他受尽百般折磨,生不如死。至于,他应该受到哪种待遇,完全取决以你对皇军的态度。”
谷野多喜不完全是恐吓,这一点莫晓生很清楚。莫晓生也知道,再有两天他不能给谷野多喜一个交代,冯寒将会再次坠入地狱,受尽非人的折磨。
莫晓生瞥了一眼平静如水的雅兰,微微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简单的说了一句:“我要休息。”
谷野多喜萎缩的左眼急速的抽搐着,右眼射出一道杀气,刹那间又恢复了正常:“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狂妄。”雅兰微微一摇头,嘴一撇,蔑视的看了莫晓生一眼。
谷野多喜离开后,雅兰关上医务室的门,拿起桌子上的百合花,轻轻的嗅着来到莫晓生床前。
“别装啦,你只是皮外伤,对你没有大碍。”雅兰极为严肃。
“我喜欢红色的百合。”莫晓生谨慎的说道:“像朝霞一样的灿烂,生机勃勃。”
“我就是惊雷。”雅兰笑意灿灿的看着莫晓生。
莫晓生微微一愣,就在他一愣之际,雅兰身上忽然弥漫起浓郁的杀气,一柄手术刀从百合花中抽出,刺向莫晓生。
今天清晨,在安全屋的雅兰得到了铁刺的通知,告诉她惊雷的刺杀计划失败。莫晓生没有死,也没有杀前去行刺的人,让她利用自身的优势,再次甄别莫晓生此行的真实目的。
雅兰回到监狱,利用典狱长让她给年春华换药的机会,给莫晓生发出了她是白百合主人的信息,盼望莫晓生能利用他自己的聪明睿智,寻找机会和她见面。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她触目惊心,几十个人因为莫晓生的狂妄愚蠢死于非命。
她也看到了谷野多喜为了莫晓生,残忍的杀害了滚刀肉和他的兄弟。
肩负重大任务,还争强好胜,这不是一个地下工作者应该做的,更不是一个想要和惊雷铁刺见面的特工应该做的。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莫晓生的真实任务,就是在寻找八路军首长。通过谷野多喜对莫晓生的态度可以证明,莫晓生已经变节,成了可耻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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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我是惊雷(下)
第二百一十章我是惊雷(下)
莫晓生躺在病床上,躲无处躲,只好提膝招架。雅兰的左肘和莫晓生的小腿猛烈的接触后,莫晓生一声冷哼,接着低声骂道:“你是猪啊我如果是叛徒,看到你接头用的百合花,你能还留在这里”接着一用力,把雅兰推开。
他呲着牙,抚摸着小腿:“我没有时间跟你啰嗦,你是铁刺还是惊雷,我的任务是找到你们,拿到坂田老鬼子来中国的真实目的的情报。”既然清楚对方不是铁刺就是惊雷,莫晓生也不兜圈子,说话简单明了。
雅兰抚摸着左肘,她也并不好受:“你不是叛徒,谷野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她对莫晓生依然存在怀疑。
“我骗谷野的,跟猪一样,这都看不出。”莫晓生哭笑不得。
“难道监狱里真的没有八路军首长”雅兰将信将疑。
莫晓生叹了口气:“抗联和关内组织,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哪来的八路军首长”
莫晓生说的这一点雅兰倒是知道,铁刺也跟他讲过。海山本来是红军前敌委派到抗联的联络员,1936年后,由于斗争形势的恶劣,他也和上级组织失去了联系,最后变成了抗联飞虎团安插在沈阳的地下特工。
“我怎么相信你”雅兰已经有些相信莫晓生了。
“我原来是海山同志的联络员莫晓生,负责海山同志和飞虎团的情报往来。刘大勇变节,海山同志牺牲后,我又回到了飞虎团。”莫晓生不厌其烦的解释着:“我用海山同志和你们特用的密码和你们联系,知道你们和海山同志用于见面用白色百合花,和接头暗语,这些还不够吗”
雅兰默默地注视着莫晓生,希望看出他是否在撒谎。
“没时间啦。”莫晓生有些急躁,时间对他来说是宝贵的:“你是惊雷还是铁刺”
“我”雅兰微一沉吟:“我是惊雷。”她仍旧不想暴露身份。
“马上改变笔迹,给我写个字条,就写‘阿叔在南山,速往。”莫晓生没有深究雅兰的身份,因为他知道,雅兰如果是小鬼子的奸细,就不会刺杀他。
“干什么用”雅兰有点迷糊。
“逃跑用。”莫晓生狡诈的一笑。
雅兰有点摸不着头绪,但是还是照做了。她把写好的字条交给莫晓生,莫晓生小心的把字条塞进裤缝中,然后对雅兰招招手。
“明天中午到城外的老爷坟等我,把你们了解到的情况告诉我。”莫晓生像是在下命令。
雅兰斜视着莫晓生:“你确定你能越狱成功不要以为自己是神仙,无所不能。我告诉你,死在越狱上的犯人可不少,你最好想清楚。”
“没时间跟你解释,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啦。”莫晓生依旧是命令般的口吻。
门忽然被推开了,大黑林楠走了进来,他就是宪兵队监狱的监狱长。
大黑林楠的突然到来,让雅兰的心猛地下坠,如同冰窟。
她的担心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她刚才亲口对莫晓生说自己就是惊雷,假如莫晓生是叛徒,莫晓生必定不会放过这次请功邀赏的机会,会出卖自己。
小鬼子的刑罚雅兰是见过的,尤其是对女人,这些畜生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有多少铁骨硬汉在酷刑面前,受不了非人的折磨,背叛组织,成了可耻的叛徒,何况她是个女人。
她虽然为了信仰,也有视死如归的决心。但是小鬼子的酷刑是让人生不如死,只是让人忍受无穷尽的痛苦,死对受刑者来说,那就是一个奢望。
对小鬼子泯灭人性的酷刑,雅兰还是心存畏惧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赵一曼的意志那样,坚不可破,令小鬼子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雅兰另一方面的担心是,莫晓生如果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不过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向谷野多喜招供的八路军首长,不过是一个骗局,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和惊雷铁刺取得联系。
她现在的身份是监狱的医官,以这样的身份,她和一个监狱里的犯人这样靠近,大黑林楠不会不产生怀疑。处理不当,她和莫晓生会同时被抓,接受刑讯,逼问事情。
“你这个臭娘们,是想杀我吗”莫晓生忽然一脚踢开雅兰,左手捂住伤口,挣扎了一下,像是要站起来,但是因为身上有伤,他看来并没有成功。他右手抓起枕头旁的手术刀,狠狠地连续的在枕头上扎着。
“八嘎。”大黑林楠握紧军刀的把柄,死死地盯住莫晓生,他不理解莫晓生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似疯狂的举动。
“八嘎你奶奶。”莫晓生怒吼着,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日本人是谁但是这家伙的穿的是日军陆军大佐的军服,眼中充斥着狡诈,应给是个不易对付的杂种。
他又指着雅兰,气急败坏的吼着:“臭娘们,老子只是想刮刮胡子,你就要跟老子拼命吗”
莫晓生虽然不完全相信雅兰的话,但莫晓生知道,即便雅兰不是惊雷,也和惊雷有关系,他必须要保护她。
他对雅兰招招手:“来来来,过来抢啊,手术刀还在我手里,你能奈我何臭娘们。”
大黑林楠懵愣的看着雅兰:“雅兰军医,这是怎么回事”
“他、手术刀--”雅兰不知道莫晓生要干什么支支吾吾。
 
第二百一十一章越狱(一)
第二百一十一章越狱(一)
大黑林楠的杀气,压得雅兰有点长透不过气。她在宪兵队监狱担任军医已经三年,大黑林楠的脾气她是非常了解。大黑林楠是个名副其实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去年冬天,一个新进监狱的东北军战俘,在经过大黑林楠的身边时,不经意说了句:“大黑,日本人的姓氏真奇怪,还有姓这个的,这姓有点像”
“像什么”大黑林楠恶狠狠地瞪向那位东北军战俘。
也该这个东北军倒霉,他以为大黑林楠听不懂中国话,口无遮拦。而大黑林楠却是个中国通,这位东百军战俘说的每个字,他都理解的清清楚楚。
“我、我”战俘惊呆啦,无言以对,剩下的只是发抖。
大黑林楠并没有因为战俘的恐惧而放过他,他命令日军士兵,把战俘绑在飞雪飘零的操场的木桩上,给他穿上厚厚的棉衣,只是把战俘的双手裸露在近零下30度冰天雪地中。
原来其他犯人还以为大黑林楠仁慈,害怕把冒犯他的战俘冻死。可是两个小时后,大黑林楠将所有的犯人召集在一起,让日军士兵拿来两大桶开水,把战俘冻肿的双手浸在开水中。
过了十分钟左右,大黑林楠才让日军士兵移开开水桶。他带上手套,抓住战俘的双手,猛地一拽,战俘双手被冻死又被烫熟发黑的肌肤,像是脱衣服般的离开战俘双手的骨骼,硬是被大黑林楠拉了下来
这血琳琳的一幕,让所有的战俘和犯人心惊肉跳。战俘凄厉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没有人能够想到,大黑林楠会为了一句话,残忍到泯灭人心,畜生不如。
曾经战俘因为一句近似玩笑的话,就被大黑林楠毫无人性的残害。今天的莫晓生却将大黑林楠和他家的狗相提并论,这种侮辱,雅兰不相信大黑林楠会忍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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