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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

    姜零染抿唇,笑意浅浅:“多谢公子仗义之举,感激不尽,必会铭记一生。”

    说着抬眼看着他道:“若以后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燕柒从没指望她替他做什么。

    答完了她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你是打算和离吗”

    迄今为止只有万千千直言不讳的问过姜零染这个问题。

    而她与万千千已有十几年的交情,就是姜家大房的那几个姑娘都不及她们亲近,问这个问题,实属正常。

    再者,万千千问,也有万伯娘要她问的成分在。

    可燕柒问,姜零染实在没想到。

    燕柒见她瞪着自己瞧,以为她又误会自己是在打听八卦,看她笑话,心中急躁起来,皱眉沉声道:“我说过,并无恶意,你还不信我”

    姜零染有种被他翻旧账的感觉,看他气的脸色都变了,她就有些没底气与他对视,清咳了声,低声道:“自然是信公子的。”

    燕柒脸上好看了些,又问她:“是不是要和离”

    姜零染不知他的坦然自若哪里修炼的,这种问题问出来也能面不改色!

    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点了点头,算做回答。

    燕柒眉峰轻动,眼底回暖,心中憋了好几日的抑塞感瞬间消失无影。

    他单手托着暖炉,悠哉悠哉的走到椅子旁,翘脚坐下。

    姜零染装作没看出他一息之间消了气。

    厢竹很快提着食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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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好坏
    姜零染觉得坦然回答她问题的燕柒疯了。

    传言燕柒与太子势同水火,却极少有人知道缘由。

    她活了两世,也是不知的。

    可外界传言再多,谁还敢直言去问太子或燕柒不成

    所以,传言只是传言,做不得真!

    可他怎么就大咧咧的把他与太子不合的事情告诉她呢

    是认为她只是一只小蝼蚁,在她面前说出事实也无妨还是说,他觉得告诉她这件事情也是可以的

    看着他坦诚的近乎不设防备的脸,她忽然想,或许她可以尝试着劝燕柒与太子和解

    这个念头冒了出来,姜零染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疯了的人!

    心口砰砰直跳,脑子一热脱口就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太子真的是心怀善意。”

    燕柒带着些戏谑的眉眼骤然转厉,瞥眼朝她看来:“你见过太子吗”

    察觉到燕柒生气,姜零染就明白,该中止这个念头,可...可多活了一世的她,不能看着他往深渊走!

    见她摇头,燕柒冷声嗤笑:“你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又如何能说他是心怀善意的呢”

    顿了顿,音调愈加凛寒:“还是说,你与他们一样,原本就是贪权慕贵之人。”

    合着替太子说话的人都被他自动归成贪权慕贵一类能让燕柒如此武断,他们之间的嫌隙究竟有多深姜零染觉得任重道远,心下微愁。

    迎着他的怒容,姜零染平静下来,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挑衅:“怎么看都像是公子不识好歹。”

    燕柒眸光中迸发出锋利的冷意,错着后槽牙道:“姜零染,你再说一次!”

    姜零染顶着逼人的威压,缓慢的吸了口气,舒缓着心口的紧绷。

    看厢竹和青玉二人神色惊惶,她道:“你们退下。”

    这种事情掺和的人越少越好。

    二人不明白燕柒怎么忽然着了恼。

    不放心留姜零染一个人,可又觉得姜零染让她们退自然有她的道理,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

    姜零染走到茶桌前,倒了两杯茶,侧目看着饭桌上的燕柒,道:“公子,再来一轮”

    对症下药,她要知道他们之间的根结在哪里!

    燕柒气极反笑。

    起身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霜白漠然的小脸看了两息,凉凉轻笑道:“四姑娘雅兴,在下自然奉陪。”

    “听说你与太子不合,为什么”姜零染将其中一盏茶推到他手边,抬眼,直视着他眼底的深邃与浅浮于表面的一层冷漠,道:“先答再问。”

    燕柒笑了。

    这一笑,犹如轻雾缭绕,不真切的冰凉。

    “小丫头,你不怕我了”

    姜零染诚实道:“怕。”

    她怕召祸。

    可谁让她欠他的恩情呢

    救命之恩唯有以命还。

    ......

    前世,天和九年七月,雨水过频,两湖大涝。

    太子前去赈灾,期间被意外滚落的大石块砸中脊骨,命虽保住了,可却永久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没有哪一个国家会让一个残废的人来做储君的。

    也没有哪一个朝臣是愿意拥立这样的君主的。

    太子养伤期间,朝廷局势大变,几个亲王趁机撬了太子的政务。

    而“太子党”也另择新主。

    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做了抉择!

    此战中,拔得头筹的人是信王燕辜——燕柒最好的兄弟!

    而那时的燕柒也愿意御前进言,重金笼络,替燕辜造势铺路。

    次年三月,皇上寿辰后忽患恶疾,没多久便驾崩了。

    信王燕辜不出所料的登基为皇。

    新皇登基的次年,也是七月,蜀中地动,伤亡惨重。

    燕辜让燕柒捐九成的身家用做赈灾款。

    赈灾乃是国事,哪有以一人之力救灾的道理

    更何况,九成的银子根本用不完!

    说是赈灾,实则与明抢豪夺有何区别

    姜



第七十五章 兄弟
    “我娘姓齐,我名下的所有商行都是齐家商行。”他说着唇边漾开一抹笑,眉眼间满是骄傲:“我娘是江南家喻户晓的人物,不仅商行打理的好,人也善良。”

    “她和我父亲是在赈灾时结识的。那时他自称是户部的一名小官。”

    “我娘见他生的好看,谈吐举止又儒雅敦厚,心生好感。我父亲也中意我娘娴雅秀丽。两情相悦,我父亲很快就登门拜见了我的外公,恳请我外公能允我娘随他进京。”

    “我外婆没得早,外公独自一人将我娘带大,最怕就是有朝一日病了,没了,留下我娘一个人。眼下看她觅得佳婿,自然不会阻拦,当即就打点行囊,准备上京事宜。”

    “可赈灾结束后,我父亲忽然告诉我娘,他并不是户部官员,而是贤恭王,这一遭隐瞒身份而来,是为了暗查官员贪渎!”

    “贤恭王的大名谁人不知先皇最看重的皇子之一!以后极有可能要做太子甚至皇上的。”

    “历朝历代有商户女为妃的吗我娘恨他隐瞒身份与她交往,更怨自己商籍低贱。”

    “我娘不愿被人轻视,更不愿如金丝雀一般争宠度日。以不敢存了攀附权贵为由,拒绝了他。”

    “可没两个月,我娘便发现有了我,我娘舍不得堕胎,也不敢进京。与我外公商议之后,决定秘密生下我。”

    “你知道吗我在江南的名字叫齐燕。”燕柒苦笑:“我那时并不知道这名字的含义,直到八岁时见到了武德侯。”

    “武德侯拿着我父亲的亲笔信而来。我娘早已经看淡了男女之情,唯愿外公与我能平安。”

    “武德侯看我娘心意已决,便打算从我身上入手。他问我,想见一见我父亲吗”

    “怎能不想呢别的孩子都有父亲,唯我没有,多少次我被人骂野孩子哭着回家。”

    “我娘终于答应了,我怀着强烈的好奇与期盼的坐上了那艘护送我们的大船。可船刚离开江南界没多久就沉了,我娘连个尸身都没捞出来。”

    燕柒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睛里闪烁着水泽,嘴边却还挂着笑,看着她问道:“你知道武德侯是谁吗”

    姜零染明白燕柒的意有所指。

    张口刚要回答,就看他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掉了下来,晶莹的两颗,砸在墨色的衣襟上,消失不见。

    她眼底震颤,一时心口像是被砸了一拳般,闷闷的酸疼,哑然道:“...是太子妃的父亲。”

    她没想到燕柒和太子的死结竟系在这里!

    燕柒凉凉一笑,感慨道:“太子的无上心腹啊!”

    原来皇上溺爱纵容燕柒不光是因为遗留他在民间多年想要补偿,还有他母亲之事。

    那么太子呢是愧疚,还是真心的喜欢燕柒这个异母的弟弟

    人性凉薄,皇家尤甚,姜零染脑子里乱糟糟的,难道她想错了太子果然是那般心机阴沉之人

    燕柒无所谓的抹了把脸,接着又道:“我娘下葬后,他赶了过来。让我随他走,我恨极了他,若没他我娘不会死。他看我实在排斥抗拒,也是不忍看我外公晚年丧女失孙,伶仃一人。便暂时打消了带我走的念头。”

    “直到我十五岁那年,我外公病逝,而同年,他登基。”

    姜零染想起一事,道:“你进京那年,武德侯迁居浙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是我把他赶走的。”燕柒笑的讥讽:“我把太子的臂膀给折了,他是不是该生气可他每次见了我都一副亲兄热弟的模样,岂非刻意伪装”

    以己度人,站在燕柒的角度去思考,不怪他会得出这个结论。可姜零染经历了前世,她真的无法相信在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仍旧出面力保燕柒的那个太子是恶毒的。

    思忖片刻,姜零染道:“皇上心中愧对你和你娘,若当年真的是武德侯阳奉阴违,你觉得皇上会让武德侯活着出京吗”

    燕柒沉默下来。

     



第七十六章 厚颜
    姜零染心里沉了沉。

    她只是说了太子有可能心怀善意,他就气的要爆炸,可在燕辜这里,他却满口的敬爱。

    也是,在燕柒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比真诚的去尊敬他的母亲与外公的行为更让他心生好感的了,燕辜确实会做人做事!

    再加上路上月余的相处,燕辜在与燕柒交好一事上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观其种种,燕辜也会揣摩人心,京城之中认为他淡泊名利的人不止燕柒一个,怕是太子与另几位亲王也没能看穿他的野心吧!

    可伪装的再好,也有揭开面具的一日,当燕辜真正的凌驾所有人之上时,他的真面目就露了出来!

    冷血残忍又刻薄。

    姜零染不想让前世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提醒道:“公子好像忘了,京城是个追逐名利的大染缸。”

    这染缸里的人,谁又能真的保持身心澄净呢

    “姜零染!”燕柒错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饱含警告的叫着她的名字。

    姜零染没有拔虎须的爱好,点到为止,看他着怒,立刻告罪。

    她的乖顺告罪像是一只手掌,温柔的抚在了炸了毛的燕柒的脑袋上,怒气顿消。

    廊下一声轻唤:“姑娘。”

    姜零染扬声问道:“何事”

    厢竹道:“文叔来了。”

    若无紧急之事,文叔是不会在这个时辰来找她的!姜零染皱了皱眉,听到文叔的声音传来:“姑娘,平肃侯府的马车在庄子外,他说要见您。”

    姜零染侧目看了眼角落里的更漏,此刻距离他们在天星山分开已经近三个时辰,这孟致沛莫非没回去

    燕柒看她要起身,抬手就按在了她胳膊上,沉声道:“做什么去!”

    好巧不巧,按的正是右胳膊。

    他一按,她一起身,扯动了右肩的伤,姜零染疼的嘶了声。

    燕柒惊慌道:“怎么了”

    语气又急又重。

    文叔习武,耳力比寻常人要灵敏许多,姜零染唯恐被他听到,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燕柒的嘴。

    柔软的掌心贴在嘴唇上,二人都是怔住了。

    姜零染率先回神,立刻收回了手,忐忑告罪道:“公子赎罪。”

    燕柒脸皮滚烫,颇为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抬眼快速的瞥她一眼,虚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佯作镇定站起身,左右看了眼,往内间走去。

    姜零染想叫住他,可也唯有内间能藏藏人。

    文叔皱眉看向厢竹:“姑娘在做什么你怎么在外面候着”

    厢竹被文叔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的舌头打结,说辞还没想出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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