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心中对她的耐心已是耗尽,一步上前钳住了她的胳膊,切齿道:“你真是越发的...。”
“闭嘴!”姜零染狠狠甩开他的手,冷声喝断他的话。
她可没心情听他的训斥!
揉了揉被捏的生疼的手腕,她斜着眼角,不屑的睇着身侧的男人:“我没让报官,已是给足了你面子,再敢放肆,别怪我不念旧情!”
孟致沛像是被人掏去了脑子般,空空荡荡,一片空白。
他张口结舌的看着姜零染,好半
第五十二章 进宫
门房闻声折了回来,看着砸的不成样子的大门,发愁道:“厢竹姑娘,这大门可怎么办呐。”
“立刻找人来修!”厢竹唯恐孟致沛去而复返,叮嘱道:“大门没修好之前,严守此处,不能放任何一个闲杂人等进庄子。”
几人经了孟致沛的事情,不敢放松,凛然点头应是。
厢竹看他们个个带伤,却也没怨言,只是担心大门,心下感动。
姜零染如今这般境遇,他们能不离不弃,实属难得。
“你们今日做的很好,姑娘定会厚赏。”
众人脸上略显羞赧,诺诺道:“是我们把守不利才让平肃侯闯了进来。姑娘不罚已是宽容,不敢求赏。”
厢竹摇头失笑。
如此忠心耿直,难怪文叔会重用。
“我去找孙大夫来给你们治伤。”
京城之中的看客对平肃侯府的消息已经到了日常三问的地步。
孟致沛去姜家道歉,再到庄子接人,这么重要的消息自然是没瞒过他们。
靠近东城门的茶楼里座无虚席。
他们一早目送着孟致沛的马车出了城,再翘首以盼的等到了马车回来。
当看到满身是伤的随行小厮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在庄子上挨了打
茶楼里静了一息,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大笑。
“果然有骨气,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姑娘!”
“总算是舒缓了心头这口堵了小半月的郁气!”
碍于孟致沛的身份,他们不敢拦车一探究竟,可隔靴搔痒终是不过瘾,忙使着小厮去平肃侯府打听具体的消息。
自从平肃侯府出事以后,门房上当值的小厮算是狠狠的赚了一笔外快。
原本他们也是不敢把消息卖出去的,可...可这银子一而再的送上门,他们的定力便支撑不住了。
欺上瞒下的发起了小财。
摸着鼓起的荷包,暗想,就算事情败露,狠挨一顿板子也值了!
这不,孟致沛的马车一进了府,门房这里便络绎不绝起来。
王路冷眼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眼高悬的匾额,笑了笑,转身走了。
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卖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的在京中散开。
众人听完不免痛心姜零染的遭遇。
“...为了个妓子把府里搅得天翻地覆不算,竟还敢把主意打到她姊妹身上,真真是衣冠禽兽!”
“也难怪姜四姑娘要动手打人,换个旁人怕是砍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这姜家也是够奴颜婢膝的了,为了这么一个混账货色,竟不惜再赔上一个庶女。”
“什么姜家那是姜家大房!当年两房可是分了家的,大房不能代表整个姜家。”
“是啊,当年二房何等高风亮节!反观大房,着实令人不齿!”
茶楼掌柜听着热闹,收着茶钱,一时脸上笑意不断,心里盼着孟致沛能多去庄子几趟。
燕柒在得知孟致沛去庄子接人后,沉默着好一会儿没言语。
直看完了一整本的账册,才吩咐百香去打听结果。
消息倒是好打听,随手揪一个路人都能问清楚。但百香知道燕柒在意姜零染的事情,故而不敢含糊应对差事。
使了银钱去平肃侯府打听了最真实的消息,这才回来。
府门口正好同一个小太监走了个对脸。
百香认出这人是皇上近侍孙得胜公公的小徒弟,小福子。
小福子同他师傅一样,白白胖胖,不笑时看着有福气,笑起来看着又多加了几分喜气,故而很得宫中贵人喜欢。
可这会儿小福子却是神色紧绷,眉眼焦灼。
百香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为了安禄伯世子的事情而来
心有忐忑的与小福子见了礼,笑问:“什么风儿把福公公吹来了”
小福子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也顾不上还礼,拉着百香的手就往府里走,一边走一边问:“柒公子可在府里皇上急召他进宫。”
“安禄伯这会儿正在勤政殿哭呢!”
...
百香同小福子并肩跟行在马车旁。
车厢里燕柒轻咳了一声。
百香立刻上前,走到了窗户下,低声道:“公子,您叫我。”
燕柒的眼睛没离开账册,问道:“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百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姜零染的事情呢!
抱怨归抱怨,但还是如实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了燕柒听。
耀目的日光照在紫金绡纱帘布上,投映出数个不规则的光点,落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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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诅咒
可皇上知道,安禄伯绝没胆子构陷燕柒。
安禄伯敢来找他,燕柒十之七八是真的做了哪些事。
就是如此才让皇上诧异不解,燕柒究竟为什么动手收拾了单志远
他不是一向不爱搭理京中权贵的!
燕柒面露茫然:“那么多事情,皇上让我说哪一件”
“请安禄伯世子做客的事情吗”
安禄伯气的差点吐血!
做客!
有做客做的去了半条命的吗!
怒火煎熬着心头血,安禄伯瞠着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柒公子这是打算耍赖吗”
燕柒笑了起来,侧首睨了眼安禄伯:“不替你儿子哭丧了”
是恶意的诅咒,也是对他直白的挑衅,安禄伯神色阴冷。
忍着撕碎燕柒那张笑意明朗的脸的冲动,冷冷哼笑道:“托柒公子的福,犬子大难未死。”
好生阴毒,生生砸碎一只手掌还不算,竟给单志远灌了蒙汗药,送去了男死囚的牢房里。
若不是他寻找及时,单志远怕是没命活着出来。
燕柒笑意徐徐,听完安禄伯的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说,好说。”
他剜心戳肺的痛苦在燕柒眼里只是一个插科打诨的笑话!安禄伯想到被门板抬回府的儿子,心中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了。
眦目欲裂的点着燕柒的脸,骂道:“你别得意,他日你一定会遭到比我儿子更惨烈千百倍的报应。”
“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死无全尸!”
孙得胜吓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失声喝道:“安禄伯慎言!”
随着这句话砸下,一股子挤压着五脏六腑的窒息感弥漫在勤政殿里。
皇上目光冰凝,睇着安禄伯,似笑非笑道:“伯爷说什么朕没听清楚。”
安禄伯气恨之下,哪还记得燕柒的身份骂的格外顺畅。
待听到皇上的问话,他才霍然惊醒。
冷汗连连,双腿打颤。
皇上护燕柒,不输于他护单志远。
朝臣谁若得罪了皇上,以皇上的深明大义,明主仁君的性格,或许还能有五成的生机。
可若是得罪了燕柒,那就难说了!
只是,纵然心中惶恐,安禄伯也不打算低头,他的儿才是受害者!
他就是杀了燕柒都不解恨!
梗着脖子,冷硬道:“皇上赎罪,实在是柒公子欺人太甚,微臣只能忠言逆耳了。”
皇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描述了。
殿中气氛冷冽起来。
孙得胜捏紧了沁出汗的手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即将到来的雷霆。
燕柒的笑意完美无瑕,好似他面对的是最令人心悦的事物。
——如果能忽略他明朗俊逸的五官,而专注的去望一望那双翻腾着戾气的眼眸。
这话的意思是说皇上包庇他,纵他行凶还是说皇上昏庸无道不管是那种意思,都足以让燕柒着恼。
安禄伯除了对待儿子的事情上枉为人外,朝堂之上兢兢业业倒还对得起这身官服,所以燕柒愿意给他留几分脸面。
可若有人自己不要脸,那他也不用客气了。
朝皇上甩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呵笑着开了口:“安禄伯如此大义凛然,实乃国之幸事!”
安禄伯冷哼一声,不打算搭话。
燕柒又道:“不知伯爷有没有听说,上月京中有个杂碎仗他爹的势力,明目张胆的把一位已婚配的宋姓民妇给拘在府里侮辱了半月余”
“那宋姓民妇回家就吊死了。”
“民妇的夫君收了杂碎爹一大笔银钱,不做追究了。只是可怜民妇那一对嗷嗷待乳的儿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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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讨好
还越发来劲了!燕柒不相信安禄伯这厮不知道他儿子做下的混账事!
明知有错,不关起门来好生教育,还敢舔着脸的来找皇上论理
合着别人死活都不重要,只他儿子的安危是举足轻重的要命事
这样的人怎配为官为伯!
想到姜零染手腕上的淤青与隐忍戒备的神情,燕柒的笑意越发冷萃了:“安禄伯真想死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这杯酒我先给你预备下,待会儿了断了官司,你再饮不迟!”
说着看向皇上,揖手道:“我与单志远的官司,只我一人面圣申辩,怕是会被有心人曲解成皇上刻意袒护。”
“还请皇上召单志远进宫,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皇上听着他为自己声名着想,心下熨帖。
又看他指挥若定,心中明白这件事情定有隐情,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虚抬了抬手。
孙得胜恭敬颔首,领了命,悄步退出去吩咐了。
听安禄伯哭声悲切,一双眼睛却精明外露,滴溜溜的打转,皇上心下冷笑,靠在龙椅里气定神闲道:“安禄伯哭了这半日,也歇一歇吧。”
说着抬手示意小福子。
小福子忙搬了凳子,并准备了茶点,先给皇上换下了冷茶,又依次给燕柒和安禄伯上了茶。
燕柒坦然坐下。
沏的茶是他喜欢的太平猴魁。
安禄伯岂有不懂的!
说什么让他歇一歇,明摆着是想招待燕柒,又不好只给燕柒一人赐坐,所以他才沾了光!
气的哼哧哼哧的喘气,重重落座。
狠狠瞪着对面悠闲自在的人,一口气梗的心口作痛!
皇上看到了安禄伯的眼神,心中不痛快起来。
他的儿子百般不好也自有他教训,何时轮到安禄伯给白眼脸子瞧了!
不轻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道:“养不教父之过。若子安真的做错了事情,朕必然会给安禄伯一个交代。”
子安是燕柒的字。
安禄伯刚喝了口茶,才觉舒服些,听了这话,心口的怒火顿时有了复苏之意!
养不教父之过这不明摆着是袒护之言!
满天下找找,那个敢让皇上给交代啊
那不成造反了!
若是燕柒做错了事情,皇上会给交代,可若错不在燕柒呢小福子忖度着皇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看向了安禄伯,没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丝的惶恐。他心下哂笑,浑似无觉的垂下了眼。
燕柒听着这句养不教父之过,低垂的眉略略抬了下,又落下,面上依旧是冷冷清清,像是没听到。
沉默的抿着茶,将这六字混着茶汤嚼了一边,只觉这茶格外涩重。
单志远来的很快,不过他并不是自己走来的,而是趴在木板上,被人抬着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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