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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星辰微闪

    就算商行没问题,这背后的人也必然是极其了解他,了解齐家商行的。

    燕柒冷笑道“倒也聪明,知道齐家商行的货车在城门查验时都比较容易通过。”

    说着眉间染了凝重“这个大漏洞,我竟没发现。”




第一一九章 输了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齐家商行在他手中一日强过一日,且他御下极严格,各地鲜少出现商行欺民扰民,强买强卖,以次充好,店大欺客等黑心事的发生。

    燕柒觉得太子是在安慰他。

    可他不是需要安慰的小孩子。

    齐家商行因他的缘故在大庸国享有许多特权,在此之前,他从没意识到这些特权会有怎样的漏洞和潜在的危险。

    如今他们能借着商行之名运刺客尸体出京,以后会运什么,谁又能猜想的到呢

    他不能陷京城,陷商行于危险之境。

    太子吩咐他们把尸体起出来运到义庄,又叮嘱了把仵作送回去。

    翻身上了马,看着燕柒道“咱俩赌一把,如何”

    燕柒仍沉浸在商行的事情上,甚至没听清太子说了什么,胡乱的点了点头。

    太子道“就比谁先到城门口,输的人允赢的人一件事。”

    燕柒这才略略回了神,他的话还没完全在脑子里过一遍,就看他连人带马的蹿了出去。

    辛関笑看了眼目瞪口呆的燕柒,打马跟了上去。

    百香一旁看的干着急“公子,别愣着啊,人都跑远了!”

    燕柒终于明白太子打的什么主意,暗骂了声狡诈,甩鞭子追了上去。

    太子明显有备而来,一匹良驹甩了他百米远。

    结果没什么悬念。

    太子城门下歇了好一会儿才看燕柒慢悠悠的回来。

    那一脸的愤愤不平看的太子好笑,道“你怎么停下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燕柒气道“你那马跑得像疯了一样,我怎么追!”

    也不知怎的,只要看到燕柒气的跳脚,太子就觉得他们之间关系好像近了一点。

    哈哈大笑一阵,指了指马,道“你若喜欢,送你。”

    燕柒翻他一眼“我才不要。”说话间打马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城。

    太子看着他的后背道“你输了,知道要做什么事吧。”

    燕柒不做理会。

    辛関忧心道“公子不会耍赖吧”

    太子气定神闲的翻身上了马,道“不会,他很守诺的。”

    元诚伯府,李氏听闻了姜家大房近日闹出的新笑话,气的头痛心窒,刚见轻的病隐有反复之意。

    致远斋里言抒恛和姜婉瑜听闻此事,吓得忙往上房去。

    一进屋子便是浓厚的汤药味。

    姜婉瑜皱眉嫌恶,脚步慢了下来。

    言抒恛已疾步到了床榻边,看着脸色青白仰躺在引枕上的李氏,紧张的低唤着母亲。

    李氏闻声睁开了眼。

    看到言抒恛,顿时露出了笑脸,道“你怎么来了可有冻着”

    言抒恛胎里不足,常年体弱,一到了冬天更是要严重上几分,李氏便不大敢让他出屋子。

    “儿子听说母亲不适,心中放心不下。”

    李氏看了眼房中之人,不怒自威道“谁乱传话给世子的”

    屋中伺候的个个屏息垂首。

    言抒恛道“是儿子派了人在您院子外守着,就怕您瞒着我病情。”

    李氏听着这话,心中好笑又觉熨帖,拍了拍他的手道“我这好好的,别担心。”

    姜婉瑜蹭到了床榻边,福了一礼,低声问安。

    李氏看到姜婉瑜就会想起姜家大房,笑意淡了下来,道“起来吧。”

    姜婉瑜直起了身,问一旁的芸娘“可请了大夫来”

    芸娘含笑颔首道“回世子夫人的话,已请过大夫了,也给开了药,夫人刚用下。”

    姜婉瑜点了点头。

    紧攥着帕子,有些局促不安的看向李氏,道“母亲可觉得好些”

    李氏淡淡的点头“好多了。”说着撑手坐起了身。

    言抒恛忙在她背后垫了大引枕,又把锦被往上拉了拉,盖到了李氏的胸口下,谨防她着凉。

    姜婉瑜知道身为儿媳应该上前服侍,她也做好了强忍着熏鼻子的药味的准备上前去服侍。

    可没想到言抒恛先她一步全做了。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是暗暗恼恨。

    又不是要死了,这么紧张做什么

    李氏握着言抒恛的手,道“过几日天气暖和些,你带着你媳妇去一趟二和街吧。”

    言抒恛滞了滞。

    自上次姜婉瑜大闹一场后,李氏便把瞒着他的姜家大房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

    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当然明白该远谁,该近谁。

    闻言点头道“母亲的意思,儿子懂。”

    “您安心养病,儿子全凭母亲的意思去做。”

    李氏含笑点头。

    姜婉瑜听得皱眉。

    没明白他们母子打什么哑谜呢。

    离开了上房,姜婉瑜问言抒恛“母亲要咱们去二和街是拜访谁”

    言抒恛紧了紧斗篷,阻止了冷风顺着衣领子钻进来。

    侧目看了眼她,淡声道“你堂兄新立门户,又是乔迁之喜,咱们于情于理都该去拜访。”

    姜婉瑜怔忡片刻,登时明白了。

    他们母子这是打量着姜家大房臭了名声,所以起了疏离之意。

    反之,瞧着姜霁兄妹近日得皇上青睐,又有幸能去参加万寿节的宫宴,起了谄媚之意。

    姜婉瑜气的浑身打哆嗦,咬牙瞪着言抒恛道“说我们家铁算盘,眼下看来,再没有比你们更会算计的了。”说着朝地上啐了一口“真令人恶心!”

    言抒恛白皙的脸皮上隐隐浮现愤怒之色“你说什么!”

    姜婉瑜冷道“我说你们才是最会算计的人!”说着转身要走。

    言抒恛急忙拽住她“你又要回娘家”

    他心里对姜婉瑜是有愧疚的,当初若不是他病的重,婚事也不会那般仓促。

    又有冲喜的成分在,到底是委屈了她。

    所以,不管姜家大房如何,对姜婉瑜,他是真心怜惜敬重的。

    眼看着她着怒,唯恐一气之下又回了娘家,届时难免两府又生出矛盾来。

    姜婉瑜甩开他的手,又狠狠的在他胸膛上推搡了一把,恨道“你既瞧不起我们家,又拦我作甚!”

    “今日便休了我吧!”

    言抒恛不防备她这么下狠手,一个仓踉没站稳,倒退两步摔在了地上。

    姜婉瑜瞥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了致远斋被丫鬟婆子拦下。

    憋屈又愤恨,嚎哭一阵开始摔杯砸盏,怒骂姜霁姜零染该死。

    害了姜家大房不说,如今又要来害她!

    简直可恨至极!



第一二零章 宫宴
    李氏知道姜婉瑜动手一事,心疼又愤怒,直言要姜家大房把这狠毒的人领回去,他们家不敢留。

    姜婉瑜跪在祠堂里,才算是有了点惧意。

    让丫鬟司绢去上房打听。

    丫鬟心饴看了眼监守在祠堂门外的两个婆子,忐忑的跪在了姜婉瑜身旁,低声道“姑娘,夫人这么生气,不会是世子摔出了好歹吧”

    嫁来这许久,李氏没少动怒。

    可罚姜婉瑜跪祠堂,还是头一次。

    可见事态严重。

    姜婉瑜回忆着言抒恛摔到的样子,不耐烦嘟囔道“他就是个面人,胳膊腿儿在娘胎里就没长结实,摔坏了也碍不着我什么事儿。”

    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心饴在姜婉瑜身上,却看不到她对言抒恛有丝毫的温情。

    再联想两府如今的情形,心饴不免忧忡姜婉瑜的后半生。

    上房里,言抒恛劝了又劝,才让李氏止了眼泪。

    “原是咱们不对,这个时候提出去二和街,也难怪婉瑜生气。”

    李氏心疼的看着言抒恛“到如今你还要替她遮掩”

    言抒恛安抚着李氏的情绪,又道“儿子是就事论事。姜霁离开是早晚的,下一次回京不知又是何时了。咱们既然打算疏远大房,这二房不亲近也罢。”

    “可到底是亲家啊!”李氏又何尝愿意掺和姜家的事情。

    可伯府里就言抒恛一个孩子,姻亲也只一家。

    “糊涂的不能沾,明理的再不走动走动,岂不显得太冷清了。”

    “况且,咱们原本为的就是亮出态度,让外人知晓咱们与那刻薄可恶的姜家大房不是一路子。”

    言抒恛道“只是咱们到底与大房才是姻亲,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冷落大房亲近二房,难保不会传出什么难听话来。”

    “既要洁身自爱,便两头都不理会才是。”

    李氏看他一副力排众议的模样,愠怒道“你就是不愿意让你媳妇生气是不是”

    她越发觉得姜婉瑜跋扈,偏恛儿好性儿,日常多有纵容忍耐。

    她自然明白不宜多掺和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但姜婉瑜敢动手耍横,恛儿竟还要遮掩描补,这让李氏如何能袖手旁观!

    言抒恛脸皮微微发烫,不自在道“娘,您说什么呢。”

    李氏看儿子这般,心下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就依你的意思办吧。”

    婆媳之间总要有人退一步,夹在中间的人才能轻松。

    言抒恛卖了两句乖,哄的李氏笑起来,又道“这几日婉瑜照顾您,照顾我,劳累不已。娘,您就别罚她跪了,好吗”

    李氏还能说什么

    祠堂里,言抒恛接姜婉瑜回去,又说了不去二和街的话。

    姜婉瑜有种战斗胜利的感觉,优雅的提着裙子站起了身,矜贵的仰着下巴,在一众丫鬟婆子的注视下从祠堂里走了出去。

    三月十九,万寿节。

    宫宴定在了酉时。

    姜霁与姜零染在申时出门,往宫里去。

    马车上,姜霁看她安静的缩在角落里,低垂着头拨动着腰间的玉佩,笑声问“妹妹紧张吗”

    姜零染抬头,抿笑道“有一点。哥哥紧张吗”

    姜霁笑道“我也有一点。”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姜霁道“皇上很威严,却也非常的和善,别紧张,就当是赴寻常的宴会。”

    姜零染笑着点头。

    一路到了宫门,姜霁先下了马车,而后举手扶着姜零染。

    看着宫墙下停靠着的几辆马车,他皱眉低声道“咱们是不是迟了”

    姜零染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道“皇上特意把宫宴放到晚上举行,为的就是在中午与儿孙团圆。这几辆马车多半是几个亲王府的。”

    说着又望了眼日头,道“时间还早,哥哥别担心。”

    姜霁微吁了口气。

    二人刚过宫门,就看一小太监,一小宫女迎了上来。

    而后一个往勤政殿去,一个往承乾宫去。

    姜零染走在深深的宫墙中,斜影追着她。

    四周寂静的只能听到她与宫女的脚步声。

    这场宫宴他们本没有资格参加,但近来他们屡番遭受平肃侯府与姜家大房带来的委屈与不公。

    这一切的根源固然与他们心术不正有关,但究其根本他们是欺他们兄妹无父无母。

    当年父亲为国捐躯,母亲情深刚正,是万千人的表率。

    皇上为了不让那些保卫家国的将士们寒心,必然会对他们有所安抚维护。

    能来参加宫宴便是如此。

    姜零染进宫之前猜想到了在席间皇后和皇上或许会格外的垂怜他们兄妹几分。

    却没想到皇上会请兄长去勤政殿,皇后会请她去承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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