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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姜钰亲热的揽着姜霁的肩膀,道“今日咱们兄弟一起坐坐,喝杯酒。”

    姜霁错了错身子,避开了姜钰的手,淡淡道“染了风寒,饮不得酒,大哥见谅。”

    姜钰从没见过姜霁这般冷淡的模样。

    讪讪的收回了手,看了眼板车上的木箱,道“父亲和母亲说刚立府,花销大,又悄悄的添了些东西。”

    姜霁道“待我核查过后,多退,少补。”说着招呼府里的小厮搬东西。

    姜钰看姜霁也动手搬,暗中撇了撇嘴。

    哪有个主子样儿

    他没动,负手站着,等他们搬完,就想跟着姜霁进府,却看姜霁揖手道“就不送大哥了。”说着进了府。

    姜钰看着紧闭的府门愣了回神,回神就恼了。

    怒啐了口,甩袖走了。

    姜零染带着厢竹和青玉核查之后才发现并不多什么。

    账册上记的一尊尺高三耳玉香炉不见了,送来的货物中多了两件玉盘。

    少了一对儿青花凤穿牡丹纹罐,多了两个白瓷葫芦瓷瓶。

    少了一盆金叶玉石梅花盆景,多了两个铜镀金石榴花盆景。

    少了一块鸡血石刻蝶恋花的玉佩,多了两个和田玉平安扣。

    少了一尊白水晶的观音菩萨,多了两串紫檀木佛珠。

    细算下来,多的只是数量。




第一一四章 恩仇
    姜霁气的说出不话。

    若按着姜零染的意思,大房敢这么干,她必然是要他们明白明白什么是难堪的。

    可她不想让兄长再伤心难过。

    挥了挥手,让厢竹等人去入库了。

    挨着姜霁坐下,温声道“哥哥,以后咱们会越来越好的。”

    姜霁没说话。

    姜零染伸出手轻轻的揪了揪他的袖子,软声软语略带撒娇味道的道“不过是些小东西嘛,哥哥别生气了。”

    姜霁哪里是心疼那些物件,他是不齿大房的行径。

    觉得心冷。

    可看姜零染故意逗他,他又不忍让她跟着烦忧。

    敛了怒意,挤了个笑道“还用你哄我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说着站起了身“你在家吧,我出去给颜乐买栗子。”

    姜霁走后不久,文叔要见姜零染。

    姜零染正在教颜乐写大字,听了道“请文叔去偏厅。”

    留了厢竹照看,带着青玉往偏厅去。

    文叔见道姜零染,忙起身问安。

    姜零染笑着请文叔落座,看他膝盖上绑着护膝,问起了他的身体情况。

    文叔说都好,又道“王路今日来找我。”

    姜零染看了青玉一眼。

    青玉忙退出去守在了厅外。

    姜零染道“他等不及要取孟致沛的命了”

    文叔点头,放低了声音道“说是孟致沛最近在养伤,他若是支开伺候的人,动起手来神不知鬼不觉。”

    姜零染想起王路前世里在郑清仪身边摇头摆尾模样,嘴角扯起了冷讽的笑意。

    “如此,倒是干脆利落。”

    “可他要杀就杀,何故来知会您”

    文叔道“奴杀主,是死罪!”

    “更不用说那杂碎还是个侯爷!”

    “他来找我,是想求您给他一个活路。”

    孟致沛被杀,朝廷一定会严查此案。

    届时城门一关,全城搜捕,王路被抓到只是时间问题。

    姜零染轻笑“他倒是不傻,知道这满京城只有我会救他。”

    “您怎么回他的”

    文叔沉吟着,没说话。

    姜零染看着就明白了,文叔心里必也是存了在离京之前弄死孟致沛的打算。

    轻叹一口气,道“咱们脱离平肃侯府是为了过更好的日子,为了这么个人变成杀人犯,不值当。”

    文叔脸皮铁青,带着隐忍与愤慨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十几鞭子换一条命,太便宜他了!”

    提起毅儿,姜零染的眼眶顿时便红了。

    她缓了缓吼间的哽咽,才道“文叔若信我,就暂且压下这个念头。”

    听她这般说,文叔知道她也是没放下这恨,且留有后招的!

    眼睛一亮,喜道“姑娘何意”

    姜零染道“时机未到。我还要再等一人来京!”

    那样,前世的凶手才算集齐了!

    文叔皱眉道“还要多久”

    姜零染回想前世,道“十一月左右。”

    文叔一听就急了“姑娘,咱们那时候已经在边关了!”

    这件事情他听了姜零染的意思,没告诉姜霁。

    眼下姜霁要带着姜零染去阳南关,可见是要舍下这京中恩怨的。

    就算姜零染有心报仇,可人远在边关,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几日姜零染也在琢磨这件事情。

    边关她是一定要随兄长去的。

    可京中的这些个仇人,她也绝不会放过!

    道“这件事情嘱咐别人我也不放心,到时候只有再辛苦文叔回来一趟了。”

    文叔不怕辛苦,就怕孟致沛逍遥快活!

    闻言狂点头,笑着站起身道“我这就去安抚王路,别让他坏了事。”

    姜零染看文叔丝毫不质疑她的能力,心中暖洋洋的,笑道“您就不怕我做不到”

    文叔笑的骄傲“我信姑娘。”

    姜零染鼻子有些酸。

    看着身边的这些人,她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您告诉王路,我保他全身而退,但他必须听话!”

    “敢坏事,我让他先下黄泉!”

    恩威并施,一个权者当该如此。

    文叔看着姜零染眼底的自信与毅然,心中竟也忍不住的想要臣服。

    姜零染又道“听说郑清仪因着肚子大,没办法服侍孟致沛,几个通房便趁机欺她”

    文叔回过神,点头道“是有这么个事儿。”

    “孟致沛对和离一事一直心有不平,无法责骂老侯夫人,便把气撒在了郑清仪身上。”

    “下面的人看着主子的言行做事,可不就趁机踩一脚嘛。”

    姜零染冷笑道“他永远都不觉得错在自己。”

    前世便是如此。

    垂眸再抬眸,眼底的寒意已消散大半,轻声道“让王路务必保住郑清仪,我还有用呢。”

    文叔应声去了。

    姜霁出府后先去了京兆府,见了府尹夏恽。

    而后才去买了两包糖炒栗子,回家了。

    这边燕柒听百香说了西北莽汉闹场子的事情,午间在万花楼组了酒局。

    秦云融一见燕柒就调侃道“你说实话,这整日在府里待着,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王荃听得点头,附和道“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公子的新欢啊”

    百香正要退出去,闻言抬头看向了燕柒。

    自那日在祥和茶楼外见了姜零染后,燕柒沉默的呆了一晚上,次日忽然就正常了。

    虽还是不大出门饮酒作乐,但总归不与那酒缸和账本子较劲了。

    他心中虽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唯恐又勾起了燕柒的心事。

    眼下看这几人调侃问起这话茬,不免提起了心。

    却见燕柒笑的眉眼舒展,他心下大松了口气。

    燕柒端起酒道“我自罚三杯。”

    说着笑着点了点秦云融与王荃“好堵了你们的嘴。”

    屋子里热闹起来。

    云痴端着果点上来,看到门旁的百香,笑着停下了脚,问他“可穿了”

    百香耳朵有些泛红,微垂着头道“穿了。”

    云痴朝他脚下看了眼,套着靴子,也看不出什么。

    道“你把靴子往下褪一点,让我瞧瞧。”

    百香没想到云痴会这么说,登时有些傻眼,愕然着不知所措。

    云痴撇了撇嘴,白他一眼“骗人。”说着推门进了屋子。

    百香挠了挠头,懊恼想,怎么就没穿

    快到亥时,万家小厮请万景西回府。

    万景西正喝的来劲儿,手一挥,大着舌头道“告诉母亲,我马上就回了。”

    小厮在这一屋子公子哥面前,有点不敢大喘气。



第一一五章 反杀
    看万景西这模样,再喝就要往桌子底下钻了,心中焦急。

    斟酌着道“是姑娘找您有急事。”

    万景西一听这话就清醒了两分,问“娇娇找我”

    小厮点头“姑娘找您。”

    万景西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道“我待回家了,我妹找我有急事。”

    小厮悄悄的舒了口气。

    对付万景西,果然还是万千千的名头更有用。

    燕柒站起身,顺势扶住了万景西的肩膀,免了他东倒西歪。

    看着一桌子的醉汉,笑道“夜已深,便都回府吧。”

    众人喝的尽兴,没什么异议,约了改两日再聚,一刻间尽散了。

    燕柒没骑马,慢悠悠的在无人的街道上走着。

    百香牵着马跟在后面,叹了口气。

    燕柒没回头,道“你想说什么”

    百香看了眼燕柒的背影,咬了咬牙,紧走两步上前,道“瞧着公子像是不在意,可有时瞧着又像是还在意着。”

    燕柒脚下一顿“你指什么”

    百香看他装迷糊,跺脚道“自然是那个谁了。”

    燕柒笑了起来“那个谁是谁”

    百香扶额道“您是醉了吗自然是姜四姑娘啊。”

    燕柒眉峰一挑,胸膛深深地起伏了下。

    转身继续走,淡淡道“我在意她做什么。”

    百香盯着他的脸“公子当真不在意”

    燕柒没说话。

    百香撇嘴又道“若不在意,您为什么气的那样子。”

    “那日多危险啊,差点被马撞了。”

    “抓着人马车说了那么多,能叫不在意”

    “再说,只是一张地契,谁送不是送就是派个小厮来送,又如何您到底是在乎地契,还是姜四姑娘啊”

    燕柒脚下没听,神色也没半分波动,像是没听到百香的话一般。

    百香翻他一眼“属下这几日愁的都睡不着觉,若让皇上知道您与姜四姑娘的事情,非把我给杀了不可。”说着可怜的抽了抽鼻子,隐有要落泪的意思。

    燕柒侧目瞥他一眼“你在絮叨,明日马厩喂马去。”

    百香一肚子的话都被这句话给噎了回去。

    气的直瞪眼。

    夜风清冷,吹得燕柒不多的醉意一点不剩了。

    别说百香不解,他自己都不明白。

    他那日干什么气的那样子

    是啊,不就是一张地契嘛,谁送不是送

    后来想了大半夜,他才想明白,他在乎的不是谁送地契,而是她的态度。

    可他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态度

    她有什么态度是他需要在乎的!

    他恍然明白,一直以来不是她态度疏冷,而是他太过熟络了。

    她冷静自持,心中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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