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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鲁金鑫

    栗兴看看莫晓生:“这位小兄弟的伤很重,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会尽力。”

    仓鼠说:“栗大哥,靠山宗山寨我们是呆不住的,小鬼子这次吃了亏,一定会来报复,你能为莫晓生找个藏身之处吗”

    栗兴拍拍胸脯:“没问题,我常年在这片大山采药行医,山中的一沟一壑都在我心中。不要说藏一个人,就是藏三五百人,我也有地方。”

    李保田高兴道:“那就拜托栗大哥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里面包一面破损的战旗和五块银元。

    他不顾栗兴的反对,把银元塞到栗兴手中:“拿着,我们有政策,汤药费你一定要收下。”

    他又把绣有抗联特工队的战旗,放到莫晓生的怀中,深吸一口气:“生子,特工队的军旗,是我们的魂,希望她能保佑你平安。”

    他突然回身喊道:“黄二狗,护送生子和栗大哥下山,其余的人休息待命。”

    莫晓生醒来是第二天的中午,他躺在一个山洞的木床上,和煦的阳光从山洞的洞进来,看起来暖洋洋的。

    一个女孩背对着他,趴在靠石壁的木几上,发出轻轻的鼾声,甜甜的睡着。

    她旁边石头垒成的灶台,架着一个药罐,散发着草药特有的味道。

    莫晓生有些口渴,他床头的木桌上放着陶罐和一只碗。

    他想倒些水喝,可轻轻一动,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痛让他忍不住冷哼一声。

    莫晓生的声音,让女孩猛地抬起头,她回头看着莫晓生,惊讶地说:“你真的活过来了,我爹真行。”

    “我差点死了吗”莫晓生虚弱的问了一声。

    女孩轻哼一声:“你来时和死了一样,多亏遇见了我爹,要不然,你的命早就没了。”

    莫晓生望着女孩,女孩大约十七八岁,乌黑的头发扎成两条大辫子,一条在身后,一条垂在胸前。

    她柳眉细眼,齿白唇红,美中不足的是,黑红的肤色,令她秀气的瓜子脸,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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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尴尬
    第二十二章 尴尬

    莫晓生瞪大双眼,一扑棱坐了起来。军旗的失踪,让他极度恐慌,那是抗联飞虎团特工队的灵魂,怎能在他的手中丢失。

    “你怎么啦中邪了”莫晓生怪异的表情,栗春妮感到很惊讶。

    “我、我怀里的东西呢”莫晓生大声问道。

    “那一块烧焦了的,上面写着字的破布吗”栗春妮笑嘻嘻地看着莫晓生:“让我给扔了。”

    “你!”莫晓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没穿裤子呢羞死了。”栗春妮羞红了脸,把头扭向一边。

    莫晓生发现不妙,急忙盖上被子,怒吼道:“给我衣服,带我去找我的东西。”

    “呸,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爹给你收起来了,没有扔。”栗春妮愠怒道。

    “你、你爹收起来了!”莫晓生的心安慰了许多:“你爹在哪里我要见他。”

    栗春妮怒气未减:“我爹上山给你采药去了,天黑后才能回来。”

    她把棒子粥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棒子粥溅了一桌子:“你自己吃吧,哼,讨厌的家伙。”

    莫晓生张张嘴没话说,看着栗春妮走出山洞,只能叹息一声。

    肚子真的饿了,可腹部的伤口的疼痛,让他不敢动。那怕是轻轻的抬抬手,都会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后悔自己的冒失,不该无所顾忌的掀开被子。自己是穿有内裤,可是大多数的身体展现在栗春妮的面前,这让自己以后怎样见栗春妮他会不会当自己是泼皮无赖

    想到最后,他轻叹一口气:“唉,只能找机会跟她解释了,希望她能理解我的心情,知道这面残破的军旗对我有多重要。”

    饥饿让他扭头看向桌子上的棒子粥,棒子粥香甜的味道,让他的饥饿感更加强烈,盖过了腹部伤口的疼痛。

    他勉强的用胳膊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可是伤口的剧痛,让他放弃了喝棒子粥的打算。

    他明显的感觉到,腹部的伤口迸裂,鲜血正在渗出。

    他无法想象,刚才哪来的邪劲,竟然忘记了疼痛,坐了起来。

    他叹口气:“算了,不吃了,自作自受,饿死活该。”

    “好些了吗”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莫晓生不好意思地说:“好,好多了。”

    女人的模样和栗春妮有很多相似之处,莫晓生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栗春妮的母亲。

    “你以后就喊我栗婶吧。”栗婶很平静:“我刚才在为你缝补衣服,才让那淘气的丫头照看你。”

    她端起棒子粥碗:“来,我喂你,趁热喝。”

    栗婶喂完饭,又喂莫晓生喝药,之后问了一些莫晓生伤势的问题,才离开山洞。

    栗婶走后,莫晓生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直到月朗星明的时候,才被一阵响动惊醒。

    “你小子还算命硬。”栗兴查看着莫晓生的伤口,满意地点点头。

    他将莫晓生轻轻扶起,把已经熬好的草药,喂莫晓生喝下,又让莫晓生喝了些粥,这才把莫晓生放平躺下。

    “伤口疼得还厉害吗”

    “好多了,不活动,一点都不痛。”莫晓生感激地笑着。

    他走到床边已经铺好的兽皮上躺下:“有需要我的时候,喊我一声。”

    “栗叔,我的东西呢”莫晓生不放心的问。

    栗兴看着洞顶说:“你的枪和旗子我给你藏起来了,丢不了,等你伤好归队时,我就给你取回来。”

    他翻了个身,面向山洞的洞壁,轻声说:“很晚了,睡吧。”

    第二天莫晓生醒来时,栗兴已经离开了山洞。栗春妮撅着个小嘴,坐在靠洞壁的凳子上,一脸的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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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山寨被屠
    第二十三章 山寨被屠

    二十几天后,莫晓生的伤痊愈了,他哀求栗兴把他送回靠山宗山寨。

    栗兴长出一口气,沉痛地说:“孩子,在你离开队伍的第三天,小鬼子就杀上了靠山岭,实施报复。”

    “李队长已经带着队伍撤离了靠山宗山寨,前几天我去看过,山寨空空的,他们还没有回来。”

    这个消息对莫晓生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楞楞地看着栗兴,迷茫的双眼,慢慢的射出让人惊栗的寒光。

    莫晓生的变化,让栗兴害怕:“孩子,没事的,李队长他们肯定没事的。”

    “我在山寨里没有看到特工队战士的尸体,他们肯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在鬼子围剿靠山宗山寨之前就撤离了。”

    莫晓生的眼中依旧闪射着复仇的凶光,冰冷冷地说:“我的战旗,我的枪呢马上给我,我要回靠山宗。”

    栗兴轻轻的摇摇头,取回特工队的战旗和金眼留下狙击枪:“孩子,放开心情,别太激动,会好起来的。”

    莫晓生默默地展开军旗,军旗多处被战火烧毁,是一面残缺的旗子,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可这面残旗在莫晓生的心中是神圣的。

    邓候方带着他的一百三十多个兄弟,加入抗联,投身到抗日的洪流时。抗联飞虎团团长康定宇,亲自将这面抗联飞虎团特工队的旗帜,交到了邓候方的手中。

    自此后,靠山宗走出的兄弟,就把自己的灵魂和这面战旗融到了一起,无论是活着的,或者已经战死的。

    莫晓生凝视着残旗,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在战旗上展现出来,飞鹰、金眼、徐翔、陆通、、、、、。

    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着神圣的战旗,捍卫着祖国母亲。

    泪水打湿了莫晓生的衣襟,他猛地把枪背起,小心翼翼地叠好战旗,贴身放好,低吼道:“带我去靠山宗山寨。”

    被炮火洗礼过的靠山宗山寨,残垣断壁,面目全非。在肃杀的寒风中,孤寂地耸立在靠山岭上,像一个不甘屈服的战士。

    莫晓生失魂落魄的站在靠山宗摇摇欲坠的城楼上,茫然的看着远方:“队长,你们在哪呀你为什么不要生子啦”

    栗兴站在他的身边,心疼地说:“孩子,他们怎会不要你呢也许要不了几天,你的黄大哥就会带着李队长去黑熊沟找你嘞。”

    莫晓生无助地看着栗兴,泪眼朦胧:“栗叔,你说的是真的”

    栗兴亲昵地抚摸着莫晓生的头:“栗叔不骗你,他们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他叹了口气,看看天色:“孩子,我们回吧,夜里山路不好走。”

    莫晓生凝视着远方,突然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对着天空大叫一声,扣动扳机。

    枪声震彻云霄,在山谷中久久回荡,似乎是在呼唤远去的战友,又像是在追忆战死的袍泽。

    回到黑瞎子沟的莫晓生变得少言寡语,他把残破的战旗挂在洞壁上,一个人抱着日制九四式狙击枪,看着残旗,傻傻地坐在床上发呆。

    “生子哥,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栗春妮变着法的挑逗莫晓生说话。

    莫晓生回到黑瞎子沟已经三天了,他不吃不喝,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谁的话他都听不进。

    “昨天下了一天的雪,地面的积雪有一尺多厚。到林子中说不定会看到梅花鹿,或者是黄羊。只要你的枪法好,我们肯定能打到猎物。”

    栗春妮微笑地看着莫晓生,不停地说着话。

    莫晓生像一尊泥胎的雕像,消瘦的脸,毫无表情。

    “唉,如果我会打枪就好了,陪着你去找李队长他们,或者自己拉起队伍,同小鬼子干。”栗春妮幽怨地看着莫晓生手里的日制九四式狙击步枪。

    莫晓生忽然扭过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春妮,你真聪明。”



第二十四章 暗生情愫
    第二十四章 暗生情愫

    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莫晓生走在白雪覆盖的山路上,他从昨天夜里步行到现在,已经有十多个小时了。

    若是在平常,以他的行进速度,早就到虎峡谷了。

    特工队曾经在虎峡谷藏有一批弹药装备,他要在藏得这批弹药中,给自己补充弹药,也给栗春妮挑只枪,他要教习栗春妮射击。

    他有一个幼稚的想法,只有教会栗春妮射击,栗春妮才会高兴,才能带着他找到白杨镇的杨敬礼,才能通过杨敬礼打听到特工队的消息。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走,他才来到虎峡谷,找到了那批藏匿的武器弹药。

    他撕下一块日军毛毯,平放在地上。然后把子弹手雷包了一大包,斜挎在肩上。

    挑了两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别在腰间,又拿起一杆油光锃亮的三八大盖,这才满意地把藏枪的地方重新伪装好,向来路走去。

    当天的后半夜,莫晓生才赶回黑瞎子沟。

    栗兴的一家因为担心莫晓生的安危,一直也没有睡觉,一个个愁眉苦脸的,默不作声。

    莫晓生推开山洞的门,走进来后。栗兴的一家人呆呆的望着他,不知是不是在梦中。

    “你死哪去了怎么才回来吓死我们了。”栗春妮跳了起来,眼中躺下泪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栗兴拍拍莫晓生的肩膀,激动地说:“你若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李队长他们交代”

    莫晓生红着脸说:“对不起栗叔,我看你昨晚睡着了,就没有跟你说。”

    “枪!”栗兴看到莫晓生手里多了杆新枪,吓了一跳:“你、你下山杀鬼子啦”

    栗春妮佩服地看着莫晓生:“你、你真行!一个人都敢去杀鬼子,好棒啊!”

    莫晓生腼腆的笑着,他不敢说特工队在虎峡谷藏有军火的事情,又不能说这枪不是杀鬼子抢来的,只好引开话题。

    他拔出腰间的两支南部十四式手枪,一支递给栗兴,一支递给栗春妮:“这两支王八盒子(在当时一般把南部十四式手枪称作王八盒子,或者鸡腿撸子。)送给你们防身用。”

    栗兴缩回手:“我是个郎中,只想救人,不想杀人。”

    “我要。”栗春妮接过枪,高兴地左看右看:“哪一天,有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我,我就给他一枪,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栗婶瞅了栗春妮一眼:“疯丫头,一个女孩子舞刀耍枪得像个什么样子快把枪还过你生子哥。”

    栗春妮冲她母亲做个鬼脸,倔强地说:“就不,就不,我还要跟着生子哥练射击,学本领,将来还要跟着他一起杀鬼子。”

    “你--”栗兴眼睛一瞪,想要发怒。微一沉吟,又轻叹一声:“算啦算啦,你爱怎么这就怎么着,我懒得管你。”

    栗婶看看莫晓生,摇摇头:“真是女大不由娘。”

    栗春妮羞涩地撒着娇:“娘,你说什么呢”

    栗婶微微笑道:“好--,女大由娘,女大由娘。我让你不跟着你生子哥学枪,你答应吗”

    栗春妮没有女大由娘,而是天一亮就拉着莫晓生到树林中练枪。

    莫晓生在树上用线绳吊起十个松球,退后五十米,操枪在手,熟练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眼睛贴在瞄准镜上,锁定目标,连续激发。

    “啪啪啪”,枪口有节奏的跳动着,悬挂着的十个松球,一个个被击飞。

    莫晓生射击完,敏捷地退掉弹壳,重新压满子弹,把枪递给身边捂着耳朵的栗春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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