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孟致沛回过神忙风度翩翩还了一礼,温声道:“就辛苦五妹妹了。”
姜诗韵柔声应着,似是不经意的抬眼看了下,正对上孟致沛温和含笑的眼眸,她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脸颊轻染绯色。
孟致沛瞧见她小女儿态的娇羞样,脸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了。
待到送走了二人,郑明蕴疑惑的问老夫人,为什么不让她去庄子
老夫人淡淡瞥她一眼:“如今就是应该孟致沛出面道歉的时候,我们娘家人跟着去,会给外人一种帮着孟致沛去劝和的四姑娘的错觉
第四十九章 同乘
孟致沛和姜诗韵的马车一前一后的出了城。
姜诗韵挑着帘子探头往前瞧了一眼,而后轻咳一声。
车夫听到这声咳,驾着马车往边道偏了偏,车轮正好碾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
车厢内姜诗韵感到颠簸,忙抓紧了窗棂,就听车厢底部的车轴咔嚓的一声响。
车轴瞬间断开两截,车轮左右飞了。
车厢整个掉了下来,被拖行丈余远,才停了下来。
王路跟行在孟致沛的马车旁,听到动静忙扭头,这一看吓得不轻,忙敲着车厢道:“侯爷,姜五姑娘的马车散架了。”
孟致沛心中一惊,喊着停车。
姜家让姜诗韵随他出来,他为长,就有看护姜诗韵的责任。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交代!
下了马车就看到姜诗韵被丫鬟扶着出来,看样子像是没受伤,他松了口气,疾步走了过去。
姜诗韵揉着被磕出包的脑袋,一脸痛苦。
饶是她早有准备,可马车失去平衡的时候她还是没抓牢,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小几的桌角上,疼得她险些掉泪。
孟致沛查看过断裂的车轴,不像是人为。
想来是车夫偷懒,疏于维护修理,这才没能发现隐患。
皱眉训斥道:“你怎么当差的出门前都不知检查的吗”
车夫像是吓坏了,跪在地上浑身抖得筛糠似的,闻言结结巴巴的告罪。
姜诗韵宽厚道:“他也是无心的,侯爷别责怪他了。”
孟致沛狠狠的瞪了眼车夫,转身去看姜诗韵,温声道:“五妹妹可有受伤我这就送你去就医。”
姜诗韵听出孟致沛话中浓重的关切,一时脸颊羞红,声音细柔软糯道:“多谢侯爷关心,我没事,不必就医了。眼下接回四姐姐最重要。”
接回姜零染确实是最重要的事情。孟致沛听姜诗韵这般说,也不在多劝,点头道:“没事就好。”
人没事,可马车坏了,姜诗韵怎么去庄子就成了个问题!
姜诗韵唯恐孟致沛吩咐小厮回去另备马车,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孟致沛的马车,又看着他...。
重新出发。
姜诗韵得偿所愿的坐在了孟致沛的马车上,不着痕迹的将车厢内饰看了一遍,比郑明蕴的马车还要豪奢百倍,她心中的憧憬更加浓厚了。
大着胆子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孟致沛,须臾皱眉忧忡道:“侯爷眼底泛着乌青,想来是被外界谣言扰了神,不能安眠吧。”
说着叹了口气:“四姐姐也太不懂得替人着想了。怎能为了一丁点小事就僵持着不回府,眼睁睁的看着外人非议侯府,抹黑侯府。让侯爷为难烦忧呢。”
孟致沛尴尬的咳了声,谣言扰神不假,可他却并没有夜不能寐的情况。
眼底有乌青...昨日是他与郑清仪的好日子,原本他是不愿去见她的,可她忽然找到他说有道士要害她,抱着他哭的可怜柔弱。
她怀着身孕,又初到新环境,自是惶恐不安。
他心有不忍,答应了晚间去陪她。
一进她的屋子,扑面一阵甜腻的熏香,孟致沛闻出是她在倚香阁时常用的香料。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倚香阁里他们二人的美好往事。
外间无人,孟致沛径直进了内室,就看到郑清仪神情娇俏的立在床榻边。
修长的脖颈上系了一条两指宽的红纱绣芙蓉花的绦带,身上只裹了一件素纱,白嫩的玉足踩在丝绒地毯上。
她身后刚好点了一盏灯烛,昏黄的烛光将素纱照得更显薄透,窈窕的轮廓越发明显。
梦幻又诱人。
郑清仪清楚看到孟致沛眼底的**,娇羞抿笑,上前抱住了他。
灼热的体温相互熨烫着彼此。
孟致沛咽了咽口水...没节制的闹
第五十章 砸门
消息传到姜零染耳中。
饶是早已经看透了人性的凉薄,可这会儿她还是忍不住的难过起来。
相煎何太急啊!
万千千听了厢竹的话,难以置信道:“他们当真同乘一辆马车来的”
厢竹点头:“奴婢怕门房传的话有误,特意去看了。确实只有一辆马车。”
男女大防,他们二人岂有不懂的道理!
共同忽视,只有一个可能性!
万千千冷笑出声。
姜家这是打量着姜零染不得宠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把姜诗韵送去侯府做妾,以保全两府姻亲关系。
而孟致沛还真敢心安理得的受用!
姜零染可还没出小月子呢。
他们怎能如此肮脏无耻!
她一肚子的怒骂不吐不快,可看着姜零染寂寥的模样,她忽然就不敢开口了。
骂那一方,不都是在姜零染心口补刀子吗
厢竹同样担心姜零染的情绪,她有点后悔把话传进来了。
万千千轻轻的握住了姜零染的手,温声安慰道:“你别难过,还有我们在呢。”
“他们要做什么随他们去,咱不理会,养好身子最重要。”
厢竹忙不迭的点头赞同:“千千姑娘说得对。姑娘您别生气,不值当。”
姜零染知道她们担心自己,抿了个笑:“我不生气。”
说着又吩咐厢竹道:“就说我病着,不见客。”
厢竹点头应是,退了出去。
青玉端着缓解蒙汗散的汤药进来:“温度正好,姑娘喝吧。”说着将又放下一碟酸梅蜜饯。
万千千看着碗中黑褐色的药汁,拧眉嫌弃道:“刚刚不是才喝了一碗,怎么又要喝”
“这碗是滋补固体的。”姜零染笑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了。
青玉忙服侍着漱了口,又含了一颗蜜饯,姜零染才觉口中清爽些。
她如今一日要喝四次这药,可药劲儿一过,仍旧是浑身绵软的厉害。
孙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
文叔不在,也没有可靠的人能去给她请大夫回来。
看了眼更漏,大虎已经进城近三个时辰了。
姜零染心里乱糟糟的,文叔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拖这么久不回,必然是遇到了麻烦事。
这边,厢竹去传了话。
姜诗韵斜了眼厢竹的背影,又看着孟致沛阴冷的神情,眼珠一转,气愤道:“四姐姐也太狂妄了!她怎能这般落侯爷的面子,若被外人知晓,岂不嘲笑侯爷无能,连个后宅妇人都镇不住!”
孟致沛没想到姜零染会给他闭门羹吃,正暗暗着恼,听闻了姜诗韵的话更觉脸上臊热,心底的火气浇了油一般的燎烧起来。
他已是第二次来请,面子给足了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装腔拿乔,当他没脾气呢
姜诗韵度着孟致沛的神色,愁苦着又道:“这大门都关上了,咱们就是想偷偷溜进去,也是不能够的了。难道要无功而返”
王路觑了眼姜诗韵,心里猜度着她挑拨离间的用意。
姜家大房难道想断了这门姻亲
应该不会吧,再没有比他们更看重利益的了。
无功而返孟致沛想到今早大门上泼的粪水,脸上阴冷更重。
眸光狠厉着道:“王路,去把门给本侯砸开!”
今日就是捆,他也要把这贱人捆回去!
王路听得瞠目结舌,这一遭不是来请人的吗
若砸了门,那他与姜零染的关系岂不更是水火不容了
愣神片刻,王路立马高声应了是。
他可是非常乐意看孟致沛作死的!
暖阁里气氛静谧沉肃,衬的大门处一下又一下的砸门声格外的揪心。
万千千气的脸色发青,拳头捏的死紧。
他这是打量着姜零染没人撑腰,才敢一次次的欺负啊!
厢竹忧忡道:“姑娘,门房现只有五人当值。”其余人都被大虎带走找文叔了。“...怕是不敌啊。”
姜零染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杯盏,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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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迷途
纵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姜诗韵等着姜零染发怒。
可她脸上只有波澜不惊,姜诗韵暗暗咬牙,心机倒是深沉,听了这样的话都能忍住不怒。
正合计着再说些什么添把火,就看姜零染冲着她走了过来,姜诗韵顿时吓得往孟致沛身边缩了缩。
孟致沛顺势抬手一挡,将姜诗韵挡在了身后,目光警惕的看着姜零染,像是防备着她忽然动手打人一般。
姜零染看着他们一躲一挡,竟下意识的顿住了脚。
万般情绪浮上心头,最终也只是轻扯唇角,自嘲一笑。
前世她怎么就那么自信的认为孟致沛是爱她的呢
望着孟致沛身后一脸得意挑衅的姜诗韵,她淡淡道:“我母亲去世时,唯一一个陪我灵前守过孝的人是五妹妹你。”
姜诗韵一怔,她这会子说起这个做什么不是在讨论回侯府的问题吗
回想往事,姜诗韵心中冷哼,她会去灵前守孝不过是为了多看一眼姜零染痛苦的样子罢了!
谁还真心实意的去守灵不成
“我心中一直记着这份情,今日有四字要送给五妹妹。”姜零染真诚的说道:“迷途知返!”
姜诗韵脸色骤然一白,目露惶恐。
这话隐晦,可她却听得明白!
姜零染这是在警告她,放弃去侯府做妾的心思!
她怎么也没想到姜零染会知道这件事情,并当着孟致沛的面警告她。
惶惶辩解道:“四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不能被孟致沛知晓了。
姜零染眸中最后一点光也沉入了无尽深渊之中。
“如此,我便恭祝五妹妹心想事成,如意安康吧。”她放缓了声音,温和了语调,漠然的脸上甚至带了些笑意。
姜诗韵怔忡,她这是同意自己入侯府为妾了
这一惊一喜太过突然,姜诗韵错愕之余心生怀疑,姜零染有这么好心吗莫不是挖了什么坑哄她跳
孟致沛不耐烦的打断姜零染这满嘴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姜零染,你别东扯西扯,立刻跟我回府去!”
他已经受够了府门被人泼粪,他被嘲讽的滋味儿。
院门口挤着三五个带伤的门房,碍于规矩,不敢进院子来。
姜零染没理会孟致沛,扬声问道:“刚刚是谁下令砸了大门”
一个脸上带着血的门房垂首踏过门槛,站住了脚,揖手恭敬道:“是...是平肃侯爷。”
姜零染点了点头,又问:“对闯宅者,该如何处置”
门房小心的抬头看了眼姜零染,又瞥了眼孟致沛,声音低了几分:“棍棒打出去!”
斟酌着又道:“情况严重的,可报官处理。”说完立刻得了孟致沛的一个眼刀子。
门房忙垂下了头,束手立着不敢再多言。
孟致沛冷笑的看着姜零染:“问这么清楚,是想做什么”
姜零染毫不怯懦的与他对视,同样冷笑道:“自然是照章行事!”
说着蓦然敛笑,端凝的脸上没有半分温度,一字一句道:“给我狠狠的打!”
什么!!门房倏的抬头,震惊的看着姜零染。
孟致沛神色一震,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那么爱他,不会舍得打他的!
定是听错了!
姜诗韵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脱口道:“四姐姐要打侯爷!”
看来没听错!孟致沛俊逸的脸上登时布满了黑沉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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